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塞万提斯戏剧创作与理论.pdf

卿年蓥6 勰总笨墩勰黝黝燃粼㈣t ∞Jl l 敲厚j 黝燃燃燃黝徽徽，外国戏剧视线口康建兵浅论塞万提斯戏剧创作与理论n ，、0 8 年6 月，中央戏剧学院北剧场成功上演了二／II出西班牙喜尉《鬼点子佩德罗) ，在话剧界引起轰‘一V动，并在北京掀起了一股不小的西班牙戏剧风有点出乎中国观众意料的是．该剧居然出自“现代小说之父”塞万提斯之手《鬼点子佩德罗》是塞万提斯戏剧第一次在中国以舞台剧的形式呈现给观众．也是迄今在中国上演的第二部西班牙经典剧作．它的上演让中国观众多少领略到了小说家塞万提斯的戏剧魅力和神秘面纱．不论是2 0 世纪中国的鲁迅、林纾、傅东华和杨绛等对塞万提斯的大力推崇译介，还是西方文豪菲尔丁、狄更斯、福楼拜和托尔斯泰等对他的无比崇拜．塞万提斯为中国和世界所接受都是紧密地同《堂吉诃德》联系在一起的其实，小说家塞万提斯的剧作堪称一流”．①他不仅为西班牙戏剧的黄金时代贡献了杰作．也给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戏剧理论增添了可贵的亮色，特别是《努曼西亚》一剧中展现出的极具震撼性的悲剧场景和对现代戏剧技巧的运用．更深得众多大作家赞誉．对后世影响深远一、戏剧创作塞万提斯一开始以诗歌创作走向文坛．但颠沛流离的身世和极度拮据的窘境促使他很快转向剧本写作。

以期获得较快成功和较好收入塞万提斯曾在《八出喜剧和八出幕间短剧集》序言中说：我写了二三十个剧本．却从未在舞台上丢人现眼．也没有人对它们喝倒彩、扔垃圾⋯⋯后来我诸事缠身．不得不离开戏剧魄里提到的二三十个剧本大多为喜剧．有的在当时的两班牙已成功上演．可惜流传至今的只有1 6 部，其中包括两部散作《阿尔及尔的交易》和《努曼西亚> ，以及未曾被搬上舞台的《八出喜剧和八出幕问短剧集> ，上面提到的《鬼点子佩德罗》即是源于此剧集的一出喜剧1 5 7 5 年．“雷邦多的独臂英雄”塞万提斯从意大利返回西班牙，不料途中被土尔其海盗掳到阿尔及尔服了五年苦役．直到1 5 8 0 年才由西班牙三位一体会修士赎出．阿尔及尔的奴隶生活给塞万提斯留下了苦痛的创伤和深刻印象．三幕喜剧《阿尔及尔的交易》即是记载他在俘虏期间的一系列经历该剧大约写于1 5 8 0 年．是塞万提斯最早的喜剧剧中．西班牙青年奥雷利奥和女友西尔维亚不幸沦为阿尔及尔暴君的囚徒奴隶主伊素甫爱上西尔维亚．女主人萨阿拉则迷恋奥雷利奥两个暴君为逼迫对方接受“爱情的交易”软硬兼施甚至使用巫术．但始终未能改变西班牙人对基督教磐石般的虔诚信仰和对爱情的坚贞最后阿尔及尔国王允许他们返回西班牙，有情人终成眷属。

该剧还逼真地描写了其他囚徒在阿尔及尔的悲惨遭遇和对自由的渴望战俘萨阿维德拉奉守“如若心高洁矢志保操守．宁可丧性命也不玷污垢”④的高贵品格．他意志坚定．机智勇敢．被认为是塞万提斯本人的一幅自画像全剧以西班牙教七捐赠金币来赎回阿尔及尔囚徒的拟喜剧”场景结束，符合剧作家本人的获救史实该剧的自传性和稗史特征对于了解作者生平和西班牙史实具有重要价值《阿尔及尔的交易》对爱情纠葛带来的折磨和痛苦的精湛描写，在后来的喜剧《被囚禁在阿尔及尔》中有更杰出的表现普拉特认为，西班牙戏剧大家维加的《阿尔及尔的奴隶们》( 1 5 9 8 ) 、诗剧作家安东尼奥．巴利亚达雷斯．德．索托马约尔的《女囚徒马格达莱娜》( 1 7 9 6 ) 和柯美利亚的《幸福的奴隶》均深受此剧影响在艺术手法上值得一提的是．塞万提斯在《阿尔及尔的交易》中通过摩尔人用巫术让魔鬼带领窘况精灵和机遇精灵登场．这一堪称魔幻象征风格的现代剧作手法在《努曼西亚》一剧中有更加突出的表现四幕历史悲剧《努曼西亚》亦译为《努曼西亚的围困》或《努曼西亚的毁灭》大约写于1 5 8 0 到1 5 8 7 年通常认为取材于西班牙历史学家弗洛里安·德·奥坎波( 1 5 0 l —1 5 7 6 ) 的《通史》，并参考了埃斯特万．德．加里拜( 1 5 2 5 - - 1 5 9 3 ) 的《历代编年史大事记》( 1 5 7 1 ) 和莫拉莱斯的《编年史》( 1 5 7 4 ) 等。

故事发生在公元前2 世纪．罗马统帅西庇阿率8 万大军攻打仅仅3 0 0 0 人的小城努曼西亚．1 6 年未成不可一世的西庇阿恼羞成怒．拒绝努曼西亚人提出的和平协议和公正决斗．不惜采用挖沟围城、断绝粮草等手段．企图迫使对方投降努曼西亚人弹尽粮绝，但面对饥饿和疾病坚贞不屈为不使财产落入敌人手里．他们燃起熊熊大火焚烧家产：为不使妇女儿童沦为奴隶，他们亲手屠妻杀子：为解除悲痛、死得悲壮他们自相残杀而毁灭．最后留下一座空城．让敌人一无所获努曼西亚人的悲壮义举甚至让罗马将七都自愧不如．颜面尽失《努曼西亚》一剧洋溢着的浓烈的英雄主义和悲壮气氛，使得后人乐于将它同古希腊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的《波斯人》相媲美法国历史学家西斯蒙第( 1 7 7 3 一1 8 4 2 ) 就曾将两剧作过详细比较：罗马军队对努曼西亚的围攻也不亚于《荷马史诗》中希腊联军对特洛伊的围困；马兰德罗对女友丽拉的爱情和对同伴莱昂尼西奥的友谊．又融合了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的精神品格和英雄气质：巴里亚托最后带着对罗马人的轻蔑和怒斥从城楼纵身一跳．其张扬在1 9 世纪初西班牙抗击5 5 黔豳戏剧视线渤黝獭铡黝黝㈣燃t ∞Jl l 敲厚才嬲㈣獭黝黝黼，2 D ∞年第6 期总第1 3 2 撼( 1 8 0 8 - - 1 8 1 3 ) 期间．该剧的演出曾极大地鼓舞了保卫萨拉戈萨的英勇斗志．在2 0 世纪的西班牙内战期间。

也曾激起过西班牙人强烈的爱国热情《努曼西亚》在艺术手法上值得注意的至少有两方面：一是努曼西亚巫师马基诺召唤阴森恐怖的死尸亡魂出场的场景．营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舞台氛围和惊心动魄的强大感染力以至于美国作家蒂克纳( 1 7 9 l —1 8 7 1 ) 将它同莎士比亚的《麦克白》中出现的巫师和《哈姆莱特》中的鬼魂联系起来以后在哥特式小说和爱伦·坡恐怖小说中．这种场景就习以为常了；二是象征手法的运用塞万提斯在《努曼西亚》中发展了《阿尔及尔的交易》中精灵出场的象征手法描写，他让具有抽象意义的“西班牙”象征“母亲”出场．哀号努曼西亚的不幸，让“杜罗河”和“三条小溪”控诉罗马人的残暴西班牙的山J i I 河流因被赋予灵性而变得栩栩如生、充满人性，这种手法在中世纪罗斯史诗《伊戈尔远征记》中曾出现过，但将其运用在戏剧中，塞万提斯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塞万提斯的《努曼西亚》堪与古代和现代最优秀的悲剧媲美，甚至赢得了歌德、施莱格尔兄弟、雪莱和叔本华等大家的高度称赞．认为此剧“足以为他取得卓越的戏剧家的地位”国1 6 1 5 年，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第二部问世，与此结集出版的还有《八出喜剧和八出幕问短剧集》八出喜剧中，《西班牙俊男》描写了摩尔姑娘阿拉萨和摩尔武七阿里穆泽、西班牙勇士费尔南多和姑娘马尔加丽塔的爱情．以及费尔南多同阿里穆泽等摩尔人的冲突．剧中对军事斗争和爱情纠葛的完美处理以及马尔加丽塔女扮男装深入摩尔人阵营的细节．影响到了后世西班牙作家甚至莎士比亚．因此被视为塞万提斯最好的剧作之一。

另一出喜剧《争美记》情节稀疏、人物离奇．甚至出现墨林术士的幽灵该剧以荒诞剧形式讽刺了当时盛行的骑士小说，被认为拓展了戏剧艺术的表现空间《苏丹王后》的故事则发生在土耳其皇宫．西班牙美女卡塔琳娜成为苏丹王后后．赦免了触怒苏丹的基督徒奴隶该剧情节众多．人物复杂，具有一般正剧的特点被评论界认为是塞万提斯最得意和最富有喜剧色彩的作品之一《鬼点子佩德罗》中的佩德罗利用一系列狡猾而又取乐的鬼点子给自己变换不同职业．最后终于以这些生活经验为自己赢得一个合理结局：成为一名演剧班演员佩德罗对于爱情也不例外，他追求年轻漂亮的吉普赛女郎贝丽卡．而后者则一直极力逃脱吉普赛族人的现状，最终找到了她真正的贵族身份两位主人公完全相反的结局．使这出戏避免了西班牙传统喜剧的幸福式结尾其用意即在于希望有更多的人来了解、关注和理解演员生活此外，像《阿尔及尔的囚徒》《改邪归正》《爱情迷宫>和《相思错》等喜剧的描写亦很精彩1 6 世纪中叶．西班牙戏剧形成了独特的演出风格和表演方式．即在一次演出中常常表演一出以上的戏剧，而在两出戏剧之间有专为填充幕问间歇时间而创作的幕问剧幕间剧短小精悍一事一地．出场人物较少，多为社会中下层官吏、冒险家、教士、轻佻的妻子、惹是生非的女仆和被戏弄的丈夫等，情节同正式上演的两出戏剧毫无关联。

《八出喜剧和八出幕间短剧集》收录的八出幕间短剧就是这种戏剧体裁的重要代表这些短剧题材大都取自现实生活，主题多是关于家庭婚姻和男女偷情，笔法沿袭《堂吉诃德》的滑稽幽默风格，人物言行插科打诨如《管离婚案件的法官》中三对夫妻要求离专横霸道或是丈夫有E l 臭、缺牙和打鼾中，自私等横的老汉娶了少妻，妻子不堪容忍同别人通奸，老汉还被蒙在鼓里相同题材的还有《萨拉曼卡的山洞》偷情的妻子或女仆没有受到谴责，受嘲笑的多是昏庸的丈夫或多情的教士，这同薄伽丘《十日谈》的主题异曲同工．在文艺复兴时期具有强烈的反封建意义和要求个性解放与恋爱自由的精神《演出奇迹》对政府官员虚伪风气的揭露和自欺欺人的嘲讽，使人想到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装》此外，像两个男子用真假项链捉弄心仪女友的《伪装的比斯开人》、描写流氓鳏夫续弦妓女的《流氓鳏夫》、荒诞离奇的《达甘索地区选村长》、士兵和圣器代管人争风吃醋的《殷勤的守护神》等．都尽情展现了塞万提斯的幽默讽刺才华和现实主义的批判精神．这些幕间短剧汲取了很多散文和民间歌谣进行写作．以诗歌形式写成．颇具文采值得一提的是．塞万提斯的幕间短剧创作充分展现了其横溢的戏剧刨作才华．使得他同路易斯- 奇尼奥内斯·德·维纳文特和弗朗西斯科．德·戈维多一道．被誉为最好的幕问短剧作家。

幕间短剧中的滑稽插曲脱离出来后成为独立的“插曲剧”．到后世演变成另一剧种——“滑稽剧”之后．它伴随正剧同时演出的音乐、舞蹈和歌唱．到1 7 世纪时与正剧结合，便发展成为了“轻歌剧”这样看来，塞万提斯这位“现代小说之父”在戏剧创作方面一如小说创作那样．无形中打开了通向现代戏剧的道路二、戏剧理论文艺复兴时期．戏剧因莎士比亚的出现而在世界文明史上大放异彩形成又一个堪比古希腊悲剧的高峰但无论英国、意大利还是西班牙．戏剧理论的进展却远远无法同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和贺拉斯的《诗艺》媲美在西班牙，历来都以维加作为戏剧领域的最大代表而加以推崇．维加又因著有戏剧论文《当代写作喜剧的新艺术》而被视为西班牙戏剧理论的代表塞万提斯以一部《堂吉诃德》将文艺复兴时期的小说提高到等同于莎士比亚戏剧的高峰．但正如前面所说这位创作的多面手不甘心仅仅局限于小说和戏剧创作他与莎士比亚一样，虽然没有专门的戏剧理论著作留世．但却在自己的诗歌、戏剧和小说中都发表过自己关于戏剧理论的见解塞万提斯的诗歌、小说和戏剧创作在主题、题材、人物塑造乃至艺术风格等方面互有影响．和谐并生从戏剧创作看，他的《阿尔及尔的交易》和《努曼西亚》均用诗剧形式写成，《八出喜剧和八出幕间短剧集》中很多剧目中都穿插了歌队和乐师的歌唱．带有清新朴实的诗歌文风。

此外．这些戏剧还与小说创作有着内在联系．如《八出喜剧和八出幕间短剧集》中的《吃醋的老汉》后来出现在《训诫小说集》里的《妒忌成性的厄斯特列马杜拉人》中；《伪装的比斯开人》中乐师最后的歌唱提到了“不朽的《堂吉诃德》”；《达甘索地区选村长》中的主角则像《堂吉诃德》中的桑丘一样爱好唱歌和沉迷于葡萄酒；《阿尔及尔的交易》中萨阿维德拉对正义的呼唤出现在堂吉诃德关于“自由高于一切”的高论中反过来，也正是在《堂吉诃德》第一部第四十八章中，教长和神父关于戏剧创作的谈论历来被认为是塞万提斯自己的观点有趣的是，塞万提斯除了在《堂吉诃德》中对维加表示不满以外．他的戏剧理论似乎也是处处针对维加的戏剧观而发．别具一格：第一．坚持戏剧创作的现实主义原则．认为“戏剧应该是人生的镜子风俗的榜样．真理的造像”戏剧的原则是摹仿”‘哒同莎士比亚关于戏剧的镜子摹仿说基本一致塞万 靴年第6 躺第4 3 2 I U I 燃㈣斓四川戤尉燃燃黝燃麟外国戏剧视线提斯认为．当时西班牙舞台上出现的戏剧，是“荒谬的镜子、愚昧的榜样、淫荡的造像”关于戏剧地点，他认为“应该遵守一定的时限”，反对“一出戏里就遍历世界四大洲”；关于人物塑造．他主张人物刻厕要符合自身年龄和生理特点．反对“描摹老年人勇猛。

小伙子懦弱仆人满I S I 掉文，小僮儿满腹智谋，国王像脚夫，公主像灶下婢”嗯之，反对像维加在《清白无玷》中那样不管是哪个人物、哪个时代的事，都东拉西扯混杂一起为此．有人认为塞万提斯以上观点倒是符合呆板的“三一律”教条．但只要联想到他主要创作的幕间短剧的一事一地的限制．就不难理解以上言论了另外，人物言行和心理定性的一致．也是符合戏剧规律的事实上．塞万提斯在后来创作的《幸运的流氓》中，其故事地点就包括塞维利亚和墨西哥．从而打破了自己的教条第二．认为编剧和演员应具有严谨的艺术态度．戏剧创作要恪守艺术规律塞万提斯反对剧作家一味投合观众的嗜好来进行创作．主张要创作出具有“情节紧凑、安排精密”的戏剧．即使这些戏剧只能获得少数内行的欣赏也在所不惜事实上．当时西班牙剧场几乎天天上演着维加的戏剧．而维加的口号是“我编剧所按照的艺术是博取观众喝彩的人所制定的因为既然观众出钱，就应该向他们胡说乱道讨他们喜欢”．“我只能服从有权力使唤我的人”啊见，塞万提斯同维加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就更不用提那些数不清的“随和着大众混饭吃的”宗教奇迹剧和佳构剧了塞万提斯对于一些演员为了谋利而不钻研演技艺术也表示不满．坚信“演出有艺术造诣的戏比荒谬无稽的更卖座、更走红”。

@ 并举出当时兼顾艺术质量和演出市场的三部戏剧加以证明塞万提斯相信．艺术规律和观众审美情趣必然能取得和谐统一，这样的戏剧理想在当时追求黄金白银和海外殖民的西班牙肯定是无法实现的．但是这种对待戏剧艺术的严谨精神却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和体悟第三．强调戏剧应该具有“娱人”和“教育”的社会功能塞万提斯在《堂吉诃德》中不仅痛斥骑士小说的荒谬和给人带来的恶劣影响．而且对那些“不顾一切．大胆捏造”的世俗戏和伪造附会的虚假奇迹剧大为反感他认为只有精心结构的戏．才能够起劲“诙谐的部分使观客娱乐．严肃的部分给他教益．剧情的发展使他惊奇穿插的情节添他的智慧．诡计长他识见，鉴戒促他醒悟．罪恶激动他的义愤．美德引起他的爱慕”的作用⑨这样的戏剧能够“供人民正当的娱乐，免得闲暇滋生邪念”如果一出戏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塞万提斯相信，不管多么愚蠢的人看了都能得到收获．这倒是对戏剧功能的极大肯定为了促使戏剧家写出这样的好剧本．塞万提斯建议，国家有必要制定规范来约束作家和演员．这一出发点是好的反对戏剧创作争演出的商品化．主张建立完善的剧本审查制塞万提斯认为．当时西班牙的“剧本已经成了买卖的货物”，“戏班子是作家的主顾，演员有什么要求．作家总设法迎合”回．而演员演出又以通俗观众的爱好为向标而不顾艺术规律。

他又以维加为例，对他先褒后贬．认为“他为了投合演员的喜好．只有几个剧本写得无懈可击．并非个个剧本都好”o 他建议国家建立审查制度对全国各地要上演的剧本预先审查未经审查和批准的，当地官府不准上演这样既可以促使剧作家在编写剧本时多细心地下功夫．写出好的剧本来．又使剧团既能赚钱又避免招惹麻烦塞万提斯提出的这些建议．可能有感于自己遭遇出版演出制的欠缺而带来的损失和痛苦当初他希望以戏剧创作来改变经济窘境．结果未能成功，事实上即使等到他的《堂吉诃德》畅销后．仍然一贫如洗余秋雨认为．以上观点“在反对戏剧商品化的正确前提下走到了由官方统制戏剧的错误泥潭之中”o 但廖可兑则认为．塞万提斯的目的“是为了澄清当时西班牙戏剧创作方面的混乱现象，提高它的艺术水平，而决不是以此剥夺作家的创作自由”o 笔者以为后者见解更符合剧作家本意如果我们脱离特定的历史时代背景来审视塞万提斯的戏剧理论可能会觉得其中并无多少新意．亦无系统的体系即使我们不论及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对戏剧本质问题的重点研究．那么在塞万提斯从事戏剧活动时．像意大利斯卡里格( 1 4 8 4 —1 5 5 8 ) 的《诗学》尤其是卡斯特尔维特洛( 1 5 0 5 —1 5 7 1 ) 的《< 诗学> 诠释》对戏剧时间、地点的限制问题和戏剧道德品质教育作用的探讨．或者像英国锡德尼( 1 5 5 4 —1 5 8 6 ) 在《为诗一辩》对戏剧社会意义的张目以及对戏剧限制和戏剧效果的分析等．在体系构建和研究深度上都要超过塞万提斯在《堂吉诃德》里较为零星的思考。

但是，塞万提斯对当时西班牙剧坛恶浊风气的抨击、对戏剧真实性原则的重视、对戏剧艺术规律的严谨要求以及对戏剧审美功能及社会功用的高度肯定等．无疑都是具有永恒的指导意义的当然．塞万提斯戏剧理论中对维加的指责也不尽全然．肯定有偏颇的地方，这些都需要读者客观地去加以辩证看待结语几百年来．西班牙一直流传着这句谚语：即使到了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还有《堂吉诃德》同家喻户晓的小说‘堂吉诃德》相比，塞万提斯的戏剧在西班牙乃至全世界很长时间内的遭遇则显得稍逊一筹具体到中国为数众多的教材、教参或戏剧理论专著更是极少提及这位小说家的戏剧刨作但是塞万提斯自信“从未在舞台上丢人现眼”，时隔近4 0 0年后《鬼点子佩德罗》在东方的中国舞台上“复活”就是一个有力的明证可喜的是．新近面世的两部重要专著：沈石岩的< 西班牙文学史》(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 和陈众议的《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 ( 译林出版社，2 0 0 7 年) ，都专门介绍了塞万提斯的戏剧成就．这必将推动更多的读者对塞万提斯文学遗产有一个全面的认识．而塞万提斯的戏尉理论也将伴随着堂吉诃德骑士一道漫游于后世注释：①②陈众议：( 西班牙文学——黄全世纪研究) ，译林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1 8 0 、7 页。

③塞万提斯：‘塞万提斯全集》( 第一卷) ，董燕生、列玉树等译．人民吏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3 2 4 页∞廖可兑：《西欧戏剧史) 中国戏剧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9 9 、1 0 2 页⑤⑥⑧⑨①⑩塞万提斯：< 堂吉诃德) ，扬绛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3 6 5 、3 6 4 、3 6 6 、3 6 7 页⑦⑩余秋雨：《戏剧理论史稿> ，上海文艺出版社，1 9 8 3 年版，弟1 7 、1 8 3 页 作者：南京大学文学院戏剧戚由学专业2 0 0 9 级博士)责任编辑：高山湖5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