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现当代诗歌赏析 第十三讲 多多.ppt
20页多多《无题》,(一)多多生平,多多,原名栗世征,1951年生于北京,1969年到白洋淀插队,后来调到《农民日报》工作1972年开始写诗,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9年出国,旅居荷兰15年,曾任伦敦大学汉语教师,加拿大纽克大学、荷兰莱顿大学住校作家现为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教授著有诗集《行礼:诗38首》、《里程:多多诗选1973-1988》、《多多诗选》等二)多多主要作品,(三)、多多的诗歌创作历程,(1)文革时期:“灵魂被载走” 远离历史风暴,吟咏内心的经验,入冬的光芒 朝泼血的墓碑倾斜 穿过东方的梦魇 太阳,在黄昏实心的袍子里 减弱它的威力 孩子,搂住火炉吞下寒冷 冬天,四个季节中的长者 抬举着自己的尸首游行 1974年,夜 在充满象征的夜里 月亮像病人苍白的脸 像一个错误的移动的时间 而死,像一个医生站在床前 一些无情的感情 一些心中可怕的变动 月光在屋前的空场上轻声咳嗽 月光,暗示着楚楚在目的流放……,贝多芬钢琴奏鸣曲《月光》 多么冷清的温情啊 像站立在墓园中沉思,一阵温柔的心痛 随后万马向你奔来 带你驰向更加辽阔的梦境 ——灵魂被载走 宇宙的梦也渐渐打开 已接近了星海和永恒…… 1973,(2)八十年代:生命强力的展示 寻根热潮的影响 乡村、原野、自然空间的残酷与生机,你爱这叮当作响的田野吗 把肉体交付驰向暗夜的马 用裸露阻挡长夜的流逝 调整着播种者的步幅 犁头,蹦出火花 我的形象 在那时飞速涌入 在锯木人把黎明劈成两半的时候,尖锐的牛角抵住岩石的伤口 你的眼睛接纳了整个夜晚 我的话语融化在你的口中 两片嘴唇将天空愈合 那片伏倒的麦地 继续着我们的生存……,北方闲置的田野有一张犁让我疼痛 北方闲置的田野有一张犁让我疼痛 当春天像一匹马倒下,从一辆 空荡荡的收尸的车上 一个石头做的头 聚集着死亡的风暴 被风暴的铁头发刷着 在一顶帽子底下 有一片空白——死后的时间 已经摘下他的脸: 一把棕红的胡子伸向前去 聚集着北方闲置已久的威严,春天,才像铃那样咬着他的心 类似孩子的头沉到井底的声音 类似滚开的火上煮着一个孩子 他的痛苦——类似一个巨人 在放倒的木材上锯着 好像锯着自己的腿 一丝比忧伤纺线还要细弱的声音 穿过停工的锯木场穿过 锯木场寂寞的仓房 那是播种者走到田野尽头的寂寞 亚麻色的农妇 没有脸孔却挥着手 向着扶犁者向前弯去的背影 一个生锈的母亲没有记忆 却挥着手——好像石头 来自遥远的祖先…… 1983,(3)1989-2004(去国之后):异国的愁苦;怀念故国 自然、农业意象 空间并置,阿姆斯特丹的河流 阿姆斯特丹的河流 十一月入夜的城市 惟有阿姆斯特丹的河流 突然 我家树上的桔子 在秋风中晃动 我关上窗户,也没有用 河流倒流,也没有用 那镶满珍珠的太阳,升起来了也没有用 鸽群像铁屑散落 没有男孩子的街道突然显得空阔 秋雨过后 那爬满蜗牛的屋顶 --我的祖国 从阿姆斯特丹的河上,缓缓驶过……,北方的天空携带石块隆隆运动 巨型云朵,偶尔隐现双亲的侧影 像送走两只碗的河面那么平地 疼,也不再牵连大地了 哑孩子靠着石灰墙 听门后锄头的淌血声 把要诉说的田野送进九月的天空 一种类似说话的哭泣声 也就从一块蒸发着马粪的高地 留驻了弯腰者的风景,从马放射着闪电的睫毛后面 东升的太阳,照亮马的门齿 我的泪,就含在吗的眼眶之内 从马长大的鼻孔中,有我 向火红的庄稼地放松的十五岁 靠在断颈的麦秸上,马 变矮了,马头刚刚举到悲哀的程度 一匹半埋在地下的马 便让旷野显得更为广大,我的头垂在死与鞠躬之间 听马的泪在树林深处大声嘀嗒 马脑子已溢出蝴蝶 一篇金色的麦田望着我 初次相识,马的额头 就和我的额头顶到一起 马蹄声从地心传来 马,继续为我寻找尘世……,归来 从甲板上认识大海 瞬间,就认出它巨大的徘徊 从海上认识犁,瞬间 就认出我们有过的勇气 在每一个瞬间,仅来自 每一个独个的恐惧 从额头顶着额头,站在门坎上 说再见,瞬间就是五年 从手攥着手攥得紧紧地,说松开 瞬间,鞋里的沙子已全部来自大海 刚刚,在烛光下学会阅读,瞬间,背囊里的重量就减轻了 刚刚,在咽下粗面包时体会 瞬间,瓶中的水已被放回大海 被来自故乡的牛瞪着,云 叫我流泪,瞬间我就流 但我朝任何方向走 瞬间,就变成漂流 刷洗被单托管麻痹的牛背 记忆,瞬间就找到源头 词,瞬间就走回词典 但在词语之内,航行 让从未开始航行的人 永生——都不得归来。
1994,(四)、《无题》赏析,无题 尾随着太阳绿色的光芒 又在我微妙的心里,把象征点燃: 幻觉,开始出入思想的林莽 伏在无数狂奔的野兽背上 沐浴在朦胧的夕光中 黄昏金色的尘埃 附上我视觉中的一切影像,这样深刻的与丰富的 好像许多陌生人 正从他们的声音里 慢慢向我走来 好像山谷中有病的荆棘 红色的,黑色的 它们秘密开遍我的周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