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上京城布局探讨与推想——基于重要建筑与城门、城墙形制.doc

辽上京城布局探讨与推想——基于重要建筑与城门、城墙形制 宋鸽 巩玉发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建筑学院 摘 要： 对 21 世纪以来的关于辽上京城研究的相关成果进行梳理的同时, 根据已有的资料并结合《辽史》[1]等古代文献来对辽上京城的城墙形制及建筑布局进行新的阐述, 对于一些已有的专家学者的见解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和意见关键词： 辽上京; 城市形制; 布局推想; 作者简介：宋鸽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作者简介：巩玉发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建筑学院教授Liaoshangjing Capital Layout Discussion and Supposition——Based on Important Buildings and Gates, Wall ShapesSong Ge Gong Yufa Abstract： To research related to sort out the results about Liao Shang Jing capital with twenty-first Century.And at the same time, according to the existing data and combining the "Liao history" of ancient literature to the wall shape and layout of the building of the new described of Liao Shang Jing. For some of the views of experts and scholars put forward different views and opinions.Keyword： Liao Shang Jing capital; shape of city; layout assumption; 前言:辽上京为中国古代辽皇朝的首都, 如今已经成为遗址, 其位置坐落于今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林东镇南。

对于辽上京城的研究可以让人们更准确地了解中国北疆地域的历史文脉, 也能将中华文化传承更好地发扬光大最早在 20 世纪初由日本学者对上京城的遗址进行考证, 后来国内学者对辽上京遗址进行了更为深入的发掘与研究早期的研究结论成型于 20 世纪 60 年代, 而后相关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搁浅到了 90 年代, 对辽上京城的研究出现了新的热度, 在对上京城遗址进行了多次勘探后, 考古工作者对辽上京有了新的认识在《辽上京城址勘查报告》[2]中, 参与勘查的专家学者探明了上京皇城中可能存在的九条主要街道, 并给出了皇城重要建筑布局的初步推想然而在最新以董新林先生为首的一些专家在对辽上京皇城内的宫城具体位置的勘探结果与《报告》所勘查街道有一些冲突, 这令笔者耳目一新, 根据与相关材料的对比, 笔者推想出了与《报告》中颇为不同的辽上京城建筑布局, 希望对上京城相关研究有启迪作用1 辽上京城辽上京始于神册三年 (公元 918 年) , 曾用“皇都”为名, 被称为:“西楼邑”, 由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开始建设在天显元年 (公元 926 年) 进行扩建, 并于天显十三年 (公元 938 年) 改称“上京”, 为辽代五京道之首, 同时设立临潢府。

辽代上京城的建筑形制总布局至今仍被业内专家所探寻, 根据《辽史》中《地理志》(2)[3]的描述, 上京城应该由北部皇城、南部汉城和郛廓组成然而, 就目前的考古成果来说, 并未发现郛廓的城址, 所以很多专家认为史书记载有误但是笔者认为郛廓应是确实存在的, 除了《辽史》的记载外, 《薛映记》(3)[4]有提到上京城的子城东门的名字, 而该名称与皇城东门名称完全不同同时, 薛映是由子城前往皇城, 再到宫城大内, 这也说明子城在皇城南, 这一切都把子城的位置指向汉城既然汉城是子城, 那么在它外围一定有郛廓, 其原因就是目前所考证出来的辽上京皇城加汉城的周长远没达到史书中记载的二十七里, 所以对于郛廓的进一步考证是接下来专家们所需要进行的深入工作关于辽上京的郛廓, 在史书中还有关于形制的交代:“……东墙开两门, 南为迎春门, 北为雁儿门;西墙也开两门, 南为金凤门, 北为西雁儿门……”[5]在郛廓的南墙有两道门, 分别是顺阳门和南福门;同时, 郛廓城高约二丈, 没有城楼类的防御预警设施, 而且北连皇城, 总周长约为宋代的二十七里 (今 12.44km) 2 辽上京城布局2.1 郛廓在辽上京的郛廓北部, 应该连接着皇城的东西二门, 并向南延伸, 包裹住皇城南端和整座汉城。

其北部“雁儿”门与“西雁儿”门应该是与皇城“安东”门和“乾德”门相对应, 同时直通内部宫城的“东华”门和“西华”门而“金凤”门则是与汉城“金德”门相对应, “迎春”门与汉城东门相对应, 至于汉城东门是否真为“顺阳”门还有待商榷郛廓南部的“顺阳”“南福”二门极有可能与皇城的“大顺”“景福”二门名称相呼应2.2 皇城皇城的城墙形制是六边形, 总的来看相当于矩形平面在西侧切去两个角, 形成现如今的城墙形制而根据考古考证皇城的周长约为 6398.63 米, 而经过测量, 现存的 45 个马面相距平均为 110 米虽然城墙遗址的一些地方已经损毁, 但相较宫城的十不存一也算是幸运的在《辽史》中对上京城皇城内重要建筑布局有详细描述, 其中有一条重要的街道叫“正南街”, 这条街道的东边, 有留守司衙、盐铁司、南门、龙寺街它们的南部就是临潢府和临潢县在临潢县西南分布有崇孝寺、长泰县、天长观而皇城内的西南有国子监、孔子庙、节义寺在节义寺西北有安国寺, 安国寺东有齐天皇后故宅、元妃宅、圣尼寺绫锦院、内省司、麹院、赡国、省司这些功能型建筑群组分布在大内西南同时皇城东南有八作司与天雄寺, 两者相对坐落图 1 辽上京早期测绘推想图 下载原图(图片来源:《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卷》) 2.3 宫城在史料中对于辽上京的宫城大内也有着不少的笔墨描绘:“……中有大内。

内南门曰承天, 有楼阁;东门曰东华, 西门曰西华此通内出入之所……”[6]这句话对皇城内的宫城外围城墙有一定的描述, 同时确定了只有东、南、西三个方向有城门, 且城墙的高度应与皇城一致同时, 西华门是出入的重要城门, 那么坐落于门前的横纵大街就该是极为重要的街道, 其形制可类比于唐长安城唐长安城的主要街道——“朱雀大街”就是从外城南门向北终结于皇城南门, 同时有一条横街也坐落于皇城南门前, 由此可断定辽上京宫城的西华门前街道甚为重要图 2 圭角城门形制 下载原图(图片来源:《唐长安大明宫玄武门及重玄门复原研究》) 图 3 根据《辽上京城址勘查报告》绘制皇城主要街道推想图 (图片来源:《辽上京城市形态研究》) 下载原图2.4 汉城辽上京的汉城资料并不太多, 除了史料中有一些记载:“……南城谓之汉城, 南当横街, 各有楼对峙, 下列井肆……”[7]以及考古工作者对汉城实地探查外, 并无过多可参考的资料且汉城因为河水冲击以及农田开垦破坏等原因已经很难勘查出多少有用的结果, 这导致汉城的形制更多的只能靠推想来得出近似结论2.5 城门形制辽上京城的城门形制应是继承了中原地区的城门传统, 即采用圭角形城门, 此类城门尚可见于一些画作中, 如《清明上河图》[8]。

圭角城门在开门洞时做石地栿, 石上置木地栿, 上加排叉柱, 然后是门梁, 门梁上加蜀柱和托脚, 最后上加短梁短梁与长梁间形成梯形结构, 带有这种结构的城门就是圭角城门3 现有资料对辽上京城的论断及推想3.1 皇城街道勘探及建筑布局的推想在《辽上京城址勘查报告》中明确给出了一些已发掘的街道位置, 其中的 5 号纵街被认为是正南街, 而与之相交的两条南部街道 (2 号和 3 号横街) 被认为是南门街和龙寺街, 这一点笔者略有不同的见解, 其原因可详见 4.13.2 宫城城墙位置勘探的最新成果在 2014 年的考古工作报告中, 以董新林先生为首的诸多学者给出了宫城范围的最新勘探结果, 在《考古发掘首次确认辽上京宫城形制和规模》[9]一文中将原本推定的辽上京宫城范围扩大许多, 这也促使笔者因宫城外围有变而对皇城街道及建筑布局有了新的思考图 4 辽上京宫城城墙定址最新考古结果 下载原图(图片来源:《内蒙古巴林左旗辽上京宫城城墙 2014 年发掘简报》) 4 笔者观点及对上京城布局推想4.1 正南街、南门、龙寺街首先在《考古发掘首次确认辽上京宫城形制和规模》一文中也给出了宫城新的范围, 将宫城的南墙拓展到大概与所谓“南门街”的地方相重合的位置, 这也使得 3 号街道是否真的是“南门街”有待商榷。

正南街的东侧建筑顺序依次为留守司衙、盐铁司、南门、龙寺街, 这说明从方向是一条线, 其中用到“次”字的只有盐铁司和南门两个地方, 如果南门和龙寺分别是两条街, 那描述应该用“南门、龙寺二街”或者“次南门街, 次龙寺街”所以 2 号和 3 号东西横街应该不是所谓的南门街和龙寺街而且笔者认为承天门南部可能并不是正南街, 相较于这条街, 笔者认为在宫城西墙边的纵向大街 7 号街更可能是正南街, 而且在当时有可能直通被认为是“景福门”坐落的那条 9 号街而承天门应该是盐铁司后边的南门, 南门所对着的 5 号街就是龙寺街, 尽头的皇城城门才是“景福门”……入西门, 门曰金德, 内有临潢馆, 子城东门曰顺阳北行至景福门, 又至承天门……”[10]在《薛映记》中有提到他是从景福门前往承天门的, 同时在前往景福门前提到子城 (汉城) 东门叫“顺阳门”姑且不说汉城东门叫什么, 如果皇城南靠西的位置的城门叫“景福门”, 那薛映又为何要描述子城东门所以笔者认为薛映应该是由汉城东门就近的城门北行, 所以 5 号街南北所连接的应该分别是大内承天门和皇城景福门, 而 5 号大街就应该是龙寺街前文提到, 宫城西华门 (西门) 为通内出入之所, 西门前的街道应为重要街道, 这也间接说明正南街应是临近此处的大街。

那么大顺门的位置应该就是在之前勘查所认定的景福门, 而正南街就应该是 7 号街道和 9 号街道所连通的一整条大街在最新的大内宫城勘探结果中, 2 号横街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宫城南墙的位置, 而此处正南街东也有勘查出院落型建筑遗址, 有很大可能性就是留守司衙和盐铁司4.2 安国寺、天雄寺、八作司等留守司衙和盐铁司往南是临潢府和临潢县的遗址根据笔者对于资料的整理, 崇孝寺到天长观这一区域应该更靠近皇城南墙, 国子监、孔子庙等在皇城西南角然后是节义寺的西北, 那里是安国寺, 笔者认为安国寺应该就是坐落于现今西山坡遗址的寺庙因为对于皇城的描述,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忽视这么明显的高台土坡, 但是《辽史·地理志》并未出现相关的描述, 而西山坡遗址被考证为寺院遗址, 并有佛塔基础为证, 这说明这里是寺庙, 那么这个位置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安国寺寺东的用地空间足够建设齐天皇后故宅、元妃宅和圣尼寺了, 至于剩余的大内西南建筑则可能较为符合《辽上京城址勘查报告》所给出的结果……皇城的东南隅, 有辽代石雕像……石像西南、接近 5 号纵街南端, 大顺门内有大面积的建筑群……我们认为……是天雄寺和八作司的遗址所在……”[11]由此可见, 八作司在天雄寺南, 至于所谓的大顺门就是笔者认为的景福门。

4.3 汉城规制推想最后, 根据史料描述, 在皇城南部的汉城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街, 街上多是店面商铺, 而且有成对的市楼 (即钟鼓楼) 同时, 汉城里有许多倚郭县或附郭县, 这种市县同城的营建模式并非辽代专有, 但是其城内县的数量可称当时之最而且, 由于辽代是多民族国家, 其后来的文化多受渤海国及残唐时代的影响, 对于人民的管理模式应当较为完整全面, 这里笔者认为辽上京汉城里应存有类似于里坊的制度图 5 城门形制推想 (图片来源:笔者自绘) 图 7 笔者自绘辽上京布局推想图 (图片来源:笔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