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制度主义与行为主义研究方法比较.doc

新制度主义与行为主义研究方法比较摘要：行为主义和新制度主义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政治学主流研究方法而从•一般系统论 的角度來看，这两种方法的主要区别在于它们都只侧重于政治系统运行的不同环节或过程 这两种分析方法在理论上和分析中的局限性都与它们在系统过程中的侧重点不M息息相失 行为主义重视个体行为的决定性，就必然会忽视制度木^的作用;新制度主义立足于研究复杂 制度的系统转换过程则不可避免地降低了其研究的科学化程度关键词：行为主义政治学方法论兴起于20世纪50年代，是在对传统政治学的批判过程中形成和发 展起來的所谓行为主义政治学方法，简要地说，就是以人类的政治行为作为基本分析单位， 运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对各种类型的政治行为作经验的实证分析，使政治学成为一门可以 用经验验证的、能预先用科学方法进行预测的学科从方法论的角度看，行为主义政治学主 要体现为两个大的方面:第一,针对传统政治学的意识形态倾向，行为主义政治学提出了“价 值中立”论，主张政治学研究必须“价值中立”，而且政治学研究可以达到“价值中立” 第二，针对传统政治学方法思辩和抽象推演的特点，行为主义政治学提出了政治学唯实论的 研究方法，实证方法是行为主义政治学的第二面旗帜。

20世纪80年代，西方政治学冇选择地吸收/传统政治学与行为主义政治学的研究成果，兴 起了一股新制度主义思潮新制度主义认为，里然政治行为、政治选择受到了制度的约朿，倂制度只是影响人们行为的核心因素（或者重要因素），并非决定性因素新制度主义卷秉解 释性理论研究，把制度变量纳入理论框架，研究变量呈现多元化,制度对个人、群体行为的影 响需要进行深层的考察和变朵的分析，考虑路径依赖的因素，注重特定历史条件不的变化，通 过归纳法的应用形成成熟的经验理论，冉进一步应用到跨国研究或者别国的比较研究中去 特別是新制度主义还做了将制度科学化的工作，主张提出新理论，对新理论进行验证，并且要 构建新框架來验证新理论新制度主义拓宽了政治学的研究对象和研究领域，新制度主义和行为主义是当代西方政治科学的两种主流研究方法政治学研究方法在近 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变化发展，在很人程度上是伴随着制度主义和行为主义的此消彼长、起伏 跌宕而展开的从现论发展的观点看，这W种方法在分析研究的逻辑、研究对象、理论基础 等方面具有很大程度的互补太系下面对新制度主义与行为主义研究方法从系统论角度作一 下比较：一、 从一般系统论的角度來肴:行为主义关注政治系统的输入和反馈过程，新制度主义着熏于政治系统的转挽过程行为主义与新制度主义在建立自身理论体系时的出发点是相的——以批判对方在理 论分析方囬的缺失作为基础。

行为主义认为自己的理论比制度主义更为科学、更具存 学术价值;而新制度主义则认为行为主义脱离实际政治过程、对现实政治的逻辑分析 过于简单从一般系统论的角度來看，这二者对对方的批判源1于学者们奋限的视野， 即他们站在系统分析的不同环节所形成的肴法,虽然有各的道理，似是也都有见木 不见林的八面性实际上它们都只是整体系统研究的组成部分行为主义重视个体行 为在制度的系统输入过程十的决定性，忽视了制度木女的作用;而新制度主义则立足 于制度研究，卷粟于制度的系统转换过程根据新制度主义的理论，制度就是一个系统， 包桮j|•:式制度和1h.ll•:式制度行为主义和制度主义实际上是侧重研究政治系统过程的 不同环节:一个聚焦于政治系统的输入过程，一个强调政治系统的转换过程行为主义认为政治科学就足研究人的政治行为及其发展规律的科学，行为主义认 为政治行为的规律通常表现为以下这样一个过程：（由r环境的刺激）产生人的需要y 由耑要产生动机y经过价值判断和决策，确定n标y形成政治态度y引发政治行为一般 政治行为基本上都是遵循这一规律因此行为主义以个体行为为分析单元，并在个体行为的戒础上分析群体行为在:研究过程中，行为主义强调价值中立的研究态度，科学 化的研究程序，以及对政治生活发展规律的解释和预测功能。

总之，行为主义基木上是 以体制外的政治活动为研究对象的，以个体而不是整体的行为为分析单元的新制度 主义研究的:盤点就是对系统本身的研究行为主义所强调的系统输入是制度系统运作 的前提和基础，而新制度主义所侧重的制度木XI则是系统转换的过程,是政治行为产 生和发展的决定力景这两人研究方法从政治科学研究的宏观角度来看,实际上足从 相互联系、不吋分割的政治过程的两个紧密联系的环货来考察整个政治过程二、 两种理论方法差异的现实原因和理论根源都在于对政治制度系统功能的 不同认识行为主义方法的人麗运用开始于20世纪30年代这一时期，第一次世界人战后现代资产 阶级民主体制在北美和西欧各国确立并U益成熟/起来这种政治现实对政治学研究提出了 新的要求仿统的制度主义研究方法以探讨建立珂想的M家政治制度和管现体制为研究的F1 标，己无法满足现实的政治要求行为主义正是一种立足于西方国家，尤艽是美国的国内政治 体制特性，为现实政治服务的政治学研究方法其对制度的忽视正足这-•要求的具体体现 山于在政治学研究巾,特别足在以美闲为首的西方国家的政治学研究中，对国内政治的研究， 尤艿足选举过程的研究在整个政治学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选举活动中，政府制度的影 响力，特別是短时期的影响力，十分有限一•切ra绕着以当选或以迕选迕任为中心|=|标的政党 和政治人物，基本上是以选民在选準活动中所表现出來的民意为政策制定的依据的因此， 在行为主义者看来，政治系统本身是不重要的，而重耍的是以民意为形式的社会外在环境对 于政治系统的输入行为主义方法把社会环境对正式制度的输入，如选民投票等,作为对实际 政治过程唯一的影响因素来考虑和分析这种与选举过程密切相关的研究也是行为主义得以 发展和始终处干主流研究方法的地位的主耍现实原因新制度主义的产牛.，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满足政治过程对政治学研究方法的要求从 20世纪60年代行为主义达到高峰的时候开始，西方国家国内政治错综fi杂的现实使得行为主 义者对现实政治的解释乏力如美国的民权运动、孕生运动和越南战争对美国国內政治的影 响都无法从纯粹的行为主义实证研究分析中找到答案两方W主制度在许多发展中》家移植 的失败也使得政治学，特别是比较政治学的研究越来越重视文化和历史等非正式制度的作 用现实政治要求政治学者对政治现象进行系统的、全而的、历史的研究这爪是新制度主 义崛起的现实要求与行为主义比较而言,新制度主义更偏向于对政治过程全而的考察和理论的研究。

它不 仅是政治学研究方法向制度研究的回归，而且从儿个主要的方Ifii来看,新制度主义在某种程 度上是系统论在政治学研究中的具体!、V:用制度主义的许多观点既是系统所具有的基木思想 观点，也是系统方法的基本原则系统论对新制度主义的影响是全面而深刻的新制度主义 者，特别足历史制度主义者认为各个相关变景很可能不足像行为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足相互 独立的各种变M在现实社会中常常是相互联系和相丸影响的，包括文化上的、制度方而的 和历史方Ifii的原因而且对于某项结果的原因常常可能足冇不同的影响渠道因此，历史制 度主义者强调从全凼的、历史的、内在文化传统的角度看待研究对象三、 对制度的系统转换作用的忽视，导致行为主义方法的基本理论假设远离现 实政治在研究指导思想上，行为主义最受新制度主义诟病的一个方而就是它的研究必须建立在 与实际政治过程严重脱离的理论假设基础之上从系统论角度来看，行为主义对系统转换功 能的忽视是导致这种研究困境的主要原因由于忽略制度的系统转换功能，行为主义只能把 制度系统的敁小元素~个体作为分析的对象其对政治的研究就是对政治中的个体和个体行 为的研究个体可以足普遍选也可以是人权在握的政治精英。

行为主义认为社会组织， 包括利益集团、政党、立法机关和所冇人类社会的组织都是由个体的人组成的，由人进行决 策因此，行为主义办法从理论的指异思想上追求的是/普遍性0的、规俥性的研究结果为 此,其统计抽样讲求大数量个体性，分析乜括的个体样本数据越多越好如对投票意向的民意 分析,个案的抽样数据动辄数千，甚至上万计从行为主义所极力推崇的/价位中立0研究理念来看由于行为主义者反对传统政治孕的 道徳和竹学色彩，推崇1然科学的研究方法，而tl然科学的研究在其研究过程中足恪守价值 中立原则的，因此，研究过程中的/价值中立o原则是行为主义方法区别r制度主义的一个$ 要方面行为主义认为价值这种制度主义所认定的制度因素是无法验证的，认为价值取向是 科学研究的人敌，不能成为建立、观察实证证据的基础,任何数景的经验证据都不能证明或推 翻一个价位判断行为主义不仅否认道徳研判为知晓政治过程的基础,而且强调在政治分析 中不能冇先验的理论假设，因为这会扭曲和干扰实资料的收集、录制和分析过程从系统 论角度来看,/价值中立0这一主张本身就是力图从根本上杜绝非j|•:式制度中的文化和价值制 度对研究者的影响巾于行为主义的菽木逻辑是:系统输入的结果无法决定制度转换的过程， 而且行为主义要求川实证方法来研究政治行为。

这样行为主义就必须在研究中排除最界易影 响研究过程和结论的人类情感因素这就是为什么/价值中立o对行为主义如此秉要的原因四、 强调制度的系统转挽功能导致新制度主义研究方法的fi杂性和非”科学性”新制度主义强调理论假设要与现实政治M题紧密联系，而不能仅仅强求方法的精进，忽 视现实的S杂性从系统论的角度来看，新制度主义所重视的事实勾价伉的交融实际上就是 强调制度在政治系统运转过程中的关键作用，反对行为主义，以及理性主义过于注重政治输 入而忽视政治制度作用的理论对制度这一环节的不同态度，导致它们在理论论ffi的逻辑方 法方面的不行为主义的推理逻辑是建立在归纳方法的基础之上的，而新制度主义则建立 在对复杂系统的描述基础之上，在理论分析逻辑的科学性和完整性方面明从地逊于行为主义 和理性主义行为主义剔除制度的转换因素，但却强调系统输入与输出的因果联系,使得它只能运用 建立在人样本的统计分析方法之上的归纳法来寻找这种规律性，根据分类汇总的人类行为的 数据分析来建构M•有预测性的理论假设这一•逻辑的极端化就产生了詹姆斯*马奇和约翰# 奥尔森提出所提出的五种理论婢端，即情境主义(Contextual ism)、约减主义(Reductionism)、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功能主义的(Functionalism)和工具主义的 (Instrumentalism)。

％/新制度主义0的观念实际上就是以纠正行为主义的缺失为目标的 新制度主义要回答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制度与行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这个行为既包括 个体和群体对政治系统输入的行为，也包括政治系统对外在环境的输出行为,包括政府政策 和法律法规等等新制度主义认为制度存在于惯例和习俗之中，因此制度是很难被变革、被 转化或被锊代的在批评行为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基础上,新制度主义也形成了 1己的理论假 设主要包括以卜儿方而：(1)制度足秉要的；(2)历史足秉要的；(3)人并不总是工具性地追求 自己物质利益的敁人化；(4)政治系统是S杂的因此,对于政治系统的研究也必须以一种S 杂的、全血的和联系的观点来进行考察，特别注重运用比较的办法和历史的方法对现 实政治进行研究从这个角度出发，新制度主义对纯粹的演绎方法或纯粹的归纳方法都是持 反对态度的演绎方法和归纳方法正是理性选择主义和行为主义各A偏重的逻辑方法这在 基木的逻辑方法一方面划清了当代政治学主流研究方法的不同，兒一方而也暴露了新制度主 义在逻辑方法上的欠缺新制度主义也不具有行为主义可重复性和可证伪性的特点例如马 奇的适宜性逻辑M•有明敁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根本无法从科学的角度来证伪。

1因此里然新 制度主义的分析方法常常相当全⑻，但往往是一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