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vs陈寿福的民事刑事案件（修订）

1、腾讯VS陈寿福的民事刑事案件,主讲人：李敏,2,案情介绍,原告腾讯科技（深圳）有限公司 被告陈寿福，北京理工大学计算中心教师 1999年,由腾讯公司开发的网络聊天软件QQ诞生,经过多年发展,目前已经占据了国内市场份额的74.9%. 2000年,陈寿福发现了QQ的许多不足之处,于是成立了“珊瑚虫工作室”,开发出珊瑚虫版QQ.在收到腾讯发出的警告后,陈寿福保证不再修改腾讯 QQ,并关闭其网站上关于QQ软件修改版本的下载服务.,3,2004年,陈寿福开发出不必修改腾讯版本的“珊瑚虫QQ增强包” 2006年8 月20日,腾讯以陈寿福侵犯其著作权及不正当竞争为由,将陈寿福告上了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要求其立即停止侵犯原告著作权及不正当竞争的行为,并公开赔礼道歉、消除影响以及赔偿腾讯经济损失人民币50万元. 2006年12月,法院判决被告陈寿福停止在“珊瑚虫工作室”网站上使用腾讯作品并公开致歉,赔偿腾讯经济损失10万元.,4,2007年8月,陈寿福被深圳市公安机关刑事拘留,随后被逮捕.深圳市南山区检察院指控被告人陈寿福,称其自2005年底至2007年1月间,从腾讯的网站上下载腾讯QQ软件后,未经腾

2、讯许可,擅自对腾讯QQ进行修改等,数年获利一百多万元,涉嫌构成侵犯著作权罪. 2007年12月19日,珊瑚虫版QQ作者陈寿福被拘案在深圳南山区法院首次开庭审理.根据珊瑚虫工作室网站披露的庭审细节，陈寿福一度认罪，一审未宣判。,5,2007年12月24日，该案在深圳再度开庭审理，双方在法庭上进行庭辩，审判结果将择日宣判。陈寿福律师在辩护词中称，对于陈寿福开发珊瑚虫QQ系列软件并提供下载行为，腾讯是知情、许可、甚至引导和获益的。 2008年3月6日，珊瑚虫案再次开庭，庭审过程用时不足10分钟，公诉方向法院提交了陈寿福的两张银行卡存款余额单。,6,2008年3月20日下午，深圳南山区法院做出一审判决，法院判定被告人陈寿福犯侵犯著作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20万元。 根据深圳南山区法院判决书，法院认定了检察院提供的全部证据，判定被告人陈寿福犯侵犯著作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20万元，同时法院将对陈寿福违法所得总计人民币1172822元予以追缴。,7,对于该判决，腾讯公司未表示异议，但陈寿福一方表示要向广东省中院上诉。,8,本案焦点,1、什么是软件外挂？我国法律对

3、软件外挂是如何规定的？陈寿福开发的珊瑚虫版QQ是否构成对腾讯QQ的复制和修改？ 2、腾讯是否知情甚至默许对珊瑚虫的下载? 3、陈寿福开发珊瑚虫QQ的行为是否能构成刑事犯罪？,9,焦点一,1、什么是软件外挂？我国法律对软件外挂是如何规定的？ 陈寿福开发的珊瑚虫版QQ是否构成对腾讯QQ的复制和修改？,10,外挂的含义,根据新闻出版总署、信息产业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版权局、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于2003年12月18日联合发布的关于开展对“私服”、“外挂”专项治理的通知，“私服”、“外挂”违法行为是指未经许可或授权，破坏合法出版、他人享有著作权的互联网游戏作品的技术保护措施、修改作品数据、私自架设服务器、制作游戏充值卡(点卡)，运营或挂接运营合法出版、他人享有著作权的互联网游戏作品，从而谋取利益、侵害他人利益 。,11,我国关于软件外挂的法律规定,2003年12月18日国家版权局等五个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开展对“私服”、“外挂”专项治理的通知，该通知明令禁止使用网络游戏外挂,原因是“其行为侵犯了软件著作权人的修改权、作品的完整权、许可使用权和获得报酬权”。然而外挂分为游戏外

4、挂和软件外挂两种,对于软件外挂是否侵权,我国法律法规就该概念目前尚无明确规定。,12,珊瑚虫版QQ是否构成对腾讯QQ的复制和修改？,原告深圳公司认为： 其一，被告通过其“珊瑚虫工作室”网站向网络用户提供名为“腾讯QQ2006珊瑚虫版”的软件下载。而 “腾讯QQ2006珊瑚虫版”实际属于对原告腾讯QQ2006Beta2进行复制和修改而成，屏蔽了其商业广告而增加了好友IP地理位置的显示等功能。 其二，被告还在其“珊瑚虫工作室”网站上复制原告依法享有著作权的QQ堂酷比等形象并向网络用户提供下载，也构成对其著作权的侵犯。,13,珊瑚虫版QQ是否构成对腾讯QQ的复制和修改？ （续）,其三，早在2003年1月12日，被告就已经就其原先修改腾讯QQ的行为向腾讯公司保证不再修改腾讯公司QQ软件，保证关闭其网站上关于QQ软件修改版本的下载服务。 其四，国家版权局出具的鉴定报告证明，将腾讯QQ珊瑚虫版和腾讯QQ原版相对比，相似率达到95%以上。得出结论为腾讯QQ珊瑚虫版是由腾讯QQ原版修改而来。 基于上述理由，原告认为被告的行为侵犯了原告享有的著作权，并构成不正当竞争。,14,珊瑚虫版QQ是否构成对腾讯Q

5、Q的复制和修改？ （续）,被告陈寿福一方认为： 其一，他在没有修改腾讯QQ软件的任何源代码的情况下,开发出了“珊瑚虫QQ增强包”(又称珊瑚虫QQ外挂),它提供了新功能和替代功能,但并没有修改腾讯QQ版本。腾讯QQ珊瑚虫版是珊瑚虫增强包和腾讯QQ原版两个软件的简单打包 。 其二，国家版权局的鉴定报告通过对原版QQ与打包后的腾讯QQ珊瑚虫版中的文件大小、个数进行对比，通过相似率而得出珊瑚虫版就是腾讯QQ修改而来，显然缺少科学性。,15,其他声音：珊瑚虫版QQ是否侵权？,中国互联网协会互联网政策与资源工作委员会学术专家胡钢认为，如果仅仅复制了他人本体软件的很小部分,其在运行过程中突破了他人本体软件的技术保护措施,或修改了相关数据和函数,应当视为独立的新软件,而绝非对他人本体软件的复制发行,复制发行的外挂软件本身也不构成侵犯著作权罪。,16,很多网民认为，陈寿福开发的珊瑚虫插件虽然必须与腾讯QQ共同使用，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产品。腾讯QQ相当于电视机，珊瑚虫插件相当于DVD机，DVD机必须与电视机配合使用，难道可以说DVD机是由电视机修改而来？这个道理显而易见。,17,焦点二 腾讯是否知情甚至默

6、许对珊瑚虫的下载?,被告方辩称：腾讯曾要求陈寿福提交建议书,希望告知腾讯QQ应提供什么样的接口以方便珊瑚虫QQ等第三方软件的开发;2005年10月,陈寿福也曾应邀参加QQ2005版发布会;腾讯曾在官方网站首要位置,提供珊瑚虫QQ下载并从中获益.,18,腾讯是否知情甚至默许对珊瑚虫的下载? （续）,以上情况均表明,对于被告人开发珊瑚虫QQ系列软件并提供下载的行为,腾讯可能是知情、许可,甚至于引导和获益的. 以上事实有北京市第二公证处出具的几份公证书，几份证人证词以及国家信息中心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的一份鉴定报告进行佐证。,19,腾讯是否知情甚至默许对珊瑚虫的下载? （续）,公诉人质疑：几份公证文件中仅有一个公证员的签名章；去做与腾讯公司相关的公证（例如腾讯官方网站上提供了珊瑚虫的下载），是否经过了腾讯公司的同意。,20,腾讯是否知情甚至默许对珊瑚虫的下载? （续）,资深知识产权律师游云庭：腾讯的这种行为会对陈寿福产生很大误导,即腾讯认可了其行为.从腾讯提供过珊瑚虫QQ软件下载这一行为考虑,腾讯对陈寿福发行复制QQ软件形成了事实上的许可,因此,珊瑚虫QQ作者陈寿福的行为不构成侵犯著作权罪.

7、,21,腾讯是否知情甚至默许对珊瑚虫的下载? （续）,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李顺德教授有着不同意见.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即使腾讯要求陈寿福提交建议书等行为确定是事实,也只能说明腾讯和珊瑚虫QQ有直接或间接的合作关系,但这并不能说明,腾讯默许甚至授权珊瑚虫QQ软件开发及下载.“也就是说,有合作关系,不等于默许,更不等于授权.” 相关证据资料 http:/ 对腾讯公司的侵权行为主要是侵犯了腾讯公司对QQ软件的修改权而不是复制权，因为复制QQ的行为不可能造成刑法上规定的犯罪后果，因此，其行为不符合法律规定的侵犯著作权罪的要件，不构成侵犯著作权罪。,24,陈寿福开发珊瑚虫QQ的行为是否能构成刑事犯罪（续）,理由一： 陈寿福开发和传播珊瑚虫QQ软件的后果有两个。一为腾讯公司的QQ商业利润受损，二为珊瑚虫QQ作者通过捆绑插件而营利。而第一个后果显然是由珊瑚虫修改QQ软件引起的，单纯的复制行为对腾讯公司QQ软件的传播有益无害。 第二个后果陈寿福依靠插件而获利，网民下载该种QQ软件明显是基于珊瑚虫QQ版在修改了腾讯QQ版后的不同的功能，陈寿福也是基于此才赢利的。而我国著作权法只规定了复制行

8、为才构成侵犯著作权罪。因而陈寿福的行为只构成民事犯罪。,25,陈寿福开发珊瑚虫QQ的行为是否能构成刑事犯罪（续）,很多网友也坚持，陈寿福的行为不构成刑事犯罪。首先，陈寿福主观上完全不具备犯罪故意。陈寿福开发珊瑚虫QQ，腾讯公司是许可、支持、引导和受益的。其次，陈寿福独立开发的珊瑚虫插件，与腾讯QQ是两种产品，并非修改腾讯QQ而来，其收益也是来源于网民对珊瑚虫插件的认可，并非违法所得。,26,陈寿福开发珊瑚虫QQ的行为是否能构成刑事犯罪（续）,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政法大学等国内权威的知识产权界法律专家召开专家论证会，给出明确法律意见书即“陈寿福不构成刑事犯罪”。按照法律规定，除非涉及国家机密，法院有义务对判决结果进行解释。而对于以上事实和证据，南山法院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一句证据不足不予支持即得出判决结果。,27,相关法律法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一十七条 以营利为目的，有下列侵犯著作权情形之一，违法所得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违法所得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28,中华

9、人民共和国刑法,（一）未经著作权人许可，复制发行其文字作品、音乐、电影、电视、录像作品、计算机软件及其他作品的； （二）出版他人享有专有出版权的图书的； （三）未经录音录像制作者许可，复制发行其制作的录音录像的； （四）制作、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美术作品的。,29,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四十七条 有下列侵权行为的，应当根据情况，承担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礼道歉、赔偿损失等民事责任；同时损害公共利益的，可以由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责令停止侵权行为，没收违法所得，没收、销毁侵权复制品，并可处以罚款；情节严重的，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还可以没收主要用于制作侵权复制品的材料、工具、设备等；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30,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一）未经著作权人许可，复制、发行、表演、放映、广播、汇编、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其作品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 （二）出版他人享有专有出版权的图书的； （三）未经表演者许可，复制、发行录有其表演的录音录像制品，或者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其表演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 （四）未经录音录像制作者许可，复制、发行、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其制作的录音录像制品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 （五）未经许可，播放或者复制广播、电视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 （六）未经著作权人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人许可，故意避开或者破坏权利人为其作品、录音录像制品等采取的保护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的技术措施的，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 （七）未经著作权人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人许可，故意删除或者改变作品、录音录像制品等的权利管理电子信息的，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 （八）制作、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作品的。,31,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八条 侵犯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的，侵权人应当按照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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