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考语文一轮精品学案高考押题14.doc
8页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拜 访郭凯冰男人还没想要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一点响声男孩在里面问:“谁?进来吧说话的同时,男孩已经把门打开了男人还没想好说什么,只好进到屋子里屋子里挺简陋,一张小床,一辆很旧的自行车,除了这些,就是满屋子的画有的画在布上,有的画在纸上,有的是用铅笔画的,有的是用彩色颜料画的男孩请他坐到小床上,自己坐到一个放在画架边的小凳子上叔叔,您是不是旁边盖新楼的?”男人一惊,口袋里的手使劲攥了攥:“你认识我?”“我猜的您身上有种味道,跟我爸爸一个样你爸爸是干建筑的?”“我爸爸在另外一个城市做建筑工您看,这是我给他画的速写男人接过男孩递过来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穿戴跟建筑工地上许多男人一样可那双眼睛亮亮的,让这个父亲又不同于工地上的其他男人男人想,这是一个对日子有盼头的父亲叔叔,您看,这是我妹妹男孩又递过一幅画:一个小女孩,头上扎两个朝天撅着的小抓鬏,脸蛋红红的,鼻梁上还有一道细细的灰,站在画布里朝着男人调皮地笑男人看着这个甜甜的小姑娘,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这是我上一次回家的时候,给妹妹画的她刚烧完午饭,鼻子上还有一道灰呢男孩也跟着笑男人松弛下来,把手从口袋里抽出,甚至将背靠在男孩卷起的被褥上。
小子,你平时怎么吃饭——也不见你的锅碗瓢盆我在旁边的中学吃饭那里馒头不贵,还可以喝一碗汤,免费的菜贵不贵?”“好像也不贵,我没买过菜哦,舍不得吃菜呀听说你们学美术的学生能挣钱呢我们村里有一个画画的大学生,给画廊打工,一个晚上就挣五百块钱你怎么不也挣点,改善一下生活?”“我也挣的,叔叔这些天,我给旁边那几个商店画广告牌,您没看到我天天站在梯子上吗?”男人当然看到了,而且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站在脚手架上议论,如今还是有一技之长挣的钱多,不远处那个画广告牌的男孩,一天下来,比他们十天的工钱都多今天人家先给了我五百这下好了,我可以不用跟家里要钱,就能够跟着班里出去写生了男孩拍拍自己大大的裤兜,很自豪的样子男人笑了,右手撑着脑袋,很舒适的样子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作假小伙子,你今年上高中几年级?”“我上高三你怎么不在学校上学,来这里自己租房子住?”“今年我跟着老师学专业呢高三都这样,找个老师学专业其他同学都在老师家楼下租了房子,我钱不够,就来这里找了这间要拆的房子,一个月才三十元钱那老师水平行?”“行!老师还说我画的是最好的,他让我考中央美院,那可是中国最好的美术院校有志气的好小子叔叔,您的孩子上几年级了?”“我的孩子……嗯,好像是上初三了。
哈哈,叔叔,您可不合格,我爸爸不但知道我上几年级,还知道我每次考试的名次!”“是的,我要向你爸爸学习男人又笑了哎呀,对不起叔叔,您是不是来借水喝的?我忘了给您倒水男人不是来借水喝的,不过并没有阻拦接过水,大口喝了男孩在一边看着就笑叔叔,您喝水的样子,跟我爸爸一个样你爸爸是什么样?”“是……不是没礼貌呀,叔叔,这可是我妈说的,她说跟我们家的老黑牛喝水一样好小子,你说我是牛饮!”男人突然很兴奋,起身拍了站在床边的男孩的肩膀一下,那肩膀很结实是个结实的小伙子,男人在心里这么想我要走了,小子,谢谢你的水我就是来借水喝的,可惜你小子想起来太晚,让我渴得不行,来了个牛饮男人再一次拍拍男孩的肩膀,走出去叔叔,您丢了东西床上,静静地躺着一把刀子防身用的,小子送给你了你一个人,拿着防身吧男人转过身,身后传来“砰”“吧嗒”的关门锁门声男人没有回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机灵的小子月亮出来了,男人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走在路上的男人想,要是自己的儿子这么有出息,该多好再过几天就到了探视的日子,管教来信说,儿子最近在里面不太安心,让自己去看看明天先让工头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大概可以的选自《贵港日报》,有改动)文中说“床上,静静地躺着一把刀子”,这一情节在文中早有暗示,请找出两处并简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二、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陈小手汪曾祺我们那地方,过去极少有产科医生一般人家生孩子,都是请老娘①什么人家请哪位老娘,差不多都是固定的一家宅门的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生的少爷、小姐,差不多都是一个老娘接生的老娘要穿房入户,生人怎么行?老娘也熟知各家的情况,哪个年长的女佣人可以当她的助手,当“抱腰的”,不需临时现找而且,一般人家都迷信哪个老娘“吉祥”,接生顺当——老娘家都供着送子娘娘,天天烧香谁家会请一个男性的医生来接生呢?——我们那里学医的都是男人,只有李花脸的女儿传其父业,成了全城仅有的一位女医人她也不会接生,只会看内科,是个老姑娘男人学医,谁会去学产科呢?都觉得这是一桩丢人没出息的事,不屑为之但也不是绝对没有陈小手就是一位出名的男性的产科医生陈小手的得名是因为他的手特别小,比女人的手还小,比一般女人的手还更柔软细嫩。
他专治难产,横生、倒生,都能接下来(他当然也要借助于药物和器械)据说因为他的手小,动作细腻,可以减少产妇很多痛苦大户人家,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请他的中小户人家,忌讳较少,遇到产妇胎位不正,老娘棘手,老娘就会建议:“去请陈小手吧陈小手当然是有个大名的,但是都叫他陈小手接生,耽误不得,这是两条人命的事陈小手喂着一匹马,这匹马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是一匹走马据懂马的行家说,这马走的脚步是“野鸡柳子”,又快又细又匀我们那里是水乡,很少人家养马每逢有军队的骑兵过境,大家就争着跑到运河堤上去看“马队”,觉得非常好看陈小手常常骑着白马赶着到各处去接生,大家就把白马和他的名字联系起来,称之为“白马陈小手”同行的医生,看内科的、外科的,都看不起陈小手,认为他不是医生,只是一个男性的老娘陈小手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人来请,立刻跨上他的白走马,飞奔而去正在呻吟惨叫的产妇听到他的马脖上的銮铃的声音,立刻就安定了一些他下了马,即刻进产房过了一会(有时时间颇长),听到“哇”的一声,孩子落地了陈小手满头大汗,走了出来,对这家的男主人拱拱手:“恭喜恭喜!母子平安!”男主人满面笑容,把封在红纸里的酬金递过去陈小手接过来,看也不看,装进口袋里,洗洗手,喝一杯热茶,道一声“得罪”,出门上马。
只听见他的马的銮铃声“哗棱哗棱……”走远了陈小手活人多矣有一年,来了联军我们那里那几年打来打去的,是两支军队一支是国民革命军,当地称之为“党军”;相对的一支是孙传芳的军队孙传芳自称“五省联军总司令”,他的部队就被称为“联军”联军驻扎在天王庙,有一团人团长的太太(谁知道是正太太还是姨太太)要生了,生不下来叫来几个老娘,还是弄不出来这太太杀猪似的乱叫团长派人去叫陈小手陈小手进了天王庙团长正在产房外面不停地“走柳”②见了陈小手,说:“大人、孩子,都得给我保住!保不住要你的脑袋!进去吧!”这女人身上的脂油太多了,陈小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孩子掏出来了和这个胖女人较了半天劲,累得他筋疲力尽他迤里歪斜走出来,对团长拱拱手:“团长!恭喜您,是个男伢子,少爷!”团长龇牙笑了一下,说:“难为你了!——请!”外边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副官陪着陈小手喝了两盅团长拿出二十块现大洋,往陈小手面前一送:“这是给你的!——别嫌少哇!”“太重了!太重了!”喝了酒,揣上二十块现大洋,陈小手告辞了:“得罪!得罪!”“不送你了!”陈小手出了天王庙,跨上马团长掏出枪来,从后面,一枪就把他打下来了团长说:“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她身上,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这小子,太欺负人了!他奶奶的!”团长觉得怪委屈。
选自《汪曾祺作品精选》)【注】 ①老娘:接生婆②走柳:方言,在一个地方走来走去,多指心里焦虑不安小说中团长既摆酒席宴请陈小手,又封他二十块现大洋,可最后却又一枪把他从马上打下来如何理解这一矛盾的情节事件?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暗 记聂鑫森宽敞的画室里,静悄悄的初夏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洒满了摆在窗前的一张宽大的画案画案上,平展着一幅装裱好并上了轴的山水中堂右上角上,写着五个篆字作画题:南岳风雨图年届六十的知名画家石丁,手持一柄放大镜,极为细致地检查着画的每个细部他不能不认真,这幅得意之作是要寄往北京去参展的何况装裱这幅画的胡笛,是经友人介绍,第一次和他发生业务上的联系画是几天前交给胡笛的胡笛今年四十出头,是美院国画专业毕业的,原在省城一所大学教授美术,其山水画在省内外也颇有点名气据说因为看不惯艺术招生中的潜规则,跟领导闹矛盾,下海在湘潭城开了一家不大的裱画店,既是老板又是装裱师傅。
朋友说胡笛的装裱技艺比不少老一辈要强,且人品不错,何必舍近求远,送到省城的老店去装裱呢?画是胡笛刚才亲自送来的,石丁热情地把他让进画室,并沏上了一杯好茶石丁是素来不让人进画室的,之所以破例,是要当面检查这幅画的装裱质量,如有不妥的地方,他好向胡笛提出来,甚至要求返工重裱胡笛安闲地坐在画案一侧,眼睛微闭,也不喝茶,也不说话石丁对于衬绫的色调、画心的托裱、木轴的装置,平心而论,极为满意更重要的是这幅画没被人仿造——有的装裱师可以对原作重新临摹一幅,笔墨技法几可乱真,然后把假的装裱出来,留下真的转手出卖石丁的画已卖到每平方尺一万元,眼红的人多着哩眼下,画、题款、印章,都真真切切出自他的手,他轻舒了一口气且慢!因为他是第一次和胡笛打交道,对其人了解甚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故在交画之前,特地在右下角一大丛杂树交错的根下做了暗记,用篆体写了“石丁”两个字,极小,不经意是看不出来的石丁把放大镜移到了这一块地方,在杂树根部处细细寻找,“石丁”两个字不翼而飞又来来回回瞄了好几遍,依旧没有!石丁的脖子上,暴起一根一根的青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居然不是他的原作,而是胡笛的仿作这样说来,胡笛的笔墨功夫就太好了!他从十几岁就下气力学石涛,尔后走山访水,参悟出自家的一番面目,自谓入乎石涛又能出乎石涛,却能轻易被人仿造,那么,真该焚笔毁砚、金盆洗手了。
就在这时,胡笛猛地睁开了眼睛,笑着说:“石先生,可在寻那暗记?”石丁的脸忽地红了,然后又渐渐变紫,说:“是!这世间小人太多,不能不防!”胡笛端起茶杯,细细啜了一口茶,平和地说:“您设在杂树根部处的暗记,实为暗伤,是有意设上去的北京城高手如林,若有细心人看出,则有污这一幅扛鼎之作您说呢?”石丁惊愕地跌坐在椅子上,问:“那……那暗记呢?”胡笛说:“在右下部第五重石壁的皴纹里!‘石丁’两个字很有骷髅皴的味道,我把它挖补在那里,居然浑然一体树根部处空了一块,我补接了相同的宣纸,再冒昧地涂成几团苔点宣纸的接缝应无痕迹,补上的几笔也应不会丢先生的脸石丁又一次站起来,拿起放大镜认真地审看这两个地方接缝处平整如原纸,这需要理出边沿上的纤维,彼此交错而“织”,既费时费力,又需要有精到的技艺而补画的苔点,活活有灵气,更是与他的笔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