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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8 年第 1 期 ·76· 爱国主义是与共产主义事业联系 在一起的政治思想觉悟 郭 建 新 【内容提要】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爱国主义思想的阐释，蕴涵在他们对国家、祖国、工人阶级、民 主制度、国际主义等的论述中，蕴涵在对资产阶级虚伪的爱国主义的揭露和对狭隘爱国主义的批判中，以 及对提高工人阶级的政治素质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思想的要求中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 爱国主义 国际主义 作者郭建新（1954- ）,南京审计学院人文社科系主任、教授（江苏南京 211815） 一、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是虚假的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对资产阶级的所谓“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或“护国主义”等给予 了无情的揭露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初稿》中指出：“当资产阶级沙文主义者已肢解了法国并在 外国侵略者的专断命令下行动起来的时候，巴黎的工人打击了他们本国的阶级统治者，从而痛击了 外敌；他们争得了作为所有国家工人的先锋的地位，从而消除了派系集团！资产阶级的纯正的爱国 主义，对真正的各国‘民族’产业所有者说来是很自然的，但是，由于他们的财政、商业和工业活 动已带有世界的性质，这种爱国主义现在已只剩下一个骗人幌子。

在类似的条件下，这个幌子在所 有国家也会像在法国一样被戳穿 ①马克思还指出，资产阶级还在爱国主义的幌子下利用“民族” 或“民族主义”来欺骗民众，其实，“资产阶级的沙文主义只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装饰，它给资产阶 级的种种无理要求罩上一件民族的外衣沙文主义是借助常备军来延续国际斗争的手段，是用挑拨 本国的生产者反对另一国生产者弟兄的办法以压服本国生产者的手段，是防止工人阶级的国际合作 的手段，而这种合作是工人阶级解放的首要条件 ②而且，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和“民族”口 号的结果是有利于资产阶级而不利于无产阶级的，因此，“国际力求团结，而不是分裂它反对关 于民族的口号，因为这个口号的目的是各族人民的分离，暴君们往往利用这个口号来散播偏见和仇 恨； 拉丁族和条顿族之间的竞争造成了最近这次毁灭性的战争， 拿破仑和俾斯麦都同样利用了它” ③ 列宁也提出：无产阶级要在反对剥削取得民族自决权的斗争中获得成效，“就必须不依赖民族 ① 《马克思和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第 606 页 ② 《马克思和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第 605 页 ③ 《马克思和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第 688 页。

爱国主义是与共产主义事业联系在一起的政治思想觉悟 ·77· 主义，必须在各民族资产阶级争霸的斗争中保持所谓完全中立任何民族的无产阶级只要稍微拥护 ‘本’民族资产阶级的特权，都必然会引起另一民族的无产阶级对它的不信任，都会削弱各民族工 人之间的阶级团结，都会把工人拆散而使资产阶级称快否认自决权或分离权，在实践上就必然是 拥护统治民族的特权” ①列宁还说：“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和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这是两个不 可调和的敌对口号，这两个同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两大阶级营垒相适应的口号，代表着民族问题上 的两种政策（也是两种世界观） ②列宁对民族主义进行了区分，认为抽象地提民族主义问题是极 不恰当的，“必须把压迫民族的民族主义和被压迫民族的民族主义，大民族的民族主义和小民族的 民族主义区别开来”；“应当不仅表现在遵守形式上的民族平等，而且表现在压迫民族即大民族要 处于不平等地位，以抵偿在生活中事实上形成的不平等谁不懂得这一点，谁就不懂得对待民族问 题的真正无产阶级态度，谁就实质上仍持小资产阶级观点，因而就不能不随时滚到资产阶级的观点 上去”；“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无产阶级团结以及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根本利益，要求我们对待 民族问题无论何时都不能拘泥形式，而要时刻考虑到被压迫民族（或小民族）的无产者在对待压迫 民族（或大民族）的态度上必然有的差别” ③。

如果是剥削者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阶级统治而进行战 争，这就是罪恶的战争，在这种战争中采取“护国主义”就是卑鄙行为，就是背叛社会主义 二、爱国主义是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事业 联系在一起的政治思想觉悟 爱国主义是一种政治思想觉悟 列宁指出： “无产者， 是不是根本没有民族自豪感呢？当然不是！ 我们爱自己的语言和自己的祖国，我们正竭尽全力把祖国的劳动群众（即祖国十分之九的居民）的 觉悟提高到民主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程度 ” ④那么，民主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觉悟是什么呢？ 1. “工人没有祖国” ，工人阶级应该努力使自己“上升为民族的主导阶级” ，只有这样，工人阶 级才能消除资产阶级的孤立的狭隘的民族主义，也才能获得自身解放的条件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 “有人责备共产党人，说什么他们要废除祖国，废除民族工人没有祖国 决不能剥夺他们原来没有的东西既然无产阶级首先必须取得政治统治，上升为民族的阶级，确立 为民族，所以它本身暂时还是民族的，不过这完全不是资产阶级所理解的那个意思随着资产阶级 的发展，随着贸易自由和世界市场的确立，随着工业生产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生活条件的一致化,各国 人民之间的民族孤立性和对立性日益消逝下去。

无产阶级的统治将更加快它们的消逝联合的努力， 至少是各文明国家的联合的努力，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 ⑤列宁发展了马克思恩格 斯的这一观点，更加明确地提出： “就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来说， ‘工人没有祖国’ ，工人至少是各文 明国家的工人的‘联合的行动’ ‘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 ” ⑥ 无产阶级为了实现“上升为民族的主导阶级”的目标，应该建立民主制度并实现政治统治马 克思恩格斯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无产阶级变成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 ⑦恩格斯说，民 主在今天就是共产主义任何其他的民主都只能存在于那些跟实际毫无联系、认为原则不是靠人和 环境发展起来而是靠它本身发展起来的、好空谈的梦幻家的头脑中民主已经成了无产阶级的原则， 群众的原则即使群众并不总是很清楚地懂得民主的这个惟一正确的意义，但是他们全都认为民主 这个概念中包含着社会平等的要求，虽然这种要求还是模糊的我们在估计共产主义的战斗力量的 ① 《列宁全集》第 25 卷，人民出版社，1988 年，第 253 页 ② 《列宁全集》第 24 卷，人民出版社，1990 年，第 128 页 ③ 《列宁全集》第 43 卷，人民出版社，1987 年，第 352-353 页。

④ 《列宁全集》第 26 卷，人民出版社，1988 年，第 109 页 ⑤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人民出版社，1958 年，第 487-488 页 ⑥ 《列宁全集》第 26 卷，人民出版社，1988 年，第 75 页 ⑦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人民出版社，1958 年，第 489 页 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8 年第 1 期 ·78· 时候，可以放心地把这些具有民主思想的群众估计在内而且，当各民族的无产阶级政党彼此联合 起来的时候，它们完全有权把“民主”一词写在自己的旗帜上，因为除了我们现在没有加以考虑的 那些民主主义者之外，1846 年欧洲所有的民主主义者都是或多或少地有些觉悟的共产主义者 ① 2. 工人阶级只有解放自己才能拯救祖国 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初稿》中提出：“工人阶级的政府首先是为拯救法国，使它免于统治阶 级强加于它的毁灭和腐化所必需的；夺去这些阶级（已经丧失了治理法国能力的阶级）的政权是拯 救民族的必要条件但是，这里也说得很明白：工人阶级的政府只有致力于工人阶级自身的解放才 能拯救法国，完成民族事业，因为工人阶级解放的条件同时也就是法国复兴的条件 ② 3. 抵抗压迫、抵抗侵略 恩格斯认为：“在各文明国家，民主主义的必然结果就是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而无产阶级的 政治统治是实行一切共产主义措施的首要前提。

因此在民主主义还未实现以前，共产主义者和民主 主义者就要并肩战斗，民主主义者的利益也就是共产主义者的利益 ③在此基础上，恩格斯在《法 国境内的战斗》中还指出：“民众为了进行抵抗，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而且愈有效愈好但是这 一切是普鲁士人曾经打算用来对付法军的，如果法国人现在也用这些方法来对付普军，那末这就完 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在一种情形下被认为是爱国的行为，而在另外一种情形下却是强盗行为和可耻 的凶杀行为 ④列宁更明确地指出，无产阶级保卫祖国的战争是正义的合理的，列宁说： “承认保 卫祖国，就是承认战争的合理性和正义性从什么观点出发来看这种合理性和正义性呢？只有从社 会主义无产阶级及其争取自己解放的观点出发；其他的观点，我们是不承认的，如果是剥削者阶级 为了巩固自己的阶级统治而进行战争，这就是罪恶的战争，在这种战争中采取‘护国主义’就是卑 鄙行为，就是背叛社会主义如果是已经战胜本国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为了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而 进行战争，那么这种战争就是合理的和‘神圣的’……当我们是被压迫阶级的代表时，我们不曾轻 率地对待过帝国主义战争中保卫祖国的问题，我们从原则上否认了这种保卫当我们已成为开始组 织社会主义的统治阶级的代表时，我们就要求一切人严肃地对待国防。

” ⑤ 三、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的一致性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明确指出，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只是维护本阶级利益的狭隘的民族主 义，是虚假的骗人的口号；同时，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口号其实质就是要孤立民族、对立民族关系， 从而达到破坏世界各民族团结的目的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与之有本质的区别 1. “工人没有祖国”的理念主旨就是主张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统一 由于无产阶级的利益是一致的，在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的同时，就意味着无产阶级的国际大团 结恩格斯在 1890 年 6 月 5 日致保·恩斯特的信中写道：“德国工人‘没有祖国’，这一点正是最 强烈地表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扔掉了德国小市民阶层的狭隘性 ⑥还说，“关于爱国主义者一词的使 用，关于你们自称为唯一‘真正的’爱国主义者，这些我不想谈了这个词的涵义片面——或者说 词义含糊，依情况而定——所以我从来不敢把这一称号加于自己我对非德国人讲话时是一个德国 人，正象我对德国人讲话时又纯粹是一个国际主义者一样 ⑦列宁也说：“谁想为无产阶级服务， 谁就应当联合各民族工人，不屈不挠地同‘自己的’和别人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作斗争谁拥护民 ①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 卷，人民出版社，1957 年，第 664 页。

②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第 605 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人民出版社，1958 年，第 306 页 ④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第 180 页 ⑤ 《列宁全集》第 34 卷，人民出版社，1985 年，第 271-272 页 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第 689 页 ⑦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9 卷，人民出版社，1974 年，第 86 页 爱国主义是与共产主义事业联系在一起的政治思想觉悟 ·79· 族文化的口号，谁就只能与民族主义市侩为伍，而不能与马克思主义者为伍 ①“要成为一个自由 的和独立自主的、民主的、共和的、足以自豪的国家，按照平等这一人道的原则，而不是按照败坏 伟大民族声誉的农奴制特权的原则对待邻国 ② 2. 坚持爱国主义的无产阶级不强迫“异族”为自己的阶级服务 恩格斯指出： “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不能强迫任何异族人民接受任何替他们造福的办法，否则就会 断送自己的胜利当然，这决不排除各种各样的自卫战争 ” ③ 3. 爱国主义在必要时要作出民族牺牲 列宁在《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提纲》中认为： “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第一，要求一个国家的无产 阶级斗争的利益服从全世界范围的无产阶级斗争的利益；第二，要求正在战胜资产阶级的民族，有 能力有决心为推翻国际资本而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