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新word论文】贝塔朗菲:人文系统理论的先驱者【哲学专业论文】.doc
10页1贝塔朗菲:人文系统理论的先驱者路·冯·贝塔朗菲(LudwigVonBertalanffy,1901-1972) ,20世纪杰出的思想家之一他从生物学领域出发,涉猎医学、心理学、行为科学、历史学、哲学等诸多学科,以其渊博的知识、浓厚的人文科学修养,创立了本世纪具有深远意义的一般系统论,使他的名字永久地与系统理论联系在一起1972年,法国科学家委员会曾提名他为诺贝尔奖候选人,但是在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讨论这个提名之前,贝塔朗菲不幸辞世提起贝塔朗菲及其一般系统论,令人想起前几年国内的系统理论评价热,但热过之后很快就趋于沉寂这是因为,一方面当我们以功利性的标准去要求系统理论时,往往会觉得它过于抽象而无法导致具体应用;另方面,我们对一般系统论本身的介绍又确实流于空泛,这就使得它常常成为介绍20世纪科学新思维的开场白,过后即退出舞台现在当我们回过头来,追寻系统思想的源头,在其创始人贝塔朗菲那里,我们才发现,一般系统论其实蕴涵有丰富的人文性和哲学意义所谓人文主义,是指把人类的价值放在技术、商业、政治价值之上,强调个人的尊严及其人是最终目的的思想贝塔朗菲的一般系统论,自始至终贯穿了这一思想,他的著述中强烈地表现出对人类本质的理解,对当代科学技术的反思,对价值判断的思索及对人类未来的关注,总而言之,是一种对人的终极关怀。
正是在这一点上,贝塔朗菲使自己与系统工程学派分开,因为后者关注的是技术处理问题,而他探究的是系统运动中所表现出的人文价值,这不是一个能用功利性标准去衡量的问题但是,当一般系统论传入中国时,我们忽视的正是这一层次上的人文价值,而在有用与无用之间对它进行取舍,当然它只能在现实的标准面前退却了本文通过对贝塔朗菲学术生平的介绍,以期读者对作为思想家的贝塔朗菲本人及其一般系统论有一个比较全面和更深刻一些的认识,或可以此弥补国内系统运动研究现状的某些不足一、颠沛流离的学者生涯1901年9月19日,正当20世纪拉开序幕之时,贝塔朗菲降生在维也纳一个古老而又赫赫有名的家族之中,其家族史可溯源到几个世纪以前,也许正是他那古老的家族,孕育了他日后对历史学的浓厚兴趣贝塔朗菲的父亲,古斯塔夫·冯·贝塔朗菲(GustavVonBertalanffy,1861-1919)是一个杰出的铁路管理人员,他的母亲夏洛特·沃吉尔(CharlotteVogel)是维也纳一个富裕出版商的女儿由于贝塔朗菲的哥哥姐姐都曾不幸早夭,所以贝塔朗菲受到了母亲极其细心的照料,10岁以前,他一直在家里接受私人教育少年时期,贝塔朗菲的父母离异,并又各自重新组织了家庭。
贝塔朗菲随母亲与继父爱德华·卡普兰(EdwardKaplan)一起生活象他的生父一样,卡普兰也是一个杰出的铁路管理人员在渡过初始的一段冷漠期之后,贝塔朗菲开始欣赏继父及其母亲生活圈子中的朋友,朋友中有艺术家、学者、科学家等,这使贝塔朗菲从小就受到学术氛围的熏陶在大学预料学习阶段,贝塔朗菲即涉猎了荷马、柏拉图、维吉尔(Virgil)等人的著作,还接触到拉马克、达尔文、马克思、斯宾格勒等人的理论,并且掌握了数学中的微积分此时他的爱好广泛,兴趣还未定型,这从他还尝试写过诗、戏剧和小说中得到证明在一个小型的家庭图书馆中,他熟悉了显微镜,同时开始练习动植物的解剖贝塔朗菲早期对生物学的兴趣,显然与环境的熏陶有关2母亲的朋友、也是他们的邻居,保罗·卡默勒(PaulKammerer,1880-1926)先生是一个生物学家,信奉拉马克主义,他经常与贝塔朗菲一起讨论生物学问题,这对贝塔朗菲日后生物学观点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也许是得益于这种与众不同的求学生涯,使得贝塔朗菲能自由地涉猎广阔的知识领域,从而为他以后的博学和跨学科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尽管在大学预科学习时,贝塔朗菲经常缺席,但他最后毕业时仍保持了优异的学习成绩。
在因斯布鲁克(Innsbruck)大学渡过短暂一段时期之后,贝塔朗菲注册进入维也纳大学在那儿,他强烈地被科学和哲学所吸引,并参加了由科学家和哲学家共同组成的维也纳小组的讨论会,这个小组的领袖人物就是维也纳大学哲学教授、逻辑实证主义学派的创始人石里克对于贝塔朗菲来说,当他系统地踏进哲学门槛之际,首先受到的正是逻辑实证主义学派的强烈影响贝塔朗菲一生都敬重仰慕石里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石里克所代表的哲学观点的反驳逻辑实证主义认为,哲学应当同科学联姻,与形而上学分离,因此就要抛弃宗教、伦理学等有关人类价值的问题,忠实于严格客观的经验事实正是在这一点上,贝塔朗菲反驳道,事实上,每一个科学上的努力都要受到当初决定从事这场努力的出发点的影响,对这一基本偏见存在的否认,就是一种伪善或道德白痴绝对的科学客观性是一种神话,而对于人类价值没有任何兴趣的科学家也只能是一种机器人贝塔朗菲一生的研究事业都与这种基本态度密切相关在生活的道路上,青年贝塔朗菲很快就领略了爱神的魅力1924年,贝塔朗菲遇到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姑娘,玛丽·鲍尔,相遇后短短的接触,使他们很快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与恋人玛丽是一位金发碧眼、柔嫩美丽的女孩。
她是维也纳一位商人的女儿,已从大学预科毕业,并通过了大学录取考试,正在考虑选择数学或医学职业但是正如她多年以后所回忆的,我没有进入大学,因为我的生涯已与贝塔朗菲融为一体确实,几乎从他们第一次相遇起,她就成为他的一部分,他的每项成果无一不留下她的影响的印记他们于1925年3月结婚,婚后有一男孩,以后成为生理学家与此同时,贝塔朗菲在学术的道路上奋力跋涉在石里克教授的指导下,他完成了博士论文,是对一位心理生理学的先驱古斯塔夫·费希纳(GustavFechner,1801-1887)的研究,这是他对心理生理学流露出浓厚兴趣的端倪1928年,他出版《现代发育理论》一书,这是一本评价当时流行的各种生物学理论思潮的著作,他的有机论生物学观点在此崭露头角1932年,他发表《理论生物学》第一卷1933年, 《现代发育理论》被翻译成英文随后的一年,维也纳大学任命他为无薪教师,这是一种只有荣誉没有薪水的职称,后来他在动物系担任正式教授,为医学专业的学生讲授生物学在贝塔朗菲以后的教学生涯中,他的听课对象大多是医学院学生,这显然有利于他在生物学与心理学这两大领域从事研究与著述1937年,贝塔朗菲获得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赞助,用一年时间研究美国生物学的发展,以便为维也纳的同类研究提供借鉴。
作为洛克菲勒基金会的研究员,贝塔朗菲在芝加哥大学开设一系列讲座,利用这一机会,他首次向公众宣传他那尚处于酝酿之中的一般系统论原理1938年春,他们夫妇俩又走访了美国的许多大学,这是一段美好而又辛酸的时光,因为正是在那时,他们获悉家乡已被希特勒吞并于是,他们决定留在美国,贝塔朗菲向基金会提出申请要求再延长一年答复是这项申请需要一封来自申请者原来大学的保证信,以便他回去后可3继续得到一个求职位置这封信很快得到了,但后来的情况却是,基金会以贝塔朗菲可毫无困难地得到求职位置,而某些科学家和学者却处于更糟糕更需要帮助这一境地为理由,拒绝了这一申请贝塔朗菲欣赏这一道德逻辑,但却抑制不住深深的失望于是余下的时间,他在马萨诸塞的海洋生物学实验室,对一种扁虫的生长性质作研究,并且利用这一机会同其他生物学家一起讨论生物学问题他们中有摩尔根、韦斯等然后夫妇俩在纽约乘船回欧洲,虽然他们对未来充满忧虑,但却没有料到,他们正在驰向二战的深渊一到维也纳,贝塔朗菲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在实验室,他又对生长的性质,包括癌的生长进行了研究战争爆发以后,他还担任了繁重的教学工作,为医学院学生开设生物学课程年轻人为避免进入德国军队,纷纷注册学医,于是学生人数剧增。
战争期间,德国对科学家的束缚不是很严重,也许因为第三帝国的科学在纳粹迫害下已所剩无几最为困难的是在战争后期,1945年4月,苏联军队包围维也纳期间,炸弹毁坏了大学的实验室和办公室贝塔朗菲夫妇俩在25年间收集的书籍毁于一旦此刻,剩下的选择除了失望就是工作正是在如此艰难时期,贝塔朗菲开始了《生命问题》的写作,这是一部系统阐述贝塔朗菲生物学思想的著作,其中还对一般系统论的有关问题进行了探讨1948-1949年,贝塔朗菲受莱迪·戴维斯基金会赞助,去加拿大渥太华大学任生物学教授,再次向医学院学生讲生物学,还帮助筹建生物学系,并获政府赞助研究生长和癌细胞问题在那儿,他发明了一种简单的癌症诊断方法,并且长期以来对生长性质的研究也取得了成果在对细菌、昆虫、啮齿类、蠕虫、蛇的生长研究基础上,他设计了一种数学方程,可用于预言被测试物种的生长速率,还可应用于对植物、动物生长过程的基本研究贝塔朗菲对人和动物的不同生长曲线特别重视由于受激素的影响,人类的幼儿期延长,从而性成熟推迟贝塔朗菲认为正是这一特性,使得人类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和创造文化,这就为人类文明的积累和符号世界的创造提供了体质上的条件1954年,在接受他的加拿大身份以后几天,贝塔朗菲辞去了加拿大的工作,接受邀请成为加里福尼亚州斯坦福行为科学研究中心的研究员。
这一决定对于系统运动来说具有深远影响因为正是在这个中心,贝塔朗菲与经济学家K·博尔丁、生物数学家 A·拉波波特、生物学家 R·吉拉德合作,成立一般系统理论学会但中心仅维持了一年,贝塔朗菲不得不再次寻找工作1955年11月,洛杉矶 Mt.Sinai 医院心理-生理研究所的精神病学家F.亚历山大邀请贝塔朗菲到研究所主持生物学研究所在医院中,贝塔朗菲研究用幻觉剂和镇静剂来治疗精神病人,并继续对生理学和疟疾作研究与此同时,他还在南加州的医学院生理学系任访问学者,给另一个精神病诊断所作讲座在此期间,他频频参加国际间有关心理-生理学方面的学术讨论会,会晤心理学家皮亚杰等人在洛杉矶,贝塔朗菲渡过了一段美好却是短暂的时光1958年,医院的研究经费发生困难,贝塔朗菲被迫再次寻找工作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在找寻工作时,他总是遇到一个麻烦,就是不能解释为什么在二次大战期间,他却留在纳粹统治下的欧洲终于他找到了一个工作精神心理学家卡尔·门宁格(KarlMenninger)意识到贝塔朗菲的系统研究对于精神病学的价值,就邀请他到门宁格基金会作访问学者近60岁时,他的朋友、心理学家罗伊斯(T.R.Roycc)邀请贝塔朗菲到阿尔伯特大学,帮助建立理论心理学研究中心,并兼任生物学系的理论生物学教授。
在这段时期,1961-1969年,贝塔4朗菲发表了《机器人、人和意识》 (1967) 、 《有机心理学和系统理论》(1968) 、还有《一般系统理论》 ,该书被翻译成德、意、法、西、日等文鉴于他在心理学领域作出的贡献,1967年,美国心理学会选举他为荣誉学会除此以外,贝塔朗菲还在纽约州立大学的社会科学系任职,并在理论生物学中心工作在那儿,他讲授多种有关系统科学和哲学的课程他的同事回忆道:贝塔朗菲是一个相当外向和喜好交际的人,他毫不费力就能接近他并不认识的人尽管他那3小时的讨论班定在周五下午4时,这正是周末,但他的听众从未少于50人1971年初,贝塔朗菲因心脏病发作住院,三星期后痊愈出院1971年9月,贝塔朗菲到了退休年龄,但又有一年的延期在他70岁生日之际,他的朋友为他举行了一个生日晚会,参加者有博尔丁、拉波波特、罗杰、拉兹洛等人1972年6月9日,贝塔朗菲正在工作,中午以前,他的心脏病再次发作,被送进医院,这一次没有再痊愈这位与世纪同岁的睿智的老人,走完了一生颠沛流离的学者生涯,但他的名字已与系统思想同存二、开创理论生物学领域曾经有位学者这样表述道:“生命可以被定义为是一件侥幸做成的艺术品,而理论生物学则要探索它是如何做成的?”在如何做成这一问题上,机械论和活力论有不同的回答。
前者拘泥于简单还原观点,后者乞求于非科学的神秘因素,贝塔朗菲则独辟蹊径,对有机论的观点重新界定并加以探讨从历史上看,有机论的观点由来已久,而贝塔朗菲则使其以一种崭新的面貌出现在20世纪的生物学舞台上这就是说,贝塔朗菲以一般系统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