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那列火车走了!.docx
21页Word文档下载后(可任意编辑) 那天,那列火车,走了! 天亮了,又是一个该离开的日子了我的一生就这样,如此,如此地来来去去,在每一个站口转移,等待下一个站口,却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窗外的风景依稀,一路走来,只在眼中涂抹着深深的沉思身边的一切,划过眼前的烟云,不再是梦幻,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真真实实的原来,确实,每个人都在漂泊,都在转移,为了某个理想,为了某种原因,为了某种纠结 ——火车开了 (一) 七天的时光,在家乡淫淫飘飞的小雨中穿梭到了尽头今天,我要离开,离开是为了转移,可转移又是为了什么呢?曾经这里是我深爱的家乡,日思夜想,脚步刚踏出它的怀抱,一股思乡之绪便会立即撺掇上心头;可现在,当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在此停留的时候,心却不安稳了,不安于这种安逸、这种沉醉、这种落后着却又满足着的生活状态 售票处还有两张提示,一张是可以乘坐的列车表,一张却是因涨水导致铁路线无法正常运行而停开的列车一看,竟是k8052次列车,上次我回来还乘的这列车呢,唉,时局变得还真快啊!无奈,只好改变路线了 7:40分,售票厅的窗口终于有了动静,可是明明有两个售票窗口的,准时开的却只有一个,而两个窗口外面都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另一个窗口直到7:49分,才有一个女的磨磨蹭蹭地过去她刚去,和先来的那个男售票员唠叨了两句,也不知唠叨的什么,那个男的便起身过去和她说话,而窗外两条长长的队伍都在那里等着,等着……队伍里终于爆发出不满,“现在是上班时间啊!”那个男的终于回位开始正常工作了,不过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不悦的神色,嗓门也大了不少;留下那个女的还在嘀咕,一边嘀咕,一边慢吞吞地打开电脑 回想起上次我回来的时候,那时是六点三十多分,售票窗口还坐着一位工作人员,我跑去要买票,她却一转身就走了,走得时候还用手指着让我看售票时间我抬头看了一圈,才发现售票时间显示在我头顶的屏幕上,截止时间为6:30当时,我还在心里后悔,再早一点点就好了,再早一点点……现在,对这里的工作作风,我却感到好笑:上班迟到很正常,下班准时最要紧! 买票的时候,男售票员摆着一脸臭架子,给谁看啊?“枣阳到南宁的火车!今天的!”我说没有枣阳到南宁的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知道,我转车我分辨道那你从哪里转啥?”一股不耐烦夹杂着满腔隐忍的火气立即直冲我来我才不管呢,放大嗓门,一字一顿,不愠不火武昌到南宁——”他念叨着,开始敲击键盘,“没有硬座了,只有站票!”我一听,心里恍惚了一下,回家,改天再走?还是索性就拼一次了?瞬间的犹豫,我立即作出决定:“帮我买一张从枣阳到武昌的吧!今天上午的。
没有那就到汉口吧!我用学生证学生证!”我把学生证递进去稍等了一会儿,“21块5!”他在里面叫道我把钱递进去一张红色的票便连同更红更艳的学生证一同退了出来我一把抓起学生证和票,头也不回地赶快奔出了售票厅 我想,或许我是习惯了等待,等待的时候可以天花乱坠地遐想,可以回忆,可以发呆,可以感觉很放松因为这种等待不需要耗费精神的焦急,不需要紧张兮兮等待无聊的时光,对我来说,有时候竟然也过得如此地快 八点三十多分的时候,小小的车站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这时,坐在候车室椅子上的人才慵懒地站起身,拖拽着行李,朝那扇依旧紧闭的进站大门走去,并很快就在进站口排成了两条长长的队偶有几个老人手里紧紧地抓着票,慌慌张张地从座位上跑过来,目光抓到队列里的一个人,便紧张兮兮地问:“是k123次列车吗?”“不是他们这才又安心地回去坐着 车票在手上,还怕他们不让我上车?车票是有座位的,难道他们还会不让我坐?我今天早上才买的票都有座,那别人就可想而知了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还有挤呢?是心急,还是习惯? 到底是上车了家乡,再见!枣阳,再见!往后,我们要说再见的机会还是很多,而每次再见过后,我们就真的再次相见了! (二) 拥挤的车厢待乘客都各就各位后,就开始显得松坦了。
我拿着票,漫不经心地找着座位5车66号!”我在心里默念着那个座位号终于呈现在我面前了,目光平扫过窗前的座位号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目光怔怔地直穿我的视线当我顺着那个座位号,把目光迁移到座位的时候,心里着实一惊那个座位上一个男孩子,直直地坐在那里,仰头把我盯着奇怪?那么多座位,他干吗坐这里呢?看到我把目光落在那个座位的时候,他立即开口:“哦,你是这个座位是吧?”“嗯我们换个座位好吗?我们这四个人是一起的,想坐一起!”他说我几乎连思考都没有就一口应下来了我在那个座位!”他边说便用手指我这才发觉自己还不知道他坐哪儿 他的那个座位是三人座最中间的那个,我有点不想坐中间,感觉太压抑,便对坐在过道边的那位老太太说:“您好!我们换个座好吗?我就在里面这个座位你坐里面吧!”老太太拒绝得倒是挺委婉的,“我坐里面不舒服哦——”我长长地哦了一声,瞬间便十分体谅老太太了,于是便踏踏实实地在里面的那个座位坐下了火车开了我和你换个座位好吗?我害怕坐倒车,坐着胃里不舒服老太太对他对面的一个穿淡蓝绿色短袖的男孩子说,她那张长满皱纹的精瘦苍白的脸上,竟然在颧骨下面一点点分别泛起一团浓浓的红晕,就好比小孩的脸,红彤彤的。
脸上亮亮的,似乎是擦了风油精什么的,嘴角流露出一种没有食欲的感觉,我一下子有点同情她现在的状态对面的那个男孩也是个腼腆的后孙,他似乎羞于说话,立马就含糊地答应了,然后就起身和老太太换了个座 火车平稳地向前开着,把村庄、田野、道路都遗忘在行程里,只把一条躯干直直地沿着铁轨向前插去途中,所经之处,从窗外望出去,几乎路面都是湿的这次降雨可是降得痛快了!一连降了好多天都不停新闻里天天都在讲抗洪救灾,看来这阵势真的蔓延得越来越大了啊!经过一个大一点的河道的时候,只见许多树的树干都被上涨的发黄的水掩埋,只把团团树叶的一部分露在水面,好几栋灰色水泥房孤零零地泡在水里,在雨中显得荒凉而落寞我喜欢涨水的感觉,水面宽阔得令人豪情万丈,可这水涨得不知怎地竟然我有些许惆怅起来!天灾,栽的总是老农民! 八点五十多分出发的,预计十二点左右可以到汉口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因为无事可做,于有些乘客来讲,时间竟显得有些漫长乘客们各自想着法子打发时间和我换座位的那个男孩子,他们一起四个人围着桌子打起扑克来了男孩旁边坐的大概是他女朋友,娇小玲珑,一双眼睛清澈温柔,打起牌来特灵活他们对面坐的大概也是两口子,五十多岁光景,老太太坐里面,老头子坐外面,打起扑克来,老太太插牌不紧,就那十几张牌,在她手上竟像开了一朵大大的莲花。
老头子总是把头伸过去,想看老太太的牌,然后每次又都被老太太给挡回来了在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铁盘,铁盘里放着一袋瓜子,他们四个人一边打牌,一边磕着瓜子,一盘结束的时候,就是一阵兴奋的笑声和议论 那个脸上有两团红晕的老太太看来是真的坐不惯车,在火车上有大半时间她是不在座位上的要不是她的东西放在座位下面,她旁边的那对情侣差点以为她下车了在随州火车站的时候,靠窗的那位女孩对男孩说:“你坐外面去,马上上车了,人家把老太太的座位坐了,老太太回来了又要闹腾半天!”“她下车了吧?”男孩子说应该没有吧!你看,她的东西还在这里呢!”女孩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的东西上,叫道男孩子便向外面移了移,后来果真上来了人,拿着票,视线从男孩女孩身边扫过,略一迟疑,到底还是走开了 在我们这一圈六个人里,最活跃的也就数他们那对情侣了男的并不是很胖,但是肚子却鼓溜溜的,把那件格子短袖挣得紧紧的女的身穿一件改良版旗袍,细细的眼睛,黄黄的皮肤,头发大方地扎了起来,耳朵上缀着两个红色的小圆点,闪亮闪亮的,自有东方女孩的一种特殊美感从上车那一刻起,女孩就没有安静过,她一直在男孩旁边叽里呱啦男孩的不知没话费了,还是没电了,他拿着女孩的玩游戏。
女孩瞧见了,玩笑地大骂:“你他妈呀!老子玩就没电,你玩就行了!”男孩也不答话,只是低头嘿嘿偷笑男孩玩了一会儿游戏,女孩的响了,便又转手女孩了女孩回完了短信,打开游戏,冲男孩惊叫:“我的个妈呀!你玩游戏把老子的分全输光了!”“没有啊!哪儿输光了?!”男孩有点心虚,讪笑着,向凑过去那分呢?老子两万多分,分到哪儿去了?”女孩笑道老子杂晓得?”男孩子偷笑,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对啊!我刚才玩的是三级,你玩的是四级!”“那老子的分啦?”女孩依旧笑看着他,“你刚才输了好些分啊?”“五百多分那我的两万多分去哪儿呢?”男孩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偷笑 “你往外面坐一点啊!我要伸一下腿!”女孩子朝男孩的背拍了一巴掌男孩却坐着不动你去上厕所啊!快去啊,让我伸一下腿!”女孩子一直在那里嚷嚷哎呀!我不去!你别在那叫了行不行?我要去就去了,还要你说!”男孩被嚷得不耐烦,冲女孩叫了几句女孩不再说了,但依旧很快活坐了一回火车,都跟人不一样!”男孩子笑骂跟你一不一样啊?”女孩反问当然不一样你是不是人哪?”“是的女孩回到不是人是啥子?”男孩说女孩回答我被他们的对话逗乐了,坐在座位上,把笑盘旋在脸上 “妈呀!那房子都被淹了!”当列车经过河道涨水的地方的时候,女孩子把脸迈向窗外,脸上显出一种善良的忧虑。
到处都在下雨,这路面都是湿的男孩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是武汉吗?”列车快到汉口的时候,女孩把头趴在窗上问你自己不认得啊?”男孩反问都是不认得,你认得才问你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出来啊?”女孩依旧快乐希望到武昌了,我姐把饭做好了这次轮到男孩找话说了你姐姐才不会给你做饭呢!她让你到外面去吃吧!”“到外面吃也不错啊!”男孩说你马上到武昌去了,下午赶不过去了咋办啊?”女孩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得过去的女孩不放心,过了一会儿又问:“要是赶不过去,我看你怎么办?”“哎呀!赶不过去算了!这是老子的事,跟你啥关系啊男孩骂道,看着女孩,似乎又觉得心疼,笑骂,“晓得不带你来的!你个妈呀!”女孩笑了,不再说什么可是她的神色仿佛在讲述什么,是一场离别,还是牵肠挂肚的等待? 我旁边坐的那个穿着淡蓝绿短袖的男孩子,确实如我第一眼所判断的那样,是个沉默的孩子他坐在座位上,从头至尾没讲过一句话,只是有时把头埋下去,用手支着,一会儿就又坐起来了,一会儿把两只脚蹭地面,一会儿又收起来,看得出,他对这种等待蛮烦腻的后来,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到窗口去欣赏外面的风景了,许久也没有回来长时间地蜷缩,让我感到腿部酸痛,我便把腿放在他的座位上,伸展开了。
结果过道里,总有人走来走去,我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鞋底的灰擦到别人裤子上去了谁知过道这么宽敞,每次路过的人总能十分安然地过去我便不再缩腿回来,反正对别人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我的右边,也就是靠窗,坐的是一个女孩子我一直没能看清她的脸,因为她一上车就把随身带的一个粉红色的包放在桌子上,手臂压在上面,头埋在臂弯里上车不久,她的就响了她把掏出来,又把头埋下去可能声音太小,她开了扩音,立刻她的通话被我们听得一清二楚你要去哪里?”那边一个很有磁性的男音问道不要去哪里女孩倔强地说,似乎在跟谁赌气那你要去哪里?”“我不去哪里你现在在哪儿?”“在车上你要去哪儿?”“不知道女孩终于松了口那你怎么上车了?你要去哪儿啊?”“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你要我怎么办?”“我没让你怎么办,该说的我都说了身上还有钱不?”沉默半响,那边的声音有点无奈没有钱那你还坐火车!”“没有钱就不能坐车吗?”“你说什么?”车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