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电影《沙洲家园》.docx
8页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电影《沙洲家园》 郭秀荣(新疆大学外国语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46)[Reference] 随着女权主义理论的不断发展和完善,近年来不少国内学者都把焦点集中在运用女性主义视角对电影进行解读,本x试图运用女性主义批评方法解读电影《沙洲家园》中奥莉从女性自我意识的丧失到最终觉醒及其实现自我的发展历程本文的研究意义在于从女性主义角度进一步探究当代女性意识的觉醒和主体意识的确立,使电影作为一种文化产品能够帮助女性树立独立、自主、平等的自我意识,从而达到建构平等和谐的两性世界的目的[Keys] 《沙洲家园》;女性主义;自我实现20世纪是文学批评理论百花齐放、竞相争艳的世纪,新的文论思潮和流派层出不穷,呈现出纷繁复杂、丰富多彩的局面,其批评方法和内容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女性主义理论就是当代文学批评理论潮流中影响最为广泛、最有活力的思潮之一,其产生和发展的根源是西方妇女运动随着女权主义理论的不断发展和完善,近年来不少国内学者都把焦点集中在运用女性主义视角对电影进行解读,本文就试图运用女性主义批评方法解读电影《沙洲家园》中奥莉从女性自我意识的丧失到最终觉醒及其实现自我的发展历程。
本文的研究意义在于从女性主义角度进一步探究当代女性意识的觉醒和主体意识的确立,使电影作为一种文化产品能够帮助女性树立独立、自主、平等的自我意识,从而达到建构平等和谐的两性世界的目的《沙洲家园》是一个充满寓意的现代故事,20世纪初(1910年),一个拓荒者到达大漠一幅早已买下的土地后,却突然因屋塌意外死去,留下已怀孕四个月的妻子奥莉和她母亲在碰上逃到沙漠避难的黑奴时,母亲顿时明白自主生活的重要性,宁愿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也不愿意回到以前被剥削的文明环境然而奥莉却一直想离开,想回到昔日风烟文化之地……法国的西蒙·波娃在《第二性》中指出“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是变成了女人…”这句话表明女人的地位不是生来就是如此,是男人和社会使她成为第二性社会把第一性地位给予了男人,男人占主导地位,女人是从属地位,女人从属于男人因为在经济不独立的情况下,女人生存要取决于男性,要遵循男权社会为她制定的价值取向因此,女人被降低为男人的对象(附属品),她们放弃了作为人的独立自主性,而成为第二性,这是以男性为主宰的父权制对妇女的压抑的结果在电影中,奥莉在原来生活环境下,其天职就是照顾家庭、生儿育女女性作为创造主体的身份被剥夺,贤妻良母成了社会为她们规定的角色模式。
结婚前认同父亲所代表的男性权利,这种认同使她尊重父亲所尊重的传统观念并服从社会所施加的压力,接受社会规定的女性自我限制结婚后,她的丈夫跟她父亲一样尊重社会风俗和男性权利体制,并要求她按照父权社会规定的那样做个贤妻良母在这种顺从下,她作为交换条件来到沙漠之地拓荒她顺从社会规定的角色模式,忍受与丈夫没有爱情的生活,在丈夫眼里,她只是一件有私人价值的私人财产,是她的附属品然而随着剧情的转变,丈夫因房子的突然坍塌而死亡,作为附属品的土壤已不再发生作用,奥莉和母亲进入了一个“天堂”,拓荒者都离开了,只剩下了奥莉一家,茫茫沙漠中剩下的就只有黑人在这个天堂,没有了白人男性的压迫,作为主人的奥莉和母亲加速了其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进程但是这个时候奥莉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主体身份,在没有丈夫作为依靠的情况下,她惟一想到的就是逃离这片沙漠,回到曾经“文明”的城市母亲的决定为奥莉的觉醒提供了契机,这体现在母女两代人的冲突上因为怀孕和母亲的阻挠,奥莉想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暂时被抛在了脑后,在女儿长大了一点的时候,奥莉提出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此时却引发了她与母亲的冲突,她问母亲:“难道你不留恋所谓的文明吗?”母亲说她早已忘记,她不想回去,在这里至少不用别人告诉她该干什么。
因为对于母亲来说,文明就是所谓的压迫和剥削,没有任何自由,她作为男性主导下的附属品没有任何自由,她想要反抗的方式就是呆在这片沙漠之中这是奥莉和母亲的冲突,这种冲突的根源则是白人男性对女性的压迫随着时间的流逝,奥莉想要离开的决心与日俱增,这个时候,路易斯的出现点燃了她的希望带着美好的希望,奥莉回来准备带着母亲和孩子离开,但是遗憾的是,母亲被沙子夺去了生命而她和女儿也因此没有赶上路易斯的团队而继续留在了这片沙漠中梦想的破灭加上看到了所谓带着文明标志的照片之后,奥莉心中的自我意识也伴随着后来模仿照片的行为而变得愈发明显奥莉原以为自己是没有权利选择性爱的,但是在跟路易斯发生过关系之后,她意识到:其它很多表面上看起来不可能的事她是同样可以做到的这种新的认识使她改变了对自我的认识埃莱娜·西苏在《美杜莎的笑声》一书中写到:“我们一直被拒斥于自己的身体之外,被羞辱的告诫要抹煞它,用愚蠢得不温不火的态度打击自己的身体女人的身体有一千零一道火热的门槛,一旦击碎枷锁和禁忌,她就会通过自己的身体向四面八方喷涌意义”在电影中,奥莉从被动的当作丈夫的泄欲工具到最后主动向马苏求爱,大胆的性行为表明了奥莉作为女性渴望得到爱,渴望得到男性的生理欲望。
她在性爱中第一次体会到快乐和被爱,这是女人首先作为人享有的权利,同时也是对男性的抗争在传统的文化价值观下,女人只能被动地接受性爱,而无法自主地选择性爱抛开附属身份,奥莉在这里找回了自己所谓真正的社会属性如果这发生在“文明”的大环境下,这是受指责的行为,在这里却让她找到了自我,找回了尊严、平等和自由这是她自我意识觉醒的体现奥莉与女儿的冲突体现在马苏身上在马苏身上,奥莉找回了自我,但是在这种自我的平衡中引发了和女儿的冲突,形成了一种张力女儿就是曾经的自己,马苏是现在的自我,女儿代表着文明的世界,与女儿之间的冲突表明了自己对文明世界的向往和恐惧这种复杂的情感,对马苏却是一种平静和找到自我后的快感因为期待着母亲有一天会带自己离开,去寻找所谓的文明但看到母亲和马苏在一起的场景,让她对母亲的期待和对生活的信念霎那间坍塌,为了报复母亲,女儿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整日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意志,此时她惟一的信念也许就是离开这个地方,这种恨让她迷失了自己,在这个地方,她什么都不做,生活对于她毫无意义,期待着离开的那一天,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路易斯把她带走了,她终于要去她心目中的天堂……这是奥莉和女儿之间的冲突这两代之间的冲突其实就是奥莉实现自我的过程,从自我意识的丧失到实现自我,从决定离开沙漠到最后决定留守,体现了奥莉实现自我的历程。
这两代人的冲突导演却用时间化解了化解的方式,导演并没有用惯用的手法,而是通过简简单单的三副画面完全地让观众看到了时间的作用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就是在影片的开头向人们介绍故事的开头时打出的字幕第二次出现的画面就是出现了二战战机飞过的画面,旨在暗示人们时间的流逝最后一次是母女重逢的时候(1969年)三个画面暗示了时间的流逝对人们产生的影响两代人的冲突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消逝同时这种安排表明了人们在沙漠中的与世隔绝,与文明之间的距离,在与文明的隔绝之后,人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说:在服装上,刚来的时候奥莉和母亲是穿着束腹装的,母亲还带着帽子,这是文明的象征,而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奥莉开始把袖子剪掉,穿得很少从而抵抗外界的高温,到最后身穿没有任何装饰的简单的服装,更何谈什么束腹装其次是生活方式的改变,从开始的铺着桌布吃饭到最后围着篝火吃饭从这些服装和生活习惯的变化,我们都可以看出时间对奥莉一家的影响简单的三个画面改变了整个故事的情节和主人公的命运,插上时间的标签,奥莉的梦想也随着时间丢弃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再次,影片中有很多画面是跟照片有关系的,从黑奴马苏看到照片时的惊讶和留恋以及奥莉看到路易斯书中夹的两张照片开始,都为后面故事的发展做了铺垫。
黑奴马苏对照片的惊讶让我们看到了他从地狱到天堂的过程,因为远离文明,马苏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些东西,眼神中的惊讶和留恋让我们看到了他对文明的向往和敌视而后来奥莉看到的两张照片却是自己身份意识觉醒的标志,后来她学着照片中女人的模样剪短了自己的头发,虽然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显示了她开始关注自己的容貌和大胆的追寻自己的梦想的开始,其他的一张照片则让奥莉开始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的最起码享有性爱的权利同时,导演在表现两代人冲突时还选用了长镜头的拍摄手法长镜头是指“在一段持续时间内连续提取的、占用胶片较长的镜头”这里所谓“长镜头”主要是相对于短镜头来讲的,指摄影机从一次开机到这次关机所拍摄的内容为一个镜头,连续地用这一个镜头拍摄一个长镜、一场戏或一段戏,以完成一个比较完整的镜头段落,而不破坏事件发展中时间和空间连贯性的镜头长镜头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最大的功能就在于逼真地记录现实、自然、生活和情绪所以,在影片中运用长镜头可以保持整体效果,保持剧情空间、时间的完整性和统一性,可以如实和完整地再现现实影像,增加影片的可信性,说服力和感染力电影中,长镜头聚焦在奥莉、母亲和女儿各自在沙漠中行走的画面,体现出沙漠在不同年代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对于奥莉来说,她的自我实现的过程也是其成长的过程,是一个不断挑战社会常规及调整个人理想自我的复杂过程起初为了家庭所需嫁给一个老头,她的这种牺牲正是当时社会传统所倡导的,婚后的她按照交易约定来到了这片沙漠中,压制了自己的思想,成为男权主导下男性的附属品然而当她在遇到路易斯之后,她懂得了生活的意义和爱的意义再到后来,她意识到了自己有精神和感情上的需求,也意识到了自己享有性爱的权利,从丈夫的附属品变为自立、自强、自决的女性,在这片自由之地上,她不仅试图认识自我,也努力并接受黑奴马苏,“从排斥到融合[3],”就像黑人的发展历史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苏和奥莉的自我在社会和家庭中得到充分的体现,她们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享受到了人最起码应该享有的权利家庭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融合,从排斥到融合的过程就是自我的形成过程当然绝对的理想自我不可能实现,只是在脱离了特定的环境下,他们找到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归宿,但这种过程远比结果更加重要女性自我意识的确立是女性争取平等与自由的首要问题,女性如果缺乏自我意识,那就不能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沙洲家园》正是通过女主人公奥莉的觉醒来呼吁女性自我意识的提高。
然而这部电影是以远离原本的父权社会背景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女性的自我觉醒意识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抗争才能实现所以要真正实现女性的自我独立,就必须彻底推翻父权制文化和权力结构对女性的压抑和束缚,但是,这仅仅靠个人的觉醒和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它需要广大女性提高思想觉悟,团结起来反抗父权社会[Reference][1][法]西蒙·波娃.第二性[M].桑竹影,等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2]伊[来自www.lW5u.coM]莱思·马克斯,伊莎贝拉-德库蒂芙,法国女性主义最新文选[M].布莱顿:哈威斯托出版社,1981.[3]王守仁,吴新云.性别·种族·文化——托尼·莫里森的小说创作[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4]郑克鲁.现代法国小说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作者简介]郭秀荣(1986-),女,[来自www.LW5u.coM]新疆塔城人,新疆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