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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化进程中权力、资本和劳动的相互关系［摘要］本文用国际的、历史的视角探讨权力、资本和劳动的相互关系，一个合理的社会、经济结构应该是政府、资本和劳动三者之间互相平衡和制约，恰当处理三者关系，是一国走向现 代化的必由之路发达国家借助全球（新）殖民体系和本国跨国公司的垄断优势,使得全球资源 从发展中国家流向发达国家，从而实现政府、资本和劳动的平衡和制约在我国，由这三者关 系所引发的问题层出不穷,协调好此三者关系的方向又是怎样的呢？［关键词］权力;资本;劳动一、 问题的提出改革开放二十余年，中国经济极大繁荣，同时社会中也出现了一些新现象,其中,最明显的也许 莫过于民间资本的兴起和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正是由于资本的兴起,传统的社会层次和社 会架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并引发了一系列其他问题改革前，计划经济和公有制一统天下，民间 私人资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国有资本事实上是政府职能在经济领域的延伸,和政府具有天 然的利益同一性，所以，几乎没有以增值为动力的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存在同时,劳动者作为国 家统一计划安排下的职工，全国按照同一个标准体系给其以待遇,国有资本和劳动者在政府的 统一安排下实现结合，资本和劳动在利益分配上并不发生直接的沟通而是由国家规定。

最后, 由于当时社会的水平流动和垂直流动现象都比较少,各阶层之间发生的直接联系也不多，而每 个阶层内部在政治经济地位上是大体相似的所以，在权力、资本和劳动之间并没有什么直 接的明显的矛盾和冲突改革以来,真正意义上的以增殖为动力的资本即民间资本开始出现 并不断壮大，引发了社会架构的巨大变革：第一,民间资本和国有资本之间存在矛盾尽管这种矛盾逐渐表现为民进国退的趋势，然而, 平心而论,国有资本借助政府或权力的支持对民间资本进行限制,利用权力谋求市场垄断地位 的行为却不时发生，未曾稍歇政府利用手中的国家权力维护和自己具有利益一致性的国有 资本利益的行为对市场经济公平竞争的法则造成了相当破坏可以说,在资本和权力的博弈 中，以民间资本作为弱势一方而产生了诸多典型案例比如，时至今日,在很多行业中，依然存在 着对国有资本和民间资本不同的市场进入要求民间资本不能享受到平等的国民待遇第二，由于真正意义上的资本的兴起，资本和劳动者之间的关系变得重要起来资本掌握着经 济资源，而劳动者只有和一定经济资源结合才能够获得经济收入,加上中国劳动相对于资本的 供给丰富性，结果，在资本和劳动的博弈中，以资本处于强势地位,而劳动处于弱势地位而产生 了一系列典型案例。

比如，曾被多次报道的民工欠薪问题和劳动条件恶劣的问题等最后,在政治权力、资本和劳动者的三者关系中，由于近年来经济自由主义思潮的滥觞,使得社 会中各方面的精英群体迅速找到了他们的利益共同点,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甚至在一定意义 上还包括相当的思想学术资源,比较容易地实现了结合和交流，政治和经济精英出于利益的一 致而互相凭借，即:生产资料资本化、权力资本化和知识资本化相互结合成为显著的特点而 为数最多的劳动资源恰在相当程度上失去了参与对话的资源依托和组织凭借,在政治权力、 资本和劳动者的相互关系中，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由此也引发了一系列的典型案例比如, 近年来引起媒体和中央高度关注的非法征地和非法拆迁问题再如20世纪90年代的医疗、 教育、失业和住房四大改革总的来说,资本的兴起一方面产生了政府和资本的关系问题，一 方面产生了资本和劳动的关系问题,即政府、资本和劳动三者的关系问题已经成为目前阶段 不容回避的重要问题，如何恰当看待和处理这一关系势将影响到我国未来的发展二、 国外在处理这一问题上的经验教训从大历史观的角度审视,我们可以发现，恰当处理三者关系，是一国走向现代化的必由之路这 里的现代化，不仅指经济现代化，而且包括政治架构和社会组织机制的现代化。

后者决非经济 发展的题中应有之意，而自有其相对独立的发展规律反过来说，离开后者，经济在发展到一定 程度时必将遇到一定的瓶颈限制，而不可能走上不可逆的发展轨道同时，现代化也不仅仅是 一种发展的状态，在更重要的意义上，它是一种发展趋势，一种不可逆的趋势如果在特定时期 实现了发展,而若干年后却又倒退，就还不是真正的现代化正是在这一问题上，发达国家和发 展中国家的历史分别提供了两幅不同的景象概观世界上的发达国家构成，就以公认的经合 组织成员为标准，可以看到，在20世纪中后期以来，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50年来，其成员仅增 加了韩国和新加坡少数国家这些国家的发展尽管也时有起伏，却基本上呈现出一种单向的 不可逆性而累积前进另外还有一些国家，起点并不低，开始发展时间并不晚,自然资源和人力 资源也并不是不丰富，却一直未能实现从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的“惊险的一跃”细究其中 差别，也许正在于对上述三者关系的不同解决模式就发达国家而言,在其发展早期，几乎都有 过资本对劳动的悲惨压迫阶段，有过资本和权力结合压榨劳动的阶段，那时，非法圈地、使用童 工、劳动条件恶劣、非法用工等问题屡见不鲜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迫于开始组织 起来的劳动者的压力，一方面也是由于现代政治结构的逐步健全,政府逐渐参与到资本和劳动 的各种争端中来,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法规保护劳动者的权利，一定程度上维持了三者关系的均 衡。

比如，《资本论》对英国的情况就进行了详细介绍这是其走上不可逆的发展之路的基 本历史前提而就目前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其初期的情况和发达国家基本相似，但是，在后来的 发展中，却没有能够给劳动者以足够的保护结果，我们看到了拉丁美洲的权贵资本主义，看到 了非洲的半封建性的资本主义,它们的政府权力几乎都和资本结合，垄断市场，压榨劳动，在这 种政治经济架构下要实现现代化,的确非常困难可以这么解读三者关系，若权力和资本结合 针对劳动，则是官僚资本主义，其危害不言而喻在后冷战时期的俄罗斯，在拉丁美洲都存在这 种情况然而，俄罗斯近一两年的改革表明,以普京总统为代表的新一代领导人正在致力于化 解俄罗斯寡头资本和权力的紧密联系若资本和劳动联合反对政府，则表现为当年的资产阶 级革命，它指向的对象正是既压榨资本又压榨劳动的封建政权若政治权力和劳动结合限制 资本,就表现为我们改革前的形态，民间资本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掉而不能得到发展因此, 三者中，资本相较于政府为弱势群体，劳动相较于资本亦为弱势群体，而综合比较，劳动在三者 中属于最为弱势者，所以，政府一方面不能成为一个利益群体而与民争利，压制资本，另一方面, 应该在资本和劳动的争端中居中调停，扶助农工，节制资本。

故而合理的结构应该是政府、劳 动和资本三者的互相平衡和制约总之,在三者关系中，若权力不对资本发展及其自由交易进行不合理的人为限制，而且能够在 资本和劳动的冲突中居中协调，并合理地保护劳动而牵制资本,最终形成资本、劳动和政治权 力之间的相互制衡，其社会架构就比较稳定，能够实现从落后向先进、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 社会和经济发展就表现出一种不可逆的有序的前进模式若政治权力总是利用手中的政治强 制资源对资本发展进行限制，破坏其自由交易,并且在资本和劳动的冲突中，不能合理地保护 劳动的权利，而是和资本一道损害劳动权利，则社会稳定和发展就失去了广泛的社会基础，发 展的成绩总是被劳动和资本的冲突所破坏三、中国现状在政治权力、资本和劳动三者关系上，中国目前的情况呈现出复杂性,主要表现在：1. 资本和政治权力的关系改革以来,尽管民间资本有了长足发展，国家对经济、政治和思想 领域的控制有所松动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国家政权依然具有强大的社会控制力事实 上，纵观20年的经济改革历程就可以发现两个特点:一方面改革实际上是政府通过主动放自 己一部分权力或直接运用自己的权力推动市场和资本发展的过程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 就是“权力创造市场”。

然而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权力可以创造市场，也就有力量破坏市场 固然，市场经济和资本的发展已经不可逆转,但是应该注意的是我们所需要的是健康的市场和 资本，而不是权力可以任意干预和控制资本的体制这并不是不要国家的宏观调控，而是说不 能让国家政治权力侵害合法的私人财产权利公权不能随意地控制或侵害私权，这是市场经 济的基本要求，否则，根本不可能调动各经济主体的内在动力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另一方面, 国家不断地从微观领域合法地退出对资本的控制和干预，不断在向“大市场、小政府”的方 向努力，然而，合法的行政干预不复存在的同时，取而代之的是非法但又触目可及的权力和资 本的结合，是权力行使者和资本的勾结而共同追求利益最大化，出现的是权力资本化和资本权 力化的双重格局由于政治权力强大到可以控制资本的地步,就造成了一种和历史异常相似 的现象:民间资本不是苦练内功,增强竞争力,而是向政府寻求权力保护,以获得某种程度的垄 断或其他方面特权,避免竞争或追求不平等竞争中的优势地位这种民间资本和政治权力联 姻的情况非常可怕,它将顽固地阻碍可能的制度改良，也不利于新资本的产生2. 资本和国有资本的关系由于国有资本是政府利益的延伸,因此,也必须对这一点做出考察。

规模巨大，地区、行业分布广泛的国有资本是民间资本发展面临的经济制度环境建国后，经 过几十年的努力，建立了庞大完整的国有工商业体系尽管后来对其进行了改革，但是目前依 然强大现在，对国有资本进行战略性调整、有进有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产权改革已经全 面展开，但现实中大量的国有资本尚未改制这种欲改未该的情景给民间资本的发展造成了 以下困境:一方面，国有资本的所有者是拥有巨大政治权力的各级政府，那么，谁能保证在市场 经济条件下，政府不运用自己的政治权力给国有资本的经营创造垄断性的市场环境来保障其 利益?比如,在众多领域限制民间资本的进入，以维护国有资本的垄断利润;再如,各地方政府之 间互相设置市场准入障碍，以保护本地资本,就像前几年的啤酒大战一样也就是说，国有资本 的大量存在,使得国有资本可能依靠政府侵害民间资本的利益另一方面，国有资本的所有者 是政府，而国有资本的改革方向是民营化，那么，在政府行为没有受到有力约束的情况下，谁能 保证民间资本不会通过勾结政府中的权力部门将大量国有资本合法地化为己有？近年来，关 于这方面的报道层出不穷不是偶然它使民间资本不致力于经营能力的提高而是致力于通 过地下手段谋求财富和资本的再分配，这对社会生产绝对是一种损害。

上述两个方面的现象，人们往往名之曰市场秩序混乱，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市场秩序混乱所 能承载的，它是现有制度环境的必然结果此种制度安排不变，单纯地加强法制,呼唤道德建设 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尽管这也是必不可少的究其实质，这两个方面具有相同的含义: 都是资本和权力的结合前者往往是国有资本和地方权力或部门权力的结合,目的在于部门 或地区利益最大化，后者是私人资本和权力的勾结，目的是共有经济改制参与者的利益最大 化无论是哪一种，受到侵害的都是整体经济利益，前者是以消费者付出远远高出市场均衡 价格的高价为代价实现受保护资本的高额利润;后者是以侵害工人几十年劳动积累的财富为 代价迅速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制造出所谓的“真正的市场主体”，而改制后工人的生存状况 大幅度恶化3. 资本和劳动的关系现在这一关系上的问题最多，从童工、劳动条件恶劣，到欠薪和社会保障不健全等不一而足, 各种报道也充斥于耳改革以来，资本作为我国社会中的一种新兴势力在短短20年中强势崛 起，成为社会经济政治生活中一股重要力量，它凭借自己强大的经济资源和一定的组织资源如 工商联在和劳动的对话中握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从劳动这方来说，由于我国丰富的劳动供 给，劳动力市场呈现严重的不对称性，还由于劳动者组织如工会委能全面覆盖所有劳动者，并 且其作用也日益式微，所以，劳动在和资本的对话中，就几乎失去了任何话语权。

近年来这方面 的例子举不胜举:以拆迁为例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的城市住房制度改革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