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谈清政府对日本侵台因应之策及其教训.doc
6页浅谈清政府对日本侵台因应之策及其教训=“news_bd”> 日本为了开疆拓土,于同治九年(1870 年)决定与清政府建立外交关系,派柳元前光来华谈判十年,又派大藏卿伊达宗城为全权大臣,与李鸿章签订中日《修好条规》和《通商章程》十二年,又任命外务卿副岛种臣为特命全权大使,来华办理该条约生效的最后手续,与李鸿章交换了该条约的批准书,再至北京,公开使命是祝贺同治帝大婚及亲政,秘密使命则是为侵略台湾作准备当时,日本正极力要吞并琉球,诱使或逼使清政府承认琉球属于日本是非常必要的它找到了一个为清朝官员设置陷阱的借口,那就是琉球船民在台湾遇难的事同治十年,琉球船民60 多人乘船遇风,漂流到台湾南部东海岸上陆,其中54 人被当地牡丹社居民杀害,经福建督抚查办,将幸存者12 名遣送回国十二年,有日本人4 名遭风漂流到台湾,遇救后被送回国,日本竟宣称受到劫掠副岛种臣派柳原前光到总理衙门,说日本要向台湾东部土蕃遣使问罪总理衙门大臣毛昶熙、董恂等指出:本大臣只闻悉生蕃曾掠害琉球国民,并不知此事与贵国人有何相干按琉球本系我朝之藩属,当时琉球人有自生蕃处逃出者,我朝命官曾予求恤,后转往福建,经我总督仁爱倍加,俱已送还其本国。
柳原说琉球人即日本人,然后问道:今谓贵国官吏对琉民曾加救恤,请问对狂暴虐杀琉民之生蕃又曾做何处置?毛昶熙等说:该岛之民向有生熟两种,其已服我朝王化者为熟蕃,已设府县施治;其未服者为生蕃,姑置之化外,尚未甚加治理生蕃之横暴未能制服,是乃我政教未逮所致柳原抓住这句话,马上说:贵大臣既谓生蕃之地为贵国政教不及之区,且有往例证明(杀害琉民者)为化外孤立之蕃夷,则只能由我独立国加以处理问者有心,答者无意,毛昶熙等果然掉进了日本设置的圈套 副岛、柳原等回国后极力主张出兵攻掠台湾日本政府制定了侵略台湾的方案《台湾蕃地处分要略》,派西乡从道率高砂丸日进孟春等舰向台湾进发同时,也派柳原前光赴北京,出任日本第一任驻华公使,派领事驻福建厦门,军事、外交双管齐下,以军事为主,在空言推托,迁延时日之际,就完成其事同治十三年(1874 年)三月,清政府首席军机大臣兼首席总理衙门大臣奕䜣等奏称:本月初三日,英国公使威妥玛致函总理衙门,称该国驻日本使臣电报:日本派兵进攻台湾初四、初五等日,英国汉文正使梅辉立,法国翻译官德微理亚,总税务司赫德等,又先后到总理衙门面述日本侵台直隶总督李鸿章,两江总督李宗羲又各咨送上海外国领事官有关电报。
总理衙门因事关重大,即函致南北洋大臣、闽浙总督、福州将军,属令密饬确切探访三月十九日,接南洋大臣李宗羲咨文:十五日,有日本大战船1 只停泊厦门上年日本使臣副岛种臣来京,奕䜣等送该使回国时,告以此后当按《修好条规》所载,凡两国所属邦土,不可稍有侵越,该使答曰:固所愿也据报日本驻华公使柳原前光将到上海,迄未报到,或借以懈我之备除由总理衙门照会日本外务省切实诘问外,奕䜣等公同悉心商酌,请钦派闻望素著,熟悉洋情之大员,带领轮船前往台湾,妥筹办理清廷接受了奕䜣等人的建议,即派沈葆桢带领轮船兵弁,以巡阅为名,前往台湾察看,不动声色,相机筹办,应如何调兵之处,著会商福州将军文煜,闽浙总督李鹤年,提督罗大春等酌量调拔,四月,加派福建布政使潘霨驰往台湾,帮同沈葆桢筹划一切,相机办理奕䜣等奏称:三月下旬,日本兵船,有驶进厦门海口者,有前往台湾者,兵弁、炮位俱备日军由瑯登岸英国兵船亦前往台湾巡查日本调兵15000 人,难保不意图侵占,各国未始无因利乘便之意沈葆桢必须迅筹办法,或谕以情理,或示以兵威,使彼无隙可乘,庶几潜消隐患沈葆桢系船政大臣,恐外国以其非办理各国事务官员,置之不理,且遇有调遣轮船、酌拔官弁等事,亦虑呼应不灵。
奕䜣等公同商酌,请求派沈葆桢为钦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大臣,福建省镇、道各官、均归节制江苏、广东沿海各口轮船准其调遣,俾得与日本及各国按约辩论,而于征调兵弁、船只事宜,亦臻便捷清廷接受了奕䜣等人的建议,并谕称:沈葆桢所有需要用饷银,著文煜、李鹤年筹款源源接济,毋任缺乏,应调官兵,著李鹤年迅速派拔,毋误事机 五月,福州将军文煜,闽浙总督兼福建巡抚李鹤年,总理船政前江西巡抚沈葆桢联衔奏称:拟将日本以怨报德,越境称兵照会各国领事,请其公评曲直,如日本怵于公论,敛兵而退,自是最好不然,也展转时日,我得以集备设防日军陆战,欧洲各国亦惮之,加以美国暗中资助,彼有铁甲船2 号而我无之因此,铁甲船、水雷、洋枪、洋弹等,中国人不容不购请求允许将闽省存款,移缓就急,其不足者,暂借外债电线通讯,也断不可无请求调用曾署理台湾道道员之黎召棠等集思广益清廷认为沈葆桢等会筹台湾防务均属妥协,著照所议迅速筹办沈葆桢等又奏称:日军已于十八日将牡丹社、高士佛社、加芝成社、竹仔社焚烧,屯居牡丹社,将攻黾仔角社清廷谕称:日本若能敛兵回国,自可消弭衅端,倘仍肆意妄为,悍然不顾,即当声罪致讨,不得迁就因循,转误事机,致将来办理愈形棘手,沈葆桢与潘霨当相度机宜,悉心筹办,应如何调拔官兵前往,借壮声势之处,著会商文煜、李鹤年妥速布置。
两江总督李宗羲奏称:四月十三日,日本使臣柳原前光到上海,李宗羲派署江苏布政使应宝时,苏松太道沈秉成诘其擅自兴兵之由,柳原说他专为通商和好而来,与西乡从道之往台湾各办各事意在迁延时日接着,福建布政使潘霨也到了上海,又连次诘难,柳原答应函致西乡从道,请他按兵不动,听候核办沈葆桢等奏称:沈葆桢、潘霨、日意格、斯恭塞格分乘安澜伏波飞云等轮船,于五月初一日由马尾开往台湾台湾防务以郡城为根本,拟仿西洋新法修筑大炮台1 座派靖远轮船迎陆路提督罗大春派兵镇守淡水、噶玛兰、鸡笼等地派长胜轮船转入山后,量水浅深,探其形势,由镇、道等添招劲勇,着力训练,以备不虞派潘霨等携带日本公使手书赴琅面诘西乡从道沈葆桢等又奏称:日本得志于台湾,西洋各国必不令独享其利,就目前而论,又必不为日本分谤又奏请将台湾盐课、关税、厘金等款本应解省会福州者,尽数截留清廷认为沈葆桢等所筹均是日本借口他国积年旧案,违约称兵,曲直是非,中外共见沈葆桢等务当与之极力理论,断不可任其妄为,倘该国悍然不顾,亦当示以兵威,不得稍涉迁就,致误事机台湾盐课等款,准予尽数截留,拨充海防经费,不敷之款,著文煜、李鹤年筹拨接济,毋令缺乏文煜、李鹤年奏报:马祖澳及白犬洋面,已有日本铁甲船、木轮船游弋,并有孟春兵船自厦门测水,意存恫喝。
清廷认为此时防务万难稍缓,自应严密布置奕䜣等奏称:沈葆桢等所筹划深中肯綮台湾地方既经沈葆桢等竭力筹备,而各省沿海口岸甚多,不乘此时振刷精神,为有备无患之计,则积弱之势遏有奋兴,设一旦事变猝乘,又将何以御之?奕䜣等承办各国事务,无一事不防决裂,实无一日敢忘战守,请饬下南、北洋两大臣及两广、两江、闽浙、山东、奉天各督、抚、将军,统筹全局,体察各省沿海情势,何处必应设防,应如何联为一气,得操胜算,会商妥筹,请旨办理清廷接受了奕䜣等人的建议,即命瑞麟、李鸿章、都兴阿、志和、恭镗、李宗羲、文彬、张树声、杨昌浚、张兆栋等统筹全局,奏明办理沈葆桢被派往台湾,是由李鸿章推荐的,李鸿章担心沈葆桢单骑赴台,若事机稍有龃龉,徒恃数只轮船,不足以威慑,建议调用所部淮军,认为现在驻扎徐州之记名提督唐定奎朴干能战,该部13 营6500 人,可以开往台湾备战 六月,文煜、李鹤年奏称:福建沿海,防不胜防,先其所急,以厦门、福州为最要,拟分别改筑其炮台,命漳州镇总兵孙开华率兵勇守厦门另募渔民为一军请求置办水雷及转轮炮台沈葆桢等奏称:五月初八日,潘霨等抵瑯,次日,至日本军营,持沈葆致日军中将西乡从道照会,柳原前光致西乡从道信函,与之辩论。
西乡从道理屈词穷十一日,西乡从道竟托病不见潘霨等传各生番头目,至者百五六十人,皆谓日本欺凌,恳求保护因谕令具结前来,次早,除牡丹中社、里乃三社以避倭不出外,到者计十有五社,均呈不敢劫杀押状,咸求设官经理,永隶编氓潘霨等见西乡从道托病不出,即函辞登舟西乡从道又再三婉留次日接晤,西乡仍坚以生番非中国版图为词,潘霨即将带去《台湾府志》检出,内载生番各社岁输翻饷之数,与各社所具切结,令其阅看彼反变羞成愤潘霨等厉声晓譬,西乡旋复婉谢,龂龂似所用兵费无著为言沈葆桢等认为日人虽有悔心,非益严警备,断难转圜,请于北洋大臣借拨洋枪队三千人,于南洋大臣借拨洋枪队二千人,雇坐轮船来台清廷接受了沈葆桢等的要求,命北洋大臣李鸿章,南洋大臣李宗羲迅速调派洋枪队尅日前往福建轮船不敷调拨,即着于沪局添调数号,由吴大廷督带前往李鸿章奏称:日本出兵焚掠牡丹等社,实属显违和约,妄启衅端,沈葆桢派潘霨等与西乡从道谈判,仍未肯撤兵,居心殊为叵测,台湾水路兵备,自不可不厚兵势沈葆桢奏请由南北洋借拨洋枪队,经与两江总督李宗羲,江苏巡抚张树声往返函商,查有记名提督唐定奎所统,现驻徐州之武毅铭字一军,极为得力,已函复沈葆桢及总理衙门,拟即派唐定奎部六千五百人赴台,听候沈葆桢调遣。
日本借番拓地,悍不旋师,恐是中外构乱之始,无论江苏、浙江、沿江沿海防兵单薄,即北洋两千余里海岸,亦多空虚请将驻陕西之刘盛藻部二十二营星夜调驻山东济宁、江苏徐州一带,以备南北策应清廷表示同意同时,还传谕大学士文祥,称数月以来,该大臣病体尚未就痊,甚深廑系,惟各国交涉事件甚繁,日本侵略台湾,办理亦无头绪,亟需该大臣赴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会同筹划著文祥不必拘定假期,随时前往衙门,悉心会商妥办,共济时艰文祥奏称:台湾猝起兵端,事甚危急,本拟勉强销假,力疾从公,不意连日疾又复作,不得不奏请开缺复蒙赏假两月,但使稍可支持,即赴总理衙门帮同筹划自己质本驽钝,自咸丰十年随恭亲王办理中外交涉,不过笔舌辩论,只因财赋不充,兵力不足,不得不敷衍目前现在日本欲肆侵吞,已有不能敷衍之势,倘使其得志台湾,将来之患愈不堪问惟有亟图自强以御外侮请饬下户部宽筹饷需,停不急之用,谋至急之海防清廷表示同意李鸿章复信给王凯泰说:惟日人无赖之甚,即操胜算,必扰各口,恐是兵连祸结之象,弟曾密致幼丹(案:沈葆桢字幼丹),只自扎营操练,壮我声势而不遽动手,招抚生番,就我约束而不至外叛,彼当无可觊觎,或者兴尽而返六月十一日,李鸿章在天津接见日本驻华公使柳原前光,取案上大笔书写:此事如春秋所谓侵之,袭之者是也,非和好换约之国所应为,及早挽回,尚可全交,柳原嘿然首肯,并将此纸携去。
七月,日本扬言练兵六万,将先打南京,再攻其他口岸城市,两广总督李宗羲、江苏巡抚张树声颇为慌张,李鸿章复信给张树声说,日本要打南京等地,岂肯明说,军事历来声东击西,不料吾弟兵事起家,亦随众为颠簸也奕䜣先期销假,文祥亦力疾至总理衙门,与柳原前光反复辩论,奏称:闻日本另派该国参议,内务省大臣大久保利通即日至京,或因其权位较重,进退较有主持,俟该员来京后再相机酌办李鸿章来信,谓闽省设防备御,非必欲与之动武,已函致沈葆桢,只自扎营操练,铁遽开仗启衅,并饬唐定奎到台后,进队不可孟浪诸臣意见相同,非欲遽成战局但是,非武备实修,持议难于就范,即使日本收兵,中国武备亦应急筹八月,沈葆桢等奏称:淮军乘船七只,已抵澎湖,陆续用小船盘往旂后登岸,倭将非不知难思退,而其主因贪成虐,不惜以数千兵民为孤注,谣言四起,冀我受其恫喝,迁就求和,倘入其彀中,必得一步又进一步,此皆屡试屡验之覆辙议者以为台地得淮军,得铁甲船则战事起,臣等以为台地得淮军,得铁甲船则战事起,臣等以为台地得淮军,得铁甲船而后抚局成夫费数百万帑金,歼此贪主所陷溺之数千兵民,不特无以体皇上遍覆之仁,抑且不足示天朝止戈之武臣等之汲汲于儆备者,非为台湾一战计,实为海疆全局计,愿国家无惜目前之巨费,以杜后患于未形。
彼见我无隙可乘,自必帖耳而去但宽其称兵既往之咎,已足见朝廷逾格之恩倘妄肆要求,伏恳我皇上坚持定见以却之 九月,奕䜣等奏称:日本全权办理大臣大久保利通至总理衙门,屡次辩论,以即欲回国相要挟奕䜣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