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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泥泞》于大可.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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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格式为Word版,下载可任意编辑中篇小说《泥泞》于大可 武歆   原籍山东,现在天津作协专业创作一级作家中国作协会员1983年开头发表作品,著有长、中、短篇小说及散文、随笔等300多万字作品屡屡被转载,并有作品获奖     一    在我去乡下看姑姑的前一天晚上,父亲递给我一大包用几层报纸包着的东西,要我带给姑姑纸包的分量很轻,但体积却很大由于猜不出里面的内容,我偷偷地开启了纸包,察觉是一盏造型精致、可以挂在墙上的煤油灯,灯体海蓝色的釉面泛着温和的光,摸上去比小孩子的皮肤还滑腻我揣摩这灯断定是想和我二姐搞对象的刘科长送的进出口公司包装部的刘科长一向在追求我二姐,不久前他从广州交易会回来,给我二姐带了不少市面上见不到的东西,有防寒服,有丝绸被面,还有别的什么,可是二姐只给我们看了一眼,就都藏了起来,只留下一盏煤油灯,算是给了家里刘科长那些日子来我家,就像刚从外国回来的一样,打着鲜红的领带,烫着一头卷发,发卷油光闪亮的,样子虽然好看,但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关于刘科长这个人,我们全家都不热爱,嫌他个子矮,还嫌他总是吹嘘,一副油头滑脑的样子,因此我二姐还在踌躇之中  我将煤油灯按原来的样子重新包好,放进书包里,然后问父亲,这么讲究的煤油灯为什么要送给姑姑。

      父亲说你姑姑家没有电我说是总没电,还是一周停几次我们所在的城市,每个礼拜都要停一次电,我以为姑姑那里是农村,可能要比城市多停几次,哪成想,父亲报告我,村里还没通电呢  父亲从十六岁就离开老家到城里来学徒,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更加憧憬乡下老家的一草一木,总唠叨着要叶落归根,说是死后确定要葬回老家,无奈乡下的亲人在几年的时间里接连不断地过世,如今只剩下我姑姑一个人了,所以父亲对姑姑的感情特别珍惜,逢年遇节,他都要回老家看她,这一次,由于腿摔了,才不得已派我去  转天是大年初三,街上还在响着鞭炮,四处还都是拜年声,我就穿着一身蓝涤卡新衣服,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更是带着父亲的嘱托,坐了十一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我曾经多数次听父亲陈述的乡下老家  是姑夫到车站接的我多年前他和姑姑曾经来过城里,可那时我还小,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有一双滴溜溜地小眼睛由于下车的没有多少人,所以姑夫倒是很切实地猜对了我,走上前来叫着我的乳名“宝刚”,我也认出了他,那双滴溜溜地小眼睛还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但还是和我多年前见他时有所识别,那时他犹如比现在高,现在矮了大量,背也有些驼了,脸上都是褶子,脸色和烤熟的红薯一个颜色。

        我喊了一声“姑夫”,他却没允许,而是上下看着我,我被他看糊涂了,正不知该说什么,他说话了,操着浓重的乡音,问我咋没穿西服、没扎领带我说冬天穿西服打领带,冻死了谁管他一边接我手里的包,一边嘟囔着,不是说现在城里人都穿西服了吗我说只是少数人,做生意的人才穿呢他“哦”了一声,说南边的人可都穿西服扎领带哩我没再理他,心想我刚下火车,你什么也不问,却说起来西服领带没个完我听父亲说过,姑夫年轻时游手好闲,总是敬仰外边的世界,总想到外边做生意,可就是没本钱,跑不远,结果只跑到县城,起初在一个商店里想帮人进货,当业务员,可人家不信他,他又不好意思回来,结果就帮人卸货,出力气,可就是这体力活,他也没干好,后来没做多长时间,就被人家赶走了  姑夫推着一辆乡村里常见的水管自行车,他把车靠在墙上,把我带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件件地挂放在车上,一边挂,还一边趁我不留神用手捏一下,貌似想早知道里面是什么  姑姑家是在山东与河北的交界处,是一个不到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我进村时,天已经黑了,看不出过年的意思我跟在姑夫身后,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尽量提着脚,提防地走村里对比宁静,漆黑一团,冷风嗖嗖的,空气中飘浮着烧柴火的气味。

        走进姑姑家的院子,就像掉进了一个黑洞里,只有贴着窗纸的窗户里透出一些微弱的亮光来,虽说我们家也只是点一个十五瓦的白炽电灯,但我第一次走进乡村的小院里,还是分外不适应这里的黑暗  姑姑盘腿坐在土炕的中间,正在一声接一声地咳嗽,咳嗽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脸都要猫到炕上了,身子像只虾一样我进门后,姑姑才强止住咳嗽,脸上露出笑容,用手招呼我上土炕姑姑脸色焦黄,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八十岁的老太婆,她患哮喘病好多年了,由于没钱治,总是扛着,所以病情一年比一年糟糕  姑姑攥着我的手,攥得更加紧,犹如我是一只鸟儿,一松手就要飞走一样她流着泪的双眼不离我的脸,随后又用手摸我的头,一声一声地叹息着,像是母亲见到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我加紧把带来的止咳消炎药,吃的糕点和糖果,还有午餐肉和各种水果罐头都拿出来,摆在姑姑面前姑姑抹着眼泪,声音低低地说,望见你,姑姑死了也能闭上眼了,你还带这些东西做啥姑夫见状退出去了,留给我和姑姑说会儿私话我知道,姑姑和姑夫不和,两人过去总是打架,理由有好多,其中一条就是他们没有孩子,问题还是出在姑夫身上,姑夫有说不出口的毛病在我两岁时,姑姑想把我要过去,过继给他们做儿子,由于我们兄妹四人,我最小。

      这就像送人家小猫小狗,都要趁小送,这样感情好笼络后来我才知道,这件事说了好多年,起先父亲都有些动心了,但是母亲不同意于是,姑姑做父亲的工作,父亲做母亲的工作,仿佛车轱轳一样转了好几年,结果也没转出结果  我和姑姑又说了一会儿话,姑姑非要下地给我做饭,我说不饿,晚上不吃了,可姑姑说啥也不行,她挣扎着下了炕,用柴火把灶火点着了,上锅蒸了我爱吃的红薯,还煮了又香又甜的大枣小米粥  吃完饭,姑姑往灶膛里又添了把柴,隔着褥子,摸着土炕烫手了,就让我上炕去睡觉,我说不累,姑姑说坐了一天的火车,哪有不累的姑姑这样一说,我刚刚温和透的身子,马上感到又酸又痛的,我擦了一把脸,就钻进了姑姑特意为我这次来而新赶做的棉被窝里被里被面都是粗布,犹如还浆过了,更加磨身子姑姑报告我,这里面有三成的新棉花我又摸了旁边姑姑的被子,又薄又硬,想必里面都是陈年的旧棉花吧  我第一次睡火炕,感觉不断地有热气从身下涌上来,蒸得我骨头缝都痒痒的可我还是睡不着,偷眼往外看,见姑姑和姑夫正在搓着玉米粒,我又胡思乱想起来  后来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几点睡下的,反正其次天望见他们时,他们俩一人一个黑鼻头,像是猴子一样好笑我揣摩是被煤油灯熏黑的,问了,眼睛红肿着的姑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可不是哩。

      又说,躺了一天,晚上睡不着,干些活儿,别滥用了煤油    二    其次天一早,姑姑家来了两个半大小子,领头的叫大牛,长得又粗又壮,是姑夫的远房侄子,比我小两岁,但却比我高半头,剃着秃脑壳,因此显得脑袋更加大随大牛来的另一个小子,叫小帮头,长得又矮又瘦,总是一副笑模样,一看就是个坏小子  姑姑报告我,大牛他们知道我要来,就想见我,好早就说了,他们想听听城里的事情,反正冬闲,庄稼也都收了,他们也没事可做姑姑又说,不能你来了,总是让你闷在屋里,那样非把你憋坏了,给你找个伴,想咋玩,就咋玩姑姑想得真周到,她是以做母亲的心来体察我,我享受着这种宠爱,竟有些忘乎所以  不大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熟了大牛说要带我出去玩,我当然分外欣喜,姑姑交代大牛,要照管好我,不许出事,还点着小帮子的脑袋,让他不要出坏方法,把我带坏了大牛允许着,头都没回,拉着我已经出了院子  大牛和小帮子问我城里的事情,问我会不会唱香港的歌儿,我说不会大牛还用手摸我的褂子,问我这就是“涤卡”呀,我说是呀小帮子问我是“涤卡”好,还是西服好我想了想,说这是两个问题,一两句话说不领会大牛拍着小帮子的脑袋,说你不懂,不要瞎问看得出,两个人还是更加羡慕我的衣服,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布棉袄,我也就在他们的目光中,挺直了身子。

      我问大牛这是去哪里,大牛说要让我这个城里来的学生见识一下,乡下一点也不比城里差,有大量好玩的事情小帮子在一旁坏笑着说,俺们带你去搞科学测验我听不明白,大牛笑起来,露出一嘴的黄牙,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村头的一条小河边  河边周边没有人,更加宁静,有大量麻雀在飞  我不明白一早到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这时只见大牛一摆手,小帮子像狗一样跑到不远处一个土凹处,像变戏法一样取来一个竹编的没有把手的大篮子,犹如他们提前藏在那里的,篮子有锅盖大小,露着小手指大小的洞眼,还带着土  大牛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细绳子,把一头系在篮子上,线绳很长,小帮子拿着系上了绳子的大篮子朝河面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在腿上磕着篮子上的土,大牛仿佛放风筝一样放绳子  这时我才知道,他们是要捉鸟儿  河面上悄悄的,不一会儿工夫,方才飞走的麻雀又飞回来了,刚开头是几只,不一会儿,就有了几十只,它们围在那个草篮周边,机警地东瞅西看,叽叽喳喳这时,一只麻雀一跳一跳地靠近了那个危害的草篮,紧接着就进去了,我的心一紧,憋住了一口气,心脏跳得犹如要蹦了出来,只见那麻雀刚啄吃了一下,大牛一抖绳,草篮就把那只麻雀扣在了下面。

        他们两个人大喊着,朝冰面上跑过去,我也跟着,心里是慌张过后的轻松就在这时,我望见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他站在河边,离我们不远,一动不动地在看着我们,又像是在看着冰面他就像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也像是河边的小树,早就存在,只是我一向没有察觉他不仅我没有察觉他,犹如大牛和小帮子也没看到他我从他身边经过时,他转过头看我,这样我也就放慢了脚步,看了他一眼这一看,我不由得脚步放慢了,这是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但我察觉,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乡下孩子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裤,没戴帽子,但是头发很明净,乌黑闪亮他的耳朵和鼻头冻得通红,一双像是女孩子一样秀美的大眼睛,不刺眼地看着我,我望见他的眼睫毛更加地长,向上翻卷着他猛然忽闪着眼睛问我,你就是宝刚吧?我点点头,问他怎么熟悉我的他微笑了一下,俺听你姑说的他说话声音低,不像大牛和小帮子那样大呼小叫  这时,小帮子喊我快过去我在踌躇着,只听这位与众不同的乡下男孩对我说,你去吧,不过你可不要吃那鸟呀,它们多可怜呀  大牛和小帮子还在喊我,我就朝他点点头,跑了过去  鸟被捉住了,放在一个线兜里我问他们方才那男孩是谁大牛用不屑的语气说,他叫大春,是一个小妮子。

      小帮子抹着鼻涕,坏笑着说,哪天你摸他裤裆,里面没有雀儿,小妮子都没有雀儿我不解不解,他们俩见我直眼,就大笑起来小帮子用手捏着线兜里正在挣扎着的麻雀说,再捉几只,一会儿俺给你烤雀儿吃我说我不吃大牛说小妮子才不敢吃呢,大春就不吃  我问他们大春的事,他们俩犹如再没有兴趣说大春,把草篮支好后,又拉着我跑回岸边上  那天上午,大牛和小帮子一共捉了十几只麻雀  大牛和小帮子不仅捉麻雀烧烤了让我吃,还要给我烤刺猬吃他们说,刺猬比麻雀还要好吃我察觉他们俩犹如一天到晚都在琢磨吃什么  在我到姑姑家的转天晚上,大牛和小帮子带着我去抓刺猬大牛走在最前面,我走在结果面,我拽着前面小帮子的胳膊,小帮子带着讽刺的口吻说我,城里人咋这样胆小呢,我说不是畏缩,是太黑了,看不清路  我们在村边的一个草堆旁停下来,大牛打着手势,让我们别动,好半天从草堆里传出几声像是老头一样的咳嗽声月光下,只见大牛用一根木棍儿,插进草里,就那么拨动了几下,一个长满了刺儿的圆东西就从草堆里滚了出来小帮子报告我,这就是刺猬借着清冷的月光,我察觉它也不跑,张着硬刺和我们对峙着大牛拿小棍子在刺猬身上猛敲,不一会儿,刺猬就卷成了一个团大牛敲打刺猬时,我望见小帮子找了一个对比松软的土包撒了一泡尿,尿水腾腾地冒着热气。

      大牛问,和好了吗?小帮子说连忙也不知小帮子怎么和的泥,不一会儿,我们眼前就展现了一堆泥,一大团一大团,带着臊气的泥被小帮子扔到刺猬身上,泥糊住刺猬的硬刺后,他们又用剩下的泥团持续往刺猬身上糊,糊得很有细心,仿佛在团一个大大的窝头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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