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江南赋读后感.doc
6页江南一哀成千古——读《哀江南赋》有感 庾信,字子山,南阳新野人,著名的宫廷文人在进入北方之前,是梁朝“宫体诗”的重要作家(当时称作“徐瘐体” ),所作多为文酒诗会中的唱和,内容不出风花雪月和日常生活琐事的狭小范围,故思想感情上并没有什么独到深刻的地方,只是在诗歌的形式与技巧上有许多创新侯景之乱后,他任健康令,率军抗击侯景,但不战而退,望风溃逃至江陵后又奉命出使西魏,被强留北朝,屈仕敌国这种经历使他的思想感情发生了彻底变化,文风也一反早期的轻倩绮丽而变得悲凉深沉、刚健清新起来人们常说“庾信哀时更萧瑟,暮年词赋动江关”,“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他晚期赋作的最高成就就体现在《哀江南赋》中这是一篇哀悼梁朝灭亡和哀叹个人身世的赋作,对梁朝政治的腐败、统治阶级的腐朽、人民生活的痛苦和自己内心的愧疚都有深刻的描写,故有“赋史”之称《哀江南赋》中包含的感情是复杂而难以言说的,它决不只是一般人所认为的“爱国” 《哀江南赋》开头的序是一篇骈文,可以算是一个引子,叙述了历史背景和作赋的缘起正文部分先从自己出使西魏、留滞长安之痛说起,发叹梁朝之亡,今不得已而作赋之慨然后又叙其远族世功及八世族南迁之盛,在叙完祖先之德及父族事迹后,又说自己文武皆备、少年得志,由此又写到梁朝全盛之日的歌舞升平,但其中已隐含了武备不修的危机。
然后,作者笔锋一转,写朝廷的麻木不仁及内外之种种“凶兆”,说侯景暴戾成性,虽梁朝纳降,而终归无效而此时天意、人事已皆不利于梁,致使侯景入城而无法抵御,最后梁之外援、内守俱告失败,猛将柳仲礼先战后降,守城诸将士虽誓与城共存亡,但台城仍然失陷,梁武帝、简文帝相继被害接着,庾信又写了自己赴江陵途中的见闻和感受,写沿途所见的残破景象及所受的艰辛他到江陵后又在梁元帝治下做官,但有志难酬,虽仕于梁元帝却不蒙信任陈霸先、王僧辩联军,一举全歼了侯景在健康城中一片残破中,庾信再次对梁武帝、简文帝的遭遇表示哀悼,对王僧辩的功劳和不幸表示怀念绍陵王萧伦骄躁自矜,为元帝不容,终被西魏所害;而元帝又刚愎自用,偏安江陵,直至内外交陷,陷于末路至此,西魏来侵,长驱直入,梁兵力哀弊,遂底于亡;江陵失陷,惨苦之极江陵官、兵、百姓被掳至西魏,沿途备受艰辛,家人倍遭磨难自己出使西魏后,适值江陵陷落,遂至无国可归江陵陷落后,梁末代君臣相继失位,终为陈霸先所代,而梁亡之后,上下无能,土地全失,自己流落北国,虽受到种种优待,而思归之情愈切在叙述中,作者以“春秋笔法”式的褒贬,对期间的贼子、乱臣、义士、良将等一一评价在写史中,作者表现出巨大的历史感,甚至已经走出了个人的好恶,能够比较客观地品评和反思这段历史。
由此可见,艺术家的直觉往往可以与历史的理性殊途同归但是在恢弘的历史铺写中,在个人的命运沉浮中,庾信还是困惑地把思索的结果归于天意:“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在这篇赋中,天意还通过一系列象征性的物相表现出来:“鲂鱼赤尾,四郊多垒;殿狎江鸥,宫鸣野雉……”(预示侯景之乱之始);“直虹贯垒,长星属地”(平定侯景前的征兆);“泠气朝浮,妖精夜陨赤鸟则三日夹日,苍云则七重围轸预示梁运将终)这就多少表现了作者在巨大历史变迁面前的惶惑,这种与作者的悲怆、愤慨、感叹、痛惜等复杂感情结合在一起的对历史反思正是此赋的魅力所在《哀江南赋》中的庾信是一个有思想、有历史意识的诗人,你看,用“不有所废,何其所昌”说各朝的相替,无非如此又说“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而梁王在江陵陷后,既不使百姓生,又留后患而失帝位,所以失社稷是必然的但是最后,他又笔锋一转,说道“且夫天道回旋,生民预焉”,虽然好像很通脱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表现了他那种无法把握历史固有规律的无奈庾信在《哀江南赋》中表现了悠长的乡关之思,这种执著、强烈、持久的思念已经从单纯的地域上升华到了文化之思南北文化的冲突和差异以及北方文化相对南朝的贫瘠单调都使得庾信痛苦异常,可以说一个“哀”字奠定了整篇赋的基调。
入西魏后,庾信虽为宇文政权所重用,但他心里一直非常清楚,自己只是北方粗陋的政教学术的装饰品而已这样在历史的反思中又加入了文化的悲哀,作品的主题在这里就又提升了一步《哀江南赋》中的“乡关之思”需要细细体会,“秦中水黑,关上泥青”,表面看来似是写景,但是庾信通过那满眼的异地景色还巧妙地抒发了自己思念家乡之情,还有上文的陆机、王粲的那个典故,虽然好像是说自己与被俘的南朝人见面,实际上也是对南朝文化的一种怀念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庾信是当时南北文学的集大成者这不是因为庾信来自南朝,最后却仕于北朝,而是在于他通过对南北文化的揉和,而做出的对赋这一文学形式的创新他能很好地把抒情直率强烈与其它艺术手法(如用典)结合起来北方民歌强烈直率的抒情方式有其真诚坦率之美,其直来直去的沉痛也容易给人正面的震撼如“呜呼!……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然而,这种直率有时候却容易流入浅薄和单调,这时候就需要典故的中和,而好用典正是南朝的文风的特点之一在这篇赋中,作者运用了大量的典故,差不多是平均两句一典了用典的密集无疑可以增加文章的容量,可以用最少的笔墨表现最恢弘广大的历史使得所抒之情强烈而不浅薄,直率但不枯燥但是,这同时也增加了阅读的难度。
实话说,如果不看注解的话,后来的人很难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虽然读的时候有一点费力(全文加上序才8页多一点点,但是注解却有34页,这已经是很少见的),但是只要我们用心去体会,就不难看出庾信为融合南北文风之长而做出的种种努力,这才使得他的这篇《哀江南赋》既“情辞激越”又“沉实凝重”北方文风的现世精神对庾信有很大的影响,在这篇赋中,庾信能自然地从自己的身世之悲过渡到国家之悲,并最终走出个人感恨而客观品评历史,也与之不无关系与南朝文学相比,北方文学更关心现实中的社会和政治问题他利用赋的铺陈特点,真实地展现了梁代整个社会的历史画面,还集中描写了导致萧梁败亡的金陵和江陵的两次战乱另一方面,南方文学的根深蒂固的作用,又使得庾信自觉地运用了《离骚》自抒生平、抒发忧愤的手法,而始终没有放弃对个人身世的关注唯其如此,感情才能自然达到既真挚又深刻 从文体上讲,这是一篇徘赋,对偶工整是徘赋基本的文体特点,所以从词句上我们就可以一目了然这篇赋的语句以四、六句对仗为主(四六句的形式标志着徘赋的对仗达到了高度成熟的境界),间杂以三、五、七、八、九等各种句式,使得气势跌宕起伏四六的对仗也自然工丽,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形式之美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用典繁巧是徘赋的另一大特点,也是这篇《哀江南赋》的最明显特点庾信善用典,《哀江南赋》中的绝大多数典故都已经溶解在句子中,与文章浑然一体了其中有“明用”(即明其事或其语,不加藻饰或剪辑),如“马武无预于甲兵”用杨虚候马武上书请攻匈奴,汉武帝不许,从此诸将多不言兵事,来说梁武帝不修武备,诸大臣将帅无所用兵有“借用”(即用古人词语,而不用其文意),如“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上句借用东汉冯异(大树将军)之事以况己,借此说明侯景进攻健康时,自己率军于朱雀舫拒敌,好比大树飘零一样下句借用荆轲渡易水刺秦王的典故说明自己被羁北地,一去不返又有“暗用”,即将典故融解在句中,不露痕迹,或将典故拆开来用),如“闻鹤唳而心惊,听胡茄而泪下”,由于切合上下文和作者的心境,就已经看不出用典的痕迹了有“活用”(即根据自己表情达意的需要,将典故翻新,灵活运用,不拘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如“逢赴洛之陆机,见离家之王粲,莫不闻陇水而掩泣,向关山而长叹王粲思乡,陆机赋洛,是魏晋时文人飘零异域、思念故乡的事情,庾信在这里用它形容北上文人的乡关之情,是活用史实的典范还有“反用”(即将典故的意义反转过来运用),如“畏南山之雨,忽践秦庭;让东海之滨,遂餐周粟。
伯夷叔齐抗志节操,不食周粟而死,庾信在这里反用其事,说明自己未能如他们那样守节,反而屈仕北朝,食了周粟六朝徘赋到了庾信,在翻用典故、融会史实上已经达到了高度完满的境界从《哀江南赋》中我们不难看出庾信对徘赋这一文体的巨大贡献,这是这篇赋的又一千古之处在这篇赋中,常常一个词就是一段历史,这就需要作者深谙历史,并能熟练运用庾信显然是很熟悉中国历史的,特别是对春秋战国的那一段,他几乎可以拈手就来,这与史称“庾信尤善《春秋左氏传》”是相合的然而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审美效果却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的虽然读到那些个熟悉的历史典故时,我也常会会心一笑,继而暗暗称妙然而这篇赋对于我来说终究是太晦涩了,所以在承认它的历史意义和博大精深时,我还是不得不为它的可读性和流传性而担忧虽然庾信以用典多而且好(切中肯綮)著称,但是,有些还是不是特别恰当,如“渔阳有闾左戍卒,离石有将兵都尉”以“离石”(西晋末,北部都尉刘渊在离石起兵反晋)喻侯景之乱还算合适,但是用“渔阳”(秦末农民起义)就显然就不是很恰当了在这篇赋中,庾信还善于运用比喻和象征,如“倾蠹而酌海”、“测管而 窥天”、“地平鱼齿,城危兽角”这些比喻都是既形象又贴切。
至于象征,上文所举的一系列的征兆就是了《哀江南赋》的辞藻也是及其优美的,能运用诗的意境来写悲惨的情景、宏大的历史场面的,恐怕也只有像庾信这样的大家如“李陵之双凫永去,苏武之一燕空飞既是诗,又用典,还很恰当地抒发了自己欲归不得的心境此外,庾信还把《楚辞》中常用的“兮”字用在这篇赋中,“辞洞庭兮落木,去芩阳兮极浦炽火兮焚旗,贞风兮害蛊”,真是既迷离炽热又优美特别可以说,这是一篇极其优秀的赋,虽然不只是这篇赋成就了庾信,但它却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庾信晚年赋作的最高成就而那种历史的沉重和哀伤以及赋的优美和深厚,我想我——是不会忘记了 在清洗液中硅表面为负电位有些颗粒也为负电位,由于两者的电的排斥力作用可防止粒子向晶片表面吸附,但也有部分粒子表面是正电位,由于两者电的吸引力作用,粒子易向晶片表面吸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