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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肖像.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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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卖家[上传人]:ldj****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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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传时间:2018-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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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城市 的 肖像—读王安忆的《长恨歌》 .南帆如同人们所发现的那样,越来越多的作家将他们的小说托付于一个固定的空间;他们的所有故事都发生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独立王国里面,这里的人物互相认识,他们之间有着形形色色的亲缘关系,作家笔下所 出现的每一幢房子、每一条街道或者每一间店铺都 是这个独立王国的固定资产有趣的是,这样的独立王国多半存留了乡村社会的遗迹,作家所喜爱的固定空间往往是一个村落,一个乡村边缘的小镇,如此等等通常,乡村社会拥有更为严密的社会成员管理体系,宗族、伦理、风俗、礼仪、道德共同组成了乡村社会独异的意识形态对于许多作家说来,乡村社会的文化空间轮廓清晰,版图分明,相对的封闭致使他们的叙述集中而且富有效率,这些作家的心爱人物不至于任意地出走,消失在叙述的辖区之外与众不同的是,王安忆更乐于为她的小说选择城市—一个开放而又繁 闹的空间这至少某种程度地源于她的女性立场在她看来,作为一个人造的自然,城市更为适合于女性生存她们卸下 了农业社会对于体魄的苛刻要求,这个 崭新的场所更多地接纳了女性的灵巧和智慧`,’可以看到,城市是王安忆持久地注视的一个主题,《长恨歌》终于为她的兴趣提供了一个理想的舞台。

      王安忆曾经坦率地表示,《长恨歌》企图写出一个城市的故事:“城市的街道,城市的气氛,城市的思想和精神 , (2 )当然,王安忆的心 目中,女性是这个城市的代言人然而,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城市在 中国文学之 中成为一个令人反感的符号许多人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共识:乡村是革命的发源地,乡村的简朴、穷困、贫苦、辛劳均成为先进思想的保障;相反,城市天然地具有反面涵义,城市在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 之间布满了邪恶的诱惑,城市的商业气氛、拜金主义以及各种享乐场所无一不是滋生剥削意识的温床显 而易见,王安忆彻底地将城市从这样的文学传统之 中解放出来她把城市视为现代文明的一个必然阶段王安忆似乎不愿意沉腼于遥远而悠扬的田园牧歌,她毫不掩饰对于城市的好感《长恨歌》不时体现出鉴赏城市的眼光和趣味,王安忆深知咖啡厅气氛、花团锦簇的窗帘以及街上当当地驶过的电车之间隐藏了何种迷人的性质她甚至善意地体谅了城市所难以回避的庸俗、奢靡和工于心计王安忆的城市不仅仅是一个宏伟的景观,不仅仅是一些方形、柱形、锥形以及球形建筑物在地表上的聚合;同时,王安忆潜人城市的纵深,用文字提供了一个个城市局部的速写《长恨歌》的第一章别出心裁地写到了几种典型的城市片断:弄堂,流言,闺阁,鸽子,王琦瑶式的女人—这几个方面共同组成了一个城市的初步 肖像。

      也许,“肖像”并不是一个比喻的用法,王安忆的《长恨歌》的确是将城市作为小说之中一个活灵活现的主人公除了王琦瑶和外婆乘船回邹桥所走的水道,《长恨歌》将大自然一刀切 出了小说之外《长恨歌》之 中的所有人物都走动在一个巨大的人工世界里面这里有一些喧闹而又豪华的大饭店,也有像平安里这样油烟弥漫的弄堂;侍应生穿行的咖啡厅是城市之中优雅的热闹之处,爱丽丝公寓却是用身份和经济实力在热闹之中强行辟出一份寂静;这里有过一些枝形吊灯下面的“派推”,甚 至 有过无数的康乃警堆砌出来的选美晚会,另 一方面,这里也有雪天的午后三、五个人围炉而 坐,说一些闲话,吸一杯热茶某些时候,人们可以到高层建筑之上,透过窗口看到闪动的江面,某些时候,人们又 只能在屋子里 面,看着一个方格一个方格的阳光从五斗橱边上的地板上慢慢地滑过就在这些层层迭迭的景象之中,一个偌大的城市徐徐地展开 了但是,人们很快就能够从《长恨歌》之 中察觉,王安忆不仅 企图绘制城市 的图象;同时,王安忆的叙述还竭力诱使这些城市图象浮现出种种隐而不彰的意义这种意图甚至击穿了通常的故事框架,《长恨歌》的文本出现了某种奇异 的特征:散文式的抒情和分析大量地填塞于人物动作的间隙。

      人们不妨想象,这部小说即是由人物的命运和 一系列以城市为主题的散文、随笔连缀而成王安忆信心十足地投人这种叙述的冒险她肯定相信,种种机警而精彩的辩析将有效地抵消缓慢的故事节奏而导致的沉闷的确,人们从《长恨歌》之中读到了许多对于城市的想象,譬如说“上海的弄堂是性感的,有一股肌 肤之亲似的”;说流言“是那黄梅天里的雨,虽 然不暴烈,却是连空气都湿透的”;还说上海弄堂里面的闺阁已经变了种,贞女传和好莱坞情话并存,阴丹士林蓝旗袍下是高跟鞋,又古又摩登”这些城市的想象既抽象又具象这些想象之中的城市没有具体的时间和 空 间 坐标,种种弄堂、流言、闺阁仅仅是一种概括;另一方面,这种概括又十分感性—它不仅包含着油烟气味、墙壁裂缝和背阴处的绿苔这些可感细节,而且还包含着一系列极为个性的比拟在这里,抽象与具象的奇特协调致使种种散文式的片断产生了足够和故事相互匹敌的诱惑魅力这些散文式的抒情和分析之 中,人们不时可以遇到这种类型的句式:“……是……的意思”这种句式是城市图象意义解读的某种诱导,甚至是某种强制的锁定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种句式暗示 了文学对于城市的陌生历史与美学之间常常存在了巨大的差距脱胎于农业文明的美学意识并不能立即适应崛起于工业文明的现代城市,因此,城市图象并不能像“远村”、“小桥”、“渔歌”、“野渡”、“扁舟”、“茅屋”这些来 自农业文明的意象一样立即产生美学意义。

      这个意义上,王安忆使用“… …是……的意思”这样的句式更象是一种经验的命名成功的经验命名将使相对的城市图象全面进人文学的语汇系统,甚至成为富有诗意的 固定意象这是文学对于城市的正式接纳—这样的接纳仪式甚至是从叙述的一个句式开始的不难看出,《长恨歌》的城市是一个女性视域之中的城市这个 城市曾经 被称之为“冒险家的乐园”这里居住了三教九流的人物,演出过种种传奇故事从租界、码头到帮会首领、要员政客,这个城市云橘波诡,深浅难测这个城市的背景下面曾经出现过诸如《子夜》这样的名著:金融界的风云,铁腕人 物,股票交易所里面的角逐,警笛声笼罩之下的罢工… …即使几个交际花式的人物穿行其间,人们仍然感到,这是一个雄性的世界然而,《长恨歌》却保持了另一种温婉的语调小说的每一个角落都回旋着种种女性对于这个世界的小感觉这些小感觉是女性对于这个城市细部津津有味的咀嚼和反当:旗袍的式样,点心的花样,咖啡的香味,绣花的帐慢和桌围,紫罗 兰香型的香水,各种各样的发髻,化妆的粉盒,照相的姿态,燃了一半的卫生香,一扇扇后门之间传递的流言,大伏天打开衣服箱子晒霉,舌头灵巧地磕开五香瓜子,略微下坠的眼睑和不易觉察的皱纹,一盘小磨磨糯米粉,灶间炉子上的开水叶叶地响,一伙小姐妹勾肩搭背地从商店的橱窗面前走过……这个城市就是在这些小感觉之中缓缓地浮现出来,肌理细密,纹路精致。

      人们可以细腻地品味勾勒这个城市的一笔一划,但是,人们找不到一个精神的制高点纵览这个城市的历史风云的确,《长恨歌》里的女性视域同波澜壮阔的主流历史疏离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 —诸如蒋丽莉的父亲、李主任或者严家师母的丈夫—都仅仅是一些不太清晰的背影,他们在那个雄性世界里的纵横征战只能影影绰绰地投射到这个女性视域之中这些男人和女人并没有处在同一条战线之上,相反,他们彼此将对方视为自己的后院—他们不过是彼此提供经济的资助 和情感的慰藉也许,那个电影厂的导演曾经想改变甚至左右这个女性视域他用文艺腔开 导王琦瑶,劝她退出“上海小姐”竞选,然而他的理论却在餐桌上被干脆地拒绝了这样的女性视域我行我素,不知不觉地护住了一方主流历史之外的女性生存空间这些女性对于外部世界的政治湍流潜然无知,她们如同多数市民一样,自认为是落后于时代的人:“共产党在他们眼中,是有着高不可攀的印象对于政治,都是边缘人他们又都是生活在社会芯子里的人,埋头于各自的柴米生汁,对 自己都谈不上什么看法,何况是对国家,对政权恰是由于无知而远离政治,她们的方舟竟然平安地闯过T1 9 4 9、1 957、196 6这些不同寻常的年份,缓缓地靠上了彼岸的码头。

      这些女性从来未曾到主流历史的花名册上报到,但她们也从来未曾感到惆怅或者遗憾相反,女性的本能致使她们进人宁静的一隅,有滋有味地经营了一个色香味俱全的小天地这个温情脉脉的小天地无意之 中产生了某种拒绝的功能—用温柔拒绝政治的权术和血腥:这是一九五七年的冬天,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大事情,和这炉边的小天地无关这小天地是在世界的边角上,或者缝隙里,互相都被遗忘,倒也是安全窗外叙着雪,反里有一炉火,是什么样的良宵美景啊!他们都很会动脑 筋,在这炉子上做出许多文章烤朝鲜鱼 干,烤年糕片,坐一个开水锅测羊肉,下面条他们上午就来,来了扰坐到炉子旁,边闲谈边吃喝午饭,点心,晚饭都是连成一片的雪 天 的太阳,有和没有也一样,没有了时辰似的,那时间也是连成一气的等窗外一片漆黑,他们才迟疑不决地起身回家这时气温已在零下,地上结着冰,他们打着寒嗦,脚下滑着,像一个半梦半醒的人当然,介人这一小天地 的不仅 仅是王琦瑶或者严师母这样的女性这里还有程先生、康明逊、萨沙和不过,人们似乎有理由同样将后面这一批 人称 之为阴性的人物这不仅因为他们温文尔雅,瘦弱 而且苍白;更重要 的是,他们由于种种理由而不参与那个雄性世界的竞技舞台。

      这样,他们就有时间而且有兴趣投人这个小天地的种种让人着迷的游戏:闲话,试探,眼色,悄悄地搓麻将,制作精致的点心,盘算下 一 回聚会的花样,短暂的呕气,轻微的勾心斗角,如此等等这个环境里所出现的爱情同样像捂出来的豆芽菜一样柔弱如果不是意外的怀孕打破了这样的局 面,这个小天地似乎将成为一个逃避外部世界的安全巢穴只有女性视域才能够在这个城市之中找到这样的巢穴可是,这个 巢穴里 面的杯水风波已经远远地离开 了那个时代的宏大叙事人们习惯了这样的传统:文学没有必要 为主流历史的剩余物耗 费篇幅对于《长恨歌》说来,这是一个难以回避的 问题也许,王安忆的意图恰恰是,运用女性视域 打捞这个城市历史的另一些维面,这些 维面的存在将证明主流历史之外的另一些文化向度这即是那些琐碎的叙事所包含的价值然而,在我看来,这些维面与主流历史之间的特殊紧张 同样耐人寻味《长恨歌》确实能够给出一个女性的小世界吗?这时,我想回到我曾经使用的一个概念:“女性的本能”女权主义批评已经对一个基本观念取得了共识:所谓“女性的本能”不是天生这种“本能”无宁说是训练出来的相夫教子,操持家政以及厨房之间的种种手艺更多的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 的标准设计。

      为了推行这样的标准设计,“女性 的本能”成了 一个掩饰男权主宰的概念,当然,这样的训练包含了漫长的历史不断的重复和积累完全可能使这种标准设计成为女性代代遗传的技能和爱好相当长的时间内,“家”就是历史为女性指定的社会位置女性丧失了参与主流历 史的权力,她们的智慧和精力只能集 中地转 向持家家”是一个狭窄的天地,这是女性的悲哀;“家”又使女性避免了各种场合残酷而凶狠的厮杀,这是女性的幸运这样,女性的历史从男权社会的主流历史 之中分裂 出来,她们的悲哀和 她们的幸运形成了她们独特的历史,这 里 所包含的温柔和母性明显地对雄性世界的残酷形成一种拒绝的姿态可是,更为深刻地说,女性拥有的宁静一隅本身即是男权的分配事实上,只有得到了男性欣赏的女性才可能避开外部世界的腥风血雨王琦瑶的一生衣食无虞,美貌和一 匣子的金条是她的基本依靠不言而喻,这样的基本依靠建立于男权社会的逻辑之上选美无疑是男权社会制造出的游戏,金条是 女性美貌的战利品—女性之美可以根据一定的比率兑换成赖以生存的物质因此,即使在李主任死后,王 琦瑶并没有遇到象莫泊桑《项链》之中女主人公那样的重大转折她仍然可以维持 自己的生计,抚养私生子,并且在 年迈的时候风韵犹存。

      的确,外部世界浊浪滔滔,但是,男权社会的怜香惜玉仍然为美貌的女性留下了一条通行的缝隙这个意义上,女性的独特历史并不是通过反抗而获得;相反,这样的历史 同样是男权社会的一个副产品如果女性无意地踏人雄性世界的角逐场地,那么,她们并不拥有一争短长的资本王琦 瑶那一匣子金条的诱惑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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