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突厥文碑铭的发现和解读研究.docx
26页从本学科出发,应着重选对国民经济具有一定实用价值和理论意义的课题课题具有先进性,便于研究生提出新见解,特别是博士生必须有创新性的成果古代突厥文碑铭的发现和解读研究 古代突厥文是在我国北方建立的突厥汗国和回纥汗国使用的文字因其在外形上与古代日耳曼民族使用的如尼文相似,所以有些学者称之为古代突厥如尼文又因为用这种文字写成的主要碑铭是在蒙古鄂尔浑河流域发现,所以也称之为鄂尔浑突厥文(OrhonTurkicScript),语言称之为鄂尔浑突厥语又因为这种文字也在叶尼塞河流域发现,所以也称之为叶尼塞文[1]这种文字除为突厥汗国使用外,也为西迁前的回鹘人和古代居住在叶尼塞河流域的黠戛斯人使用[2]下面简要叙述一下古代突厥文碑文发现和 研究 的情况在我国汉文古代史籍中曾谈到公元6世纪左右突厥人已有文字如《周书·突厥传》中说:“其书字类胡”《北齐书·斛律羌举传》中下面一段记载也表明当时突厥人似已使用文字:“代人刘世清……通四夷语,为当时第一后主命世清翻《涅槃经》以遗突厥可汗”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文字,其结构如何,直到19世纪末期以前我们并不知道早在1692年荷兰人魏津在其所著的《北部和东部靼靼里亚》首次提到西伯利亚存在刻有古代突厥文的刻石。
1696-1697年俄国人雷米佐夫在其《西伯利亚图录一书中也提到七河一带发现这种文字的碑铭关于突厥文碑铭的 科学 报道属18世纪上半期18世纪第一个二十五年首先是叶尼塞碑铭引起学术界的注意旦泽人梅色尔施米特于1721年发现了现称为“UybatIII”的叶尼塞碑文1730年瑞典人斯特拉林别尔格在斯德哥尔摩出版了《欧洲和亚洲的北部和东部》一书,在该书后面附有第一批在叶尼塞河流域发现的用这种文字写成的碑铭图片1793年帕拉斯又在其《论西伯利亚发现的一种不知名碑文》一文中公布了一些1818年斯帕斯基在《西伯利亚通讯》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长文《西伯利亚古物札记》不久该文连同图片一起被译成拉丁文登出后,立即引起了西欧学者的注意1822年当时法国著名东方学家雷缪扎在一篇关于此文的评论中写道:“如能解读这些碑文,这将对解决重要 历史 文化 问题 起巨大作用”此后,有不少人研究和试图解读这种“谜”一样的无人知晓的文字1884年芬兰人阿斯培林在比较研究了碑文中的所有文字符号后,虽正确地提出这种文字大约由39-40个符号组成,文字的书写是从右到左,但仍无法确定符号的音值同时在此期间关于是什么民族留下这种文字的碑铭的问题,也提出了各种猜测意见:如古代匈奴人、古代芬兰人、古代突厥人、古代蒙古人等。
1889年俄国考古学会东西伯利亚分会组织的以雅德林采夫为首的蒙古考古队为 研究 、解读古代突厥文提供了新的材料雅氏在这次考查中到过今蒙古共和国的土拉河、鄂尔浑河一带,并粗略地探查了蒙古故都哈拉和林和回鹘汗国故都哈拉巴喇哈逊遗址他在鄂尔浑河流域的和硕柴达木湖畔发现了轰动当时全世界学术界的《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3]关于这次的发现,雅氏在其《蒙古及鄂尔浑河上游考查 总结 》一文中这样写道:“非常坚固结实的花岗石千百年来被侵蚀的情况表明,它们已有千年以上的 历史 碑上刻有前在西伯利亚其它地方也曾发现过的、谜一样的如尼文在边上和背面并刻有契丹字如果是汉文的话,很可能就是解读文字的钥匙”在雅氏的发现后,1890年芬兰也马上派出以海开勒为首的考古队去蒙古1891年俄国 科学 院又组织了以著名突厥语言学家拉德洛夫院士为首的考古队去蒙古同年雅德林采夫在蒙古翁金河畔又发现了所谓《翁金碑》1892年芬兰、俄国分别出版了两国考古队所拍摄的碑文图录法文芬兰本题做《1890年芬兰考古队所集鄂尔浑碑文》德文俄国本题作《蒙古古物图录》这就给各国学者进一步研究这种不知名的文字提供了可靠的丰富材料其中尤以芬兰刊布的本子科学价值较高。
这以后,在新发现材料的基础上,俄国拉德洛夫和丹麦著名语言学家汤姆森二人同时在积极从事碑文文字的解读工作1893年12月15日汤姆森在丹麦皇家科学院会议上报告了他胜利解读古代突厥文的经过该报告的发文本题作《鄂尔浑和叶尼塞碑文的解读——初步成果》于1894年在哥本哈根正式出版谜”终于被解开了原来这些碑文既不属于匈奴人,更不属于什么古代芬兰人,而是属于曾建立强大突厥汗国的古代突厥人语言是古代突厥语 内容 是记述突厥可汗或其王子、大臣的生平事迹和武功在汤姆森氏解读这种文字之前,人们已从《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的汉文部分中知道碑铭是属于突厥汗国,语言应为突厥语《阙特勤碑》并明确写出建碑年代——大唐开元二年这些都大大方便了古代突厥文的解读工作首先,汤氏根据这种文字的符号多达38个这一点,认为它不是一般的音素文字,而是音节文字或者至少其中一部分在不同的条件下,同样的语音用不同的符号表示其次汤氏根据突厥语元音和谐律这一特点,确定了表示8个元音的四个元音符号在解读辅音符号的音值方面,经过深入、仔细的研究,他发现这种文字中的8个辅音,因和其拼写的元音不同而用8对符号表示这一发现对解读整个文字系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之后,他根据汉文“阙特勤”的古音k’iwat-te(k)-gin正确解读了kUltigin阙特勤一名,然后又解读了tängri“上天”一词在该二字的基础上,他又解读了碑文中常见的tUrk“突厥”一词到此,文字的解读工作已基本完成 汤木森为丹麦著名语言学家,1842年1月25日生于Randers村1859年依照他父亲的愿望进入哥本哈根大学神学院 学习 ,之后转入语文学院大学期间主修古典语言和北欧比较语言学除欧洲主要语言外,他尚通晓梵文、阿拉伯文、俄文、芬兰文、匈牙利文等1869年以《日耳曼语对芬兰-拉普语的 影响 》获博士学位1871年任哥本哈根大学语言学付教授,1875年任教授1877年出版题为《古代俄罗斯和斯坎地那维亚的关系和俄罗斯国家的起源》一书1890年发表了《芬兰语和波罗的海语的接触——语言史方面的 研究 》巨著他对印度系语言也做过研究他的名著《语言学史Sprogvidenskabenshistorie》至今尚未失去其价值他一生最辉煌的业绩是对古代突厥文碑铭和写本的研究另外他在1916年发表了重要长文《突厥学研究Turcica》,为对蒙古和叶尼塞突厥碑铭中一些难点做了新的考释。
他的另一篇论文《论叶尼塞碑文中一不认识的字母Unelettermeconnuedesinscriptionsdel’IenissEi》改正了拉德罗夫错读为b的e字母这里顺便还要提到1897年他在第11届国际东方学大会上宣读的的著名法文论文《试论回鹘语的辅音系统》(KeletiSzemleII)文中他令人信服地指明拉德罗夫对回鹘文辅音系统的观点是错误的他对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和暾欲谷碑三大碑文的最新丹麦文译文由德国学者Schaeder译成德文,发表在德国东方学会刊上汤木森的主要论文收集在他四卷名为《论文集》中他的70寿辰纪念论文集《FestschriftVilhelmThomsenzur…1912》对突厥学来说也很重要最大的遗憾是:他生前和他的学生KurtWulff一起准备的《突厥文碑铭总汇》因后者的死去未能出版 在古代突厥文碑文研究方面另一位大师就是拉德罗夫(WilhelmRadloff)院士拉氏1837年生于柏林,其父为警官他在柏林完成小学、中学 教育 后,毕业于柏林大学 哲学 系1858年以题为《宗教对亚洲民族的影响》的学位论文获德国耶那大学博士学位他为了研究北亚的语言,于同年来到俄国。
1859年到西伯利亚阿尔泰地区Barnaul地方冶金学校任拉丁文和德文教员,同时开始学习、研究当地的 现代 突厥语他在阿尔泰地区共生活、工作了12年1866-1907出版了他收集、记录的10卷本《突厥方言材料》和10卷德文、俄文译文1872年调任喀山教育督察1884年后到俄京圣彼得堡任职,任俄国 科学 院亚洲博物馆馆长在此期间,先后出版《西伯利亚札记AusSibirien》、《北部突厥语比较语音学PhonetikdernoerdlichenTuerksprachen》、《库蛮语汇编CodexComanicus》、《福乐智慧DasKudatBilik》、《突厥方言词典VersuchEInesWoerterbuchsderTuerk-Dialecte》等突厥学专著1889年雅德林采夫发现鄂尔浑碑文后,1891-1991年他全身心地投入古代突厥碑文的调查、解读和研究工作中1894-1899年先后发表了5大册《蒙古古代突厥碑文研究DiealttuerkischenInschriftenderMongolei,St.-Petersburg》、《古代突厥语研究AlttuerkischeStudien,I-VI》,从而对这一学科的开拓做出了巨大贡献。
20世纪初开始,随同新疆大批回鹘 文献 的出土,他又把主要精力转入到对回鹘文写本的研究中去,并发表了这方面的一些重要文献拉氏在1893年12月4日写给汤氏的一封信中,已正确翻译了碑铭III中正面的文字这证明他至少已解读了大部分这种字母拉德洛夫在获知汤氏的解读报告后,立即着手《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全文的转写和翻译工作1894年拉氏发表了该二碑的拉丁字母和斯拉夫字母的转写和德文译文,书名为上面已提到的《蒙古发现的古代突厥碑文》拉氏取得的成绩虽大,但做得太匆忙之后,又同样匆忙地出版了三个分册,书名同前:1.Lieferung:为鄂尔浑碑文的换写和转写、德文译文,2.Lieferung:为上述二碑的词汇、索引和W.P.Wassilyev对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汉文部分的德文译文、苏京城的汉文录文,3.Lieferung[1895年出版]:为对鄂尔浑碑文的补正、考释及对翁金碑、回鹘哈拉巴喇哈逊碑的 研究 以及对叶尼塞河流域、南西伯利亚发现的诸小碑的研究等1897年出版了该书的新编, 内容 主要为古代突厥语语法概要及对碑文的补正及词汇此外,尚有长达30页由W.Barthold撰写的《论古代突厥碑铭的 历史 意义》一文。
1899年出版了同书第二编,其中页1-122为对暾欲谷碑文的研究,并收有夏德[F.Hirth]的《暾欲谷碑文跋》和巴氏的《古代突厥碑文与阿拉伯史料》二篇长文) 1896年汤姆森刊布了阙、毗二碑的拉丁字母转写和法文译文,书后并附有语法附加字索引和帕克尔关于《阙特勤碑》汉文部分的 英文 译文,书名题作《鄂尔浑碑文的解读》书中有对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的法文译文和研究,同时指出拉氏的一些错误 这两位学者之间的竞争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有好处的,但也给古突厥碑铭的研究带来了不利的东西:那就是他们权威性的结论带给这个领域研究中的某种教条主义这方面成 问题 的是 方法 学占很大成分直到今天 科学 界关于蒙古和叶尼塞古代突厥碑铭的知识仍完全建立在汤氏和拉氏著作的基础上 在此以后又有一些重要突厥文碑铭的发现1896-1897年卡拉乌尔和海开勒在今吉尔吉斯坦共和国的塔拉斯河流域发现了属于西突厥汗国的《塔拉斯碑》1897年克莱门茨夫妇在蒙古的土拉河上游右岸与纳来哈驛站之间的巴音楚克图(BainTsokhto)地方发现了另一著名的巨碑《暾欲谷碑》1904-1908年阿德利亚诺夫父子,1906-1909年葛兰瑙,1909年兰斯德,1912年阔特维奇等人又先后在不同地区发现了古代突厥文碑文。
近几年在蒙古国又有所谓《雀林碑》、《塞富莱碑》等碑文的发现用古代突厥文写成、属于回鹘汗国的 文献 保存下来的不多,可分为碑铭和写本两类碑铭主要有下列一些:《回纥英武威远毗伽可汗碑》地方发现这个碑虽较残破,但保留的字数较多,对研究回鹘汗国的历史和语言具有重大意义该碑最先由发现者本人研究、翻译,发表在《芬兰-乌戈尔学报》1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