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doc

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人文主义与宗教改革两大运动Z间山东人学犹太教与跨宗教研究中心刘新利16世纪初，在文艺复兴运动的顶峰时期，宗教改革运动爆发其间，作为文艺复兴人文 主义运动的中心地的意大利也经历了宗教改革运动在整体上，意大利的宗教改革运动开 始于16世纪30年代，结朿于这个世纪末期可以肯立地说，意大利的宗教改革运动是在 徳国、瑞士及英国等其他術欧国家宗教改革运动的外來影响下展开的，并山于意大利内在 的各种原因而最终失败本文叙述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的过程及特征，①并以此为切入 点探讨人文主义运动与宗教改革运动之间的关系一，过稈与政治区划的情况一样，意大利的宗教改革运动没有同一的中心丽平宁半岛包括西西 里及其他岛屿依地理形势、随历史的发展形成一系列相对独立的区域；白北向南，我们将 意大利分成5个区域分别叙述其宗教改革运动的过程：以米兰为主的西北部、威尼斯为主 的东北部、以佛罗伦萨和卢卡为中心的托斯堪纳地区、以罗马、威特堡和博洛尼亚为代表 的教皇国以及由那不勒斯和包括西西里岛的所谓两西西里构成的南意大利以米兰为主的西北部意夬利是较早并较直接受到阿尔卑斯山以北欧洲宗教改革运动影响 的地区。

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更由于其多样性的政治体制，在宗教改革运动中，意大 利的西北部是人文主义和宗教改革思想南北传播的中转地和接纳、碰撞及融合的垂要地 区米兰，早在11世纪时就在伦巴徳城市同盟中处于领导地位1162年一度被徳意志摧 毁，变成名义上隶属于神圣罗马帝国的公国1395年维斯孔蒂家族(Visconti)开始世袭统 治，在与威尼斯、佛罗伦萨的竞争中发展成为意大利五大强邦2—，同时成为文艺复兴运 动的一个巫要中心地进入16世纪以后，作为欧洲重要的经济中心，米兰先后遭到法国 (1500-1512 年及 1515-1521 年)、哈布斯堡(1529-1556)及西班牙(1556-1714 年)的 侵略和统治在米兰及周围地区，宗教改革运动的兴盛期是16世纪30-60年代据我们可见的材料，1537年某日，在克雷莫纳(Cremomi)某所教堂内，主持弥撒的神 父正要举起圣饼准备祝圣，突然一位奥古斯丁会修士冲过來，夺下圣饼，撕碎，丢在地上 又跺了几脚该修士的理由是，这种祝圣完全是欺骗；饼就是饼，是否祝圣都不是基督的 圣体在研究考看來，这个爭件标志着米兰地区宗教改革运动的开端此后，不仅克雷英 纳的奥古斯丁会修士们开始四处传播“来自北方的形关于意大利的宗教改革运动，欧洲 学者自19世纪下期开始给予关注。

英国神学家毕亚徳于19世纪80年代在牛津大学和伦 敦大学开设新课，讲授并研究宗教改革与人文主义Z间的关系1883年，在纪念马丁.路 徳诞生400周年Z际，毕亚徳发表其研究著作《16世纪现代思想与知识中的宗教改革运 动》(Beard, C・：The Reformation of the 16th Century in its Relation to Modern Thought and Knowledge, London / Edinburg 1883),叙述了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中的 垂要代表人物，其信仰观念及活动，为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的研究奠定了第一块基右此 后，深入的、详细的、对个别问题或个别地区的研究一直在进行其中，代表作可推意大 利图林大学教授M.费尔波的《15世纪意大利的抗议宗改革与异端》(Firpo, M.: Riforma protestante ed eresie nell^Italia del Cinquecento , Gius Laterza & Figli 1993)、徳国康斯坦茨大学教授H・拉伯的《罗马教会的改革与反宗教改革》 (Rabe, H. : Katholische Reform und Gegenreformation, Stuttgart I960)及美因兹 大学教授G・A.本拉特的《宗教改革运动的先驱》(Benrath, G. A. : Wegbereiter der Reformation, Bremen 1967)的研究成果。

近5年来，欧洲史学家根据1998年开放的罗 •马宗教裁判所档案材料所进行的专题性研究，乌尔夫:《异端审判，禁书目录与书报检 查》(Wolf, H. (Hg.): Inquisition, Tndex, Zensur, Wissenskulturen der Neuzeit im Widerstreit, Paderborn / Muenchen / Wien / Zuerich 2001)也具有很高的参考价 值1①式最邪恶”的基督信义，而且本尼狄克修士们也在积极地传播奇谈怪论，进行-渎神崇 拜1541年，统治米兰的西班牙总督曾下令关闭一所修道院，逮捕为首的修道士，通过宗 教审判所的毒刑、地牢和火焰警告不守正道的(mala dottrina)修士，不准他们聚众“胡言”和“乱来”但是，这些措施没有能够制止修士们继续“亵渎圣饼”，①也没 有能够使持有改革思想的人放弃其忤污罗马教会的行为②在“夺饼爭件” Z前，即在《九十五条论纲》发表Z后不久的1519年，路徳的某些著 作就在米兰地区流传；1525年前后，慈温利的信徒也在这个地区广泛传播圣餐的纪念意 义当然，米兰地区的宗教改革运动不只是零散地、以改变崇拜形式表现出来。

在这里， 两种社团的组织活动使运动出现规模：一种是科研社(Akademie),另一种是兄弟社(Gemcinschaft dor fratelli)这种遍及意大利的宗教改革组织以米兰地区所属的糜 徳纳(Modena)最为典型在摩徳纳，科研社大约出现在30年代末，由当地有名望的格利伦佐尼家族(Grillenzoni)组织建立起来据记载,这个家族的乔万尼(Giovanni)曾拉来一大批 人削绕在口己身边不能说这些人全部都是他的顾主或食客，但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在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因为乔万尼帮腔而得到饮食乔万尼是个医生，聚集在他身边的 冇同行医生、有善描场的文学家和翻译、冇社会地位不低的法官、冇怀冇新思想的学校教 师，还有推销奢侈品的商人及其顾客当时人描述说，坐在乔万尼面前的人多到这样的程 度，一旦他们站起来，就像一群蜂鸟飞了起来表面看来，这个科研社很像一个人文主义 者沙龙但是，注意到支配其活动的指导思想就可以看出其宗教改革的内在特质这个科 研社的指导思想是“寻求道徳与文化的纯朴”:就是说，追求高尚的道徳生活和纯净的文 化生活是这个科研社的宗旨这正是马丁.路徳与加尔文等人进行宗教改革运动的巫要内 容2—。

在这样的宗旨Z下，信仰内容与崇拜方式追求宽容和理解、圣经的启示、福音的 救赎作用、受拣选者的永福以及面对宗教审判所采取的迂冋态度等等或许，在15世 纪，这个科研社的信仰标准可以被看作是人文主义的宗教宽容；但是，在16世纪30年代 及以后，这种思想上的宗教宽容将导致行为上对“异端”的宽容，尤其是对北方来的宗教 改革思想的宽容这是“最危险的异端”倾向④与科研社并行的孵徳纳兄弟社出现在40年代中期，组织者是几位商人从参与的成 员、活动方式及宗旨等方面，兄弟社与科研社之间儿乎没有区别据熟悉当地的学者所 说，两者的区别一方面在于地域，即两者不在一个城区；另一方面在于兄弟社中更集中的话题是关于宗教信仰的在兄弟社中，参与者凑在一起研读和讨论《圣经》，学习宗教改 革文献，共同默想上帝的恩典，并聚集进行圣餐礼拜和慈善爭务据记载，一位从外地来 的游方僧向执政当局报告他所看到的兄弟社的情况，说这些人“就像徳意志的异端那样顽 梗和渎神⑤③中世纪西欧教会认为，弥撒时经过祝圣的饼变成基督的体（变体说），不敬拜此饼就是 亵渎基督的圣体瑞士宗教改革家认为圣餐礼的祝圣饼只有纪念意义，饼还是饼；徳国宗 教改革家认为基督临在于祝圣的饼（临在说）。

参见奥伯曼主编：《史料中的教会与神学 史》（Oberman, H. A. （Hg.） : Kirchen- und Theologiegeschichte in Quellen, Neukirchener Verlag, 1994）第 3 卷，第 146 页1 遭罗马教会禁止的主要行为包括：阅读或收藏改革派书籍、聚众传讲有悖信仰传统 的说教、以及日常生活中有攻击影躲基督教信仰和教会组织的言语和行为，等等史界常 举的例子如某商人在厅堂墙壁上画的基督众门徒，每人手中都有一把钥匙，被认为是对罗 马教皇的恶意攻击见维尔捉：《意大利宗教改革简史》（Welti, M.E. : Kleine Geschichte der italienischen Reformation, Guetersloh, 1985） 第 61 页1 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宗教改革》东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681页%1 维尔提：《意大利宗教改革简史》第66页；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宗教改 革》,第682页1 维尔提：《意大利宗教改革简史》第67页2①可以代表意大利西北部宗教改革运动的人物一般推举枢机大主教莫洛奈（G.Morone） ° 从1529年到1550年，莫洛奈一直挂职輝徳纳城主教，但他很少在任。

他主要忙于教廷的 外交事务大约正是通过工作机会，莫洛奈得以与各类人物广泛接触据说，他阅读并收 藏各种版本的《基督十架救恩》①这是一本宣传新教派思想的小册子，被罗马教廷列 为头号禁书莫洛奈没有公开宣称接受信义宗或改革宗的教条，但他赞同福音主义态度； 并在自己的权力范|：I；IZ内，如在摩徳纳教区内，对持新教派观念的人相当亲和1555年， 以镇压异端而闻名的教皇保罗四世（ 1555-1559年）上任，莫洛奈的名字上了黑名单， 1557年被关进地牢，直到保罗四世死了以际才被释放，并被新教皇当作罗乃教廷的重要人 物派往国外在米兰地区对于宗教改革活动的全瓯镇压开始于60年代，罗卩教廷与西班牙总督府一 起通过宗教审判所对那些违背罗马正统教规的人采取残酷的打击措施具体做法是：给予 所有曾经有过“异端”言行的人一次杆悔的机会，仅此一次凡自愿地诚心悔过、立誓放 弃“错误信仰”的人都得到宽恕；凡被告发出来的，都要尝尝宗教审判的滋味这种措施 的严历执行使组织性不强的宗教改革倾向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乎绝迹许多人申明悔改，归 向正道；少数顽固不化者或者被折磨致死，或者逃亡外地逃亡者起先是向东，逃向威尼 斯，后来大批地向西，逃往瑞士的日内瓦城。

1571年，被关在裁判所地牢里的一个异端分 子逃往法国，标志着这个地区宗教改革运动的结朿以威尼斯为主的意人利西北部地区是60年代以前宗教改革流亡者的避难所或异端聚散 地，由此集中表现了意大利宗教改革运动的教派混合性在宗教改革运动中，意大利的西北部是一个信仰相当自由的地区威尼斯，0 1167年 起就是伦巴徳城山同盟的巫要成员1381年在与热那亚的斗争中取得胜利Z后建立起在意 大利北部的霸权地位进入16世纪以后，由于商业中心由地中海转向大西洋，又由于土 耳其人的威胁，威尼斯的商业与经济出现萎缩与衰退，但其思想文化活动仍然非常活跃， 仍然是文艺复兴式活动的巫要场所在威尼斯及周I韦I地区，宗教改革运动的高潮出现于50 年代据载，威尼斯在1520年时出现路徳的某些著作②1469年元老院立法奖励印刷技艺之 前和Z后，各种书籍文章大批印制销售；许多在其他地方遭禁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得到 山此，威尼斯宗教改革的主要表现就是贩卖、传递和阅读、收藏“异端”文献代表人物 可举5位神职，其中3位有主教职，1位担任大主教，甚至是红衣主教候选人，1位修道 院长关于他们的活动情况，研究者一般从罗马及威尼斯的宗教审判所卷宗中获得材料。

在此我们选择费格利奥(P・P・Vergerio)为典型③费格利奥的思想基础倾向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他接受过古典文化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