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doc
5页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摘 要】 《荒原》是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的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佳作,全诗描写了身处西方现代文明中人们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生与死从诗篇开始时提出死亡命题,接着以神话框架为主体对新生意义加以探寻,最后在长诗的末尾处升华死亡之后的新生主题,给人以无限的新生命、新未来的希望基于此,本文将从这三个方面对《荒原》文本进行分析,以期揭示出艾略特本着“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核心观念的生死旨意 【关键词】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荒原》 ;生死主题 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是英国著名现代派诗人,后期象征主义的代表他的代表作《荒原》被认为是现代派诗歌的里程碑,西方文学中的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杰作全诗结构完整博大,内涵精神丰富,包蕴着作家深刻的思考其中,艾略特使用了一系列生活意象和复杂的象征,将西方传统文化中的许多神话历史典故有机地进行融合,涉及 6 种语言,35 位作家,56 部作品[1]如此,总共434 行的长诗,因其异常独特的表现手法和语言驳杂晦涩,令人难以卒读,徘徊在似懂非懂之间 1945 年艾略特在其《诗歌的社会功能》一文中写道:“一篇诗歌体裁的文字,别看我不能翻译出来,它却能给我留下直接而且是逼真的印象,留下一种独特的,在用英语阅读后产生的任何一种印象都无法与之比拟的印象――传导给我一种我用言词无法表达,但却本能领会了的那种东西。
” [2]正如艾略特上述所说的那样,笔者在读完《荒原》之后,除却获得的“荒原” 印象外,还读出了诗人在描画 “荒原” 之上的更深刻而理性的思考和探寻本文以文本为基础,将探析《荒原》的生死主题作为解读该作深层蕴意的一种方式 一、诗首题词――死亡命题的提出 《荒原》的题词引自古罗马作家佩特罗尼乌斯所著史诗体喜剧式传奇小说《萨蒂利孔》 题词的拉丁文写道:“因为有一次我亲眼看见西比尔被关在一只笼子里悬挂在库米城,当孩子们问她:‘西比尔,你想要什么?’她回答道:‘我想死’ ”① 西比尔受阿波罗的恩赐得以永生不死,但她忘记了要求青春常在,及至年老色衰、身体萎缩,时时刻刻活在了生的痛苦中因此,她渴望死亡艾略特也就西比尔之口提出了死亡命题,并且这一命题贯穿了诗歌的始终 首先是死亡词汇的呈现在《荒原》的文本中,诸如“ 死的 ”、 “死去”、 “死亡”、 “死神” 、 “淹死”、 “吊死”、 “死人” 、“尸骨” 、 “尸体”等关于死亡的词汇出现频率颇高其中,“dead”出现了 10 次, “bone”出现了 5 次, “death”出现了 4 次在这些词汇构成的长诗中,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死亡主题即在这些直接而显著的词汇上得到强烈而鲜明的显露。
其次是死亡意象的穿插所谓意象,指的是思想情感的客观对应物意象作为具有象征韵味的着眼点,在诗歌中广泛地应用而艾略特文艺观最大的特点就表现在他的“ 客观对应物” 理论中,他认为所写的事物、情感会造成特定的感性经验,立即可以唤起某些特定的情绪由此,作家在作品中想表现情绪、抒发情感就得去寻找相应的“客观对应物”这样,诗歌便成了诗人内心情状的客观对应物在长诗《荒原》中,艾略特多角度地穿插意象,使长诗充满了多寓意的象征特点可以说,这种运用意象组成象征群的手法在这首长诗中无处不在而颇具代表性的象征几乎都与死亡这一主题相关联, “荒原” 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在西方文学中,荒原意象作为重要的精神象征在不同时代的文学中广泛地被使用,随着西方传统价值体系的崩溃,荒原意象成为与现实相对立的诗性空间,并渐渐形成了广具影响的荒原意识,它对人类精神的负载达到了空前的度,成为了 20 世纪西方文学的精神主流[3]此外,还有象征死亡和苦难的“水” 的意象、象征人的精神世界枯竭的枯死的“树 ”的意象和象征荒芜、死寂、饥渴生存现况的“岩石、荒漠、坟墓、死水、沉舟”等组成的意象象征群 最后是死亡意识与复活愿望的交融诗人以沉郁的心情牵引着自己对生命进行关注与思考,对于”生死“ 问题,尽管他不曾提出相关的理论,但他的诗中表现出了他的看法。
在艾略特看来,死是生的一部分,旧的生命死亡孕育着新的生命诞生面对一派衰败的荒原景象,荒原人不死不活地生活在这片废墟之中,像西比尔一样, “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②即虽生犹死的不死不活的状态 “人总是要死的” ,但艾略特的死亡观是积极的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死亡状态,但这种死亡状态并不是人类命运的终结,而是由生到死再到新生的辩证的死亡观即他所表现的死亡命题是以生为前提的,死亡是为了新生,而且这种死亡不是一种持续的状态,而是一种动态的、超脱的状态 “未知死,焉知生 ”生与死唇齿相依,死亡中孕育着新生,正如赵晓丽、屈长江在《死之花――略论艾略特的死亡意识》一文中所述的:“而这种死亡意识又是‘方死方生,已死已生,生命在逝去,生命也在延续’ ” [4] 二、神话框架――新生意义的探寻 之所以提出死亡命题,即为探求新生的意义作为一个严肃的作家,艾略特不仅仅寻找思想情感的“客观对应物” 去展现荒原景象,而且积极寻求着拯救荒原的重大意义《荒原》不只是他个人的,也是整个人类的,他的这种“荒原意识”与整个人类的荒原存在这时空纵横向上的某种契合,而且最终目的都是为走出荒原,获得新生正由此,艾略特引用了西方著名人类学家弗雷泽的《金枝》和魏登女士的《从仪式到传奇》中的传说,作为《荒原》象征结构的总体框架和意象语言,去展开其对新生意义的追寻。
艾略特深受弗雷泽的《金枝》和魏登女士的《从祭仪到神话》的影响,这两本书都是关于早期神话文学、仪式和禁忌等方面内容的研究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艾略特在《荒原》大量引用神话典故与之有着密不可分的影响关系这一点可以从艾略特在为《荒原》所作的自注中得到印证:“这首诗不仅标题、构局,而且许多零散的象征都受魏士登女士论圣杯传说的那本书《从仪式到传奇》的启发,此书使我得益非浅……在更一般的意义上,我还得益于另一本人类学著作, 一本深刻地影响了我们这一代的书,我指的是《金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