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乡民艺术的媒介化传播中乡村文化精英与文化民众的作用-以峨山县瓦哨宗村为例.docx
12页论乡民艺术的媒介化传播中乡村文化精英与文化民众的作用-以峨山县瓦哨宗村为例 摘要: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剧,伴随着文化的交融,第三文化的产生也是必然外来文化+本地文化——延生的第三文化这也是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即文化的再生但是这种文化的再生是一种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之上的再生,是一种传统文化的延生与发展,所以,媒介介入到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之中,传统文化只是换了一种更适合和满足人们需求的方式存在,而非消亡本文拟从文化精英的主导作用与文化民众的跟随作用下,就传统乡民艺术的传承与媒介技术的融合作一些阐释关键词:乡民艺术,文化精英,文化民众,媒介,融合;在施惟达《民族村寨文化的现代建构》一文中,宏观的将民族文化的变迁分为三个阶段,即1949年以前:传统文化的沿袭;1949年以后至80年代末期:传统文化的消解;20世纪90年代以来:传统文化的再造文中提及“村寨的文化精英,更是恢复和建构民族村寨文化的中坚力量”能够清晰的解读到在全球化背景之下的文化多元发展,文章有力的阐“由于各种力量的存在,传统民族村寨文化会在新的条件下长期沿袭下去在民族村寨社会的层面,有一些文化事象还将长期存在,开放和现代化的力量并不能使之消亡。
那些跨文化传播过程,外来文化的影响在接收端的倾向之间被重新诠释和改造,以符合在自己精神领域里的视角和观点,与自己的解释和行为相融合在这种外来文化与当地文化的交融的过程中,就会产生文化的公共空间,这种空间就是文化再生的“场”在世界性的现代化进程中,在文化多样性的自身发展条件下,文化多样性在保持其文化精神的前提下,能以更加开放的姿态吸纳异质文化的优质性,能够与时俱进地实现自身的文化变迁,这是文化多样性中一种有效的文化调适,更是文化多样性应对现代化进程,实现文化自主发展的有效方式与必然途径这也是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文化多样性一直能保持下去的必经之路在这种空间理论之下来看我国的民族文化的发展问题无论如何,全球化与大众传媒作用民族文化的趋势已经不可避免,而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在适应全球化、享用经济全球化的物质文明成果的同时,通过的文化自己影响他人世界上任何民族,如果丢掉了自己的民族特色,失去了自己的民族文化传统,没有任何特色,那么就会在世界民族之林中失去地位,国际政治中也将失去影响力中国呈现给世界的,应该是它丰富多彩的文化,而不是单调的“民族性”、“独特性”因而,保护我国各民族文化传统,加强各文化之间的对话、交流和合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中国民族文化的多样性具体就表现在具体民族的民族文化能传承和发展民间自制影像对于民间文化的传承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一、乡民艺术的文化反弹的主导者——乡村文化精英各种文化的传播过程都是“人”在传播媒介只是技术在一种外来文化要进入到当地,会受到国家、文化精英等文化把关人的重重检验他们会选择性的将某些文化引入达到当地文化的借鉴式发展,而非文化的涌入式侵占对于文化全球化的霸权主义,往往是将某种文化观念提炼,成为全球化的文化代表,但是这个过程中很容易被忽视的一个问题就是这种代表全球化观念的文化已经是一种普遍意义的话语,已经丧失了文化中的特异性,所以,类似好莱坞式的文化入侵,一定意义上非但不能引起文化侵占的效果,反而会因为这种文化的普遍意义而丧失其美国原来本有的民族文化话语,这种方式也是引起激起人们的反美思想(区域性的文化被美工流行文化多淹没,人们在这个过程中的恐惧心理)弱势的民族文化不一定是自我欣赏,他们更坚定的始终贴上特异型国家的标签,比别人自信和成功;民族本身的自我意识,民族本身的自我意识才是民族文化发展、创新的真正决定性因素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民族,自身天赐的文化传统是其和谐社会的思想灵魂和精神源泉,也是其社会发展与进步所必需的凝聚力、向心力和感召力。
因而我们应该看到每个民族的文化都有自己的独创性和精华,都蕴含着自己的生存智慧和人性化的因素国家层面的把关,文化精英的批判,民族自身认同感,都是支撑民族文化在全球化背景之下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所以,民族文化在外来文化的入侵之下是不会消亡的在文化的传播过程中,伴随着大众媒介的强势介入,现今的乡民艺术或多或少已经受到大众传媒的影响而发生了一些改变,但这种改变需要我们去弄清是属于“本质——即文化根源”的改变还是“形式的改变”文化的交流和传播是一个复杂和漫长的过程,文化本身就是动态和静态的结合体所以我们在对文化传播进行研究时,需要建立这种动态和静态的视野文化的差异性为不同文化间的传播提供了可能性,不同的文化体系都可以在传播的过程中吸取其他文化的营养成分伴随着电视机、电脑、等新兴媒介的普及,乡村受大众媒介的影响更加普遍,农村开始效仿城市化的生活诸多学者已经在研究论证大众媒介对乡村文化的消亡所带来的加速作用,但伴随着这些民间自制影像的出现,亦能看到传统乡民艺术和文化在媒介工具下的再次发光由于城乡差别、民族差异、经济水平、社会地位以及教育程度不同,大众传媒往往拥有更强大的话语权,具有某种身份优势由此带来的影响便是影像权力的滥用,大众传媒所携带的意志便会凌驾于被拍摄对象之上,通过摆拍、虚构或拼凑素材等方法,炮制符合自身需求的影像文本。
从而造成间民真正的文化的流失,从而制造出符合大众口味的作品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影像,“务必以对他者文化的承认与尊重作为最基本的评判标准当地的这些自制影像的出现于传播,体现出了在大众传播背景之下的民族文化的自我传承、保护与创新放到民族文化传承问题上来看,在大众媒介强势冲击乡民艺术和文化的大环境之下,民间(乡村)的文化精英扮演着意见领袖的角色对于普通少数民族而言,在文化的大环境之中,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受众,对于文化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受到本民族文化精英的影响从而跟从,也正是这种大多数普通民众的跟从才能促使群体——部落——文化的出现成文可能在大众传媒对少数民族文化造成极大影响的环境之下,当地的一些“文化精英”开始反思在外来文化冲击之下的自我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以峨山县为例,坡拉坡团队的主要创作人员,王志雄就是大学毕业后回到当地文工团工作的大学生,赵开义是在部队服过兵役,对影像技术有一定了解和学习,二人在当地彝族青壮年中已经算是具有较高阅历和知识的人,这种条件促使二人开始创作本民族自己的文化作品当地的自制影像在出现之后在当地所引起的巨大反响,也说明普通民众在选择所接受的信息时的取向和喜好当地自发的意识到自己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的问题的人若称之为乡村文化精英与实际稍有不符,他们已经更趋向于乡村经济精英,在当地自制影像中,除了民间自发的自制影像外,还有一部分政府也在主导制作的当地影像。
二者都在保护当地传统文化上有共通的目的更为关键的是当地人自制的影像在考虑自己民族文化的传承之外,更多的考虑的还有经济利益的因素所以将当地自制影像人和团体称之为在大众媒介背景下主导乡民艺术文化反弹的“文化商人”二、乡民艺术的跟从者——文化民众2014年4月16日,我在瓦哨宗村3组组长方铁春的带领下,我开始对瓦哨宗3组的140户人家做随机抽取访问,访问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第一,家里是否有购买的当地自制影像碟片;第二,购买的主要原因及没购买的原因;第三,平时最喜欢看的碟片都有哪些;第四,对所购买的碟片的内容的认可程度;在对随机抽取的20户人家中,有两户由于家里没有电视机和DVD播放器,所以家里没有购买任何的影像制品,其余18户在家里都有购买当地自制影像,但没有电视节的两户人家在我访问的过程中,都有一个统一的回答,自己家里虽然没有电视机,但是当地的自制影像,都在邻居家看过在这18户人家中,在回答购买原因时,有以下答案:表3.2乡民购买自制影像原因在有电视机的18户人家的调查中;家里的自制影像主要包括当地开新街、祭龙活动等,3户人家有自己子女结婚的视频其中有7户人家里还有《坡拉坡来果唻》专辑,有6户人家在2013年时候也曾买过《坡拉坡来果唻》专辑,但是后来由于保存不善被家里小孩弄坏之后就没再买了,原因是这些村民间的碟片都是互通的,他们会在一定时间内去有这张碟片的人家借来播放一段时间,又归还。
在问及对带有一定创作成分在在里面的《坡拉坡来果唻》专辑是否认同时,20户被调查人家都一致认同他们觉得那张专辑里面所唱的歌曲就是他们峨山彝族的歌曲,就是他们民族的文化尽管在《坡拉坡来果唻专辑》中制作团队加入了许多流行音乐的元素在里面,但当地人认为这不影响他们的传统文化,因为他们觉得歌曲的曲调没变,重要的是歌曲的语言是彝族话,歌曲阐述的内容是当地彝族所熟悉和传唱的内容以上由2015年在玉溪峨山瓦哨宗村田野调查的过程中的一段日记整理,发现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问题,在回答是否认同当地自制影像中所包含的民族文化时,当地人都会呈现一种认可的现象尽管在影像中的演员穿着他们的民族服饰在田间地头唱歌,与他们的日常情况其实并不相符合;尽管歌曲被改编和在创作,加入流行音乐的元素,但是当地乡民并没有提出过多反对意见,反而是很赞赏和支持其实这与平时我们在电视上所看到的一样,是他们对自己的想象,也是他们愿意通过影像媒介呈现给他人的形象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本应就是这个样子的由于当地自制影像中的歌曲曲调与彝族古调相似,旋律相通,所以当地人更容易接受以《坡拉坡来果唻》为例民间自制影像容易被当地人接受还有以下原因:1、专辑采用彝语演唱,曲调与彝族古调相似,旋律相通,当地人容易学唱与理解;2、专辑封面上的照片的推动作用,照片采用富良棚老照片、彝家土掌房,专辑封面照片是当地人熟悉的场景;3、主打歌《坡拉坡来果唻》歌词中将富良棚乡许多村寨的名字都写入其中,比如扎拉黑村寨,当地人只要听见歌词中出现自己的村寨名字便会刺激其购买;4、峨山其他乡镇虽然觉得主打歌是描写坡拉坡(富良棚),但他们仍会选择购买,他们不会计较专辑中所演唱的是哪个村寨的,他们选择购买碟片的主要原因还是觉得“好听”,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本村子没有人制作这样的影碟。
前文我们提及“意见领袖”和“场”的概念,同样,在文化传承的基层层面,这种“意见领袖”被前文提及的文化商人所替代,普通民众还是扮演着接受和跟从的角色,这也就是在访问过程中问及对当地自制影像(坡拉坡来果唻)是否认同时,村民的回答都是认同因为这种影像制品是当地“文化商人”建立在当地人文化基础之上的创作,将影碟内容设置为本地民族内容,演员从服装到语言到行为都是用当地民族特有的,甚至演员本身就是自己村子的熟人和朋友,这使得当地民族(彝族)容易找到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所以当地人更容易接受和认同在乡民艺术的民间传播中,文化民众之所以对当地文化商人的创作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和接受,本质原因就是自制影像中的“文化内核”未被改动另外,民间自制影像的生产对于当地文化的传承也起到积极的作用由于国家教育政策的影响,峨山地区的彝族小孩自上小学开始就在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课本所学是汉语,从小在学校要求讲普通话等因素,当地会讲彝族话的小孩已经变少,在峨山进行田野调查时,很多小孩子不会讲彝族话,但是由于家里有《坡拉坡来果唻》等峨山彝族的彝族话音乐专辑,所以小孩都会唱其中的歌曲,再经由父母解释其歌词意思,使得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有另一种渠道学习本民族的语言。
这对于彝族语言文化的传承来说增加了其被更长远传承的可能性峨山当地自制影像生产,尤其是像《坡拉坡来果唻》这种具有一定影像力的作品的产生,更激发了当地彝族对于自己民族的认同感,同时也增加了他们的文化自信力,伴随而来的是他们的文化自觉性也得到提高,在面对外来人的时候会以自己的文化(自制影像)为傲,且借机会主动介绍本民族文化的特点典型的案例就是在当地人再唱敬酒歌时所唱的歌曲都是《坡拉坡来果唻》,不再是之前从红河流传过来的敬酒歌,在有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