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五虎”、“二狼”就擒记一、一场震惊全国的斗争揭开了序幕一九八三年九月一日的晚上,黑龙江省政法委员会书记赵德尊仍旧没有下班。他头发花白,宽耸的前额下富有洞察力的眼睛紧盯着最终一封人民来信送审笺上吴静处长工整的字迹:“北安市司法局盖云阁同志来上访,要求见省政法委的领导同志,以他的亲身经验反映北安市对刑事犯罪分子打击不力的严峻问题”“盖云阁?好熟的名字”赵德尊书记仰起脸,在记忆中寻找着,他不由得自语一句。他翻动厚厚台历上的各种记载,突然眼睛一亮,“北安市的盖云阁!几天前,省人民广播电台专题报道了他自告奋勇维护社会治安的模范事迹。面对一群歹徒的利刃、火枪,他临危不惧,制止了歹徒们的犯罪行为。北安市委确定给他记大功一次并召开表彰大会,颁发奖金可他为什么亲自来哈尔滨上访呢?”赵德尊同志思索着。他又细致阅读盖云阁同志的上访信。“我绝不是因为没有召开表扬会和没拿到奖金来找省委领导的,我是从维护社会主义法纪动身,来揭露北安市一些主要领导人包庇、纵容犯罪分子的行为。”字写得潦草,读起来非常费劲。赵德尊同志揉揉乏累的双眼,戴上老花眼镜仔细地阅读着。“北安市的领导有的官官相护,有的胆怯,致使北安的社会治安越
2、来越坏。我知道向上级反映市委领导问题会有什么后果,但我出于一名司法干部的责任感,这样做了,信任省委能肃穆处理这一严峻的问题”读过来信,赵德尊同志轻轻把它放在写字台上,立起身来,踱步思索,心中非常怀疑。斗争年头他和北安人民休戚与共的岁月出现在脑际。土改主动分子家的土炕,香甜的苞米楂子大豆粥、咸菜,上战场奋勇杀敌的北安儿女,那惊慌、艰苦然而又是那么和谐融洽的生活是难忘的。他拉回自己的思绪,转身看看那封来访信件,不解地思忖着:北安市是全省社会治安取得确定性好转的先进市,在大会上作过阅历介绍,我还为他们鼓过掌呢!?北安市委领导班子也是“党风最好的先进集体”,北安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也是获得省里嘉奖的先进单位。这一切同盖云阁同志反映的状况多么不一样呵!怎么回事呢?赵德尊同志忖思良久,重新坐回写字台前,在台灯光下,提笔在送审笺上批示:“派出调查组,建议请省纪律检查委员派人参与。”由黑龙江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省人民检察院、省公安厅三家派人组成的调查组带着特别使命奔赴北安,一场震惊全国的斗争揭开了序幕二、第一次交锋九月十一日,省联合调查组会同黑河地委派出的调查组开进了北安市,与由北安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符金
3、声同志负责的特殊调查组会师,起先了这场艰难、困难的斗争。兵分两路,一支人马负责查清现已收审的姚佰龙全部犯罪事实;一支人马负责复查盖云阁同志上访信所反映的“六二五”案件的真相。北安市款待所七十三三号房间里,省联合调查组的成员、省纪检委的王永海科长在同北安市人民检察院的符检察长肃穆交谈。摆在他们面前的斗争,将充溢暗礁和泥沼。然而,这一切丝毫动摇不了他们的决心。符检察长不满五十岁,早在一九六三年曾就加强农村政治思想工作问题上书中心,中心接受了这个建议。王永海科长四十左右岁,曾是黑龙江省最大的贪污案件王守信案的主要办案人之一。王科长将一张写有字迹的红格稿纸递给符检察长,低沉地说:“事情多困难呀,合法掩盖不合法”符检察长一看纸条,不禁眉毛一挑,这是姚佰龙的父亲、公安局副局长姚成才写给收审对象姚佰龙的条子。姚佰龙收审不到四十八小时,姚副局长的手书就避着办案人员到了狱中,而且还是经市政法委张书记批准的。这意味着什么?王科长和符检察长隐隐地感觉到问题的困难性。依据调查组领导的指示,九月十四日将姚佰龙从市看管所转押到省其次监狱,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同时,对姚佰龙之父姚成才进行讯问,绽开了第一次交锋
4、。“姚副局长,我们是为你儿子这个案件来的,想听听你向组织说什么或有什么想法”王科长按着商定的安排和姚成才接上了火。“子女犯罪,老子无光,他已二十多岁了”姚成才满面愧色,担心地喃喃说:“我是真管孩子,全局同志都知道,我不包庇,上次他被收容审查,我气得连行李都没给送”王科长望着这位刑警队长出身的姚成才,没有和他兜圈子,单刀直入地问:“我们找你谈,是让你交待和说清包庇、袒护子女和其他人的错误,甚至是罪行的详细情节,以求得组织的谅解”姚成才象受震似地一怔,故装大惊失色:“包庇、袒护!王科长,说实在的,我干多年公安工作可没感觉到。过失有可能”“过失?不是主观有意不能构成包庇和袒护,这在刑法理论上不讲过吗?”“对”姚成才佯装思索的神态说:“王科长!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你给我提示一下吧?”王科长知道姚成才在要证据。他微微一笑,说:“你儿子从克山公安局解回来就放了,经谁批准的?有手续吗?”“没人批准,可我是主管呐?”“你儿子犯了罪,兄弟市县捉到了,你派人解回来就放回家,合法吗?”姚成才无言以对,点头说:“我考虑得是不周的”“这是欠考虑吗?”王科长犀利的目光扫视一下对面沙发上的姚成才,提出了其次个问题:“
5、你儿子这次刚捉起来,你就给他写信往监狱里传,目的是什么?”“王科长,这是经过领导批准送监号里头去的。”“这我知道,我问你给他写信的目的?”“让孩子好好交待罪行。”“他听你话吗?”姚成才被问的瞠目结舌。感到一股压力袭来,好厉害!假如说他听话,怎么走上了犯罪道路?说不听话,那就要问你写信干什么!姚成才嗫嚅道:“孩子被捕起来之后,不知如何是好,就稀里糊涂地写了”王科长依据调查组商定的看法,慎重地说:“为了便于你考虑问题,市委领导下午要在市公安局干警会上宣布你停止工作,你要有个思想打算,另外你还有其它问题,一并写出材料来”“行、行、行。”姚成才败退下去。与此同时,王科长细致地查阅了盖云阁同志上访信所反映的“六二五”案件的卷宗材料,找出很多前后冲突的疑点,他为了搞清事情的原来面目,不得不领几位同志携卷深化发案现场,到群众中去调查,走访知情人。经过五天时间,不仅索取到姚佰龙在“六二五”案件的罪行干脆证言材料,并且查到了姚佰龙追逼盖云阁同志时,手持的火药枪。经过仔细的调查探讨工作,“六二五”案件真相大白了;事实是:盖云阁出于防卫,开枪击倒王三毛之后,马上有几名歹徒围逼上来,其中最凶狠,最嚣张的就是姚佰龙,他狂叫喊:“把枪夺下来,整死他!整死他!”盖云阁看围观的人许多,怕开枪误伤群众,便退到交通科用电话向公安局报警。姚一百零一龙从一个同伙手中要过火药枪,边追盖云阁边大声吼叫:“打死他,豁出我爸爸公安局长不当了”“走啊!跟佰龙干没事”几个歹徒一路嗥叫跟随着但是,这一切在市公安局的报告里全部颠倒了。王科长同详细承办“六二五”案件的市公安局民警队副队长张玉良绽开了交锋。“张玉良同志,六月二十五日盖云阁同志击伤王三毛的案件,是你负责办的吗?”王科长边给张副队长斟茶,边有礼貌地问着。“是。”张玉良双手接过烫手的水杯,颇犯难受地回答。“姚佰龙手持火药枪追打,围攻盖云阁的这一重要情节,你为什么没有认定?” 第7页 共7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第 7 页 共 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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