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帝的伦理:困境和救赎.doc
4页上帝的伦理:困境和救赎 上帝的伦理:困境和救赎 摘要:宗教的伦理对塑造人类的价值观念起着十分深刻的作用人类对宗教伦理的诉求主要源自于生存困境和理性困境在蒙昧的时代里,这种诉求主要表现为生存上的,而在现代文明的背景下,宗教伦理对理性困境的救赎则对现代人与宗教自身都有着更为根本和终极的意义 关键词:宗教伦理 上帝 中世纪 现代文明 随着人类理性力量的发展和人与世界关系的改变,宗教伦理由一种统治的伦理转变为了一种备受争议的伦理但是,人们向超验世界的心灵诉求却从未终止,有关于宗教伦理的讨论也始终是投射着人类心灵困境的严肃命题 一、欧洲的中世纪是基督的世纪超验的教义与物质世界没有任何的冲突,因为世界仍按照托勒密的轨道在运转着在这种背景下,神圣命令在心灵中取得的是无可争议的合法地位 可以想见,中世纪并非一个光明和喜乐的世界战争,瘟疫,自然灾害,生存的斗争――生活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人们往往无力掌控与无力感一同渐长的是一种普遍的阴郁和不幸的情感,这种情感往往让人们陷入黑色的迷信与庞大的恐惧在整个世界强大的制约力与死亡的威胁面前,人们显得如此脆弱无力,对自我价值与行为标准的自觉几乎是不可能的。
若人们生活在一个没有上帝的天空之下,也许会将情感投射到各种各样的迷信与想象中,或者按照生存需求――这一原始的本能作为行动的标准所以,中世纪的基督教无疑提供了一种适当的福音以及准则在基督教的伦理价值体系之中,全知全能的上帝是善与公义的唯一来源与标准,而对上帝的趋近才是有德行的行为作为亚当和夏娃的子孙,人类继承了他们的原罪,所以人类接受着永劫的惩罚而有罪的人类是无法自救的,只有神恩才能使人类从罪中获释 基督的善恶体系很容易被理解成一种对世界的象征的解释:与善和德行相关联的是上帝,是天国与基督;与邪恶和罪孽相关联的则是地狱与魔鬼道德的价值被投射到世界具体的构成之中,世界被归结为一种关联着道德的强有力的解释,这也许对消除人们的阴郁情绪没有什么助益――魔鬼的存在仿佛是被证实了,魔鬼的威胁也就成为了一种真切的让人恐惧的事实,但这种解释却填充了世界的空虚――基督教的价值体系对世界的面貌进行了重构,在这个被提供了解释的世界中,威胁是存在的,但实在的目的也是存在的 但事实上,相较于今天基督教伦理对于个人品行的要求,基督的伦理却很少引起中世纪人们对个人品行的反思和再塑造,残酷、贪婪、仇恨――种种被视为肉身罪恶的行径仍然大肆横行。
在中世纪所拥有的原始蒙昧的气质、充斥的死亡的威胁以及这两者的相互作用之下,民众个人的品性并非是需要重视的,因为受保护的愿望远远超过了其它这无疑天主教会和民众提供了一种双向的便利:对于教会而言,向民众要求的是一种忠诚,而民众的无智识状态以及对群体安全感的需求无疑会促进这种忠诚;而对于民众而言,跟随教会便是信仰上帝――而这已经足够 由于中世纪教会所建立起的宗教权威制度,中世纪民众的信仰往往要以教会作为灵魂与上帝之间的中介,通过对教会行为的跟随以实现对上帝的信仰对于大部分民众而言,神圣的象征――而并非神圣本身――已经足够安抚心灵了但这并不是全部并非所有人都仅仅满足与对上帝意志的一种制度性的解释,他们希望的是与最高价值的直接对话在普遍的蒙昧与蛮荒之下,这种沉思的智性只有少数人拥有的,而这种可贵的沉思往往在对超验真理的追求中与基督的教义达到了统一在中世纪神学家所建立的庞大神学体系中,我们可以看到上帝之价值与宇宙终极目的的同一同时,神学家们从罪的层面讨论人,这种讨论不仅仅源于创世的神话,也探寻人心中晦暗的层面,如托马斯・阿奎那便认为,招致精神死亡的道德的犯罪,会使人们丧失对于一切永生的权力在生活方式和行为上,这种神学的沉思同样也可以引发一种具有神圣德行意味的实践,这种实践可以是个人的,也可以是有组织的,如著名的多米尼克教团、弗兰西斯教团。
二、当人们相信物质的世界与精神的世界在基督教的理论中得到了合理的阐释与统一时,上帝的绝对命令便是不容置疑的但是,随着人与世界之间关系的变更,人们基督教关于世界的精致理论逐渐失去了解释力 与文明的力量一同增长的是人们的积极情绪和自我意识在蛮荒时代潜藏于外部世界的是巨大的威胁,而在近现代却变成了巨大的可能性人们看到的是持续出现的生活成就与文明成果,普遍的自满的乐观因此得到了不断的增强人不再被看做一种既定秩序的被动接受者,而是自我意义的创造者与掌控者在这种乐观的情绪之下,强大起来的是一种强调自主与理性的世俗道德伦理在世俗伦理的观念中,对人的意志以外的某种律令的信仰便是人的自主性的丧失,对人类的精神没有任何的促进作用,这便和宗教的伦理形成了直接的对抗罗素便认为,宗教是“虚假的”和“有害的”,宗教的信仰的结果是“青年的思想受到束缚” 在以往的某个时期,基督教的伦理曾经是一种主宰与拯救的伦理,但它却在新的文明与时代中遭遇了衰颓的困境救赎的伦理面临的是自我存在的救赎,这无疑为基督教带来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因此,基督教内部出现了一种倾向,即试图寻求与现代文明相调和的伦理解释的倾向这种解释往往是符合世俗标准的、具有时代色彩的,或者说是为本时代的道德标准赋予一种神圣化的意味,如对互惠原则的提倡、对人际关系的劝解等等。
这些解释并未脱离基督的美德,并能够作为一种审慎的忠告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看起来,这种倾向的出现似乎是无可厚非,但这种“无可厚非”却往往隐藏着某种臆断 三、在上帝主宰着人们心灵的时代里,基督的伦理不仅契合了世俗的普遍愿望,也契合了一种理智所期盼的更高层次上的追求这两者显然有着精神层面上的距离,但却都能够统一在基督的教义中,这与神学世界观的确立有很大关联――不管如何去理解上帝,但上帝是世界的本源,这一点是大家所公认的而且,由于世俗的力量并未强大到可以凌驾于神的意志之上,因而价值的天平并不会偏向于世俗的标准 但在目前的时代中,情况显然已经截然不同了通过颠覆以往的世界观,世俗的力量已经证明了它的强大,因而成为了更具说服力的价值标准而某种纯心灵的、精神上的探讨和价值追求则被置于受忽视的地位,并且由于其“非科学性”而受到了世俗标准的质疑显然,基督的伦理更多的联系着这种被质疑的价值标准,再加上正统教会仍在尴尬的支撑着已被当今的世界观所驳斥的神话与神圣象征,神学道德的相对疲软也就成为了不可避免的 但我们并不能因此便得出错误的结论,认为信仰宗教的个人会慢慢减少正如我们所见,基督教在世界范围内仍拥有广大的信徒。
事实上,在任何一个时代,人们都有着对安全感与信仰依托的需求,即使是当人们选择相信人的自主与自觉时,也往往是重建了另外一种世俗化的宗教我们甚至很难设想一种“完全自主”的伦理标准,因为我们的想象力往往逃不出现有的文化序列即使是这种伦理被想象出来,在一种更为庞大和稳固的群体秩序中,要想实施它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现实总不会按照人们的常识所设置的那般完满与合理正如上文所指出的,现代基督教努力构造具有“现代性”的便利的宗教伦理,如果我们不加考虑的接受这一调整的话也就等于认可了一种观念:当下的主流世俗伦理拥有的是无需怀疑的正确性,因而值得被当作本时代的至高价值标准这一点起初被乐观的人们当作是无可厚非的,但逐渐浮出水面的道德困境却构成了对这种盲目乐观的嘲讽:人们用理性的力量做出了凌驾于自然的姿态,但却发现,现代的理智仅仅证明了人类社会中的自然法则,却不能提供关于真正的“人之法则”的证明在一种合理化规范化的要求之下,关于善恶的良知与美德被轻慢了,人更多的表现出了一种机械般的行为而并非是对人之价值目标的实践当科技的力量在整个世界蔓延开来之时,人们得以更好的满足自身的需求以及安排外部的生存条件,而这种对舒适的生存条件的追求被不断的填充和翻新,并被理所应当的看做是幸福生活的必要条件。
四、在关于宗教伦理的讨论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有关于可能世界的复杂命题――无论是对于中世纪的人们还是现代人,上帝都不存在于一个感官上的现象世界,而存在于另一个“可能世界”而正是因为上帝存在的世界超越了纷繁的现象世界,才使得宗教伦理对人类的救赎成为可能人们将生存的困境和理性的困境诉诸可能世界――对于尚处在蒙昧状态的人们而言,对生存安全感的诉求显然来的更为迫切,但关乎理性的、对终极意义的询问也已在人类的精神领域中占有了相当的分量,与当今的文明社会相比较,这些询问甚至显得更为纯粹和强烈当理性被投入生存需求的无限制夸张与放大之后,人和人性的价值也随之模糊了――正是这种理性的困境,引发了与最高意志对话的需求 不考虑有神论和无神论的争论,我们确实很难否认对上帝的预设人不仅发展了自己的动物性,也发展了独有的理性在理性的呼唤之下,人类往往难以避开对自我意义以及意义的最高序列的诉求我们的经验世界往往无法为理性世界提供佐证,也无法提供反证在这种矛盾之下,人们对于终极价值的诉求始终在叩问着内心,并提醒人们对当前的时代做出反思――上帝也就以这种方式存在于世界之中 参考文献: 【1】 20世纪西方伦理学经典(3),主编/万俊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2】 【荷兰】约翰・赫伊津哈:《中世纪的衰落》,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7年版 【3】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 【4】 【法】亨利・柏格森:《道德与宗教的两个来源》,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