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维特根斯坦的真值函项理论.docx

论维特根斯坦的真值函项理论作者简介：杨晓军（1990 ），男，汉族，云南大 理人，云南师范大学哲学系逻辑学研究生，主要从事逻辑哲 学研究摘 要：真值函项理论是维特根斯坦前期哲学中关于命 题与事实关系的界定理论直接运用于原子事实和原子命 题但在复合命题中，这种理论的运用遇见了诸多问题，本 文从命题与事实的关系入手，在解释真值函项理论的基础 上，作重分析了它在复合命题中的使用、其存在的问题以及 解决的办法关键词：真值函项;符合论;事实;命题;真一般认为维特根斯坦在真理观上是持符合论的如哈克 认为“符合论认为一个命题的真不在于它与其他命题的关 系，而在于它与世界的关系，即在于它与世界的符合关系 罗素1918与维特根斯坦1922在倡导逻辑原子论时期持这种 观点①这种观点是正确的，因为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 学论》中充满持符合论的论据，如他认为“如果世界中没有 任何实体，那么一个命题是否具有意义就依赖于另一个命题 是否为真②那么维特斯根坦的符合论究竟是什么呢？一、真值的基础 命题与事实维特根斯坦认为，日常语言是非常复杂的，并且由于对 语言的误用会产生原本无意义的问题因此，建立在以往日 常语言的乱用基础上的诸多哲学问题和命题“不是假的，而 是无意义的。

③由此，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继 承了弗雷格建立理想语言的要求所以在维特根斯坦关于 “命题”的使用上，我们要时刻注意，这是关于理想语言要 求下的“命题”关于命题，维特根斯坦认为：命题是实在的图像命题表明其意义命题必须完全地描述实在④维特根斯坦的“命题”是理想语言要求下的命题，因此， 维特根斯坦规定命题是实在的图像，即理想语言要求对实在 的描述理想的语言只能对世界进行描述，只能说世界是什 么，而不能说世界怎样能说世界怎样的只能是日常语言， 而若语言离开了对实在的描述，那么就会产生诸多的不确定 性，比如说伦理、价值方面的问题这其实是维特根斯坦对 确定的一种寻求因此，维特根斯坦对“语言只有描述功能” 只是一种为了确定性而做出的规定，维特根斯坦本人并没有 否认日常语言的存在，而只是认为“不可说”罢了这一点 是尤为重要的，因为人们往往根据其后期思想以及日常语言 学派的观点，来批判维特根斯坦前期认为语言只有描述功能 的观点，而这种批判没有分清维特根斯坦认为只有描述功能 的那种语言是为了解决哲学问题、厘清混乱而规定的“理想 语言”，这不是语言的全部因此我们才能理解为什么说“命题表明其意义”，就是 因为理想语言要求是对事实的描述，命题成为实在的图像， 因此我们在谈论命题时也同时谈论了 “事实”，“不需要向我 们解释，我们就理解命题标记的意义。

……命题是实在的图 像，因为如果我理解一个命题，我就知道它所表述的事态 而且不需要向我解释它的意义，我就理解这个命题⑤关于事实世界，维特根斯坦认为：世界是一切发生的事情世界是所有事实的总和，而非事物的总和⑥世界是我的世界，这显示在语言（我能理解的那种语言） 的界限意谓我的世界的局限世界独立于我的意志之外⑦首先，由前两个命题我们可知，维特根斯坦不是把世界 定义为物的聚合，而是以“事实”世界的基本构成单位，在 逻辑原子论中，事实分解为原子事实，而原子事实是最基本、 最简单的不可在分的事实但事实又可分析为“对象”的结 合（不是任意的）而这种处理，我们认为一方面是为了维 特根斯坦的“逻辑原子”分析作准备的另一方面则是由于 布拉德雷反对关系事实存在的挑战，因此促使维特根斯坦把 事实作为世界的基本构成单位那么“事实”究竟是什么呢？ 罗素认为"事实的诸成分不是另外的事实，而是事物和性质 或关系⑧维特根斯坦与此相似，认为事实就是一切发生 的事情，是存在的原子事实的总和其次，我们还要注意到，由于维特根斯坦对世界所做出 的种种规定，我们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世界是我的世界 即世界是一个经验的世界，因此我们的命题所表达的也就是 我们经验世界的内容。

然而，这与“世界独立于我的意志之 外”这个命题似乎是矛盾的一方面，维特根斯坦说世界是 我的语言的界限，另一方面又说世界是独立于我的意志的 我们认为，维特根斯坦事实上谈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可说 的世界，是“我的经验的世界〃，它与“独立于我的意志的 世界”有一定的重合，是“事实”构成的世界另一个则是 独立于我的意志的世界上文中分析了维特根斯坦的命题和世界两个概念但是 维特根斯坦认为，图像本身和事实本身是没有真假可言的 从根本上说，是有意义的命题或命题与实在的对应才能产生 真值，而只是在派生意义上我们才说语句或命题有真值那 么维特根斯坦就需要解决命题与事实的对应问题，以及对真 做出解释为了能够把命题与事实、图像与实在联系起来， 维特根斯坦引入了“逻辑形式”这个概念，认为命题之所以 和事实能够联系起来，正是由于两者有共同的东西一一逻辑 形式基于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给出这种逻辑结构上的对应:事实一一原子事实一一对象命题 原子命题 语词然而这种“逻辑形式”是不可说的，即不能用命题表达 的因为假如我们试图用命题来表达这种“逻辑形式”，那 么我又需要在该命题中预设一种逻辑形式，如此以至无穷 因此，维特根斯坦才说“命题不能表述逻辑形式;逻辑形式自 己反映于命题之中。

⑨正是有了共同的“逻辑形式”，使得 命题的真成为可能一般意义上，我们都是以实在来确定命题的真值的，而 维特根斯坦却认为“如果基本命题是真的，那么原子事实就 存在;如果基本命题是假的，那么原子事实就不存在……基 本命题的真值可能性意旨原子事实的存在和不存在的可能 性⑩由此，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维特根斯坦同弗雷格 一样，是把真作为一种预设来对待的 二、真值函项理论维特根斯坦所利用弗雷格对语言性质的规定，提出图像 论来构建一种能与事实一一对应的理想语言以消除混乱与 此相应，弗雷格和维特根斯坦都提出了相关的真值理论维 特根斯坦真值理论的目的一一对确定性的寻求，这种对确定 性的寻求，我们需要注意：一是对普遍本质的要求;二是对理 想语言的要求维也纳学派受到维特根斯坦的影响，而提出“一个命题 的意义，就是证实它的方法”，维特根斯坦的意义理论与此 相近，维特根斯坦认为“图像的真或假就在于它的意义与实 在相符或者不相符……命题的意义是它与原子事实的存在 和不存在可能性符合和不符合由此，人们很容易得出这 样的结论，即认为在维特根斯坦那里可证实的命题才是有意 义的，因此真命题是有意义的然而，我们必须注意到，维 特根斯坦的意义理论中始终有类似于弗雷格涵义与意谓的 区分，“他们都谈到了意义和指称的区分，但在维特根斯坦 看来，仅仅是句子具有意义，名称具有指称。

维特根斯坦 自己也说“如果不能注意到命题有一种不依附于事实的意 义，便很容易相信真与假是标记与所标示物之间具有的两种 平等的关系 “如果我们忽视了命题具有意义而意义是独立 于命题的真或假这一事实，那么就容易把真和假看做是指号 及其所指间的两种同样正确的关系即“维特根斯坦和弗 雷格都相信，命题具有客观的意义他们两人的这种客观主 义一直被人们解释为实在论的一种形式但同时，维特根 斯坦又说“命题都有两极，相应于其为真和假的情形我们 把这叫做命题的意义因此，我们可以肯定，维特根斯坦 至少在两种不同的方式上使用“意义”一词关于真值函项，维特根斯坦提出：命题是基本命题的真值函项基本命题是其自身的真值函项基本命题是命题的真值主目基本命题的真值函项是以基本命题为基础的运算结果 （我称这些运算为真值运算）该命题即是说明，在真值函项的运用中，是以运算为手 段的，即对基本命题的运算结果同时，我们还需注意到， 运算仅仅是从一种形式的命题得到另一种形式的命题的方 法，它本身却"不表明命题的意义"即复合命题的真值是 通过基本命题的真值进行指派的那么这是如何进行的呢？ 为此，维特根斯坦给出了第一个比较完整的真值表进行详细 说明：“（TTTT）（p，q）重言式（如果p则p，且如果q则q） [pp.] （FFFF）（p，q）用话来说：矛盾式3且非p， 和q且非q） [p.〜p.q.〜q] ”这种以真值表进行的真值指派是十分清晰的。

其中维特 根斯坦分析了重言式、矛盾式等等各种复合命题的真值形 式并且把那些使得命题为真的真值主目的真值可能性称为 “真值基础同时，我们需要注意“一个函项不能是它自 身的主目，但是一个运算的结果可以是它自身的基础这 是容易理解的在维特根斯坦这里，真值表运用的结果还与 概率论紧密相关他认为“真值函项可以排成列这是概率 论的基础并且给出具体计算方法：“如果Tr是命题“r” 的真值基础的数目，Trs是命题“s”的真值基础的数目，同 时也是命题“r”的真值基础的数目，那么我们就将比值Trs： Tr称为命题“r”给予命题“s”的概率度当然，也有人对 此持反对态度的，如艾耶尔就明确表示不能接受这种概率 论，他认为“这类逻辑理论的致命缺陷是，它没有给证据的 权衡留出余地三、真值函项理论存在的困境维特根斯坦的真值函项理论，就其整个理论体系方面是 具有巨大作用的然而，由于其理论体系的基础方面的困难 以及语言本身的复杂性，给维特根斯坦的真值函项理论带来 了诸多困难维特根斯坦仅是为了确定性把语言限制在理想语言的 范围内;此外，事实上，维特根斯坦早期也不曾指出“语言只 有描述功能”如其后期自己指出的一样这从他关于图像 的一个说法就可知道，“单从图像本身不能发现它的真假”， 这即是说语言不仅仅是描述性的，“这一批判的根据是这样 一种（在命题3.001中说得特别明确的）思想，即一切思维 都是以同型的描画为目标”。

那种与事实具有同构且功能只 有描述的是维特根斯坦为消除混乱而规定了理想语言他之 所以规定语言的功能需是描述意在解决形而上学的困境，这 样我们才能理解“无意义”的命题并非是不可存在的，如形 而上学、美学、伦理学的命题，维特根斯坦只是说明这种命 题无意义，但不是不存在基于以上的解释，我们确定维特根斯坦对真值所持的是 符合论的观点但他的这种符合论是经过改造的如文章开 头所述，维特根斯坦必定要考虑“关系”问题，把原子事实、 原子命题处理为不可再分的逻辑上简单的东西，就可以免于 回答关系命题而在复合命题中似乎存在关系问题，维特根 斯坦认为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复合命题是通过逻辑 联接词构成的，而逻辑联接词并不指称任何关系此外，由 于休谟的挑战，那么维特根斯坦还要解决命题与事实之间的 关系问题对此，维特根斯坦一方面引入“逻辑形式”的概 念，并运用图像论使得命题与事实的复合有依据在进一步， 维特根斯坦把图像、命题都作为事实来处理，那么这就不存 在从观念到实在的问题作者单位：云南师范大学哲学系）注解：① 苏珊.哈克.逻辑哲学[M].罗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107②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 32③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 58④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 59--61⑤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 61⑥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 28⑦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133--158 ⑧ 罗素.我们关于外间世界的知识[M].陈启伟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 39⑨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王平复译.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