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我国古籍整理的几个重点【古代文学论文】.doc
8页古代文学论文-论我国古籍整理的几个重点摘 要:从文献流传形式和保存形式来划分,我国古文献可分为世传古文献、出土文献、民间古文献、域外古汉籍四大类世传古文献的整理已受到普遍重视,但其中“古佚书”的整理尚未全面展开,应开展前人所辑古佚书的全面整理和古佚书新辑工作近百年来出土文献约百七十余批,原文披露者和整理发布者尚为少数,应加强出土文献的基础性整理和研究工作复制、整理域外古汉籍应不断加强民间古文献数量众多,收藏分散,急需抢救 关键词:古籍整理;世传古文献;出土文献;民间古文献;域外古汉籍 Abstract: By spreading and keeping forms, classic documents in our country can be classified into ancient, unearthed, folk-preserved ancient, and foreign ancient Chinese classics. Since common concern is showed with rearrangement of ancient classics, especially rearrangement of “scattered ancient classics”, an overall rearrangement of scattered ancient classics edited by the early scholars should be carried out immediately.Key Words: rearrangement of ancient classics; handed-down ancient classics; excauated document; folk-preserved ancient classics; foreign Chinese ancient classics 从文献流传、保存形式来划分,我国古文献可分为世传古文献、出土文献、民间古文献、域外古汉籍四大类。
世传古文献指在学界公开流传或被学界所知和被图书馆保存(含个人藏书)的古文献,它是我国古文献的主体,自隋代正式区分为经、史、子、集四大类出土文献是考古发掘和发现的前世文献,依其载体不同而分为竹简木牍文献、缣帛文献、甲骨文献、金石文献等民间古文献指在民间保存和小范围流传而没有进入公私目录系统的文献,含古代民间之谱牒、石刻、文书、应用文籍和民间创作等域外古汉籍指流出国门的汉文古籍和域外产生的汉字古文献等 改革开放近 30 年来各类文献的整理取得很大成就,但我们今后还应注重文献整理的重点 一、 世传古文献的整理 与古佚书辑考世传古文献整理和研究的队伍庞大目前全国有古籍整理研究机构百余个,其中高校古委会直属机构近 30 个;这些机构中从事古籍整理和研究的专职人员有千余人,再加上从事古代文学、古代历史、古代哲学、古代科技等研究人员的部分参与,估计现有近万人从事古籍整理和研究工作 建国后,古籍整理研究工作渐受重视上世纪 50-60 年代,出版过诸多文史资料汇编、全集、大型工具书和资料性丛书,“二十四史点校本”可谓其标志性成果之一改革开放后,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组织启动了《汉语大词典》、《汉语大字典》、《甲骨文合集》、《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华大藏经》、《中华大典》等重大项目;全国高校古籍整理领导工作委员会部署了跨世纪古籍整理工程“八全一海”,即《两汉全书》、《全唐五代诗》、《全宋诗》、《全宋文》、《全元文》、《全元戏曲》、《全明文》、《全明诗》、《清文海》,本世纪初又启动了《魏晋全书》;山东省启动了《南北朝全书》,甘肃学者正在编辑整理《先秦文海》。
除“全唐五代文”外,世传古文献的主要部分大都有人在整理或已陆续出版整理本 国家图书馆正在实施的“古籍数字化工程”,使世传古文献的流通和利用将更加便捷,它代表着当前古籍整理的另一大学术发展趋势 但世传古文献中古佚书的系统整理工作尚未全面展开 孙启治、陈建华先生《古佚书辑本目录》着录建国前 326 种丛书所收前代人所辑先秦至南北朝间古佚书 5 206 种,其中经部 18 类 1 702 种,史部 12 类884 种,子部 12 类 763 种,集部 2 类 1 857 种[1],而前代人所辑此期古佚书的实际存量还应多于此;并且,前代人所辑隋唐及其后古佚书,目前尚无综合目录,尚未全面统计那么,古佚书应是一笔数量巨大的世传古文献遗产 这批庞大的文献遗产是研究古代文学、史学、哲学、政治学及军事史、宗教史等必不可缺的重要基础文献,故至迟自宋代起,学界就开始辑录古佚书注: 据叶德辉《书林清话》卷 8《辑刻古书不始于王应麟》条,古佚书佚文的辑佚和辑刻,始于北宋道士陈景元辑《相马经》)这一工作在明清两代取得很大成就孙启治等《古佚书辑本目录》着录前人所辑先秦至南北朝古佚书 5 206 种中,绝大部分为明清人所辑。
近 30 年古佚书辑佚的成就,可以国家图书馆影印的《古籍佚书拾存》(全8 册)和《古籍丛残汇编》(全 7 册)为代表前书共收录成书于清代至民国间的辑佚、辑录之作 6 种,涉及古佚书 200 余种,其中不仅有珍贵的汉魏遗编,还有流失域外且国内无存的隋唐典籍,和鲜见流传的明清著述及从未刊行的抄本、稿本后者从不同丛书中精选、采撷三国至北宋间古类书、古佚书 150 余种,汇为一辑,其内容涉及经、史、子、集,均为史料价值高、版本较好、流传不广之古佚书 总之,古佚书辑佚工作历代都有人在做,且已取得很大成就,留下了数量众多的辑佚书但是时至今日,尚无全面总括前人辑佚成果的整理著作问世,故今后世传古文献整理的重点之一应是启动“古佚书系统整理与辑考工程” “古佚书系统整理与辑考工程”的实施可分为四个步骤: 1. 在孙启治等《古佚书辑本目录》基础上,编制《古佚书辑本全目》除孙启治等所调查的 326 种丛书外,再借助古籍书目,在更大范围内开展古佚书辑本目录的调查,重点补充前代人所辑隋唐及其后古佚书目录,然后仿“四部分类法”编成《古佚书辑本全目》 2. 对前人所辑古佚书进行全面系统的整理依据新编成的《古佚书辑本全目》,将前代学人所辑古佚书分类按篇汇集,将各篇汇集之佚文对比缀合,剔重补佚,点校整理。
3. 开展古佚书新辑工作利用各图书馆藏和各种数字化典籍之便利,对前人辑佚漏失之上古佚书作新辑 4. 汇合新旧辑佚,整理编辑成分部分类编排的多卷本《古佚书集成》 二、 出土文献与出土文献的整理 近百年来出土文献批量众多,初步调查有 170 余批(注: 参见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简帛”网站 2005 年 11 月 14 日发布单育辰《一九○○年以来出土简帛一览》其中出土竹简木牍文献数量在 100 支以下者近 110 余批约 7 000余支,在 100 支以上而不足 500 支者计 30 批约 7 800 余支,出土竹简木牍数量在 500 支以上而不足 1 000 支者计 8 批约 5 600 余支,出土竹简木牍数量在 1 000 支以上而不足10 000 支者计 12 批约 27 700 余支,出土竹简木牍数量在10 000 支以上而不足 100 000 支者计 5 批约 9 万 6 千余支;而出土竹简木牍 10万支以上者 1 批约 140 000 支;总计出土竹简木牍文献 170 余批约 28 万余支另外出土缣帛文献 4 批 在这 170 余批出土文献中,有 19 批简帛文献存有近 200 部可与世传古文献对读的典籍,如 1957 年河南信阳长台关楚墓出土的 148 支简牍中有《墨子》佚篇。
1972 年山东临沂银雀山西汉墓出土的4 942 支简牍中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尉缭子》、《晏子》、《六韬》等1973 年河北定州八角廊西汉中山怀王墓出土的 2 500 支简牍中有《论语》、《文子》、《六韬》、《儒家者言》等1973 年湖南长沙马王堆西汉曾侯墓出土的 30 件帛书、帛图中有《老子》(甲本、乙本)、《周易》、《战国纵横家书》、《春秋事语》、《相马经》及《丧服图》、《城邑图》、《卦象图》等1975 年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出土的 1 155 支简牍中有《语书》、《为吏之道》、《编年记》、《日书》、《秦律十八种》等1977 年安徽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出土的6 000 余支简牍中有《仓颉》、《诗经》、《周易》、《庄子》、《大事记》、《吕氏春秋》、《天文历占》、《算术书》、《相狗》、《楚辞》、《儒家者言》、《春秋事语》等1983—1986 年湖北江陵张家山西汉墓出土的 1 236 支简牍中有《奏谳书》、《脉书》、《引书》、《算数书》、《却 食气》、《盗跖》等1987 年湖南慈利石板村楚墓出土的 4 557 支简牍中有《国语·吴语》、《逸周书·大武》、《管子·霸形》、《宁越子》等。
1993 年江苏东海尹湾东汉墓出土的 168 支简牍中有《六甲阴阳书》、《元延二年起居记》、《行道吉凶》、《刑德行时》、《神乌赋》等而 1993 年湖北荆门郭店楚墓出土的 805 支简牍中的《老子》(甲、乙、丙本)、《太一生水》、《穷达以时》、《唐虞之道》、《尊德义》、《忠信之道》、《成之闻之》、《六德》、《性自命出》、《缁衣》、《五行》、《鲁穆公问子思》、《语丛》,以及1994 年入藏于上海博物馆的 1 200 余支楚简中的《孔子诗论》、《缁衣》、《性情论》(《性自命出》)、《民之父母》(《孔子闲居》)、《子羔》、《鲁邦大旱》、《从政》、《昔者君老》、《容成氏》、《周易》、《仲弓》、《恒先》、《彭祖》、《采风曲目》、《逸诗》 、《昭王毁室·昭王与龚之》、《柬大王泊旱》、《内礼》、《相邦之道》、《曹沫之陈》、《乐礼》、《武王践阼》、《赋》、《子路》、《四帝二王》、《颜渊》、《乐书》等,更为大家所熟知 这些出土的可与世传古文献对读的典籍、久佚的古佚书以及其它古文献的学术价值,王国维先生于清华研究院讲演时说:“吾辈生于今日,幸于纸上材料之外更得地下之新材料由此种材料,我辈固得据以补正纸上之材料,亦得证明古书之某部分全为实录,即百家不雅训之言亦不无表示一面之事实。
[2]以“地下之新材料”弼正或补充“纸上之材料”[2]卷 4,对于古代文史哲研究,尤其是对于资料相对缺乏的先秦两汉文史哲研究,具有重大作用和重要意义因而,出土文献的整理研究在学界甚受重视 出土文献的初步释读多由发掘单位组织进行如郭店楚简出土后由湖北荆门博物馆组织释读,交裘锡圭先生订正后由文物出版社出版上海博物馆所购楚简由马承源、濮茅左、李零等学者释读后由上海古籍出版社陆续出版 另外,港台一些网站辑录过某些出土文献如台湾“中央研究院”网站有《简帛金石资料库》,含史语所简牍整理小组收集的《中山怀王墓文字释文》、《包山二号楚墓》、《睡虎地秦墓竹简》、《两汉镜铭集录》、《中国古代砖文》、《汉代石刻集成》等金石简牍文献,及居延汉简、马王堆帛书、郭店楚墓、张家山汉简、敦煌汉简、银雀山汉简等,共 60 余种出土文献的全文,还有相关索引、书目等工具书又如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网站有《竹简、帛书出土文献电脑资料库》,将已发表的《武威汉简》、《马王堆汉墓帛书》、《银雀山汉简》、《睡虎地秦墓竹简》、《居延汉简》、《敦煌汉简》等十数种出土文献录入全国高校古籍整理领导工作委员会在“十五”期间曾策划过出土文献的整理研究,其列举的题目有二:其一,郭店楚简文献研究;其二,上海博物馆藏战国竹简研究。
但是,全面启动“20 世纪出土文献汇集和整理工程”为时尚早第一,上世纪的出土文献大多没有公布原件(注: 今人调查到的百余年来 170 余批出土文献中,有 2/3 尚未公布原件或释文),原始资料还掌握在考古发掘人的手中第二,即使已经公布和整理的出土文献,其文字的释读也正在争论和进一步研究所以说,古籍整理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