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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亮西方亮】西方想象与东方想象的失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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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东方不亮西方亮】西方想象与东方想象的失衡在当前文坛上,海外“新移民作家”已成为一支越来越不容忽视的力量,在他们的创作中,有不少作品都涉及到了乡土中国,要想对这类作品进行评价自然有许多视角,这里要考察的只是其中存在的一个写作伦理问题,“所谓的写作伦理,其实就是一个用什么样的文化立场去书写的问题①简单说来,这些旅外作家的乡土叙事所存在的一个主要伦理问题就是西方想象与东方想象的失衡具体而言,就是说很多作家在表述乡土社会和乡土人生时,要么简单的以西方文化为准绳来否定乡土中国,自觉不自觉地采取东方主义立场,结果丧失了可贵的民间精神;要么竭力颂扬乡土本身的亮点,却又滑向近乎文化民族主义的立场,结果就以放弃现代理性精神为代价这两种现象有时甚至同时存在于一个作家身上,甚至一个文本之内通常所说的“新移民作家”指的是中国后移居海外从事创作的作家,目前其中间力量多出生于1950-1960年代,由于青少年时期基本上都在极“左”岁月中度过,当国门打开之后,出于对故国的失望,“到美国去!到美国去!”(查建英《到美国去!到美国去!》)几乎成了这代人共同的心声又因为欧美发达国家是他们的主要移居地,因此这里的“美国”其实是代表整个西方的符号,它承载了与现代性有关的一切美好想象。

      至于这些想象在多大程度上符合“美国事实”并不重要,因为有时“到美国并不需要理由,美国本身就是理由”(谢舒《华尔街石漂》),甚至“说来也怪,我第一眼看见美洲大陆绿悠悠的影子,浑身上下的病倦疲软就一扫而空第一脚踏上美国的土地,就口鼻清爽,行走如飞”(查建英《丛林下的冰河》),而对于更年轻的一代来说,那更是“似乎生下来就是为了去美国的”(郁秀《太阳鸟》)以上语句虽然都出自小说人物之口,但也足以代表创作主体自身的心态这种对西方的向往与对中国的否定是同时进行的,而与现代化的西方相比,中国最基本的国情就是整个社会依然是乡土性的,这里的乡土性不仅指“三农”在社会结构中于量上占主体地位,更指那种前现代的乡土型政治体制、文化体系、思维方式等支配着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因此“新移民作家”的“去中国化”落实到实处,往往就转化为“去乡土化”,他们以西方文明为镜子,烛照出乡土中国的弊病,从而认为向西方学习是无可选择的选择关于这一点,再也没有哪部作品能比《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戴思杰)表现得更直接了这部小说讲的是“文革”期间,知青“我”和阿罗被下放到一个小山村,以巴尔扎克的小说赢得了当地一位少女(小裁缝)的芳心,最后她从巴尔扎克作品中认识到了人生价值,决定离家出走,“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到一个大城市去寻找机会,闯一番天地”。

      《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曾在西方产生轰动效应,其实它在故事、思想、技法上都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它最大的成功就是最直白地传达了以小裁缝为代表的乡土中国必须向以巴尔扎克为代表的西方归顺的理念为达此目的,作家根本无暇顾及最基本的现实,虽然他自称写的是“最熟悉的经历”,讲的是“最熟悉的故事”②譬如小裁缝“从来没有上过学”,可刚接触到巴尔扎克的《于絮尔・弥罗埃》,立即就被感动得“怔怔地张着嘴巴,一动也不动……那样子活像是那些虔诚的信徒,把一件神圣的圣物恭恭敬敬地捧在手心……她对我说,她的皮肤接触到巴尔扎克的文字,会给她带来幸福和智慧”对此,作家认为小裁缝应该能读懂巴尔扎克,因为“巴尔扎克这种书商业性还是很强的,巴尔扎克的书不会有人读不懂”③可事实上,巴尔扎克也从来就没有因为“商业”就把作品写成通俗读物其实,不仅是在“故事讲述的年代”(“文革”中),即便是在“讲述故事的年代”(新世纪),中国农民也不大可能欣赏巴尔扎克,这倒不是说他们水平不够,而是说那种由乡土所孕育的文化经验、心理结构、思维方式、阅读定势等都决定了他们很难与西方文学产生共鸣更难以置信的是故事结尾,其时为1960年代末1970年代初,中国正是城乡壁垒最为森严的时候,连小说中的知青回趟城市都很困难,作者却让小裁缝“到大城市去寻找机会”,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当然,从真实性上针砭《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并不符合作家的写作期待,因为他不过是想虚构一个故事来完成乡土中国在价值上低于西方社会的论证以至于小说中的“我”和阿罗仅仅由于能欣赏巴尔扎克,也变成了西方文明的代言人,因此也就不证自明地成了乡土的拯救者,在小裁缝们面前可以高高在上例如阿罗很爱小裁缝的美貌,可即使在占有了对方的身体后,还口口声声嫌弃人家“不够有知识”,为了让这个“普通的山里姑娘”配得上自己,只有把她“改造”成“女中学生”,而要完成这项艰难的“改造”,却又只能通过“巴尔扎克式再教育”对此,作家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得了”,因为“说法国文化好是无罪的”④说任何文化好当然都是无罪的,问题是当所谓的西方文明像钉子一样粗暴地锲入中国乡土时,我们却听不到后者任何真正的回声,因为作者单方面就将这回声缩减为纯粹的欢悦了,然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世世代代的小裁缝们在被“改造”的过程中所必然面临和经受的苦痛,在他看来却是无关紧要的戴思杰并不是乡土出身,那些真正来自乡土的作家显然是不会如此简单地想象乡土的举例而言,同是农村姑娘与知识青年相爱的情节,《人生》(路遥)就与《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处理得截然不同在《人生》中,刘巧珍对高加林(知识)殷慕、渴望、追求时的心理、动作、语言都被描写得惟妙惟肖,高加林虽也嫌弃过刘巧珍,可真要抛弃对方时,其无奈、痛苦、忏悔也都为作家一一捕捉到。

      无论是写刘巧珍还是写高加林,路遥都好像变成了笔下的人物,切身体验着他们的悲与欢但在《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中,小裁缝表达爱的方式就是迅速献出身体,作家就没有写出她一丁点的心理反应,着重渲染的只是阿罗对性的炫耀,“在小裁缝他们村的东面我们就在那里品尝了爱的禁果站着做的那事,就靠在树干上她还是个黄花姑娘,她的血流到了地上,流在这些树叶上仅仅从这简短的文字就能看出,无论是阿罗还是叙述者,对小裁缝的态度都不无轻佻作家站在西方立场上对乡土中国做出否定无可厚非,但却忘了对那卑微的生命投以一份最基本的爱  如果说以戴思杰为代表者主要是以西方为准绳对乡土中国进行否定的话,那么以严歌苓为代表者走的却是基本相反的道路后者虽然也发现了乡土社会的种种弊病,却竭力从中找出亮点,通过对这些亮点的讴歌,为乡土中国在现代社会建构尊严具体到严歌苓自己,她找到的亮点就是乡土女性的顽韧生命力在她看来,“中国文化底蕴里有一种强壮,不管你发生什么,我还是要活下去,我都能活下去”,而且越是“想让我活不好,我非活好”⑤至于怎样才能“活下去”并“活得好”,依靠的就是一些“传统美德”:宽容、达观、柔韧、执着、安分守己、知足常乐、忍辱负重、以柔克刚,等等。

      严歌苓认为这些东西在农村女性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她们“柔顺、阴柔、宽容和不控诉,她们会遭遇各种疼痛,包括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但是她们就以自己的存在为最大的胜利”⑥,所以她就将她们作为理想人物塑造像扶桑(《扶桑》)对苦难从来都是“没有抵触,只有迎合”,即便遭受集体强暴,也是“跪着,再次宽容了世界”;王葡萄(《第九个寡妇》)始终觉得“啥也不胜活者”,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坎坷,“好赖都愿意活着”;朱小环(《小姨多鹤》)也是认定了“我得活着”,有时“遇到灾祸时都觉得过不下去了,可过了一阵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但其实这种以“传统美德”支撑的“活着”哲学是很有问题的以《小姨多鹤》为例,小说极力赞颂两位女主角(多鹤和小环)生的坚强,而她们的办法就是朱小环的“凑合”:“眼睛睁一只闭一只,什么都可以马虎乌糟地往下拖活得不好,也可能凑合着活得不太坏”,凡事都讲究“稀里糊涂”,既然“得往下过”,那就不妨“叹着‘凑合’,笑着‘凑合’,怨着‘凑合’”,如此,“日子就混下来了”作为一个日本女子,多鹤本来很讲究谨严、认真、条理,“事情若不能尽善尽美,她宁肯不做”,尊严若不能得到保障,她宁肯去死,可是在小环影响下,她慢慢也在“凑合”中得到了满足和乐趣,发现“‘凑合’原来一点也不难受,惯了,它竟是非常舒服”,到最后终于成了第二个朱小环。

      对这种“凑合”哲学,作家和评论者一致认为是“实用性极强的生存智慧”⑦,是“韧性的民间形态,是民间固有的一种生活态度”⑧,是“底层对抗无奈生活的一种韧性精神”⑨应该承认“凑合”在底层社会确有其合理性,可即便如此,作为知识分子的作家还是得明白它在本质上仍是阿Q处世法的变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别样叫法,是闭上眼睛后的自我欺骗,是敷衍、偷生、苟安、退隐、妥协之民族性的温床,它推崇的正是鲁迅所批判的“不争之民”、“槁木之心”、“宁蜷伏而恶进取”,却又以达观、坚韧、超脱、苦中作乐等自居严歌苓说她喜欢《生死场》中“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⑩,但萧红在尊重人物“坚强”和“挣扎”的同时,又始终没有放弃现代理性精神,她以高于人物的视点,看到底层的生存方式终究是病态的,是迫不得已的,是与健全的现代人性相悖逆的,读者读了之后能清晰意识到现状是需要改变的;与萧红不同,严歌苓却以与人物持平甚至低于人物的视点,对她们的生存哲学无限认同、肯定、欣赏、赞扬这一点单从叙事方式上就能看出来,《小姨多鹤》是第三人称全知叙事,这本来很有利于叙事者站在一个较高平台上清醒审视、剖析人物,可是作品中的很多议论,常常既可以看作是人物的,也可以看作是叙事者的。

      叙事者之所以不断向人物让位,主要是因为赞同后者的观点,因而自觉不自觉的就与人物处于同一个层次了《小姨多鹤》让人读了很感动,但也就此收场大吉,不仅不再质疑现状,甚至还可能会感慨:若没有这种把人逼到绝境的现状,又怎能看到如此坚韧的人性!有意思的是,严歌苓所赞颂的人物,又多是些不正常的人:傻傻的,没心没肺扶桑是“口慢脑筋慢”,谁都不明白“这女子的端庄外表怎样和心智低下合成了一体”,王葡萄是“不省世事人情”、“死心眼”、“没深没浅”,反正“不是个正常人”,霜降(《草鞋权贵》)是“不在乎高低文野”,朱小环是“人来疯”,多鹤看起来也像“缺心眼”对此,作家解释说,“许多农村妇女都是这样的,她们表面上看来似乎很无知、混沌,但是她们却是最幸福的人,她们不像现代人那样脑子里充满各种各样的概念[11]这就很让人奇怪了:那些美德竟然只有“无知、混沌”的非现代人才能拥有,乡土人一旦习得现代社会“各种各样的概念”,就不能成为“幸福的人”了但事实却是乡土获致幸福的途径恰恰只能是抛弃“无知”和“混沌”,只有不无知不混沌才会有不满,也只有不满才是向上的车轮,这也就像鲁迅所说的那样,“想在现今的世界上,协同生长,挣一地位,即须有相当的进步的智识,道德,品格,思想,才能够站得住脚”[12]。

      优秀的作品必须对“无知”和“混沌”持批判立场,否则,那究竟要将乡土社会引领到哪个方向去呢?诚如上言,当“新移民作家”以西方为准绳否定乡土中国时,往往丧失民间精神,当竭力从乡土寻找亮点时,又常常放弃现代理性立场,但这两个方面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多数情况下同时存在于一个作家身上,甚至一个文本之内比如《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虽然主要是想说明乡土必须被改造,却也没有忘记插入一个所谓的闪光人物:磨坊老头戴思杰说“这个磨坊老头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中国人”,因为他是“很超脱的,在那么穷困的情况下……自得其乐,这个我认为是一个人最高的境界”[13]其实那老头不过是个酒鬼,喜欢唱些酸曲,其“超脱”也不过就是用沾了盐水的石子当下酒菜如果这样一个人物被树为样板,真不知道乡土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反之,像《第九个寡妇》虽然主要是想对王葡萄的“活着”哲学致以礼赞,却也没有忘记对乡土生命进行调侃譬如小说中写到,当听到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后,农民都“站在窑洞外,下巴额向一边翘,一只耳朵高一只耳朵低,听着这件大丧事他们从早上站到中午,背驼胸含,脖子向里缩,腰在后胯在前,膝头微微打弯,他们就这样防守、躲让、一步三思,未冲锋先撤退地站着,一代一代都学会这个站相。

      作者的本意是想批评农民的蒙昧和奴性,却仅仅止于丑化一番他们的外表,而非致力挖掘“灵魂的深”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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