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中学理论评述 (2).doc

第18 卷 第1 期科 研 管 理Vol. 17, No. 11997 年 1 月Science Research Management Jan. , 1997/ 干中学0 理论评述罗德明( 浙江大学, 杭州 310027)摘要: 本文在扼要综述/ 干中学0 有关文献的基础上, 讨论当前研究中被忽视的问题, 并结合本人的研究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可能方案, 尤其注重阐述内生的干中学理论的基本思想关键词: 干中学; 进步曲线; 进步率; 内生性技术创新是一个将新思想、新设计引入生产体系的过程这一过程离不开大量的理论与实践、成功与失败的经验从本质上讲, 技术创新是一个动态的学习过程虽然古典经济学家们对学习在技术进步中的作用给予了高度重视, 但真正强调学习在技术进步中的作用的是阿罗( Arrow , 1962) 索罗指出, 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主要来源, 其贡献占经济增长的87. 5%但在索罗的分析中, 技术进步仍然是经济系统的外生变量阿罗认为, 把一个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如此大的因素看成是外生的, 这显然不能令人信服为了弥补这一缺陷, 阿罗给出了一个用/ 干中学0 来说明技术进步的内生理论一般而言, 除了正规的研究与开发外, 大量的创新与进步是通过提高设计水平, / 干中学0 以及/ 用中学0 实现的。

这些行业中的努力水平与组织有关( 主要是企业组织与制度) , 而且很难追踪其成本本文主要对/ 干中学0 的有关文献进行评述, 并讨论当前研究中忽视的问题, 力求结合本人的研究提出解决问题的可能方案本文尤其注重阐述内生的/ 干中学0 理论的基本思想1 学习曲线学习曲线研究主要是由工业工程师和生产管理人员进行的经验研究, 工程师和营销与管理咨询人员进行的应用性制度规定组成较深入的综述可参见Dutton, T homas 和Buter( 1984) 111 经验研究学习曲线的概念首先由Wright ( 1936) 提出Wright 在美国飞机制造中任工程经理时, 观察到这样的现象: 生产一单位产品所需要的直接劳动时间以某一不变速度随着累积的生产量递减该速度也与所观察的制造过程有关Wrig ht 称之为学习速度该曲线则被称为学习曲线该观点被二次大战中美国政府生产飞机和船舶的经验进一步证实随后的研究假设学习现象是普遍的, 而且学习速度是一致相等的常数经验估计中常用的学习曲线形式是:c= ax- b其中, c 表示第x 单位产品的投入成本, a 表示第一单位产品的投入成本, b 表示学习进步率( the progress rate) 。

事实上, 更常采用的曲线是进步函数, 并与学习曲线, 经验曲线区别开来一般, 学习曲线用直接劳动时间作为被解释变量, 用累计产量作为解释变量; 进步函数用单位生产成本作为被解释变量, 用累计产量或累计投资作为解释变量; 学习曲线和进步函数是企业水平的, 而经验曲线则应用于行业, 因而存在行业内的加总问题战后的经验研究将进步函数的研究范围扩展到了许多其它行业, 如机器与工具制造、电子产品装配、炼钢过程、汽车装配、仪表制造、雷达设备制造这些研究逐渐表明, 相同而且常数的进步速度似乎是人们的幻想, 而且企业成本的动态特征远比所认同的特征复杂例如, Billon ( 1966) 研究了五种性质截然不同的制造方案, 三个不同制造商的54 种产品他发现, 制造相似产品的不同企业间进步速度不同; 同一企业制造不同产品的进步速度不同; 相同企业同一基本产品类型的不同生产模式间的进步速度也不相同Alchian ( 1963) 认为, 甚至是战时制造飞机的经验, 也表明基于过去或其它生产机构所观察的进步速度, 预测未来生产成本的误差为20~ 25% 其它的问题是, 在初始期, 进步函数似乎是凹函数型的, 而不是Wrig ht 用对数线性模型所表明的凸函数。

另外, 在后期学习中存在/ 学习高原0 现象, 即随着产出增加, 干中学所导致的成本减少似乎将不存在, 学习似乎是停滞的, 既不会进步, 也不会退步112 应用研究应用性的规定一般忽视了一致性及相关问题在工业工程、会计、市场营销及政策研究中普遍认为存在80% 学习曲线这种观点源于Craw ford- St rauss 研究Craw ford 和St rauss ( 1947) 发现, 在所有的二次大战飞机制造中平均进步率为7917% 他们忽视了围绕该平均值的散点分布许多管理活动中的实用建议就是基于这样的信念的例如, 进步函数通常被用于为员工设定标准, 修正工资激励方案管理人员将进步函数用于预测所需要的劳动力, 用于权衡生产线规模与生产线数量, 用于估计竞争对手的成本, 用于项目招标及估计供应量事实上, 有证据表明, 80% 规则在二次大战及其以后成为用于生产中控制自我实现的方法进步函数中的学习高原现象通常被解释为所设置的目标已经达到例如, Conway 和Schult z ( 1959) 发现, 某两种产品在一个企业中存在学习高原现象; 转到别的企业以后, 该现象就消失了另外, 学习曲线也被用于制定产品市场进攻性竞争策略。

波士顿咨询公司尤其赞成将强有力的削价策略看成是取得市场地位的竞争武器( 参见Abell 和Hammond, 1979) 进步函数表明, 成本最有效率的企业, 是这些使自己成为某一产品的最大制造商的企业该观点常常建议行业的早期进入者在开始时尽可能快速扩大产出, 用以阻止其它企业的进入2 对学习曲线的评价应该看到, 学习曲线的上述正统理论日益受到挑战应用进步函数概念的企业所赚的第 1 期 罗德明: / 干中学0 理论评述 # 29 #钱小于所期望的利率这主要是由于生产计划中成本误差的非预期变化所希望的市场地位的类型未被实现等原因产生的这并不奇怪因为学习曲线的参数估计并不稳定, 进步函数的概念也难以确定最终成本水平的复杂因素这些复杂因素包括对新一轮资本的投资、直接学习与间接学习、生产的系统特征、规模经济、制造的组织特征、外部竞争压力和其它企业或研究机构的信息211 对新一轮资本品的投资阿罗认为, 投资中包含着科学技术知识累计投资表明了科学技术知识的积累Sheskinski( 1967) 找到了经验证据, 表明累计投资比累计产出用作解释变量时的统计估计要优该结论在企业与行业间得到了更广泛的证实( 参见Dut ton 和Thomas, 1984) 。

212 直接学习与间接学习最有名的例子是Horndal 效应在瑞典的Horndal 炼铁厂, 不论有无新的投资, 每人时产出每年以2% 的速度增加这包括由直接劳动学习和间接劳动学习产生的技术进步间接学习包括努力适应新技术、生产过程和产品的变化、使用工具的增加、以及车间组织的变化和生产经营责任制的调整Wright 的初始假设关注劳动者的直接学习行为有证据表明, 早期文献高估了直接学习的地位这部分地反映了19 世纪未心理学的发展, 例如, Thorndik 集中研究个体学习; 也是20 世纪早期与泰勒主义有关的劳动效率研究的结果直接学习可被视为相对自主的, 而间接学习来源于自觉的管理这是两种学习行为相区别的重要点几十年来开发了大量的劳动者学习的理论模型, Muth ( 1986) 给出了非常好的综述这些模型大都从心理学的研究成果中获取基本的特定假设, 或者是几乎毫无经济含义的统计学模型只有Alchian ( 1959) 和Oi ( 1967) 是例外而且似乎没有模型将直接学习与间接学习区别开来Muth 的模型基于这样的假设: 成本的减少是通过从给定备择空间的独立随机抽样实现的, 其中样本大小与累计产出成正比。

如果某制造过程由大量活动组成, 那么每个活动的成本水平由独立寻找过程的极端值决定, 且能证明总体单位成本收敛于递减对数线性函数, 如果制造过程由少量独立活动组成, 那么小样本效应将产生初始凹性、突然的学习高原, 以及提高效率的不规则性经济激励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寻找的实现本人在Wright 的基本模型下讨论了学习进步率b 与有关组织制度与激励机制的关系简单地说, 学习进步率b 包含了直接学习、自然间接学习、和引导的间接学习这三类学习方式产生的进步其中, 直接学习指组织内员工的不自觉的自主学习员工在企业内的某项专业工作中不自觉地产生了学习学习是工作的副产品, 似乎与管理者管理复杂事物的能力、原谅失误的程度、内部各部门相互包庇的程度无关, 似乎与员工的素质和制造过程有关, 通过产出积累与投资积累从而积累了经验和知识自然间接学习是指没有外在压力下的间接学习此时, 员工努力适应新技术、生产过程和产品的变化、使用工具的增加、车间组织的变化、部门间协调、岗位专业化程度变化、过程质量控制、岗位责任制等, 从而在劳动中获得了新的技能和知识引导的间接学习有两方面的含义: 一是或者由于组织内部管理、监督能力加强, 原谅失误的程度减小, 相互包庇的程度减小所产生的强迫性学习, 或者由于组织内部产生的激励相容机制, 促使人们忽视组织内部的管理监督失效而自律性学习, 或者受内部组织( 包括正式组织与非正式组织) 其他人员影响的协同性学习;# 30 # 科 研 管 理 1997 年二是上述三种情况向相反方向发展后的强迫性非学习、自律性非学习、和协同性非学习。

这种非学习不仅会破坏间接学习, 而且会破坏直接学习, 使组织内员工/ 隐藏0 已有的学习成果和经验, / 非法0 地进行破坏然而这样的破坏是难以被完全识别的213 系统特征系统特征主要指机械化程度( 或装配- 机械制造比率) 机械制造下的进步率一般小于装配工艺的进步率这恐怕与装配企业中的劳动高度密集有关214 规模经济大多数研究没有区别当前产量增加的地位与所增加产量导致的知识增加的地位的差异当前产量的增加使固定成本分摊减少, 累积的产量( 包括当前增加的产量) 又将使知识和经验增加, 从而因提高效率而降低将来的成本成本的降低有两种解释: 规模经济和学习效率经验研究中要区别规模经济与学习进步的影响是不容易的这要求模型能将恰当的时间段定义成某些其它变量( 如利率) 的函数原因是规模经济与干中学的经验研究差异在于产出与当前成本关系的时滞结构有关:当前产出首先影响当前成本, 然后影响将来成本215 组织特征当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将日本企业与美国企业相比较的组织特征上许多文献讨论了在现代制造业中保持竞争力的大量决策因素这些因素被包括在间接学习的范围内但这种分类的有效性仍不清楚这些因素有库存与通讯系统, 部门间协调, 岗位专业化程度,责任的分权, 过程质量控制, 激励和培训工人进行自我管理, 并向上级提供信息或建议的方法。

显然, 这些因素在各企业间变化很大, 而且与试验和设计有关要更好地理解这些因素, 需更进一步研究企业的内部组织本人在区分了三种学习行为以后, 利用钢铁行业的经验对企业内部组织制度与干中学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同一制造过程中, 不同企业制度对员工的学习进步速度存在显著的影响员工对不同技术水平的学习进步速度也存在差异组织制度可以促进干中学, 也可以抑制干中学, 甚至破坏已有的知识经验积累员工在委托) ) ) 代理关系的企业科层用工制度中, 或在政治运动驱使下会/ 隐藏0 知识经验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