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阶层的子女未来 高中大学同学分化综述.docx
15页改革开放30年,将近40年了中国这段时间里面,阶级流动发生了一个巨大的提升然而近几年开始阶级慢慢地开始固化了阶级固化是历史常态,流动性强才是特殊时期相对而言,中国的阶层流动目前来说还是要比欧美高的但已经不是很高的普遍出现的问题就是阶层的撕裂先聊顶层一般社会阶层最高的一批家庭首先,孩子出生了之后,会有大量的优质教育资源等着他嗯,一般来说,就是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小学,最好的中学譬如非常贵的国际学校一年几十万学费那种然后出国留学直接甩开中国高考因为中国的高考的竞争实在是太大了人口太多,这没办法,而最好的大学资源也少所有阶层的人都在抢这些资源这就是造成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局面所以送出国读,第一是享受世界的优质资源,第二是减小竞争压力当然,还有很多家庭,把孩子从初中可能就送出国了譬如像王思聪这种就是典型就是从小被好的物质条件堆出来一般来说,这些人,一旦毕了业要么出国移民了,要么在外企500强里,要么就是回家接班,做生意的做生意,当官的当官还有的其他的可能去搞学术、搞艺术,搞创业,搞公益这些本身就需要资本的东西总之,最差也差不了哪去,只要父母的资源处于顶级的,那么给孩子能带来的便利就是巨大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二代爱去金融、或者国企。
因为这两个地方资源很重要总之走到哪里都是个高富帅或者白富美即使最差的,好吃懒做的那种也能去安个事业单位,好一点的国企里面做稳定的工作再看看中层可能由于我属于这个阶层比较偏下的家庭出生我周围的人有稍微好点的,有稍微差点的,说说我观察到的现象吧基本上这个阶层想要出人头地少数偏才、怪才、大牛除外)真的只能玩命学习我看到比较不错的,学习好的,依然可以自己考到国外著名的大学有去德国的,有去美国的,有去加拿大,去北欧的的都是自己从小成绩好,然后上了中国的名牌大学然后研究生再申请出国,或者本科就分到好单位了也一样,最好能移民,其次要么就去世界五百强打工这就是最好的归属了但是大部分中层的孩子还是很惨的因为毕竟985·211的学校就那么多然而大部分都是二本,三本出来的现在这个社会,好的工作几乎都被985·211抢完了,企业明确校招就只在这些名校招所以,只要成绩不是非常拔尖,没有进名牌大学,中层的孩子有很大的几率会发生阶层滑落就是譬如去干一些没有发展空间、工作内容重复、可被替代度高的白领工作,然后等着40岁的时候,被新的一批年轻人取代之后就可能开始失业,由于没有什么太强的专业技能,只能流落到体力活当然不是说,大学扩招根本毫无价值。
只是说能往上持续发展的概率要比名牌大学的少太多了毕竟好的工作机会有限,而大企业普遍倾向于从最好的大学开始挑最后看看底层底层人民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由于经济和观念的问题,让大部分工农孩子几乎在中学就辍学了然后直接流落到各大工厂里,或者低端服务业,或者直接就搞农业北大和清华的农村出来的孩子越来越少了虽然他们很努力,很用功但家庭没有经济条件让他们去好学校,只能去一些差学校虽然也有比较好的公立学校,但资源本来少,还要和中层和高层的竞争,让他们有点力不从心家庭目前的读书无用论的观念随着大学扩招的问题变得越来越普遍因为大部分家庭看到二本三本出来的农村孩子,可能还不如初中毕业出去打工的强所以对大学很多直接就放弃了真的能够拼进名牌大学的,或者进了名牌大学还有机会出国留学的,越来越少这就是底层人民目前面临的比其他两个阶层相对更困难的上升也就是说对于大部分底层家庭来说,教育这个唯一靠谱的上升通道,可能都不太适合了也就是说这一代的底层年轻人,慢慢地,将不会像上一代那样具有那么高的阶层流动性直接从底层一跃到顶层,成为凤凰男凤凰女等大部分的他们,就一辈子很难再跨越那个阶层当然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讲阶层的稳定性本身就是社会稳定性的一部分。
阶层流动性太强,往往社会的动荡就非常大但有个适中的上升通道就好只是稍微不公平的地方在于,对底层的教育资源的匮乏,是目前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偏远地区的农村,大部分好的老师肯定不愿去,可能都是几个老师把所有科目去教完最近报道的新闻譬如刚报道的大学生,因为学费被骗了,就自杀了的大概被骗了还不到1万元,就自杀了很多人评论居然会为了这点钱去自杀从这已经就反应出了,底层人民和中层甚至上层的割裂其他阶层是无法理解这种现象的对于底层家庭来说,那个钱意味着多大的压力,这是我们不处于那个环境很难理解的因为物质基础不同甚至连所处的时代都不同典型的北上广深这几个城市果单独拿来看GDP要么超过香港、新加坡、要么都至少持平这几个城市,和其他的三线以下的城市比,就像是中国的发达国家一样的存在反之后者就是落后国家,农村就跟部落似的可以说中国的不同的阶层可能还处于不同的时代有的在工业时代,有的在信息时代,有的还在农业时代的末端就即使是北京这样的城市,依然是阶层分明有一本书刚得了雨果奖叫《北京折叠》是科幻作家郝景芳创作的中短篇小说该小说创造了一个更极端的类似情景,书里的北京不知年月,大概在 22 世纪,空间分为三层,不同的人占据了不同的空间,也按照不同的比例,分配着每个 48 小时周期。
最上层的人时间最多,下层的人时间都献给了生存,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了,生活在社会的边缘最近美国大选为什么川普能够得到那么高的呼声其实也是因为他代表了很多底层人民的利益帮他们把心声说了出来虽然是一个国家上层精英,几乎和底层的很多利益是对立的所以很多政策是有不同偏向的包括这次英国公投脱欧的问题就看得出来,教育程度高的人群和教育程度低的偏低的人群的撕裂他们的利益完全不同顶层越来越无法理解下面的阶层了从小我就是大家羡慕的对象镇上的人都不富裕,只有我爸做生意挣钱多别人都埋头种地,穿土布衣服,而我们家开大众汽车、穿Nike、四处旅游上学之后,我感觉到某种异样调皮的男同学买不起玩具,就拐弯抹角告诉我某个玩具如何吸引人我回家找妈妈一说,玩具就买来了男生们会高兴地和我玩,可一个礼拜后就不理我了女生们见到我的漂亮文具盒,会凑到跟前,我就拿一个送给她们新鲜劲一过,她们又疏远我了为讨好这些同学,我只能花样百出地让爸爸给我带新奇的东西日子久了,不安的情绪莫名滋长,金钱带来的与众不同并没有让我过得开心我甚至很羡慕那些穷孩子,他们至少可以没有隔阂地在一起快乐玩耍刚升小学,我们有一个领红领巾的仪式第一条红领巾要发给学习最好的那位,还奖励一个漂亮的书包。
对孩子们来说,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那天是个周一升旗仪式完毕,校长走上台,第一个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我不是第一名啊,是不是学校搞错了?同学们都奇怪地看着我我虽然疑惑,还是高兴地走上去,在众人瞩目之下把漂亮的书包领到手回到教室,同学们都在低声议论,只有第一名趴在桌子上不说话放学回家,我兴高采烈地宣布,我是领第一条红领巾的人!爸爸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妈妈笑了笑说,全校的红领巾都是你爸买的,第一条当然应该给你我先是一楞,眼前浮现出第一名趴在桌子上的情形愧疚感一闪而过,迅速被一种叫做骄傲的东西取代,觉得爸爸好伟大于是下午一进教室,我就跟全班同学宣布,我爸爸给全校同学买了红领巾!大家很惊讶,都默不作声只有第一名哭着冲出教室,找到班主任,问为什么领第一条红领巾的人不是她我听了很生气,冲她吼,“全校的红领巾都是我爸爸买的,包括你的,第一条红领巾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第一名眼眶更红了,豆大的泪珠滚下来班主任叹了口气,说,“回去吧,你们孩子也没有什么错啊我以为自己胜利了,大摇大摆走出办公室回到家,我把这事跟爸爸说他把烟头熄灭,告诉我,长大后就明白了我似懂非懂,拿着新书包走进房间想着第一名的眼泪,不自觉地厌恶起书包,随手把它从窗户扔了出去。
二我期待着自己赶快长大,这样就能明白爸爸要我明白的那个东西了初中转学进了城,一切都变了校门口永远有比爸爸好的汽车来接送同学,Nike的衣服大家都穿,时不时有旅游照片在同学间流传……金钱带来的与众不同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城里的孩子似乎很早熟他们对很多事情心照不宣,暗地里根据父母的职业分成三六九等不能惹的平时就客客气气,比自己家境成绩差的就故意放肆一些这些观念当然都来自父母的教诲,他们会告诉孩子,哪家的汽车最霸气所以最有钱,哪家的爸爸在某个机关工作,所以要和他家孩子多相处这些话都是我不经意间听到的这群十三四岁的孩子们,就以这种方式经营着各自的朋友圈,按爸爸妈妈的标准,只和高级的孩子交往我害怕被当成等级低的例子,现实中却无处躲藏初二时,我们来了一个新班主任,姓薛她长了一口龅牙,戴着暗红色的近视眼镜,体罚学生特狠,我们都怕她不到半年时间,薛就掌握了每位学生的家庭情况某某同学家是开煤矿的,她就借着询问学习的名义,趁机打听能否给低价弄点煤教育局某领导的儿子也不能幸免,薛一再给他爸爸打,要求给她儿子在某某高中留个名额家长如果闪烁其辞,她就叮嘱同学回家跟父母转达我们都愤慨不满,又无可奈何终于轮到我了薛打给我爸爸,象征性询问了我在家里的学习情况,就开始试探,“你家是干什么的呀?”我在学校一直小心翼翼,父母工作那一行都填的是农民。
爸爸早就听我说过类似的事情,回了一句,“农民啊,还能做什么?”她不信,继续追问,“农民怎么还能买得起城里的房子,在城里上得起学啊?!”爸爸知道她什么意思,敷衍两句就把挂了我听完恨得牙痒痒从那以后,她再没跟我爸联系我学习成绩不错,她以往对我还过得去可是在打完的一周里,交作业都能感受到她的鄙夷那是一种不用说,对视一眼便能感觉到的轻视我把作业放在桌子,悄悄地离开,从心底涌出一阵害怕也就是那一周,语文课上,她让我回答问题我不会这道题,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她立马走下讲台,“不会?这个问题这么简单,上课干嘛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有理由不会?”她没叫我坐下,又把我后桌的同学叫起来,语气立马变温柔,“你来回答一下吧那是薛喜欢的学生,因为她妈妈总是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学校,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同学愣了一下,显然没意识到要被提问,支支吾吾说了几句不相关的答案薛说了句客套话,让她坐下薛左右摇晃着脑袋,猛地直视我,就好像用锋利的注射器把那有毒的液体迅速推入我体内一样,开始了她独特的歇后语讽刺咱们班有些同学,明明是村里面来的,也没说好好学习,二两酒,四两壶,一壶没一壶,还整日里猪鼻子插葱,装什么大象!”听着这些歇后语,班上鸦雀无声,我们已经听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我的脸通红一片,火辣辣地烧,不争气的眼泪一滴滴流出来我就那样站了一节课,腿抽筋了都没有感觉到下课后,薛又把后桌的女生叫到办公室本来和我也就是点头之交的她,从此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特别不愿意搭理我有一天上厕所,听到她跟其他同学大声说话,“薛老师说了,她家就一村里来的,比不上我,叫我离她远点,别沾染上她身上的东西你们也远点我蹲在厕所的隔层,止不住泪水往下涌,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那是第一次心被撕裂的痛特别想问一句,凭什么?!对啊,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这句话当年第一名也哭着问过班主任,没有答案我患上了一种病,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每天吃完就睡觉,谁也不理爸爸看出了我的异样听我逐字逐句哭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