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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冯至早年叙事诗的悲剧性.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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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卖家[上传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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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叙事诗向来不发达在二千多年的古典诗歌中,流传下来的经典叙事诗可谓寥若晨星,只有极少的几篇,如《孔雀东南飞》、《木兰诗》、“三吏”、“三别”、《琵琶行》、《长恨歌》等这种状况到了新诗运动以后,有了一些变化中国新诗的第一个十年中,诗人们也曾创作了一些叙事诗,如刘半农的《敲冰》、玄庐的《十五娘》、闻一多的《李白之死》、《剑匣》、《园内》、《渔阳曲》、《南海之神——中山先生颂》、郭沫若的《凤凰涅槃》、白采的《羸疾者的爱》、朱湘的《猫诰》、《还乡》、《王娇》、饶孟侃的《莲娘》、韦丛芜的《君山》、柯仲平的《海夜歌声》、王希仁的《松林新匪》、叶绍钧的《浏河战场》、周仿溪的《炮火之花》等尽管在艺术上各有特色,但总体水平相对于抒情诗而言仍旧不高1923 年 5 月,曾被鲁迅誉为“中国最为杰出的抒情诗人”冯至,创作了叙事诗《吹箫人》(最初发表时名为《吹箫人的故事》)随后每年创作一首,分别是《帷幔》(最初发表时名为《绣帷幔的少尼》)、《蚕马》和《寺门之前》冯至这四首叙事诗,一下子将当时并不成熟的叙事诗创作提到一个很高的高度朱自清先生非常欣赏,将前三首收入他主编的《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称赞冯至的叙事诗“堪称独步”(《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 导言 》)。

      我国已故的著名现代文学史家王瑶先生认为,冯至早期的诗作中,“长篇叙事诗尤称独步”(《中国新文学史稿》)我国著名的诗学家、北大教授谢冕先生对此也有同感,他认为“在叙事诗创作方面,冯至的功绩甚至超过了一向受到赞誉的抒情诗[1]不过,大多的学者对冯至叙事诗的论述,或者是从艺术技巧的角度,对之称许有加如王瑶先生就说过,冯至这些叙事诗“形式技巧上都有比较高的成就《中国新文学史稿》)谢冕先生认为它们“就结构的谨严、章法的整饬、语言的精美而言,作品历经七十年不减其典范的价值构成了一个至今无法企及的诗美的高峰 ”确实,从艺术角度来看,这些评价毫不为过,冯至的这些叙事诗已经成了不朽的经典这一点我也就不在这里进行探讨了有的论述,或者是从哲理的角度,极力赞许其中蕴涵的深邃的哲理意蕴如谢冕就认为它们是“哲学和美学的综合”;孙玉石先生也曾探析了冯至 1920 年代的诗作(包括这四首叙事诗)的哲理性,进而认为冯至先生是“中国现代诗国里的哲人”[2] 对此,笔者不敢苟同,笔者倒认为,冯至先生并不是一个哲理诗人(至少在 1920 年代不是),他不是用诗歌来思考哲理问题,而是感悟,是体验,是“用原始的眼睛看”冯至先生的这四首叙事诗并“不是产生于某种哲学或文化,而是产生于个人生命的反复体验。

      [3]P79 那么,冯至在这些叙事诗里“体验”到了什么呢?笔者认为,他“体验”到的是——悲剧性因为通过阅读,我们发现,这四首叙事诗的色调无一例外地都是悲剧性的年轻的诗人冯至为何会“体验”到如此强烈的悲剧性呢?首先,这与冯至早年的身世有关:家境的贫寒、幼年丧母、胞弟的出走、继母也去世、父亲的忧郁……这一切都让年少的冯至过早地体味到了人生的悲凉,从而在冯至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悲剧意识的种子,进而转化为他创作时的心理图景这样,当诗人拿起笔时,这种悲剧的心理图景便会投射到他的作品中他的处女作《绿衣人》就充满了一种悲剧感其次,这与当时的时代氛围有关:“那时的北京城是一片灰色,街头巷尾,到处是贫苦的形象和悲痛的声音,我们爱说当时青年们口头上的一句话:‘没有花,没有光,没有爱’ ”(冯至语)也正如鲁迅先生指出的,“那时觉醒起来的知识青年的心情,是大抵……悲凉的,……(他们)分明看见了天涯际的黑暗《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时代整体的悲剧氛围对冯至的诗歌创作也有很大的影响再次,这也与冯至先生个人的学养及审美趣味有关:冯至在大学念的是西语系,他酷爱德语文学,酷爱其中带有悲剧性的作品,其中充溢着浓厚的“世纪末”悲观情绪,正如鲁迅先生指出的,冯至他们“摄取来的异域的营养,又是‘世纪末’ 的果汁。

      《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 导言》)这一点也使冯至诗作特别是叙事诗呈现出一种悲剧性的美学色彩一、悲剧的表现形态在这一部分,我将分析一下冯至这四首叙事诗的悲剧表现形态:(一) 爱情的悲剧冯至的爱情诗的内容往往不是爱的欢悦,不是爱的忧愁,不是多愁善感的痛苦,也不是春风秋月的无病呻吟,他的爱情诗摆脱了初期新诗重在控诉和反抗封建家庭对青年人自由恋爱的压制这一窠臼,而是将反封建和追求自由爱情的呼声隐藏于、融化于精妙构思的传奇性故事里他的爱情诗在表达婉转的感情的时候,往往带着一层悲剧性的色彩《吹箫人》中,“一个壮美的青年,/ 他在洞中居隐他善于吹箫,犹如天籁,后来一种“另样的情绪” 、一个幻觉——“ 银灰的云里烘托着一个吹箫的女郎 ”,使他发狂般的奔往人间去寻找这位女郎后来终于找到了她,两人互相爱慕,“深闺与深山的情意,/乱纷纷织在一起!”他们互相隔着房子吹着箫,进而深深地热恋了,“他俩日夜焦思,/为他俩的愿望努力——/夜夜吹箫的时节, /魂灵儿早合在了一起!”然而 “任凭妈妈怎样慈爱,/ 严厉的爹爹也难应许该诗并不象当时流行的爱情诗一样,旨在控诉封建家庭对青年人自由恋爱的压制,因为女郎的父母后来还是“有些活意”。

      只是“ 无奈她又病不能起 ”,而且“ 药饵则都无效”后来他在洞箫的指引下,“把洞箫劈成两半——/ 煮成了一碗药汤”,将她的病治好了结果“父母感戴他的厚意,/ 允许了他们的愿望/明月如旧团圆, /照着并肩的人儿一双!”如果诗歌到此为止,则只是一个“王子和公主” 爱情童话的翻版然而,这位青年并没有得到预想的幸福,他思念他的洞箫,日夜伤心,并因此病倒了女郎便将她的洞箫也劈了用来治疗他的病其实故事的结局,按剧情的发展必然是悲剧性的没有了洞箫,他们的爱情就失去了意义,他们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们无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善良而脆弱的诗人不忍看到这样的悲剧结局,便安排他们“向着深山逃往”这首诗写的“不是爱情不能实现的悲剧,而是爱情实现了的悲剧,即诗中所谓‘一个团圆的收场’的悲剧[4]P77《帷幔》中的少女, “无意中,听见了一句——/ 说将来同我共命运的那个人,/是一个又丑陋,又愚蠢的男子然而“无奈婚约,早被父母写定,/婚筵也正由亲友策划”,于是她趁“他们嘻嘻笑笑,忘了我的时候,/ 我只好背了他们,来到这座山中”削发为尼后来有一对青年兄妹来上香,她发现一位“俊秀青年的眉端,/ 蕴着难言的深情一缕从他妹妹的口中得知,这位又俊秀又痴情的青年竟然是她误以为的又丑陋又愚蠢的未婚夫。

      她肝肠寸断,因而病倒了后来当她听到一位牧童的悠扬的笛声时,她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在她的心儿里,涌出来一朵白莲,/她把它,绣在帷幔的中央”,以后每日她都在牧童的笛声中绣啊绣,她“把彩色的线,按着心意,/ 水里绣了比目鱼,天上是相思鸟!”将这块帷幔绣成了一个“人间天堂” ,最后,由于天气已严寒而且她已病重,没能将她的遗憾绣进去这位悲惨的少尼,因爱而出家,因爱而病重,因爱而死直到死前,她都怀着对美好爱情的幻想和对自己没有得到美好爱情的深深遗憾,离开了人世!《蚕马》中那匹忠诚而痴情的蚕马,深深地爱着蚕女,为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把她日夜思念的父亲接回来,然而姑娘并不理解它的爱,它便“跪在她的床边,/整夜地涕泪涟涟”,它“一些儿鲜草也不咽,/ 半瓢儿清水也不饮,/不是向着她的面庞长叹,/ 就是昏昏地在她的身边睡寝结果,它被她的父亲杀了,马皮悬挂在墙壁上即使死了,蚕马依然深爱着这位少女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孤独的少女非常凄凉和恐惧,蚕马对她说,“亲爱的姑娘,/你不要凄凉,不要恐惧!/我愿生生世世保护你, /保护你的身体!”就“在大地将要崩溃的一瞬,/ 马皮紧紧地裹住了她的全身”,她在“月光中变成了雪白的蚕茧”。

      据蓝棣之先生分析,《蚕马》写的是一桩错过了的爱情蚕马的结局是悲剧性的,它深爱着蚕女,但她却不明白,它的爱没有得到回应,并被蚕女的父亲杀了它也是为爱而死的故事的结局也是悲剧性的:蚕女由于没有答应蚕马的爱而遭到了报复二) 艺术(美)的悲剧早年的冯至是一位唯美主义者,主张“为艺术而艺术”,他一直孜孜不倦地追问艺术(美)的真谛然而冯至却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认为艺术(美)和生活二者是根本背离的,艺术(美)在现实生活中无立足之地《吹箫人》中那位青年,在山中隐居时,他的洞箫吹得非常好,非常质朴,犹如天籁这支箫实际上是一支神箫,也是他精神和生命的支柱当他心爱的姑娘得了不治之症时,梦中洞箫对他说,“我能治入了膏肓的重病;/ 因为在我的腔子里,尽藏着你的精灵当他用他的洞箫熬成汤治好了她的病,而且“幸福”地团圆后,“人虽是,正在欣欢,/她的洞箫,独自孤单!//他吹她的洞箫,/不能如意;/ 他思念起他自己的/无可奈何的伤泣!”他悲伤地想,“假使我的洞箫还在,/ 天堂的门,一定大开,/无数仙家女,为我们 /掷花舞蹈齐来!”他因此重病不起,于是“ 她终不能不把她的箫,/ 也当作唯一的圣药;/完成了她的爱情!/完成了他的生命!” 在没有箫声的日子里,他们没有幸福,爱情也是乏味的,“剩给他们的是空虚,/还有那空虚的惆怅 ——”最后诗人勉强地加了一个“光明的尾巴”:他们在“缕缕的箫的余音”中“向着深山逃往”。

        这首诗写的是艺术(美)的悲剧,是艺术(美)的追求与爱情追求冲突的悲剧:为了爱情,不得不牺牲洞箫——艺术(美)!在尾声中,他们之所以在“缕缕的箫的余音”中“向着深山逃亡”,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没有艺术(美)的空间,艺术(美)只存在于虚幻的“深山”中!《帷幔》中的少尼,在得了重病、生命奄奄一息时,由于偶然听到了牧童的笛声而焕发出生命的光彩:“两朵红云轻抹在,她苍白的面庞” 第二日的阳光笛声里, /更参杂着陶陶欲碎的歌唱”并且“ 此后日日的笛声中,/ 总甜甜地,有一种新鲜的曲调”正是在牧童的笛声的感召下,少尼不倦地绣着帷幔最后却未能将帷幔绣完她等到牧童经过尼庵时,将帷幔包好掷给他,以“多谢你的笛声,给我许多灵感!”最后这位少尼死了,那位牧童在看了少尼绣的帷幔后也剃度了是笛声——艺术(美),让这位生命垂危的少尼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愿望;是笛声——艺术(美)使她陶醉,使她对爱情、对生活充满了幻想;是笛声——艺术(美),给了她灵感,使她绣成了帷幔——我们也可将少尼绣帷幔理解为一种艺术(美)创造这里反映了冯至唯美主义、艺术(美)至上的艺术倾向但是,更反映了诗人对唯美主义、艺术(美)至上的美学观点在实际生活中并不可能实现而表现出的深层悲哀:笛声——艺术(美)最终并没能救活这位少尼,相反,牧童——我们可以把他看作“艺术(美)创造者”却在看了少尼的帷幔后剃度了。

      可见,艺术(美)只是一些美丽的幻影而已,只是一个心造的幻影!我们可以将这位牧童看成是诗人冯至的心灵自况,他最后悲哀地发现:艺术(美)并不能疗救这个社会然而,冯至并没有如牧童一样放弃艺术(美),而是继续不倦地追寻着艺术(美)!(三) 人性的悲剧冯至在其叙事诗中关注的另一个主题是——人性他渴望一种健康、自由的人性,悲哀于“没有花,没有光,没有爱”的生命,当他“ 把过去的事草草地思量 ”时,发现“ 回头看是一片荒原”,他质问道,“ 荒原里可曾开过一次花,涌过一次泉?”(《车中》)在冯至的心中,健康、自由的人性,应该是有花、有光、有爱的,应该是“花开泉涌”的,而不应是受压抑的  《寺门之前》中的老和尚,少年时便出家了,过着极度压抑的生活当他还是少年时,“用力冲破了层层难关:/为了西蜀的少妇们/曾经整夜地失过眠 ”,修行的日子是极度苦闷的,仅仅为了所谓的“西天” ,为了所谓的“ 佛法”,连正常的人性、最起码的欲望都得压抑住,“红色的花朵眼也不准看,/ 绿色的叶子手也不许攀”,生命就在如此灰暗、艰难的压抑中度过,“挨过了十载的岁月,/ 好容易度到了中年,/那时内心稍平安定 /才胆敢在路上流连!”然而由于他的欲望受到极度的压抑,他的人性是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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