
王维诗歌论文第五次修改稿.doc
29页河南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汉语语言文学专业学士学位专业论文“禅机佛理”诉百味人生“立体”诗境绣艺术张力 ——王维诗歌浅探作 者:杨素敏准考证号:410171112102904毕业证号:65410184081100113成 绩:工作单位:新郑市城关三中职称职务:中学二级邮编码:451150联系:18736088287、13513713928指导教师:梁振杰答辩时间:2013年5月“禅机佛理”诉百味人生“立体”诗境绣艺术张力——王维诗歌浅探杨素敏内容摘要:在唐代诗歌史中,王维的山水诗美轮美奂,王维因其“清淡悠远、空寂超旷”的山水诗在中国文学史上享有“诗佛”之美誉,其诗“欲吐而不露”的含蓄美以及“空灵明秀”的境界美是他把禅学理念演化为自己诗歌创作的指导思想、把禅人参禅悟道的某些方式引进诗歌创作,以清淡雅洁的文字写生活态度,人生百态王维以禅宗的态度来对待社会人生,用一种恬静的心态,以立体诗境来表现禅境,使山水诗歌在显示出幽然的佛光禅影时显示出至高的艺术境界彰显着广阔深远的艺术魅力本文试就王维禅意生成的因缘、用禅机佛理表现生活世态,禅与诗的结合、诗歌表现的生活态度,在诗画结合中创造完美的立体诗境所表现出的艺术张力等方面作以简要分析。
关键词:禅机佛理;百味人生;立体诗境;艺术张力文学作为对生活的艺术再现,直接或间接地受到社会治、经济、宗教、伦理、文艺策、审美趣味等因素的影响在中国文学史上,唐文学的繁荣,表现在诗、文、小说、词的全面发展上,尤其是诗歌的创作,可以说是一代文学的标志诗歌是唐文学宝库中的精华,蜚声四海、映照古今,在古典诗词中可谓登峰造极唐文学的繁荣是各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佛教对唐文学有着更为直接的影响王维把佛教信仰投射到诗歌艺术的创作中,其诗歌处处闪烁着平凡而又深奥的禅机佛理他以一个普通禅者之清净的心灵,体悟生命清净无染的本来面目我们从他那些充满禅悦的美妙诗篇中,分享到生命赋予我们之湛然透彻天机清妙与世无争的清净世界,把禅机佛理融入到自己的诗歌创作中,将诗歌艺术推向一个至高的境界!王维的山水诗,充满禅机和佛理思想,幽静恬雅,富有极大的艺术魅力,千古流传,对后世影响极大王维开“以禅入诗”之诗风,对后世学者影响极大,特别是士大夫们从自然山水中寻找人生的哲理与趣味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大都喜欢描写“空”,“寂”的意境,这是借用佛教的空幻理念作为诗境意蕴,结合自己的宗教实践与体验并通过诗中的景物描写表现出来,“实相非相”,使诗境变得虚幻不实,衬托出实际事物的空幻本质,显示其禅趣之妙韵。
如: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过感化寺》)只有夜间在空林禅坐,心境寂静到极点时,诗人才能感觉到“野花丛中布谷鸟的声声幽鸣”,在这里,动亦静,静亦动,实即虚,虚即实,而且动静、虚实、色空都已合为一体不可分割 了所以王维诗的空与寂,并非枯寂,死寂,而是空中有色静中有喧,闹中有静,动中有寂,响中有幽,充满了生命的跃动与心灵的真趣,这正是诗人禅心,禅悦的真情流露!禅机佛理融入人生百态的诗艺哲趣一、探索禅意生成的缘由1、受当时时代风气的熏染:佛教在安史之乱后开始广泛流行,是印度禅学与中国传统社会思想结合的结果,是儒、道、释三家融合的重大思想成果,是佛教中国化的产物佛教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也就是中国传统的思想文化和宗教相互冲突与融合的过程中国佛教中的禅宗认为“自性迷即是众生,自性觉即是佛”,主张 “不立文字、重于内省” ①所以能为广大中下层人士所接受,同时也拉近了与市井文人之间的距离,为禅宗与文学的结合提供了平台与道教相比,禅宗是幻想破灭的产物王维,裴迪、贾岛、李凝等许多知识分子,他们我行我素、随欲而安、流觞曲水、吟仰啸歌,或放浪形骸于天地间,或传经布道于百姓之中,或寄情于山水,或隐身于民间,他们的人生态度,对屡遭挫折的封建士大夫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启发:与其百般挣屡遭磨难,不如游仙访道聊度人生。
禅宗这种退缩思想倾向比较符合那个时代知识分子在现实社会中被排挤、难以自我主宰的感觉,被禅宗吸引的士大夫,无不处在对封建秩序既依附又疏异的矛盾心情当中,因此也极易接受禅宗的这种从不自由中寻求自由的精神生活方式王维遭遇了仕途的坎坷,他急需想用禅宗来寻求感性生活之愉悦,寻求精神生活的幸福,因此受当时佛教风气的影响,在理性上,王维没有走出这种传统的固有模式,同样也无力与森严顽固的封建秩序相抗衡,禅宗在理性上并不主张反叛,在感性上并不真正主张放纵,而是主张“静心”、“觉悟”,它所昭示的不触动现存秩序的自由精神,与士大夫本能的自由要求在某种程度上是合拍的佛教本质上是一种“逢苦不忧”、“得失随缘”的解脱之道(任继愈《中国佛教史》),即在精神上排除所受苦难、排除患得患失、一切按照佛教教义行动其价值系统以摆脱一切外界力量对于人的限制为理想目标这种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只有通过在艺术创造与审美的虚境中来弥补,而对于受禅宗思想感染下的文人士大夫来说,隐逸成为了他们艺术实践的最佳途径隐逸的精髓是超然、悠然、隐遁、空灵的旨趣,最自然不过地表现了隐逸人格中的另一种气度隐逸文化与禅宗的结合,使王维的诗由城市的喧嚣走向山野的宁静与孤寂,更注重将自然美、人的美和精神美提升到人格精神的层面。
王维的禅意世界,从形式上来看:是以禅理化儒道的心灵本体;从本质上来看:则是外禅内儒,以儒为体、庄禅为用王维佛理诗歌、山水诗歌所体现出的禅意世界,反映了王维的禅宗思想和自然主义的倾向,但从王维的一生经历和思想深处来看,这种禅宗意趣和自然主义倾向,更是其心灵煎熬的产物 2、深受家庭环境的熏陶:王维一家都是佛教信仰者其母崔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带发修行,师事一代名僧大照普寂禅师三十余年,一生“乐往山林、志求寂静”,这对王维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其弟王缙,《全唐书》记载:“素奉佛,不茹荤食肉,晚节尤谨”,甚至劝说代宗皇帝李豫信佛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王维自己也是常年食素,到了晚年就更加严格,《旧唐书》说他:“斋中无所有,唯茶铛、药臼、经案、绳床而已”可见王维受佛教影响之深,另外,他还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中年丧妻后终身未娶,孤寂的独身生活也使他的意志多少消沉了一些,唯有到林泉中寻找精神寄托再者,王维的名字本身就深含禅机:他名维,字摩诘,连读恰为“维摩诘”,这正好于一部佛经《维摩诘所说》中的一位得道的的大居士维摩诘长者同名王维既以维摩诘为自己的名和字,可透露出他与佛教、尤其是与禅宗深厚的缘分每当退朝之后,他净室焚香、默坐独处、冥想诵经、别无念念。
母亲死后在其居处独建一寺院,名“清源寺”,专为其母祈祷冥福王维真正接受佛教思想,则大约始于开元十五年左右,他在《偶然作六首》其文中有“爱染日已薄,禅寂日已固忽乎吾将行,宁俟岁云暮”,表明了自己对佛教信仰已日益牢固,而对世俗的贪欲、爱欲已日益淡薄我们再来看他的《桃源行》,在这首诗中,王维超越了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着意塑造了一个“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渔樵乘水入”的境界,这已经是一种文人雅士对于内心禅意境界的向往,有着精巧典雅的格调,也有着悠深高远的文化气息了由此可知,家庭的宗教氛围对王维一生的佛缘和对禅宗的向往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也为其禅诗的创作提供了宝贵的素材.3、社会现实的影响与个人思想的兑变:王维的思想,以40岁左右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开元二十三年春夏间,诗人受到丞相张九龄的汲引,出为右拾遗,此时,他热切希望能够实现自己的治抱负开元二十四年,张九龄罢相,随后又被贬为荆州长使从此,李林甫上台、接着杨国忠专权,朝败与社会黑暗日重,他在40岁以后就开始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觉得仕途生活“既寡遂性欢,恐遭负时累”、“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最初隐居终南山,后来在蓝田辋川得到宋之问的别墅,弹琴赋诗,吃斋念佛,对佛教的信仰日益发展,抱着“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的心情,在山水田园诗中就不自觉地渗入了禅的意味。
王维的一生曾经求官、得官、辞官、复官、任伪官、再复官、半官亦半隐,但他居庙堂之上仍具林泉之趣味、身处江湖之远仍怀廊庙之经纶纵观王维一生,很难用“出世”或“入世”、“仕进”与“隐居”以及“儒释道”对他的思想进行阶段性的划分所以,王维经常用他的禅意诗,表达了“入世中的出世”,又表达了“出世中的入世”,这种能入能出,能出能入,出入由心,出入自如,来去有影复无山水诗中更多的是轻微淡远之音,如他在《酬张少府》中说“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识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登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诗人无心于世事而归隐山林,与山月松风为伴,月下弹琴在友人仕途坎坷而求法于诗人时,诗人却未作正面回答,而是以赞赏“松风吹解带,山月登弹琴”的隐逸情趣,来暗示回归本性、精神解脱的人生理想以禅入诗表达自己的人生态度以及生活遭际!二、禅机佛理诉百味人生 1、在佛理中找生活寄托:王维所处的时代,士大夫学佛风气极盛,他一生几经沉浮,对人生的价值和命运在不断思考后,总要在佛理中找出精神解脱的方法和依据对佛禅密宗不断地探讨和思辨,使他的佛学造诣达到了相当深度,诗歌中充满了禅机和禅趣宦海沉浮,造成他精神上的压抑和痛苦,就才学而言,他有超人的秉赋,在对时世作出判断后,却又不敢坚持一己之见,于是他采取回避的方式,在张九龄被黜,李林甫相后,王维的痛苦甚至酿为恐惧,“舍人下兮春宫,据胡床兮书空。
执戟疲于下位,老夫好隐兮墙东《登楼歌》)生动地传达出他在李林甫“罗钳吉纲”之中避世远祸的心理状态安史之乱被俘,为了求生,他只能含辱忍垢王维自己说虽早已“倦于仕途,厌于奉制”,而所以“沉吟未能去”者,多因“世纲婴我故,小妹日长成,兄弟未有趣,家贫禄既薄,储蓄非有素,几回欲奋飞,踟蹰复相顾”(《偶然作六首》其三)诗人厌恶仕途的“人情翻覆似破澜”(《酌酒与裴迪》),又慨叹“人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叹白发》)官场的倾轧,人生的艰险,使其要逃脱现实,但又为生存而累,佛学的义理,恰好给这种心态提供了寄托王维在佛学中感悟到了生命存在的真谛佛家认为,人生充满痛苦,只有视万有世界和“我”为“空”,才能真正摆脱痛苦要解脱痛苦,必须熄灭一切欲望,达到“涅槃”的境界,“涅者不生,槃者不灭”寂灭一切烦恼,圆满(具备)一切清静功德,方能实现人生的最高境界而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个体,在未获解脱前,都必然进行生命的轮回,永无终期这样,清心寡欲,寻求空灵,便成为佛家信徒所追求的一种至高的精神境界 2、用佛学真谛演绎生活的真谛王维精通音律,擅写山水田园,借助匪夷所思的想象,想落天外的遐思,能够将佛学真谛演绎得出神入化。
一悟寂为乐,此日闲有余思归何必深,身世犹空虚 (《饭覆釜山僧》)“莫惊宠辱空忧喜,莫计恩仇浪苦辛黄帝孔丘何处问,安知不是梦巾身《疑梦》)“一兴微尘念,横有朝露身如是睹阴界,何方置我人碍有固为主,趣空宁舍宾!洗心讵悬解?悟道正迷津因爱果生病,从贪如觉贫色声非彼妄,浮幻即我真《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者》)既然万物皆空,并非实有,那么人的肉身自然也是虚妄的,因此王维将之比做朝露与梦影,空如水月,幻如飘风,感到虚而又虚,因此大可不必因客居异乡而生思乡之情,也不必因升迁浮降而作喜作悲人的烦恼是因内心不静,故不必迁怒于外物,正所谓:“眼界今无染,心空安可迷《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联想到王维早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芙萸少一人”(《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及“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心?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的思乡之愁,升华了对生活的认识,以诗歌的形式,使禅理与生活融二为一,达到对生活超越的认识的高度. 禅宗的核心亦为“空” “悟空”即成为参禅悟道者孜孜以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