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驯马真谛:仁爱.doc
4页驯马真谛:仁爱在法国高等马术学院里,不论是什么时候,也不论马犯了什么错误,人们从来不惩罚马那里不仅不允许打马,甚至连戳几下或者呵斥几声也都不允许如果你打了马,那你就是白痴骑手,就是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因为你背叛了马对人的信任 俄罗斯著名电视主持人亚历山大.涅夫佐罗夫在驯马方面有不凡的业绩在“驯马圈”里“涅夫佐罗夫”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几乎与“马”这个词不相上下所以,领略一下涅夫佐罗夫关于驯马的思想和看法,也许是不无新奇感的对马的了解太浅薄了” 在俄罗斯马术界成为一个明星,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复杂的事这倒不仅仅是我具有众所周知的能力和知识,更主要的是这个圈子里的事儿实在是过于粗鲁、无知,极其简单、原始,对马的了解太浅了 在俄罗斯全国,就我一个人曾经在法国的高等马术学院学习过,并且学的是纯真的古典派驯马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类似的高等马术学院俄罗斯都未曾有过因此,我就很容易把法国纯真古典派的思想和做法与俄罗斯马术界的情况作一番比较要知道,早先我也曾经像俄罗斯的一些驯马人一样,愚蠢得像头猪,粗暴地折磨马,跳上马背时根本不会体察马的心理状况,也丝毫不顾及马的应有权利。
我得到的这匹名叫“佩尔斯特”的马,是那时大家都不愿意要的 佩尔斯特当时已经受够了那些白痴手的折磨,对人怀有深刻的敌意大家都认为它性格暴烈、动作蛮横,并且绝对愚蠢、不可驾驭,所以当时摆在它面前的惟一道路,就是进肉类加工厂在马术竞赛界,类似这样的马通常是“打服”的,即不断地狠命它,直到它不敢反抗佩尔斯特吃尽了苦头,但是它一直不屈服人们用以对付它暴烈性格的手段是最最简单的,就是不断打它、饿它,常常一连数月不给它喂料,企图以此来逼迫它就范,变得温顺些但是,佩尔斯特就是不屈服,反而一有机会就向人报复,而且报复得既强烈又执着,因为上帝赋予这匹阿拉伯混血种公马神奇的力量、激情和智慧 佩尔斯特长到4岁时就已经完全明白:对于那些在呼的浊气和渗出的汗液里都散发出阵阵食肉动物味道的家伙,对于那些有时紧紧抓住它的背不放,有时又一连几个星期把它锁在粪土堆里,连一把草都不给吃的家伙,最好还是快点一脚踢死--一有机会就踢死! 因此,我第一次看到佩尔斯特时,不有几分惧怕它那桀骜不驯的脾气,大胆无畏的性格和对人类的强烈憎恨,使我简直惊呆了陪我去的几位相马师也有些恐惧,劝我不要买这匹马但是,情感是种十分顽固的东西,我一眼看中这匹富有个性、难以驾驭的马后,就觉得与它难舍难分了。
在这之前,佩尔斯特已经被辗转买卖了几乎上百次我一直在寻找类似的马,最后终于在一肮脏不堪的马厩里找到了它这时它才5岁,却已经面临着生命的终点它有一个月时间没有吃过饲料,实际上与死马也差不多了但是它的烈性子,它的激情和对人类的憎恨却依然如故我买下了它牵着它回家时,我甚至觉得好像是牵着一颗500公斤重的活炸弹,要制服它是难以想象的 然而到了今天,我不必给这个怪家伙戴上笼头和嚼子,只要向它发出几声口令,就会按照法国高等马术学院中的要求完成最最复杂的动作,或者“微笑着”趴在我的对面,用它特有的哼哼声邀请我坐到它旁边,让我舒地依偎在它身上这个时候,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回起当年它那副狂暴无比、桀骜不驯的模样 现在佩尔斯特能够轻松地、毫无强迫感地做出诸如腾跃、平衡、西班牙舞步、西班牙快步等动作,并能按照我的请求或者侧身躺下,或者趴下,或者走出高级快步(巴沙基)、原地高级快步(琵阿斐),或者作三肢支撑式旋转、屈挠,等等总之,它能做出法国高等马术学院调教出的马匹会的一切动作 在法国高等马术学院里,不论是什么时候,不论马犯了什么错误,人们从来不惩罚马那里不仅不允许打马,甚至连戳几下或者呵斥几声也都不允许。
如果你打了马,那你就是白痴骑手,就是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因为你背叛了马对人的信任高等马术学院不举行任何比赛如果你是一个驯马大师,你完全可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你想做的一切比如你想赚钱,就可以去一些国家为那些富有的酋长或头人调教马即使你只教会他们的马做出高等马术学院里最简单的一套动作,他们也乐意为此至少付给你十来万酬金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到比利时、法国、奥地利的学院讲课,还可以为好莱坞专门调教马驯马大师的惟一禁区,是帮助那些只热衷于马术竞赛的白痴骑手调教马匹 我心爱的佩尔斯特曾在俄罗斯马术竞赛界受到严重折磨和糟蹋,因为那些人驯马的主要方法立足于最愚蠢,也最难以奏效的残酷体罚手段,并且还一直执迷不悟这就是症结所在 刚刚骄傲地戴上以天鹅绒装饰的骑士头盔的那些骑手,通常都不会想到:他头上戴的这顶漂亮帽子,实际上象征着对马的粗暴残害和极无人性的折磨马术竞赛背后的残酷性 马术竞赛是人类的一种简单而又残酷的娱乐,它一般包括两个项目--超越障碍赛和盛装舞步赛 所谓超越障碍赛,就是在地上横架起一些高度不等的彩色木杠,这就是所谓的“障碍”,然后由骑手驱马跳跃过这些横杠虽然生活在大自然中的马有能力跳跃过比较高的障碍物,但这只是它们在遇到危险时的一种紧急避险行为。
对于马来说,跳高实际上是一种绝对反常的动作,因而它们在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做可是马术竞赛却需要马做出这种绝对反常的动作,因此人们就用使它们的嘴角和腹部感到剧痛的手段来逼迫、刺激它们去做;如果马还是拒绝做,就将其残忍地痛打一顿竞赛骑手们将这种痛打称为“惩罚”,而且通常十分喜欢使用这种手段 为了使马在跳跃障碍物时不碰落横杠,调教它们时就普遍采用“下部刺激法”,以使马对横杠产生恐惧感而尽量不触及所谓“下部刺激法”,就是在马即将跳过横杠的一瞬间把最上面的横杠急剧抬高,使马撞疼脚,以此来逼迫它将四肢尽量提高;而且为了使不慎碰上横杠的马疼得更厉害些,人们还故意把木杠子换成铁管子,有时甚至还给铁管子通上电为了逼迫马跳高时尽量抬高腿脚,马术竞赛界还常常使用所谓的“瓶盖法”,就是在马脚上最容易碰及横杠的部位缠上几个啤酒瓶盖,并使瓶盖的锯齿状边缘紧挨着皮肉于是,马脚一旦触及横杠,瓶盖就立即让马感到剧烈的刺痛,以致它下次跳跃障碍物时不得不把脚尽量抬高 需要指出的是,在马术竞赛界,无论是“下部刺激法”还是“瓶盖法”,都不被看作残酷的惩戒手段,而是极普通的训练方式所有赛马都无一例外地经受过这种或那种“训练”过程,残忍的超越障碍赛在界各地都存在,“下部刺激法”在各地也都大同小异。
除了激马腿之外,还有其他跳高训练方法,比如:用马嚼子紧压马的嘴角而使之产生剧烈刺痛的“小锯条法”,用皮鞭痛抽马腹的“普通鞭子法”,以抽鞭子来逼迫马跳跃得更高的“皮鞭策动法”,等等 因为跳跃彩色横杠的训练方式既简单又天天重复,任何马在这种训练过程中都很快就会变得像白痴一样机械麻木、智力退化又因为跳高是马的反常动作,反复做这些动作之后没几年,马的肌腱和韧带系统便会受到严重损害,甚至达到完全失去应有功能的地步 对于腿部韧带已经严重受伤的赛马,骑手们经常采用一种名为“赛前注射”的手段,即用某种强力麻醉药在比赛前给马打局部封闭;而这样做的惟一目的,就让马在一段时间内--即使只有半小时也行--瘸得不十分明显但是这样一来,赛马很快就会残废于是,就或者把它送到屠宰场,或者卖给外行的玩马人,或者出租给业余马术竞赛骑手在马术竞赛生涯中已经吃足了地狱般苦的马,一落到业余马术竞赛骑手手中,就无异于又开始一轮新的磨难,因为这些人也把毒打马看作正常的“教育”手段或者“惩罚”措施不过要知道,越是频繁地以打来逼迫马做跳高动作,它的腿脚就越是疼痛得厉害,跳得也就越差;而越是跳得不好,挨打和被迫反复再跳的次数就越多。
如此恶性循环,直到咽气 超越障碍赛的“壳”是很漂亮的:有笔挺的骑装礼服,有以天鹅绒装饰的头盔,有骑手的神气姿势和激情,有奖章和巨额奖金,等等但是,如果把这层“外壳”剥掉,我们所看到的就只是以简单、充满痛苦的手段来逼迫那些聪明杰出、出奇漂亮、被人们称之为“马”的动物做出各种自我毁灭性的反常动作人们的这种娱乐真是极其残忍 一般的马术竞赛观众不明白这种娱乐的野蛮性、忍性专业骑手或者业余骑手们总是喋喋不休地鼓吹自己与马的亲密接触和配合实际上这全是胡扯!除了利用肉体折磨方式逼迫马做出那些动作之外,他们通常无法让马做出其他动作马术赛评论员们则只专注于谈论骑手的“脚扶助”或“缰扶助”动作对于这种娱乐的本质从来无人触及,因为这不合规矩 马术竞赛的另一个主要项目是盛装舞步赛,其情况与超越障碍赛基本上大同小异现代马术竞赛中的盛装舞步赛,是法国高等马术学院古典派动作体系的简化模式之所以要大大简化,就是为了让那些并不具备天赋的也能操弄操弄 盛装舞步赛所保留下来的动作,都是法国高等术学院中最最简单的动作训练马做出这些动作,往往并不需要付出特别的努力,有不少动作是只要会使马的嘴角或者腹部感到疼痛就可以训练出来的。
那些凡是需要在人与马确实建立了高级相互关系的基础上才能调教出的动作,凡是需要在马对人已经真切信任的基础上才做出的动作,全都被排除了!叭如说,让马不戴笼头和嚼子而载着骑手奔跑,或者伸展四肢仰面躺下,或者收缩头部,或者摆出天真可爱的姿势,或者走出西班牙正步等许多动作,都被排除了而正是这些动作才能充分体现马受到的良好调教,体现它的天赋、对人的友情和信任 盛装舞步赛只保留的动作是“巴沙基”和“琵阿斐”所谓“巴沙基”,就是让马走出步幅紧凑、节奏鲜明、抬腿较高、膝关节屈挠程度较大的小快步而所谓“琵阿斐”,就是让马在原地走高级快步在盛装舞步赛中,“巴沙基”和“琵阿斐”被视为赛马调教的最高成就,被抬高到某种超自然的地步而骑手们在进行这两种实际上是基础之基础的训练时,竟然要向马嘴中塞进两种嚼子:一种是小勒衔,这是由两根铁条扣连而成的半月形衔铁,塞在马嘴的上腭部位;另一种是大勒衔,这是一根中间呈半圆形的铁条,两端有分叉的侧枝,还带有会使马的下腭缘部位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的锁口链 调教马做“巴沙基”或“琵阿斐”动作,一般的马术竞赛骑手往往要花几年时间然而,我曾师从的法国驯马大师马里奥.柳拉希,调教任何马做“琵阿斐”动作只要三天时间,做“巴沙基”动作只要一个星期,不论被调教的马戴不戴笼头,都一样,而且他从不呵斥马,更别说打了。
打马是“白痴理论” 有不少人认打马是合情合理的他们的所谓理由是:马是一种群居动物,马群中常常发生互相斗殴、撕咬的情况;领头马的地位就是靠暴力竞争得来的,群马为了争夺这种地位甚至打斗得极其厉害、残酷;因此,打作为惩戒马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这真是白痴的理论!个比吧:丈夫抚摸抚摸妻子的身体,在妻子看来是十分正常的事,认为他有这份权利,而且她也乐意接受;但是,如果在乘电车时其他某个男人抚摸她的身体,那她的反应就完全不同了条和境遇都改变了么!同样地,任何一匹马对于受到群体中其他马的攻击是有心理准备的,并且认为这是正常的事;但是对于来自人的打击,它就不甘忍受,因为它认为这是来自“非本家的”敌对动物的攻击在马看来,世界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被食肉的动,另一部分是食肉的动物它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属于被食肉的那一部分,也同样清楚地知道人属于食肉的那一部分马能在一瞬间就判明这一点,其根据就是人的举止和那对笔直向前看的眼睛确实,人的双目视觉特点与任何食肉动物一样,而食草动物则都有所谓的单目谨慎视觉,即它们的眼睛都分布在头的两侧,以便看得更广些,可以及时发现各种危险 正因为如此,对于来自人的任何打击,马从来都不会将其看作一种“教育手段”,而总是视为欲置其于死地的残杀。
在马的世界里不存在“教育”这一概念人们对马的每打击、每个粗暴行为,实际上都在随时提醒马注意:对方是食肉猛兽,绝对不可信任 虽然有人嘲笑,我仍然坚持这样做:对于任何一匹马,即使是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