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性主义哲学基础论文.doc
3页女性主义哲学基础论文 女性主义哲学基础论文预读: 摘要:一、在伊丽格蕾之前,西方已有很多精神分析学家和女性主义者对性别问题进行了追根溯源的探究,这其中对她影响较大的包括弗洛伊德和拉康.弗洛伊德从性本能出发,认为男女性别差异基于解剖学上的生理差异,并以此分析了西方传统中杀父娶母的“俄狄浦斯情结”.但伊丽格蕾反其道而行之,认为西方文化恰恰基于弑母,即通过杀死母亲来维护男性统治秩序和男性话语权.不过他们的理论有一个根本的共同点,就是都承认女性的生理差异,并认为在传统的父权社会中女性没有自足的主体性.作为伊丽格蕾的老师,拉康对她的影响更为直接,而她对拉康的反叛也更为强烈.拉康认为,男女的性别身份与生理学上的两性差异并无关系,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文化符号和社会性别.这也就是说,“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男性可以加入到女性的一方,生物学意义上的女性可以加入到男性的一方”.〔3〕这种观点为解构传统的性别定位,从而建构女性主体身份奠定了理论基础.但是在伊丽格蕾看来,拉康虽然对象征界的分析发现了“女性并不存在”,却没有对这种象征符号系统本身提出合理的批判,因而只是摆明了问题,仍然没有超越男权中心主义.不过伊丽格蕾承袭了拉康对性别差异的关注,而且认为性别差异与语言结构系统是分不开的.但是她比拉康更进了一步,一方面指出西方传统中的性别差异是不存在的,另一方面寻求建立真正的性别差异与性别身份,从而为女性谋取独立与自由.因此,她在吸收弗洛伊德性别生理差异和拉康性别社会差异的基础上,提倡具有性别差异的男女平等互进的关系.承认性别差异是伊丽格蕾的根本立场,她认为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真正使女性享有和男性平等的主体地位和话语权,否则女性将始终只是男权文化下的产物,并成为男权文化得以延续的工具.因此她反对一(复旦大学哲学学院,上海200433)摘要:伊丽格蕾在继承之前精神分析学家和女性主义者关于性别理论的基础上,深入地分析了西方在单一性父权文化传统中女性被遗忘的状态及其内在原因,认为根本原因在于女性始终被作为男性同一性文化的反射镜,而没有获得自身独特的话语体制,因此,女性只是虚假的位格,真正的女性被遮蔽了.以此为契机伊丽格蕾将肯定性别差异作为自己的理论基点,认为只有在界定了女性独特的身体和性体验的基础上女性才能真正获得主体地位和独特的话语模式,从而与男性在有差异的平等中和谐共生.些女性主义者为谋求男女平等而抹消性别差异的态度,认为这种做法实际上只是对现有男权体制的承认,即在男权体制的前提下谋求自己的一席之地,因而只能巩固这种体制的生长和延续.所以所谓男女无差异的平等只会成为空头支票和虚假的口号,女性仍然获得不了主体地位.这也是女性运动历来遭到挫折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伊丽格蕾并不是想要彻底推翻男权体制,因为这种极端的做法不仅不可能得以实现,而且即使实现了又会重新落入以单一性为特征的男权体制的窠臼,正如伊丽格蕾所说,“即使可以做到,历史也终将再次重复回到同一性:阳物统治制度,那时将不再有空间容纳女人的性征、女人的想象以及女人的语言”.〔1〕因此伊丽格蕾主张对男权话语体制进行批判和限制,进而为女性话语系统的建构留下地盘.二、伊丽格蕾坚持只有在性别差异的基础上才可能实现男女平等,因而她着力描述女性性征,突出其与男性性征的差异.她虽然认同弗洛伊德基于解剖学上的生理性别区分,但同时认为他并没有真正为女性性征做出肯定的描述.在弗洛伊德的分析中,男性的阳具是传统社会父权的象征并拥有终极话语的意义.“阳具”就是权力、制度、真理的代名词.但是弗洛伊德用男性性征比照性地描述女性性征,认为女性由于没有阳具而可以被定义为“缺乏”,而且当女性看到自己没有阳具时就会产生“羡阳”情结,并希望通过拥有父亲的儿子来满足自己的这种缺陷.因此,伊丽格蕾认为女性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只是反射出男性的一面镜子,根本不存在弗洛伊德所谓的女性性征.正如伊丽格蕾精辟地分析说,“男性的性得以运作,女性是必要的补充,常常以负面形象示人,总是为男性的性提供具有阳具意义的自我再现.”〔1〕伊丽格蕾由此深刻地揭示出了弗洛伊德性别理论当中潜在的视觉中心主义,即将女性视作男性反射出自身的平面镜,并将男性与女性分别置于绝对主体与绝对客体的地位,女性永远只是男权体制操作运行的工具与对象.针对弗洛伊德对女性所做的类似于平面镜地位的分析,伊丽格蕾创造性地提出内视镜理论.内视镜是一种探查女性生殖器的工具,伊丽格蕾借此象征女性身体不是相对于男性的虚无,而是拥有自己的表现方式.也就是说内视镜代表了女性不同于男性的独特的主体性模式.在《他者女性的内视镜》中,伊丽格蕾借对柏拉图《理想国》中“洞喻”的全新解读来分析在西方文化传统中女性的被遗忘状态.伊丽格蕾认为“洞喻”预设了一个同一性的理念,洞内一切可见可听的都只是理念的复制品,而洞穴内壁及地形环境却没有得到描述,可以描述的只是作为影像投上去的墙壁,它像平面镜一样起着反射理念复制品的作用.同一性的理念相当于男权体制,洞穴本身相当于女性子宫,因此洞穴至多也只是反映男权同一性的平面镜,自身并没有独立的地位.因此,伊丽格蕾通过重新解读柏拉图哲学思想来阐释西方文化中女性的被遗忘状态,并以此为契机试图建构女性独特的文化模式.由上可见,不管是在对弗洛伊德的性别分析理论的研究中,还是在对柏拉图“洞喻”的批判性解读中,伊丽格蕾都发现在父权社会,阳具作为男性性征的标志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是一个绝对的“一”,相比之下女性性征和性欲望体验是被忽略的,被认为是虚无的,只有被纳入男性性体验中才有意义.因此,在父权制社会中,阳具被象征性地界定为唯一具有价值的性器官,女性性征仍然是一片未被发现和开发的黑暗大陆.三、在对弗洛伊德的性征界定进行批评后,伊丽格蕾又比照他以性生理为基础的分析方式,对女性性征做了肯定性和具有建设性的描述与定义.伊丽格蕾认为,相较于男性单一性的性器官和性体验,女性性征是复数的,拥有不同的性器官.由于女性性征是多重的,故而女性的性体验也是多重的.并且女性的性器官表现为成对的,所以女性可以不需要外在媒介而进行自我触摸,就像自己的左手触摸右手,自我既是行为的发出者,又是行为的接受者,既是主体又是客体.相比之下男性则永远要通过一个外在的媒介来自我触摸和自我体验,比如手和女性性器官等.因此,在单一的父权制社会下,女性始终处于客体和受动的地位.伊丽格蕾对女性性征的描述表明女性性征和性体验是完全不同于男性的,是一种发散和多元的模式.这正体现了女性和男性的本质性差异的生理学基础.这一方面为女性性体验的解放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另一方面打破了弗洛伊德和拉康以父权制为中心的性别分析模式,并为女性争取独特的话语权奠定了基础.尤其是超越了拉康认为在符号象征界女性不存在而只有在超越语言的层面才有真实女性及女性的愉悦的观点.拉康看到了在传统父权制社会的语言结构中女性是被贬低和排斥的对象,以至于她独特的性体验和愉悦没有相对应的语言表述方式,也正因此拉康将女性的愉悦流放到了超语言的层面,认为只有在这种神秘的不可言说的境界中女性的愉悦才得以立足.这种看法肯定了女性拥有与男性不同的性愉悦和主体性,但是并未能在符号象征界解决女性如何建立自身话语模式的问题,因此终将沦落为漂浮不定的符号而没有实际意义.伊丽格蕾恰恰是要通过对女性性征的描述与界定而为女性在语言象征界开辟出自己的领地,从而真正建立起女性自身的主体性.这样就要求伊丽格蕾超越传统话语模式,而寻求一种具有女性性别特征的语言表达机制.这也许就是她著作的语言风格不同于传统理论话语、用通常的思维模式难以理解的原因.伊丽格蕾对女性复数性征的描述与界定具有开创性的意义,首先她超越了弗洛伊德以男性主动性快感为核心的性别描述模式,认为女性的自体性愉悦完全可以与之匹配.这就为女性获得主体性奠定了生理理论基础.更重要的是,弗洛伊德从性器官的可视性角度来描述男性性征,而伊丽格蕾则从可触性角度来描述女性性征,“视觉总会要求一定距离才能看得清,而触觉却要求亲密无间”.〔4〕这样从触觉的角度来理解两性关系,则男女之间就会成为共同拥有主体性的主体间的亲密关系,男性和女性就不会仅仅是主体和客体的二元对立关系,而是二者自身同时是主体与客体,以此消除地位的不平等从而交互共生.与伊丽格蕾对女性复数性征的描述相关,她对弗洛伊德的“阳具”概念针锋相对地提出“阴唇”概念.正如“阳具”是男性的主要性征和父权话语机制的象征,“阴唇”则是女性的主要性征和女性话语模式的代表.“阳具”象征的是与男权中心主义相对应的绝对的“一”,同时代表男性与女性二元对立的紧张关系.“阴唇”则首先象征女性以成对的“二”出现的独特性征,并且这里的“二”并不是代表二元对立,而恰恰在更深层次上象征着男性和女性可以在相互触摸、交流中和谐共生.综上所述,伊丽格蕾在继承之前精神分析学家和女性主义者关于性别理论的前提下,通过对诸如柏拉图哲学著作的重新解读,更加深入地分析了西方在单一性父权文化传统中女性被遗忘的状态及其内在原因,认为根本原因在于女性始终被作为男性同一性文化的反射镜,而没有获得自身独特的话语体制,因此,女性只是虚假的位格,真正的女性被遮蔽了.以此为契机,伊丽格蕾将肯定性别差异作为自己的理论基点,认为只有在界定了女性独特的身体和性体验的基础上女性才能真正获得主体地位和独特的话语模式,从而与男性在有差异的平等中和谐共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