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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日照(烙煎饼).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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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卖家[上传人]: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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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传时间:2023-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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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家日照·海边旧事――烙煎饼    文/田文阁       旧时,庄户人家说媳妇,总要先打听一下姑娘家的针钱、饭食怎么样针线,说的是针线活;饭食,就是煎饼烙的孬好老人说,那个年代,女孩子到了十二三岁,娘就手把手地教烙煎饼,生怕烙孬了,不好说婆家  烙煎饼,简单又复杂说简单,指工具,石碾、石磨、鏊子、油搭拉、舀勺、煎饼齿子等,都些简单用具说复杂,指烙煎饼忙乎人这大体分三步:  推“糊子”:把地瓜干冲洗后放到碾上,反复压成碎片,叫“推碾”然后倒进大瓦盆,用水泡透,磨成湿面团一样的“糊子”,叫“推磨”后来,有了机器磨面坊,地瓜干磨成面粉,就不用推“糊子”了,把地瓜面在盆里用水和好,倒进铺着粗布的筛子,把粗布裹起来控水,最后压上一块石头,挤出多余的水  煎饼,分甜的跟酸的磨好的“糊子”接着烙,就是甜的糊子”发酵了再烙,就是酸的了旧时,家家人口多,当娘的家里家外忙,一盆“糊子”往往甜的烙成了酸的,最末的特酸,吃几口就倒牙  支鏊子:旧时乡村,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鏊子几乎家家必备鏊子,生铁铸的,圆形,当中凸起,像面铜锣,只是大了好多,直径约80公分,上面光滑,周边是向下卷的沿,约两指宽,沿上均匀伸出三条腿。

      小时猜谜语――“远看象个鳖,近看是块铁,上面起泡泡,下边流着血”,说的就是鏊子鏊子和地面间的空,烧火的,这叫“爬鏊子”爬鏊子,活得一个人干,既得滚“糊子”,还要不时续草,两手一刹也空不下来还有一种叫“鏊炉”,支个锅台,把锅换成鏊子,一人烧火,一人烙煎饼,两人说说话,逗逗乐,就轻快多了  鏊子多支在“锅屋”,用麦瓤或玉豆裤子生火,烧热后,用老粗布缝的、巴掌大、四四方方的“油搭拉”蘸点油,蹭几遍,鏊子瞬间就有了耀眼的亮,这是防“糊子”沾鏊子  煎饼齿子,木头的,分长短短的,大小像没把的菜刀;长的,酷似老式刮胡刀  烙(摊)煎饼:从瓦盆挖出一捧“糊子”,掂几掂,拍打几下,团成足球大小,捧到烧热的鏊子上,双手抱住,逆时针从边向里滚,白色的热气一下子腾起来,“哧哧”的出声骨碌“糊子”,不能过快或太慢快了,粘不到鏊子上,花花搭搭的;慢了,烙出的煎饼太厚,难咬难吃等滚到中心,右手腕一转,左手一接,剩下的“糊子球”就蹾回瓦盆紧接着,拿起短煎饼齿子,撩水撸湿,一手握紧,一手按住,将煎饼上的疙瘩瘤子刮开、抹平这时,煎饼已熟了,边开始翘,两手捏住,左一揭,右一掀,左右同时用力,顺势往身边一带,一张香喷喷的煎饼就落在高梁杆编的盖顶上――这是地瓜面的,叫“烙煎饼”。

        烙好的煎饼,多是当晚叠起来,放在大瓦盆里,再用干净的粗布盖上吃时,撒一点水就透,就能软软地卷起来,再夹上一些小菜,生熟不限,一棵大葱、几根香椿,抹上家里撕的豆瓣酱,更有滋味  如果是小麦、高梁面的“糊子”,就不用推碾了,泡水后用磨成“糊子”,使舀勺将面糊倒在鏊子上,用长煎饼齿子从内往外转环摊平,再沿着边铲起来后揭手艺好的,直接揭,这得眼疾手快,忙而不乱生产队时,一口人全年就分十斤八斤麦子,细粮,得留着过年,亲戚娶媳妇得“送大饭”我在1981年上大学前,这麦子面煎饼,不用说吃,见也没见过     (2)     上世纪80年代前,家家是清一色地瓜面煎饼,不是庄户人偏食,也不是地瓜面煎饼特好吃那时地薄,缺水少肥,只能种泼实、高产的地瓜如今有人觉着地瓜煮了烤了,味道都很好,那是肚子里油水太多要是当主食,不出两天,嗓子就冒酸水再说,新鲜的地瓜、玉米搁不多长,地瓜大多是晒瓜干,这磨成面能做窝窝头或饼子,但窝窝头可不像烤地瓜那么好吃,凉了硬得砸死人烙成煎饼,粗粮细做,耐搁,吃时还不用加热  庄户孩子是啃着地瓜面煎饼长大的放学后,头一个活就是挎着或挑着一两提篮地瓜干,到老石碾旁排队那时,磨盘几乎家家有,石碾全村也就四五盘,或一个家族合使一盘。

      赶着推碾的攒上块了,要打着灯笼推到半夜农闲时,常见姑娘媳妇大娘端着簸箕饭帚,在碾旁等着,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轮到谁碾时,就一声不吭快推一旁,公鸡母鸡跳上跳下,大狗小狗摇尾巴  磨“糊子”,要边用瓢或勺子往磨眼添料,边拥着磨棍围着磨不停转圈糊子就会从磨缝缓缓溢出来,流到磨槽,最后通过磨槽开口落到张在那里的梢或瓦盆里添料要匀,一勺一勺放心急的贪快,一个劲往里填,那磨出来的“糊子”就非常粗,手艺再好也烙不出好煎饼  推磨很费工夫,还是力气活,二三十斤瓜干得推两三个小时,不停地逆时针转着圈推,一圈又一圈,头都转大了每逢家里烙煎饼,半夜天还黑漆漆的,庄户孩子就得起来磨“糊子”要是大磨,两三个人才推动推过磨的都知道,这活像爬山,一下不使劲,就一步别想往前走,偷懒更没门,稍不用力,磨棍就会掉下来,惹来数落  烙煎饼,得使文火火烧小了,鏊子太冷,煎饼粘在鏊子上,揭不下来烧大了,鏊子太热,煎饼会糊这火还得烧匀,不会烧火的,这边烧的煎饼煳了,那边还扒不下来,气得一旁的婆婆拿树条子指指戳戳:这儿凉了,大火!那儿热了,慢烧!说一回,不中说两遍,照旧三番五次后,气不打一处来,鏊子敲得啪啪响,左眼瞅来右眼剜这时,那个笨媳妇低着头,满脸是汗……  烙煎饼费柴禾,最好是麦穰、豆秸之类松软干燥的,一点就着,哪里凉了,烧火棍一拨就到。

      可过去地里的麦穰、秫秸和花生秧、地瓜秧都被生产队留作牛驴骡过冬的饲料每到农闲,家家户户,男女老少,只要走得动、弯得腰的,都出动,漫坡遍野拾柴禾:镰刀割、镢头刨、笤帚扫、使手薅……也有铁条穿根绳戳杨树叶的——片片金色杨叶穿成串,拖拉在身后,响尾蛇般传出一路沙沙声  我最喜欢使耙搂草——十几根竹条,一头火烤弯成钩,水冷定型另一头用藤条编起来,再固定一个细长的把,就象“老头乐”似的秋冬时,放学后背起架筐、网包,扛上耙,三俩结伴,四五成群,说去哪就去哪,田边地头、路跟河崖,凡有枯草落叶都可拉耙耙,在身侧腋下,两手一前一后,一握一按,耙齿抓地,拖拉着一路快走,不一会,草茎树叶就塞满了耙烙煎饼是苦活,鏊子低,得盘着腿坐在麦秸编的蒲团上,家口多的,一烙就是一天当中吃口饭喝瓢水,得有人替换往往一天下来,手酸、腿麻,站都站不起来了鏊子下面四周通开,烟熏火燎,常常眼泪汪汪的冬天还好说,三伏天坐在鏊子旁,滋味可想而知  烙煎饼,是娘的苦活、孩子们的喜事,他们围在鏊子边,看鏊子底的火苗忽进忽出,不时递把草,不时用袖子擦擦被烟薰出的眼泪,不时瞅着火苗从鏊子底蹿出来,眼看烧着娘的衣裳了,大呼小叫起来,可娘连火苗瞅也没瞅一眼,只把带火苗的柴草拨进鏊子底。

      平时缺肚子的孩子,这会逮着了,不时拣点“煎饼硌渣”,或把偶尔那点“糊”得焦黄的地方抠下来,塞进嘴里也有的坐地就卷起刚下鏊子的煎饼,从咸菜缸里捞块萝卜咸菜就着,热乎乎的,不喇嗓子,可顺口了,肚大的连吃好几张脸皮厚的,溜到锅台,用筷子蘸几滴果子油,满口的香……  快烙完时,娘会把两张煎饼摞在一起,把早剁好的白菜豆腐或韭菜豆腐馅在上面摊匀,再盖上两三张煎饼,裹起来,叠成长条状,约四指宽,正反两面熥几次,待热气冒出来,当中的馅就熟了稍凉后,切成巴掌大一块块的,小孩子们急不可耐地凑上来,“嗤嗤拉拉”吃起来这叫“溻煎饼”  这时,脑袋转已快得的“小老羔子”,小跑着到鸡窝掏来一个热乎乎的蛋,眼巴巴地递给娘,娘什么也不说,就在鏊子沿磕开,摊在煎饼上,推匀,再撒上点细盐和葱沫,待变成金黄色后,煎饼的清香、鸡蛋的浓香、葱花的异香,直往鼻子里拱,娘把鸡蛋煎饼从鏊子卷起来,边摘下头巾擦把汗,边递过去,那孩子赶紧一把“抢”过来,烫得来回两手倒腾着往嘴里塞,狠狠咬上一口有时,这头一口还没咽下去,两手还烫得不停地倒腾时,三倒两倒,一不小心,掉到地上,被早瞅了大半天的狗一下叼走了,于是“哇”地一声哭起来,抄起板凳就往外追。

        烙完煎饼,娘还会在灰里焙上几个小地瓜,拳头大小,挑黄皮的不多会,一个个热乎乎的“烧地瓜”,就把孩子们的小嘴涂黑了……   好的煎饼薄如蝉翼,一斤能称8~9个,就是文人笔下的“形如满月、薄若宣纸、热时酥脆香甜、凉后清香筋道”了,大部分的称5~7个薄煎饼筋道,这煎饼糊磨得要细,稀稠适当,更在火候旧时,哪户人家新娶了媳妇,会不会做活,烙一回煎饼,就知道了  烙煎饼,这是家庭主妇的活,倘若哪个男人娶了笨手笨脚的“拙媳妇”,实在烙不成个,或媳妇陈年老病,没法子,也只得弯下腰学烙煎饼后者,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嫂隔三岔五会搭把手;前者,就是村里看“耍猴”的了――“快去看看吧,□□家出新鲜事了,大老爷们烙煎饼呢!”“真的假的?”“看了就知道了呵呵!”没多会,便有好奇的街坊邻居围了过去:“嗨,行啊,大哥!啥时学的这一手,扭扭捏捏,挺像那么回事来!”“弟媳妇使的什么手段,把大兄弟摆弄得这么听话!教教俺,回头也调理调理俺家那不听招呼的叫驴!”你一言,我一语,就像唱大戏随后,就成了街头说笑逗乐的由头这时,脸薄的“拙媳妇”躲在屋里大气不出脸厚的,在一旁臊得通红……  也有例外,我的一个同学,母亲不到四十就走了,撇下六个儿女,他父亲和光棍子大爷硬是学会了烙煎饼,把儿女都供成大学生――五个儿,五个博士,一个跟着比尔·盖茨,那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全镇叫响,可老人还是住在老屋里,低着头走路。

        我小时候,母亲常年有病,烙煎饼成了大妹妹的事1987年,我虚岁十四上的高中,她那年刚十二,就下学挣工分了,个子矮,胳膊连鏊子还够不过来,烙一张几乎是半趴在鏊子上一个星期18顿饭,每顿3张煎饼,不管刮风下雨,每到星期天前,她都先给我烙出了这54张煎饼后来,是72张  对煎饼的情感,没经过那个靠它充饥岁月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的高中三年,啃咸菜、嚼煎饼,一顿3张煎饼就是填填肚子刚上高一那年秋的一个星期,连着下雨,周六中午,最后3张煎饼咽进肚子,可雨还没住,全宿舍五十来号人,谁的包袱里也没煎饼硌渣了,学校食堂是对吃国库粮的开的,庄户孩子没粮票,当晚都是上半缸子乌吞水,第二天早上、中午照旧,好不容易靠到下午,稍住雨了,赶紧撅着扁担往家蹿前面,还有四十来里路等着一步步的挪也就从那天起,周一到周五,每天有一顿少吃一张煎饼,攒着,周六中午要是天好,就8张一气吃了;天不好,也能撑几顿多年后和同学啦起这事,得出一句呱――“用市场经济的思路挣钱,按计划经济的思路花钱!”  有一位同学,家里揭不开锅了,每顿连3张煎饼也背不来,正长个的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了,课间就解开同学的煎饼包袱,撕了几个煎饼翅那时候,煎饼翅也是有数的,老师和同学并没说什么,他却羞得退学了。

      这同学成绩很好,班委会的,后来当兵考了军校,转业回地方三十多年了,从不和任何同学来往……街头巷尾,煎饼的说法很多:“大拇指卷煎饼――自咬自赶着大车卖煎饼――贪(摊)得多了 巴掌上摊煎饼――巧手如此歇后语,就能装一箩筐  早在隋朝时,侯白在《启颜录》中就记有煎饼的故事  民间相传,诸葛亮辅佐刘备之时,兵微将寡,常被曹兵追得惶惶不可终日一次,在沂河受困,锅灶尽失,将士饥饿难耐诸葛亮叫伙夫以水为浆、以玉米面为料,把铜锣放在火上,用木棍把面浆在锣上摊平,便烙出了香喷喷的煎饼,食后士气大振,冲出重围当地人学得此法,可铜锣太贵,又很容易炸裂,于是便用生铁铸成铜罗状烙煎饼  赤壁大战前,诸葛亮来到东吴,孙权设宴,周瑜做陪,开宴时周瑜将江东特色菜都归拢到孙权面前,以示固守江东之意孙权也会意的笑望诸葛亮,诸葛亮命从人取来煎饼,将其余菜肴统统卷起来就吃,周瑜大惊:先生欲席卷天下乎?诸葛亮笑答:江东独存孙权也取一张煎饼卷了除川菜以外的菜肴,与诸葛亮会心大笑大周武则天时,临沂人、谏臣徐有功在赤壁赋诗:“滚滚长江虽天堑,怎挡百万虎狼兵?若非煎饼合吴蜀,天下早已归曹公  清代著名诗人袁枚很讲究“吃”法,他的美食集大成之作《随园食单》中言:“山东孔藩台家制薄饼,薄如蝉翼,大若茶盘,柔嫩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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