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年从《赤茧》看安部公房的创作理念论文.docx
5页从?赤茧?看安部公房的创作理念:日本战后作家安部公房始终关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存在的荒唐,异化的危机等现代社会问题,并且应用存在主义哲学对这一现象进行了剖析他的作品深受西方存在主义哲学等文学思潮的影响,以有别于日本传统文学的新颖文学样式对日本现代社会中人的存在状况进行了独到深刻的描述本文结合作家的经历,对其早期代表作?赤茧?进行初步分析,以开掘作家创作的理念论文关键词:安部公房,存在主义,赤茧,归属感,异化50年代安部凭借?赤茧?〔1950〕和?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1951〕分别获得战后文学奖和芥川奖而声名鹊起,正式登上文坛此后便作为战后存在主义作家联盟中的一员,笔耕不辍,写下了?砂女?〔1962〕,?他人的脸?〔1964〕,?箱男?〔1973〕等极富存在主义色彩的作品,奠定了其作为日本文坛存在主义文学大家的地位本文欲以其早期力作之一?赤茧?为例,探讨这位“先锋派艺术家〞在早期作品中表现出的对“人的存在〞这一命题的关注和思考,并对其极具特色的表现手法与主题的关系稍作分析一?赤茧?这篇短篇小说发表在1950年的?人间?杂志上,是安倍早期的代表作和他的许多作品一样,安倍对于作品中的年代,背景没有多费笔墨,主人公“我〞不仅来历不明,身处何地不知,连名字都未在文章中出现。
安倍正是通过这样的安排,来模糊地映射出战后的日本社会,含蓄又锋利地指出生存在其中的“我〞的存在的荒唐而这个“我〞之所以无名无姓,也许正是代表了生存在这个社会中的,所有被异化以及同异化的社会做斗争的人赤茧?的情节十分简单:夕阳西下,人们都急于回家休息的时候,“我〞却无家可归街上有那么多的家,为什么惟独没有我的家呢?〞抱着这样的疑问,我走遍这个城市想要寻求一个答案突然我想到“也许并非没有家,只是自己不小心忘了而已吧〞于是我鼓起勇气敲响了一家的门,可那家的女主人被“我〞的一连串“虽然说这是你的家,但也不能因此就否认这不是我的家啊〞的看似令人啼笑皆非的反问根本不加以理睬,本来还笑脸相迎的女主人板起脸孔,关上了窗户我〞仍旧是一无所获,“我〞固执着寻找着自己的家,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哪怕不是房舍可甚至连“工地,建材场的水泥管〞“公园的板凳〞都不能作为我的家,因为它们有的是“正在成为属于别人的东西〞有的那么为“大家的东西,并不属于任何人〞我唯有继续彷徨而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腿和身体逐渐变成了类似丝瓜纤维般的东西,把自己缠绕起来,“我〞最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空茧——可是、家有了,回家的我却消失了。
从结果看,“我〞似乎如愿以偿,找到了归宿,但却永久的丧失了自我二?赤茧?是一篇典型的存在主义色彩浓厚的作品它写作于1950年,当时正值二战后,日本彻底失败,在急剧的历史转变过程中,人们感到对把握历史进程和自身命运的无力,绝望,孤独,面对现实的沉重负担,人们普遍产生一种抑郁的精神,企图从现实中逃脱正因为如此,人们开始从传统的日本文学转向西方的存在主义哲学和文学,萨特,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尼采等人的哲学,文学作品的引入,使得存在主义的解释更加多元化50年代后,日本的存在主义发生了转变从探讨战争和战后人的根本存在的关系,转而关注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危机和人的存在的不合理现象那一时期,存在和虚无几乎成为存在文学的主调可以说正是在这样的思潮的影响下,安部公房创作出了?赤茧?这部作品但时代的背景是一方面,安部自身的经历对他选择存在主义文学也有一定的影响安部公房祖籍北海道,出生于东京,却是在满洲,即现在的中国东北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其后初中毕业的安倍孤身一人回到日本继续高中的学业,1944东京战局紧张,政府全国征兵,就学于东大医学部的安部,估计日本将败,便伪造诊断书,休学到沈阳日本战败后,他和母亲又被遣返回北海道。
随后安部便只身到东京闯荡由此可见,他的青少年时期一直过着游移不定的生活,这使得他较其他人更早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问题〞因为安部曾屡次提到自己是“没有故土的人〞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赤茧?中的没有家,没有归属地的“我〞也正是安部自身的真实写照吧三存在文学旨在着力描绘异化的世界带给人的荒唐感,被异化的人以及与异化做孤独斗争的人赤茧?正是给我们呈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它通过生活中的具体需求——栖身之所,与现实的矛盾来表达一个物质化的社会对人的存在的蔑视:在资本主义现实社会里,没有钱意味着丧失了所有的身份,包括作为人的身份金钱的匮乏使人在瞬间变得无足轻重,被原先熟悉的世界抛离,被剥夺了存在的权利赤茧?的结局是主人公变成了一只茧,内部永远被夕阳红色的光线照着安部给读者提供了事实上并不存在的逃避方法,这样的结尾也暗示在现实中人被社会疏离,存在权利被剥夺之后剩下的只有暗淡结局变形〞是安部众多作品的一大特征,例如?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中人变成墙壁,?赤茧?中人变成茧,?变形的纪录?中人变成幽灵,?棒?中人变成了棒等等这也是他被喻为“日本的卡夫卡〞的一大原因和卡夫卡一样,安部也是出于对人的生存状况的思考,用间接,即主人公变形的方式表达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满。
有学者认为可以将安部作品中的“异化〞分为两类,一类即以前期?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赤茧?为代表的被动变形另一类那么是以中后期?砂女?,?箱男?为代表的主动变形,也就是自发的变形,隐遁与失踪被动变形是生活以它荒唐,非理性的一面警示人从异化的昏睡中苏醒过来,追求真实存在而主动变形那么表达了对异化体制的背叛对真实存在的追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安部从早期的多描写被动变形,以此警示人们,认清自己的真实存在,到后期的主动变形,运用“隐遁〞和“失踪〞等方法来对社会继续进行着消极的抵抗,这也许也正暗示了安部自身思想的转变对于?赤茧?所表达的主旨的分析,大局部学者的普遍看法是:它描写了在资本主义社会的非人化,物质化创造财富的人反而一无所有,被剥夺生存的权利进而沦为社会的奴隶,等待他们的只有悲惨凄凉的命运在这里,安部是站在主人公的角度,代表了无产阶级,并用自己的方式向资本主义制度提出了抗议但我们或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这篇文章安部并不是站在主人公的角度上,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眼观看这一切,并对其进行了深刻形象的揭露安部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即:人一旦有所归属,无论归属社会还是集团,就会丧失自我的存在他将现代人的孤独和恐惧归结为一个“归属〞问题,而他本人那么是一个“没有归属的人〞。
他认为,有姓名就等于有所归属,无论是归属家庭,集团还是社会,然而,人一旦有所归属就会丧失自我可一旦失去姓名,失去这种归属,个人就立刻会被社会或集团所抛弃,命运将十分悲惨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社会现实问题也是安部本人所面临的问题,即成为“被社会认可,但失去自我的异化的人〞,还是坚持做“自由的,但对于人类社会而言却是荒唐存在的人〞不难看出,安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对失去归属,失去家和家庭都表现出万分的恐惧,往往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或重返自己的家园〔归属〕就象是?赤茧?中的“我〞,为了找寻自己的栖身之所历经艰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