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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语文版《百合花》原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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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卖家[上传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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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传时间:202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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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语文版《百合花》原文 关于语文版《百合花》原文   百合花   一九四六年的中秋   这天打海岸的部队决定晚上总攻我们文工团创作室的几个同志,就由主攻团的团长分派到各个战斗连去帮助工作   大概因为我是个女同志吧!团长对我抓了半天后脑勺,最后才叫一个通讯员送我到前沿包扎所去   包扎所就包扎所吧!反正不叫我进保险箱就行我背上背包,跟通讯员走了   早上下过一阵小雨,现在虽放了晴,路上还是滑得很,两边地里的秋庄稼,却给雨水冲洗得青翠水绿,珠烁晶莹空气里也带有一股清鲜湿润的香味要不是敌人的冷炮,在间歇地盲目地轰响着,我真以为我们是去赶集的呢!   通讯员撒开大步,一直走在我前面一开始他就把我撩下几丈远我的脚烂了,路又滑,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他我想喊他等等我,却又怕他笑我胆小害怕;不叫他,我又真怕一个人摸不到那个包扎所我开始对这个通讯员生起气来   嗳!说也怪,他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似的,倒自动在路边站下了但脸还是朝着前面没看我一眼等我紧走慢赶地快要走近他时,他又蹬蹬蹬地自个向前走了,一下又把我摔下几丈远我实在没力气赶了,索性一个人在后面慢慢晃不过这一次还好,他没让我撩得太远,但也不让我走近,总和我保持着丈把远的间隔。

      我走快,他在前面大踏步向前;我走慢,他在前面就摇摇摆摆奇怪的是,我从没见他回头看我一次,我不禁对这通讯员发生了兴趣   刚刚在团部我没注意看他,现在从背后看去,只看到他是高挑挑的个子,块头不大,但从他那副厚实实的肩膀看来,是个挺棒的小伙,他穿了一身洗淡了的黄军装,绑腿直打到膝盖上肩上的步枪筒里,稀疏地插了几根树枝,这要说是伪装,倒不如算作装饰点缀   没有赶上他,但双脚胀痛得像火烧似的我向他提出了休息一会后,自己便在做田界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他也在远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把枪横搁在腿上,背向着我,好似没我这个人似的凭经历,我晓得这一定又因为我是个女同志的缘故女同志下连队,就有这些困难我着恼的带着一种对抗情绪走过去,面对着他坐下来这时,我看见他那张十分年轻稚气的圆脸,顶多有十八岁他见我挨他坐下,立即张惶起来,好似他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局促不安,掉过脸去不好,不掉过去又不行,想站起来又不好意思我拚命忍住笑,随便地问他是哪里人他没答复,脸涨得像个关公,讷讷半晌,才说清自己是天目山人原来他还是我的同乡呢!   “在家时你干什么?”   “帮人拖毛竹   我朝他宽宽的两肩望了一下,立即在我眼前出现了一片绿雾似的竹海,海中间,一条窄窄的石级山道,盘旋而上。

      一个肩膀宽宽的小伙,肩上垫了一块老蓝布,扛了几枝青竹,竹梢长长的拖在他后面,刮打得石级哗哗作响……这是我多么熟悉的故土生活啊!我立刻对这位同乡,越加亲热起来   我又问:“你多大了?”   “十九   “参加革命几年了?”   “一年   “你怎么参加革命的?”我问到这里自己觉得这不像是谈话,倒有些像审讯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地要问   “大军北撤时我自己跟来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娘,爹,弟弟妹妹,还有一个姑姑也住在我家里   “你还没娶媳妇吧?”   “……”他飞红了脸,更加忸怩起来,两只手不停地数摸着腰皮带上的扣眼半晌他才低下了头,憨憨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还想问他有没有对象,但看到他这样子,只得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两人闷坐了一会,他开始抬头看看天,又掉过来扫了我一眼,意思是在催我动身   当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看见他摘了帽子,偷偷地在用毛巾拭汗这是我的不是,人家走路都没出一滴汗,为了我跟他说话,却害他出了这一头大汗,这都怪我了   我们到包扎所,已是下午两点钟了这里离前沿有三里路,包扎所设在一个小学里,大小六个房子组成品字形,中间一块空地长了许多野草,显然,小学已有多时不开课了。

      我们到时屋里已有几个卫生员在弄着纱布棉花,满地上都是用砖头垫起来的门板,算作病床   我们刚到不久,来了一个乡干部,他眼睛熬得通红,用一片硬拍纸插在额前的破毡帽下,低低地遮在眼睛前面挡光   他一肩背枪,一肩挂了一杆秤;左手挎了一篮鸡蛋,右手提了一口大锅,呼哧呼哧的走来他一边放东西,一边对我们又抱歉又诉苦,一边还喘息地喝着水,同时还从怀里掏出一包饭团来嚼着我只见他迅速地做着这一切他说的什么我就没大听清好似是说什么被子的'事,要我们自己去借我问清了卫生员,原来因为部队上的被子还没发下来,但伤员流了血,非常怕冷,所以就得向老百姓去借哪怕有一二十条棉絮也好我这时正愁工作插不上手,便自告奋勇讨了这件差事,怕来不及就顺便也请了我那位同乡,请他帮我发动几家再走他踌躇了一下,便和我一起去了   我们先到附近一个村子,进村后他向东,我往西,分头去发动不一会,我已写了三张借条出去,借到两条棉絮,一条被子,手里抱得满满的,心里十分快乐,正准备送回去再来借时,看见通讯员从对面走来,两手还是空空的   “怎么,没借到?”我觉得这里老百姓觉悟高,又很开通,怎么会没有借到呢?我有点惊奇地问   “女同志,你去借吧!……老百姓死封建。

      ……”   “哪一家?你带我去我估计一定是他说话不对,说崩了借不到被子事小,得罪了老百姓影响可不好我叫他带我去看看但他执拗地低着头,像钉在地上似的,不肯挪步,我走近他,低声地把群众影响的话对他说了他听了,果然就松松爽爽地带我走了   我们走进老乡的院子里,只见堂屋里静静的,里面一间房门上,垂着一块蓝布红额的门帘,门框两边还贴着鲜红的我们只得站在外面向里“大姐、大嫂”的喊,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应,但响动是有了一会,门帘一挑,露出一个年轻媳妇来这媳妇长得很好看,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额前一溜蓬松松的留海穿的虽是粗布,倒都是新的我看她头上已硬挠挠的挽了髻,便大嫂长大嫂短的向她抱歉,说刚刚这个同志来,说话不好别见怪等等她听着,脸扭向里面,尽咬着嘴唇笑我说完了,她也不作声,还是低头咬着嘴唇,好似忍了一肚子的笑料没笑完这一来,我倒有些为难了,下面的话怎么说呢!我看通讯员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似在看连长做示范动作似的我只好硬了头皮,讪讪的向她开口借被子了,接着还对她说了一遍共产党的部队,打仗是为了老百姓的道理这一次,她不笑了,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向房里瞅着我说完了,她看看我,看看通讯员,好似在掂量我刚刚那些话的斤两。

      半晌,她转身进去抱被子了   通讯员乘这时机,颇不服气地对我说道:“我刚刚也是说的这几句话,她就是不借,你看怪吧!……”   我赶忙白了他一眼,不叫他再说可是来不及了,那个媳妇抱了被子,已经在房门口了被子一拿出来,我方才明白她刚刚为什么不肯借的道理了这原来是一条里外全新的新花被子,被面是假洋缎的,枣红底,上面撒满白色百合花   她好似是在成心气通讯员,把被子朝我面前一送,说:“抱去吧   我手里已捧满了被子,就一努嘴,叫通讯员来拿没想到他竟扬起脸,装作没看见我只好开口叫他,他这才绷了脸,垂着眼皮,上去接过被子,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走不想他一步还没有走出去,就听见“嘶”的一声,衣服挂住了门钩,在肩膀处,挂下一片布来,口子撕得不小那媳妇一面笑着,一面赶忙找针拿线,要给他缝上通讯员却上下不肯,挟了被子就走   刚走出门不远,就有人告诉我们,刚刚那位年轻媳妇,是刚过门三天的新娘子,这条被子就是她唯一的嫁妆我听了,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通讯员也皱起了眉,默默地看着手里的被子我想他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同感吧!果然,他一边走,一边跟我嘟哝起来了   “我们不了解情况,把人家结婚被子也借来了,多不适宜呀!……”我忍不住想给他开个玩笑,便故作严肃地说:“是呀!也许她为了这条被子,在做姑娘时,不知起早熬夜,多干了多少零活,才积起了做被子的钱,或许她曾为了这条花被,睡不着觉呢。

      可是还有人骂她死封建……”   他听到这里,突然站住脚,呆了一会,说:“那!……那我们送回去吧!”   “已经借来了,再送回去,倒叫她多心我看他那副认真、为难的样子,又好笑,又觉得可爱不知怎么的,我已从心底爱上了这个傻呼呼的小同乡   他听我这么说,也似乎有理,考虑了一下,便下了决心似的说:“好,算了用了给她好好洗洗他决定以后,就把我抱着的被子,统统抓过去,左一条、右一条的披挂在自己肩上,大踏步地走了   回到包扎所以后,我就让他回团部去他精神顿时活泼起来了,向我敬了礼就跑了走不几步,他又想起了什么,在自己挂包里掏了一阵,摸出两个馒头,朝我扬了扬,顺手放在路边石头上,说:“给你开饭啦!”说完就脚不点地的走了我走过去拿起那两个干硬的馒头,看见他背的枪筒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枝野菊花,跟那些树枝一起,在他耳边抖抖地颤抖着   他已走远了,但还见他肩上撕挂下来的布片,在风里一飘一飘我真懊悔没给他缝上再走现在,至少他要裸露一晚上的肩膀了   包扎所的工作人员很少乡干部发动了几个妇女,帮我们打水,烧锅,作些零碎活那位新媳妇也来了,她还是那样,笑眯眯的抿着嘴,偶然从眼角上看我一眼,但她时不时的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什么。

      后来她到底问我说:“那位同志弟到哪里去了?”我告诉她同志弟不是这里的,他现在到前沿去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刚刚借被子,他可受我的气了!”说完又抿了嘴笑着,动手把借来的几十条被子、棉絮,整整齐齐的分铺在门板上、桌子上(两张课桌拼起来,就是一张床)我看见她把自己那条白百合花的新被,铺在外面屋檐下的一块门板上   天黑了,天边涌起一轮满月我们的总攻还没发起敌人照例是忌怕夜晚的,在地上烧起一堆堆的野火,又盲目地轰炸,照明弹也一个接一个地升起,好似在月亮下面点了无数盏的汽油灯,把地面的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了在这样一个“白夜”里来攻击,有多困难,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我连那一轮皎洁的月亮,也憎恶起来了   乡干部又来了,慰劳了我们几个家做的干菜月饼原来今天是中秋节了   啊,中秋节,在我的故土,现在一定又是家家门前放一张竹茶几,上面供一副香烛,几碟瓜果月饼孩子们急迫地盼那炷香快些焚尽,好早些分摊给月亮娘娘享用过的东西,他们在茶几旁边跳着唱着:“月亮堂堂,敲锣买糖,……”或是唱着:“月亮嬷嬷,照你照我,……”我想到这里,又想起我那个小同乡,那个拖毛竹的小伙,也许,几年以前,他还唱过这些歌吧!   ……我咬了一口美味的家做月饼,想起那个小同乡大概现在正趴在工事里,也许在团指挥所,或者是在那些弯弯曲曲的交通沟里走着哩!……   一会儿,我们的炮响了,天空划过几颗红色的信号弹,攻击开始了。

      不久,断断续续地有几个伤员下来,包扎所的空气立即紧张起来   我拿着小本子,去登记他们的姓名、单位,轻伤的问问,重伤的就得拉开他们的符号,或是翻看他们的衣襟我拉开一个重彩号的符号时,“通讯员”三个字使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心跳起来我定了下神才看到符号上写着×营的字样啊!不是,我的同乡他是团部的通讯员但我又莫名其妙地想问问谁,战地上会不会漏掉伤员通讯员在战斗时,除了送信,还干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没意思的问题   战斗开始后的几十分钟里,一切顺利,伤员一次次带下来的消息,都是我们突破第一道鹿砦,第二道铁丝网,占领敌人前沿工事打进街了但到这里,消息突然停顿了,下来的伤员,只是简单地答复说:“在打或是“在街上巷战   但从他们满身泥泞,极度疲乏的神色上,甚至从那些似乎刚从泥里掘出来的担架上,大家明白,前面在进展着一场什么样的战斗   包扎所的担架不够了,好几个重彩号不能及时送前方医院,耽误下来   我不能解除他们任何痛苦,只得带着那些妇女,给他们拭脸洗手,能吃得的喂他们吃一点,带着背包的,就给他们换一件干净衣裳,有些还得解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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