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恩县与古漳1.doc
4页原 恩 县 与 古 漳 南2009-12-02 00:14近日读到平原县政协的一份资料,该资料在介绍恩城签子馍时对原恩县的历史沿革有这样一段表述:“据有关史料记载,恩县在明朝以前属漳南县,明朝初置恩县……关于“签子馒”的传说,可以追溯到明朝洪武年间,据说有位王爷奉旨来漳南县(恩县的前身)视察,漳南县刘知县自是受宠若惊,晚间酒宴甚酣时,刘知县诚惶诚恐地跪呈给王爷一磁盘“签子馒”王爷吃后大喜,回京时专门盛了一马车“签子馍”呈皇上皇上亲口品尝了几个“签子馍”,龙颜大悦,即下旨将刘知县官升三级,上调京城,主持户部刘知县深感这次升迁,是因托了漳南县百姓的恩惠,托了“签子馍”的声名因此,他以户部的名义上奏皇上,将漳南县改名为恩县读至此,笔者先是感到好笑,这皇上也真够儿戏的,几个馒头就被弄得晕头转向,又是封官,又是许愿,还要改变行政地名!继而则是愕然:包括《二十四史》及现行的恩城镇介绍在内,很多资料均记载原恩县前身是恩州,恩州的前身是贝州;既贝州改名为恩州,恩州又降为恩县沿革脉络极为清晰那么,“恩县在明朝以前属漳南县,明朝初置恩县”的说法所据的“有关史料”,到底是什么史料呢?细分析起来又觉得这份资料本身的叙述也很不对劲:前面的“恩县在明朝以前属漳南县,明朝初置恩县”,好像是说在明朝以前,原恩县辖地是漳南县的一部分,明朝初设置恩县时才从漳南县析出。
但后面却又说“将漳南县改名为恩县那么,到底是前面表述不确呢,还是后面表述有误呢?有人会说,问一问原作者不就明白了嘛言之有理,笔者便打开网络,四处拜访还真的在一位热心的博客哪里找到了相同的表述——这就是一个昵称为泰山巧鞋匠的先生于 2009-7-17 13:43 在百度贴吧——恩城吧上发表的一篇帖子请教作者,得到的回答是“这是在恩县县志上弄下来的……恩城的恩,说法有 3 个版本,具体那一个是准确的,现在没有根据可考证,所以就照恩县县志的说法写了这个回答说明恩县县志应是资料的原始来源,但改贝为恩的具体原因、确切时间以及贝、恩与漳南之间的关系却绝对不是这样的,正史中的叙述很详细:北周,初置贝州,治清河(见《隋书》卷三十 志第二十五》)隋朝“炀帝……并省诸州,寻即改州为郡,乃置司隶刺史,分部巡察” 贝州称清河郡(见《隋书卷二十九 志二十四》),统清河、清阳、漳南、鄃、临清、清泉、清平、高唐、经城、宗城、博平、茌平十四县——隋,武城、历亭、漳南同属贝州唐兴,高祖改郡为州、太守为刺史……太宗元年,……分天下为十道”,清河郡复称贝州,属河北道,辖清河, 清阳, 武城, 经城, 临清, 漳南, 历亭, 夏津七县(见《新唐书》卷三十七 志第二十七 );《旧唐书.窦建德传》开篇首语“窦建德,贝州漳南人也”——唐,武城、历亭、漳南同属贝州。
宋“至道三年,分天下为十五路,天圣析为十八,元丰又析为二十三……” 贝州属河北东路(见《宋史》卷八十五 志第三十八),庆历八年,改州名为恩州,辖县三:“清河,(望端拱元年,徙治永宁镇淳化五年徙今治熙宁四年,省清阳县入焉武城,(望至和元年,废漳南县入焉 ( 见《宋史》卷八十六 志第三十九)关于改名一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六十二、一百六十三》有详细记载,几百年后,《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根据这次起义加工创作了二十回话本《平妖传》——宋,贝州改为恩州时尚辖漳南县,不久漳南县省入厉亭元初割清河县隶大名府,以武城隶高唐,恩州惟存历亭一县及司候司至元二年(1266 年),县及司俱省入州七年(1301 年),自东平析隶省部见《元史卷五十八 志第十》)——元以后,没有漳南县的事情了以上资料说明:1、就时间说,贝州始置于北周,改州名为恩州是宋庆历八年,而不是百年之后的明朝2、就隶属关系说,漳南县始建于隋,废于宋,存在期间始终同武城、历亭等县一起为贝州所辖漳南县废置后并入历亭(今武城辖地)仍隶属恩州总之,明朝时期改漳南为恩县的说法是无法成立的作为地方志恩县县志所载不足为凭那么,恩县(即现在的恩城镇所在地)是不是曾为古漳南县的辖地呢?也不是。
自北周至宋,贝州(后称恩州)治所在清河金初移恩州治历亭明史载:恩,元恩州,洪武二年降为县,西有故城今治本许官店,洪武七年七月徙於此西北有卫河东南有马颊枯河又高鸡泊亦在县西北 据考证:历亭,故城在今山东武城县治所广运街道办事处"四关"(武城迁新城前俗呼为旧县城)许官店就是许官镇,也就是后来的恩县治所,现在的恩城镇府所在地古漳南县先治故城镇后治漳南镇,辖区大约为现在的河北故城县及今武城县北部的沿漳河一带,漳南镇位于高鸡泊(现仍称恩县洼)许官镇位于原历亭县东偏南四十里,在漳南镇南偏东六十里,即使漳南县存在期间,许官屯也是属东武城(后来的厉亭),不可能舍近求远属漳南县据此,许官店原属历亭,后属恩县无疑综上所述:历史上的恩县根本不是由漳南县该名而来,许官屯也没有属过漳南县;倒是漳南县原属恩州,漳南镇长期隶属恩县是不是恩县县志采取了民间附会之说就不敢揣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