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嗣主传第三.docx
23页吴书三◎三嗣主传第三明,孙亮字子明,权少子也权春秋高,而亮最少,故尤留意姊全公主尝谮太子和子母,心不自安,因倚权意,欲豫自结,数称述全尚女,劝为亮纳赤乌十三年,和废,权遂立亮为太子,以全氏为妃太元元年夏,亮母潘氏立为皇后冬,权寝疾,徵大将军诸葛恪为太子太傅,会稽太守滕胤为太常, 并受诏辅太子明年四月,权薨,太子即尊号,大赦,改是岁,於魏嘉平四年也糟∥ 〔建兴元年〕闰月,以恪为帝太傅,胤为卫将军领尚书事,上大将军吕岱为大司马, 诸文武在位皆进爵班赏, { 宀兒 } 官加等冬十月,太傅恪率军遏巢湖, 巢音祖了反 城东兴,使将军全端守西城, 都尉留略守东城十二月朔丙申,大风雷电,魏使将军诸葛诞、胡遵等步骑七万围东兴,将军王昶攻南郡, 毌丘俭向武昌 甲寅,恪以大兵赴敌戊午,兵及东兴,交战,大破魏军,杀将军韩综、桓嘉等是月,雷雨,天灾武昌端门;改作端门,又灾内殿 臣松之案:孙权赤乌十年,诏徙武昌宫材瓦, 以缮治建康宫,而此犹有端门内殿 吴录云:诸葛恪有迁都意,更起武昌宫今所灾者恪所新作二年春正月丙寅,立皇后全氏,大赦庚午,王昶等皆退二月,军还自东兴, 大行封赏三月,恪率军伐魏 夏四月,围新城,大疫,1兵卒死者大半。
秋八月,恪引军还冬十月,大飨武卫将军孙峻伏兵杀恪於殿堂以峻为丞相,封富春侯十一月,有大鸟五见于春申,(明年改)〔改明年〕元钣⒛ 五凤元年夏,大水秋,吴侯英谋杀峻,觉,英自杀冬十一月,星茀于斗、牛 江表传曰:是岁交阯稗草化为稻二年春正月,魏镇东大将军毌丘俭、 前将军文钦以淮南之众西入,战于乐嘉闰月壬辰,峻及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率兵袭寿春,军及东兴,闻钦等败壬寅,兵进于橐皋,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奔魏诸葛诞入寿春, 峻引军还二月,及魏将军曹珍遇于高亭,交战,珍败绩留赞为诞别将蒋班所败于菰陂,赞及将军孙楞、蒋脩等皆遇害三月,使镇南将军硃异袭安丰, 不克秋七月,将军孙仪、张怡、林恂等谋杀峻,发觉,仪自杀,恂等伏辜阳羡离里山大石自立使卫尉冯朝城广陵,拜将军吴穰为广陵太守,留略为东海太守是岁大旱十二月,作太庙以冯朝为监军使者,督徐州诸军事,民饥,军士怨畔怼!太平元年春 吴历曰:正月,为权立庙,称太祖庙 二月朔,建业火峻用征北大将军文钦计,将征魏八月,先遣钦及骠骑〔将军〕吕据、车骑〔将军〕刘纂、镇南〔将军〕硃异、前将军唐咨军自江都入淮、泗九月丁亥,峻卒,以从弟偏将军綝为侍中、武卫将军,领中外诸军事,召还据等。
闻綝代峻,大怒己丑,大司马吕岱卒壬辰,太白犯南斗据、钦、咨等表荐卫将军滕胤为丞相,綝不听癸卯,更2以胤为大司马,代吕岱驻武昌据引兵还,欲讨綝綝遣使以诏书告喻钦、咨等,使取据冬十月丁未,遣孙宪及丁奉、施宽等以舟兵逆据於江都,遣将军刘丞督步骑攻胤 胤兵败夷灭己酉,大赦,改年辛亥,获吕据於新州十一月,以綝为大将军、假节,封(永康侯)〔永宁侯〕孙宪与将军王惇谋杀綝,事觉,綝杀惇,迫宪令自杀十二月,使五官中郎将刁玄告乱于蜀二年春二月甲寅,大雨,震电乙卯,雪,大寒以长沙东部为湘东郡,西部为衡阳郡,会稽东部为临海郡,豫章东部为临川郡夏四月,亮临正殿,大赦,始亲政事綝所表奏,多见难问,又科兵子弟年十八已下十五已上, 得三千馀人,选大将子弟年少有勇力者为之将帅亮曰:“吾立此军,欲与之俱长日於苑中习焉 吴历曰:亮数出中书视孙权旧事,问左右侍臣: “先帝数有特制,今大将军问事,但令我书可邪!”亮后出西苑,方食生梅,使黄门至中藏取蜜渍梅,蜜中有鼠矢,召问藏吏,藏吏叩头亮问吏曰: “黄门从汝求蜜邪?”吏曰: “向求,实不敢与黄门不服,侍中刁玄、张邠启:“黄门、藏吏辞语不同,请付狱推尽亮曰:“此易知耳令破鼠矢,矢里燥。
亮大笑谓玄、邠曰:“若矢先在蜜中,中外当俱湿,今外湿里燥,必是黄门所为黄门首服,左右莫不惊悚江表传曰:亮使黄门以银碗并盖就中藏吏取交州所献甘蔗餳 黄门先恨藏吏,以鼠矢投餳中,启言藏吏不谨亮呼吏持餳器入,问曰:“此器既盖之,且有掩覆,无缘有此,黄门将有恨於汝邪?”吏叩头曰:“尝从某求宫中莞席,宫席有数,不敢与亮曰:“必是此也覆问黄门,具首伏即於目前加髡鞭,斥付外署臣松之以为鼠矢新者,亦表里皆湿黄门取新矢则无以得其奸也,缘遇燥矢,故成亮之慧然犹谓吴历此言,不如江表传为实也沧遇五月,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以淮南之众保寿春城,遣将军硃成称臣上疏,又遣子靓、长史吴纲诸牙门子弟为质 六月,使文钦、唐咨、全端等步骑三万救诞硃异自虎林率众袭夏口,夏口督孙壹奔魏秋七月,綝率众救寿春,次于镬里,硃异至自夏口,綝使异为前部督,3与丁奉等将介士五万解围八月,会稽南部反,杀都尉鄱阳、新都民为乱,廷尉丁密、步兵校尉郑胄、将军锺离牧率军讨之硃异以军士乏食引还,綝大怒,九月朔己巳,杀异於镬里辛未,綝自镬里还建业甲申,大赦十一月,全绪子祎、仪以其母奔魏十二月,全端、怿等自寿春城诣司马文王年春三年春正月,诸葛诞杀文钦三月,司马文王克寿春,诞及左右战死,将吏已下皆降。
秋七月,封故齐王奋为章安侯 诏州郡伐宫材自八月沈阴不雨四十馀日亮以綝专恣,与太常全尚,将军刘丞谋诛綝九月戊午,綝以兵取尚,遣弟恩攻杀丞於苍龙门外,召大臣会宫门,黜亮为会稽王,时年十六孙休字子烈,权第六子年十三,从中书郎射慈、郎中盛冲受学太元二年正月,封琅邪王,居虎林四月,权薨,休弟亮承统,诸葛恪秉政,不欲诸王在滨江兵马之地,徙休於丹杨郡太守李衡数以事侵休,休上书乞徙他郡, 诏徙会稽居数岁,梦乘龙上天,顾不见尾,觉而异之孙亮废,己未,孙綝使宗正孙楷与中书郎董朝迎休休初闻问,意疑,楷、朝具述綝等所以奉迎本意,留一日二夜,遂发十月戊寅,行至曲阿,有老公干休叩头曰:“事久变生,天下喁喁,原陛下速行休善之,是日进及布塞亭武卫将军恩行丞相事,率百僚以乘舆法驾迎於永昌亭,筑宫,以武帐为便殿,设御座己卯,休至,望便殿止住,使孙楷先见恩楷还,休乘辇进,群臣再拜称臣休升便殿,谦不即御坐,止东厢户曹尚书前即阶下赞奏,丞相奉玺4符休三让,群臣三请休曰:“将相诸侯咸推寡人,寡人敢不承受玺符群臣以次奉引, 休就乘舆,百官陪位,綝以兵千人迎於半野,拜于道侧,休下车答拜即日,御正殿,大赦,改元是岁,於魏甘露三年也古今永安元年冬十月壬午,诏曰:“夫褒德赏功,古今通义。
其以大将军綝为丞相、 荆州牧,增食五县武卫将军恩为御史大夫、 卫将军、中军督,封县侯威远将军(授)为右将军、县侯偏将军幹杂号将军、亭侯长水校尉张布勤劳,以布为辅义将军,封永康侯董朝亲迎,封为乡侯又诏曰:“丹阳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袪,在君为君,遣衡还郡,勿令自疑 襄阳记曰:衡字叔平,本襄阳卒家子也,汉末入吴为武昌庶民闻羊 [A155] 有人物之鉴,往干之, [A155] 曰:“多事之世,尚书剧曹郎才也是时校事吕壹操弄权柄,大臣畏偪,莫有敢言, [A155] 曰:“非李衡无能困之者遂共荐为郎权引见,衡口陈壹奸短数千言,权有愧色数月,壹被诛,而衡大见显擢后常为诸葛恪司马,幹恪府事恪被诛,求为丹杨太守时孙休在郡治,衡数以法绳之妻习氏每谏衡,衡不从会休立,衡忧惧,谓妻曰:“不用卿言,以至于此遂欲奔魏妻曰:“不可君本庶民耳, 先帝相拔过重, 既数作无礼, 而复逆自猜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衡曰:“计何所出?”妻曰:“琅邪王素好善慕名, 方欲自显於天下, 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 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从之,果得无患,又加威远将军,援以棨戟。
衡每欲治家,妻辄不听,后密遣客十人於武陵龙阳汜洲上作宅,种甘橘千株临死,敕兒曰: “汝母恶我治家,故穷如是然吾州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一匹绢,亦可足用耳衡亡后二十馀日,兒以白母,母曰:“此当是种甘橘也,汝家失十户客来七八年,必汝父遣为宅汝父恆称太史公言,‘江陵千树橘,当封君家’吾答曰:‘且人患无德义,不患不富,若贵而能贫,方好耳,用此何为!’”吴末,衡甘橘成,岁得绢数千匹,家道殷足晋咸康中,其宅址枯树犹在 己丑,封孙皓为乌程侯, 皓弟德钱唐侯, 谦永安侯江表传曰:群臣奏立皇后、太子,诏曰:“朕以寡德,奉承洪业,莅事日浅,恩泽未敷,加后妃之号,嗣子之位,非所急也有司又固请,休谦虚不许5,权十一月甲午,风四转五复,蒙雾连日綝一门五侯皆典禁兵,权倾人主,有所陈述,敬而不违,於是益恣休恐其有变,数加赏赐丙申,诏曰:“大将军忠款内发,首建大计以安社稷,卿士内外,咸赞其议,并有勋劳昔霍光定计,百僚同心,无复是过亟案前日与议定策告庙人名, 依故事应加爵位者, 促施行之戊戌,诏曰:“大将军掌中外诸军事,事统烦多,其加卫将军御史大夫恩侍中,与大将军分省诸事壬子,诏曰:“诸吏家有五人三人兼重为役,父兄在都,子弟给郡县吏,既出限米,军出又从,至於家事无经护者,朕甚愍之。
其有五人三人为役,听其父兄所欲留,为留一人,除其米限,军出不从又曰:“诸将吏奉迎陪位在永昌亭者,皆加位一级顷之,休闻綝逆谋,阴与张布图计十二月戊辰腊,百僚朝贺,公卿升殿,诏武士缚綝,即日伏诛己巳,诏以左将军张布讨奸臣,加布为中军督,封布弟惇为都亭侯,给兵三百人,惇弟恂为校尉ㄐ艘诏曰:“古者建国,教学为先,所以道世治性,为时养器也自建兴以来,时事多故,吏民颇以目前趋务,去本就末,不循古道夫所尚不惇,则伤化败俗其案古置学官,立五经博士,核取应选,加其宠禄,科见吏之中及将吏子弟有志好者,各令就业一岁课试,差其品第,加以位赏使见之者乐其荣,闻之者羡其誉以敦王化,以隆风俗夜战二年春正月,震电三月,备九卿官,诏曰:“朕以不德,讬于王公之上,夙夜战战,忘寝与食今欲偃武修文,以崇大化推此之6道,当由士民之赡,必须农桑管子有言:‘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夫一夫不耕,有受其饥,一妇不织,有受其寒;饥寒并至而民不为非者,未之有也自顷年已来,州郡吏民及诸营兵,多违此业,皆浮船长江,贾作上下,良田渐废,见谷日少,欲求大定,岂可得哉?亦由租入过重,农人利薄,使之然乎!今欲广开田业,轻其赋税,差科强羸,课其田亩,务令优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