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拉丽莎的生存困境-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解析《达洛维夫人》.docx
6页克拉丽莎的生存困境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解析《达洛维夫人》 姚丹丹(西交通大学城市学院,陕西 西安710018)作者简介:姚丹丹(1982-)女,西安交通大学城市学院外语系英语教师,硕士学历,研究方向:英国文学Reference:弗吉尼亚·伍尔夫是20世纪英国文坛上最具影响力的现代主义女作家之一在她的意识流名篇《达洛维夫人》中,伍尔夫熟练地运用了很多意识流技巧,并以细腻的女性主义视角生动刻画了英国上层阶级贵妇达罗维夫人的矛盾人生本文将借助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以女性主义视角来分析克拉丽莎在男权社会下的心理冲突及生存困境Keys:克拉丽莎;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男权社会; 生存困境I106:A:1673-2111(2012)09-0176-02弗吉尼亚·伍尔夫是20世纪英国文坛上举足轻重的女作家之一作为意识流小说创作的先驱,她摒弃了传统小说的叙事风格,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意识流动成为小说的主要构成部分作为女权主义者,伍尔夫的小说往往以女性为叙述主体,她力图挖掘女性角色在男权社会下的心理冲突以及生存困境《达洛维夫人》是伍尔夫意识流作品的代表作之一在这部小说中,伍尔夫熟练地运用了很多意识流技巧,并以细腻的女性主义视角生动刻画了英国上层阶级贵妇达罗维夫人的矛盾人生。
小说记述了女主人公克拉丽莎一天的生活轨迹,但人物的心理时间却跨越了三十多年在这样的物理时间和心理时间的对峙中,克拉丽莎过去的经历和现实的感受不断地交错在一起,构成了她复杂、矛盾的人生体验本文将借助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以女性主义视角来分析克拉丽莎在男权社会下的心理冲突及生存困境1 克拉丽莎的本我、自我和超我根据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本我”是指生存所需的基本欲望和冲动本我是一切心理能量之源,它不受社会道德的约束,它唯一的要求是获得快乐自我”是按“现实原则”活动的,它的功能是控制和压抑“本我”超我”的机能是通过内化道德规范,主要在监督、批判及管束自己的行为,它所遵循的是“道德原则”[来自Www.lw5u.coM][1]克拉丽莎只有在远离名利场的阁楼上,才能回归到“本我”她把自己比喻成“保持童真”的“修女”[2],她的床不再是与丈夫同床共枕的双人床,而是“越来越窄”[2],窄得只能容下她一个人她与丈夫之间的夫妻关系越来越疏离,他们的两性关系像“干净的床单”在婚姻生活中,克拉丽莎是孤独的,她感受不到任何激情和幸福她对男性的冷淡和疏离是本能的, “她知道自己的缺陷…那种冷漠的性情,她让他(达罗维先生)失望了”[2]。
但当她对现实婚姻感到失意而将思绪闪回到少女时期时,她的激情却瞬间被点燃了,“她觉得,或许是天生的…她有时却不禁被一个女人的魅力吸引…”当思绪回到少女时期的女伴萨利·赛顿和她们的一段热烈的感情时,她不禁惊叹“难道不是爱情吗?”对于克拉丽莎来说,“萨利的魅力是不可抗拒的”[2],萨利的存在令她激动不已,“她就在这屋檐下……她就在这屋檐下!”[2]当她装扮一新要去约见萨利的时候,竟涌出如奥赛罗对荻丝梦娜的炽热的感情,“要是此刻死去,那将是莫大的幸福[2]当萨利轻吻她的嘴唇,她认为这是“生命中最美妙的时刻”,“当时的情景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别人都消失了,只有她与萨利”[2]从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克拉丽莎的“本我”是她对萨利的同性恋式的燃起本能欲望的情感克拉丽莎的“自我”是她的社会身份——达罗维夫人作为一位有前途的政治家的配偶,克拉丽莎精心竭力地履行她的社会地位所赋予她的责任她严格遵守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压抑自己的情感和理想,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位完美的女主人正如彼得所说,“尽管她的才智超出达罗维两倍,她却不得不用他的眼光看待事物…虽然她自己也有头脑,却老是引用理查德的话”[2]她的“世界里到处都是社交名媛、杰出的政治家,卓越的医生和律师以及年长的显赫的女富孀,在这样的社交圈里,有权势的男士胡说八道,女士的地位是来装点、陪衬及服务、从属于男性的”[3]。
作为达罗维夫人,她竭尽所能地推动丈夫的社会地位,想促成其进入内阁的理想她很欣赏贝克斯巴勒夫人---克拉丽莎“超我”的投射在她的眼中,贝克斯巴勒夫人是一位完美的人,“慢条斯理,举止端庄”,在听到儿子战死沙场的死讯时仍能镇定自若克拉丽莎曾宣称,“要是她能重度人生,她会长得象贝克斯巴勒夫人…象贝克斯巴勒夫人…对政治有兴趣…极其高贵,极其真诚…”[2]换句话说,贝克斯巴勒夫人是男权社会对女性所有要求得到具体体现的化身,也是克拉丽莎的奋斗目标2 克拉丽莎的生存困境:本我、自我和超我的冲突克拉丽莎看似拥有女性所希望拥有的一切——年过50依然美丽和优雅、显赫的地位、深爱她的丈夫、美丽的女儿为什么她还会在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六月的清晨不停地嗅到死亡的气息?“她看着过往的出租车,内心总有远离此地,独自去海边的感觉她总觉得,即使活一天也极危险…”[2]; “想到一死便可了结不是很欣慰的吗?”[2]克拉丽莎的“本我”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本能欲望,是她在卸掉“自我”即“达罗维夫人”的隐藏外衣后,回归到内心的不可抑制的激情,“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光明:一根火柴在一朵藏红花中燃烧,一种内涵的奥妙几乎的得到诠释了”[2]33。
从那一刻起,她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天生冷漠,而是她炽热的情感不是为丈夫点燃,却为她的同性萨利燃烧只是这种情感是隐秘性的,是不被社会所接受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必然会把她俩拆散[2]…会有什么什么事情来扰乱、破坏她那幸福的时刻[2]37尽管克拉丽莎和萨利把“婚姻说成灾难”[2],但她的“自我”,人格中的理性部分,劝诫她要遵循社会传统而且,她的“上流社会的出生背景、拘谨的性格、端庄得体的礼仪和她所属的社会阶层设定的所有社会准则”[4]都根深蒂固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她拼命去压制真实的感情甚至真实的自己,她的“自我”不断地调整以适应现实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她不停地举办宴会来证明自己作为达罗维夫人的存在和价值感但那种挥之不去的孤独、疏离和危机感却不时地向她侵袭,“如今她是达罗维夫人,甚至不再是克拉丽莎,而是理查德·达罗维夫人”[2]她的“自我”使她完全失去了自己,“生命的核心一片空虚”[2]3 结语伍尔夫以细腻的女性视角为我们展现了一位地位显赫的上层贵妇的矛盾人生一方面,克拉丽莎觉得她很难满足“超我”的要求,因为她坚持在婚姻中“有一点自由,有一点自主权”[2],另一方面,她同样认为“本我”是她必须压制的,这样她的社会身份才能不受到任何威胁。
在男权社会中,她压抑的“本我”,失去认同感的“自我”和遥不可及的“超我”之间的不可和解的矛盾使她对生活产生了疑虑和困惑,不禁觉得危机四伏,困境重重Reference:[1] Bressler, C. E. Literary criticism: 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Practice. Beijing: Higher Education Pr[来自W]ess,2004:123[2] 弗吉尼亚·伍尔夫. 达洛维太太[M]孙梁 苏美译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0[3] Lee, H. The Novels of Virginia Woolf. London: Methuen, 1977:94[4] Rachman, S. Clarissa’s Attic: Virginia Woolf’s Mrs. Dalloway Reconsidered. Twentieth Century Literature, 1972: 18 (1), 3-18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