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方哲学史》教学课件:第二十二讲 康德对纯粹知性概念的先验演绎(下).ppt
26页第二十二讲康德对纯粹知性概念的先验演绎(下)如前面在对纯粹知性概念的分析中所表明的,判断作为纯粹知性的功能可以被分析为基本的概念范畴,纯粹知性正是通过运用这些基本的概念范畴于感性材料,才形成各种具体的有关对象的先天综合判断的,可见,纯粹知性不是一般性地形成一个严格保持自我同一的对象概念,而是在各种具体的判断中,更为具体地说,是在各种具体的概念范畴关系的建立中来形成各种具体的对象知识的这样,很显然,从纯粹知性概念的具体运用的角度来阐明它们究竟是如何构成对象知识的,就是非常必要的,而这也就构成了更为具体地对纯粹知性概念的先验演绎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一:l “在一个感性直观中被给予的杂多必然从属于统觉的源始综合统一性,因为否则的话,,直观的统一性就是不可能的但是,被给予的表象(无论它们是直观还是概念)的杂多由以被带到一个统觉之下的那种知性的活动,就是判断的逻辑官能因此,全部杂多,就其在一个单一的经验性直观中被给予而言,就相关于判断的这些逻辑官能之一而被规定,并因此被带入一个意识之中现在,诸范畴就是这些判断的官能,就它们在一个被给予的直观的杂多的规定中被运用而言因而,在一个被给予的直观中的杂多就必然从属于诸范畴。
l 范畴作为基于源始统觉的纯粹知性的具体判断活动,尽管已经在前面被阐明是我们关于对象的知识成为可能的前提条件,但是,它本身不是没有限制的,也就是说,它并不能任意运用,仅仅通过自身就可以随便给我们产生任何一种对象知识康德强调说,范畴的运用是以感性材料通过直观的被给予作为其前提和适用范围的,超出这个范围,那么,范畴的单纯运用就什么对象知识都不会给我们产生,因为,范畴本身诚然不是对象知识,而只是做成对象知识的逻辑机能而已,我们通过运用范畴于感性材料以形成确定的、处于一定的范畴关系中的对象知识,在这里面,范畴本身诚然不是作为知识出现的,而只是形成知识的认识的活动或功能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二:l“如果没有任何直观可以相应于概念被给予,那么概念就其形式而言诚然还会是一种思想,但却没有任何对象,而且没有任何关于某个事物的知识通过它会是可能的就我能够知道的而言,就会没有任何东西,而且不能够有任何东西,我的思想可以运用于其上现在,如感性论已经表明的,对我们唯一可能的直观是感性的;因而,一般而言通过一个纯粹知性概念对一个对象的思维,仅就这个概念相关于感官的对象而言,对我们才成为知识。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三:l“范畴除了运用于经验的对象之外,在知识上别无应用”l 康德指出,范畴的运用必须是针对感性直观的运用,从而,假如要说明范畴运用的绝对的客观有效性,我们就不能仅仅满足于说明范畴的综合统一对于我们有关对象的概念知识的客观有效性,而且还必须说明它在我们的感性直观活动中的渗透和运用,要表明只是通过范畴在感性直观中的运用,感性直观的杂多才作为一个统一的表象向我们显现出来,从而构成了我们实际的经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充分地说明范畴运用的客观有效性 康德所举的第一个例子:l “例如在我通过对一座房子的杂多的把握而使对它的经验性直观成为一个知觉时,空间的和一般外感性直观的必然统一性构成了我的把握的基础,而且我仿佛是按照空间中杂多的这种综合统一性来画出这座房子的轮廓的但是假如我抽掉空间的形式,那么,这同一个综合的统一性便在知性中有其位置,而且就是同质的东西在一个一般直观中综合的范畴,亦即,量的范畴因此,那个把握的综合也就是说那个知觉就必须完全符合于这个范畴 康德所举的第二个例子:l “在我知觉到水结冰时,我把握到两种状态,液态和固态,并将它们把握为彼此处于一个时间的关系中。
但是我把时间就其作为内直观而言当成显象的基础,而在时间之中,我必然向我自己表象这一杂多的综合统一,无此,那种时间关系就不能在一个直观中作为在时间顺序上被规定的被给予现在,这一综合统一性,作为我在其下联结一个一般而言的直观的杂多的先天的条件,就是——如果我抽掉我的内直观不变的形式,意即时间——原因的范畴,通过它,当我将它运用于我的感性时,我便依照它所规定的关系来规定每一个发生的事情,而且我这样做是在一般时间中这样,我对这一事件的把握,以及被认为是一个可能的知觉的这一事件本身,就从属于结果和原因的关系的概念,在其他事例中也是如此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四:l “如果形象的综合仅仅在其同统觉的源始综合的统一性的关系中,亦即,仅仅同在诸范畴中被思考的先验统一性的关系中被看待,那么,它就必须为了区别于单纯的理智的联结,而被称作想象力的先验综合 两种想象力的综合的区分:l想象力的经验综合是指基于我们的心理联想活动的想象,康德把它专门称为再生的想象力,认为它属于心理学研究的范畴,而非先验哲学研究的范畴而想象力的先验综合是指基于源始统觉的综合统一的活动、依据范畴的自发运用的想象,实际上是一种属于纯粹认识的直观,康德把它专门称为生产的想象力,它是先验性质的。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五:l “我们不在思想中画出一条线就不能思想一条线,或者不在思想中描画一个圆就不能思想一个圆除非从同一点出发设置三条互成直角的线,我们就不能表象空间的三维甚至,除非就我们在对一条直线(它必须用作时间的外部形象化的表象)的描画中仅仅注意于我们借以连续地规定内感官的杂多的综合的活动,并且在这样做的同时注意于在内感官中这一规定的演替,我们也不能够表象时间本身 l 这样,康德通过对想象力的先验综合概念的阐明就圆满地完成了他对于纯粹知性概念的先验演绎工作,现在,他可以直接就《纯粹理性批判》一开始所提出的那个困难的问题,即自然科学的先天综合判断是如何可能的,做出正面的、充分的回答了这就是,自然科学的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知识,其普遍必然性是由我们的知性所提供的,我们之所以能够形成有关自然的具有普遍必然性的规律,是我们的知性运用范畴综合统一感性材料的结果,而不是由所谓的事物本身提供的自然遵循的是我们的认识的法则,而不是相反,为我们的认识提供法则从而,简括起来,人为自然立法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六:l “毫不奇怪,自然中种种显象的规律必须符合于知性及其先天形式,亦即,符合于其一般而言联结杂多的官能,就像显象本身必须符合于先天感性直观的形式一样。
因为正如显象并不在其本身、而仅仅相对于它们所内在于其中的主体——就其具有各种感官而言——而存在,同样,规律并不在这些显象中而仅仅相对于这同一个存在——就其具有知性而言——而存在 这样,现在就很清楚了,对于康德来说,如果说存在着纯粹自然科学的先天综合判断的话,那么这些先天综合判断的普遍必然性不能来自于经验,而只能来自于纯粹知性的先天综合实际上,正是纯粹知性的先天综合活动才产生了我们关于自然的种种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知识,而正是这些知识构成了所谓的自然规律从而,说自然是合规律的这是不假的,但是,说自然规律是自然本身所固有的,这却是不正确的,因为我们并不能够超出我们的认识的主体性的运用而对自然本身进行判断,自然的规律永远只能通过认识主体的认识活动才能够获得,从而,主体的活动在这整个过程中的作用就不能被忽略这样,康德就挑明了,自然规律是从属于认识主体的,它是认识主体运用知性所建构起来的 ,而不能被认为属于自然本身,自然科学、自然科学所把握的自然规律具有主体性质l 这只是康德在其《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中所进行的先验演绎,列在第二章“纯粹知性概念的先验演绎”的总标题之下,包括从第15节到第27节总共十三节的内容。
它是对《纯粹理性批判》第一版第二章“论经验之可能性的先天根据”和第三章“论知性与一般对象的关系和先天地认识这些对象的可能性”的改写它实际上删除了这两章的绝大部分的内容,彼此之间无论是在具体的段落上还是文字上都有了大大的不同,更不消说在思想内容上的差异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七:l “一个普遍且充分地表达经验的这样一种形式的和客观的条件的概念,就可以叫做一个纯粹的知性概念”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八:l “如此这般先天地含有包含在每一个经验之中的纯思维的这些概念,我们是在范畴之中发现的如果我们能够证明,只是通过它们一个对象才可能被思维,这就将是对它们的一个充分的演绎,并将证明它们的客观有效性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九:l “如果各个表象完全外在于每一个其他表象,处于彼此孤立之中,就永远不会有知识这样的东西产生因为知识【在本质上】是一个在其中诸表象相互比较和联结的整体因为感官在其直观中含有一个杂多,我赋予它一个概观但是对这种概观,必定总是有一个综合相对应;接受性仅当联结自发性时才能使知识成为可能现在,这种自发性是在全部知识中必定可以被发现的三重综合的基础;即,作为直观中心灵变状的表象的把握、它们在想象中的再生和它们在一个概念中的认知。
这三者指向知识的三种主观性的来源,它们使知性本身——从而作为其经验性产物的全部经验成为可能 ”三重综合的标题:l一、“论直观中把握的综合”l二、“论想象中再生的综合”l三、“论概念中认知的综合” l 康德指出,任何直观的一个首要特征就是,它是杂多的显现,也就是说,它包含着杂多的感性印象,但是,正是在这样一种表象中已经渗透有认识的先天综合的活动了康德指出,如果我们不是在时间中来把握杂多,那么,杂多甚至不能作为杂多显现,实际上,杂多的感觉印象当它本身作为杂多的感觉印象向我们的直观显现的时候,它已经是我们的直观综合的产物了,否则,我们甚至连杂多都不能意识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十:l “每一个直观在其本身都包含一个杂多,这个杂多仅就心灵在一个印象接着另一个印象的顺序中区别时间而言才能够作为一个杂多来被表象;因为每一个表象就其被包含在一个单一的瞬间之中而言,永远不能是别的任何东西,而只能是绝对的统一体为了直观的统一体可以从这一杂多中产生(如在空间的表象中所要求的那样),它就必须首先被遍历,并且被合在一起;这一活动我称为把握的综合,因为它是指向直观的,直观确实提供了一个杂多,但却是一个除了依据这样一种综合便永远不能够被表象为一个杂多的杂多,以及包含在一个单一的表象之中的杂多。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十一:l “因此,必定有某种东西,它作为显象的一个必然的综合统一体的先天基础,使显象的再生成为可能 l “我们必须假定想象力的一种纯粹的先验综合,它恰好构成了全部经验之可能性的前提因为经验之为经验必然把显象的可再生性设为前提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十二:l “当我企图在思想中画一条线,或者企图思想从一个中午到另一个中午的时间,甚或企图向我自己表象某个具体的数,显然,所包含的各种杂多的表象都必须被我在思想中一个接着一个地来把握但是,如果我总是从思想中失去先行的表象(线的前段、时间的先行部分或者在所表象的顺序中的各单位),不把它们在前进到随后的表象时再生出来,那么一个完整的表象就永远不会被获得;上述思想的任何一个,甚至空间和时间的最纯粹、最初步的表象也就不可能产生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选句十三:l “‘概念’这个词本身就可以表明这一点因为这个单一的意识就是那把连续地被直观到并且随后还被再生出来的杂多联结成一个表象的东西这一意识也许常常只是微弱的,以至于我们不把它同活动本身、亦即不以任何一种直接的方式把它同表象的产生联系在一起,而只是同结果【那由以被表象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但尽管有这些变动,这种意识无论多么不明显,还必须总是存在;没有它,概念、从而关于对象的知识,就完全是不可能的 这样,康德就通过认识中的三重综合具体阐明了我们是怎样通过一种先验的认识活动获得或者说建构起一个具体的对象知识的,认识的三重综合实际上构成了康德先验演绎中的主观演绎的内容,它是对主体对象认识活动的先验的阐明,这和阐明主体的先天认识形式是对象知识成立的前提的所谓客观的演绎是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