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居易古诗:《采莲曲》原文译文赏析.docx
5页白居易古诗:《采莲曲》原文译文赏析 《采莲曲》 唐代:白居易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译文】 菱叶随着水波漂浮,荷叶在风中摇曳;荷花深处,采莲的小船轻快飞梭 采莲姑娘碰见自己的心上人,想跟他说话却低头羞怯微笑,哪想头上的玉簪掉落水中 【赏析】 《采莲曲》,乐府旧题,为《江南弄》七曲之一内容多描写江南一带水国风光,采莲女子劳动生活情态,以及她们对纯净爱情的追求等描写采莲生活的诗歌很早就消失了,汉乐府中就有《采莲曲》《江南可采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南北朝消失了不少写采莲生活的名作,如《西洲曲》“采莲南唐秋,莲花过人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头到了唐代,写采莲更是成为一种时尚,许多名家如李白、白居易、王昌龄、戎昱、崔国辅、皇甫松等都写过这类诗歌白居易的《采莲曲》写得尤为细腻动人 白居易这首诗写采莲少女的初恋情态,喜悦而娇羞,如闻纸上有人,呼之欲出。
尤其是后两句的细节描写,生动而传神,如灵珠一颗,使整个作品熠熠生辉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写风中婀娜舞动的荷叶荷花,从荷花的深处有小船悠闲划出,画面布满了动感菱叶萦波荷飐风”,在碧水荡漾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菱叶荷叶一片碧绿,阵阵清风吹来,水波浮动,绿叶随风摇摆,菱叶在绿波荡漾的湖面上飘漂浮荡,荷花在风中摇曳生姿正由于绿叶的摇动,才让人们看到了“荷叶深处小船通”荷花深处,示意了荷花的茂密、宽阔,而“小船通”,则告知读者有人有活动这就像一组电影长镜头,先见一片风光,然后将人物活动呈现在其中,给人以真实感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是上承“荷花深处小船通”而来,由写景转为写景中之人荷花深处,遮天蔽日,凉风习习,是水乡少男少女在劳动之余私下相见的极佳场所这里并没有说明他们是有意查找还是无意撞见,或许是兼而有之吧诗歌仅以欲语而止、搔头落水两个动作细节的描写,就活敏捷现刻画出一个痴情、娇羞、得意的少女形象恋人相遇,互诉衷肠,何止千言万语,而此时此地,这个娇羞的少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惟有低头含笑而已;而且情贯一心,甚至不当心将碧玉搔头落入水中,这些都是初恋少女在羞怯、微带紧急的状态上才会有的情态,被诗人细心地捕获住并传神地再现出来。
《采莲曲》为民歌体裁,但是白居易没有落入俗套,在短短的四句二十八个字中,既写景,又写人,生动形象,富有情趣,层层深入,活敏捷现此诗用乐府旧题写男女恋情,少女欲语低头的羞怯神态,以及搔头落水的细节描写,都自然逼真,意味无穷如同一卷望不尽的画面,使人百读不厌 扩展阅读:白居易文学成就 白居易是中唐时期影响极大的大诗人,他的诗歌主见和诗歌创作,以其对通俗性、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在中国诗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与元九书》中,他明确说:“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创造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讽喻、闲适、感伤、杂律四类诗中,前二类表达着他“奉而始终之”的兼济、独善之道,所以重视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文学主见:“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而他的诗歌主见,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谕诗的创作而发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喻的倾向:“今褒贬之文无核实,则惩劝之道缺矣;美刺之诗不稽政,则补察之义废矣……俾辞赋合炯戒讽喻者,虽质虽野,采而奖之六十八《议文章》)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补察时政,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炯戒讽喻,所以他主见:“立采诗之官,开挖苦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
六十九《采诗》)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齐梁以来“嘲风月、弄花草”的明丽诗风在《新乐府序》中,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准是:“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这里的“质而径”、“直而切”、“核而实”、“顺而肆”,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谈论须直白显露,写事须绝假纯真,形式须流利畅达,具有歌谣颜色也就是说,诗歌必需既写得真实可信,又浅显易懂,还便于入乐唱歌,才算到达了极致 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补察时政所以他紧接着说:“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新乐府序》)在《与元九书》中,他回忆早年的创作情形说:“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为时为事而作,首要的还是“为君”而作他也说:“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伤唐衢二首》其二),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但总体指向却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由于只有将民情上达天听,皇帝开壅蔽、达人情,政治才会趋向休明。
《琵琶行》与《长恨歌》是白居易写得最胜利的作品,其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抒情因素的强化与此前的叙事诗相比,这两篇作品虽也用表达、描写来表现大事,但却把大事简到不能再简,只用一个中心大事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构造全篇,诸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寥寥数笔马上之带过,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则泼墨如雨,务求尽情,即使《琵琶行》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受表达上着墨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声随情起,情随事迁,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气除此之外,这两篇作品的抒情性还表现在以精选的意象来营造恰当的气氛、衬托诗歌的意境上如《长恨歌》中“行宫见月难过色,夜雨闻铃肠断声”,《琵琶行》中“枫叶荻花秋瑟瑟”“别时茫茫江浸月”等类诗句,或将凄冷的月色、淅沥的夜雨、断肠的铃声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荻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其中透露的凄楚、感伤、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大事统统染色,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气氛而心灵摇荡,不能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