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次课件之率直与婉曲、含蓄蕴藉、委婉曲折、诙谐之趣.ppt

诗词曲的语言之率直婉曲 ——一泻直出与反复缠绵率直婉曲• 散曲以率直强烈取胜，诗以婉曲含蓄见长，这是散曲 和诗所具有的不同美学风貌但也不是绝对的，诗中 也有率直强烈之作 • 梁启超在《中国韵文里头所表现的情感》中说：“向来 写情感的，多半是以含蓄蕴借为原则，像那弹琴的弦 外之音，像吃橄榄的那点回甘味儿，是我们中国文学 家所最乐道但是有一类的情感，是要忽然奔迸一泻 无余的，我们可以给这类文学起一个名，叫做‘奔迸的 表情法’例如碰着意外的过度的刺激，大叫一声或大 哭一场或大跳一阵，在这种时候，含蓄蕴藉，是一点 用不着唐·刘禹锡《乌衣巷》vs江阴女子（城墙诗）•唐·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评：正如唐汝洵《唐诗解》指出的：“不言王、谢堂为百姓家，而借言于燕，正诗人托 兴玄妙处其中蕴藏着历史盛衰、人世沧桑的深沉慨叹，所谓“感慨无穷，用笔极曲” （施补华《岘佣说诗》），含蓄蕴藉，余韵悠长，历来脍炙人口 •课下对照赏析——清·陈忱《叹燕》：春归林木古兴嗟，燕语斜阳立浅沙休说旧时王与谢，寻常百姓亦无家 评：刘诗对旧贵族衰微的今昔慨叹，上升到对“寻常百姓”的同情，变吊古为伤今，其中更 饱含故国之思、亡国之痛。

从艺术上说，此诗也不同于刘诗的婉曲含蓄，而是直抒感 慨，直言其情 •江阴女子《城墙诗》：雪胔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忠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评：清代大诗人袁枚《随园诗话》引录此诗，极口称赞：“有学士大夫读破万卷，穷老尽气 ，而不能得其阃奥（奥秘）者，有妇人女子、村氓浅学，偶有一二句，虽李、杜复生 ，必为低首者裴交泰《长门怨》vs元稹《宫词》•裴交泰《长门怨》：自闭长门经几秋，罗衣湿尽泪还流一种蛾眉明月夜，南宫歌管北宫愁 •评：裴诗以率直见意 ，全诗终嫌平直少味，不耐咀嚼，所谓“意露则 透快而味短”（张谦宜《茧斋诗谈》）•元稹《宫词》：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评：元诗以含蓄见长闲坐说玄宗”句“语少意足，有无穷之味”（洪 迈《容斋随笔》卷二），虽并未明说什么，但极含蓄不尽之至，万千 感慨，长短曲直，“前朝盛衰，皆在‘说玄宗’三字之中”（俞陛云《诗 境浅说》）刘永济在《唐人绝句精华》中赞道：“二十字中，于开 元、天宝间由盛而衰之经过，悉含在内矣此诗可谓《连昌宫词》之 缩写 陆游《示儿》and 回复《示儿》•陆游的《示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评：梁启超赞道：“这类文字，真是和那作者的生命分劈不开——至少也是当他作出这 几句话那一秒钟时候，语句和生命是迸合为一这种生命，是要亲历其境的人自己创 造所以这一类我认为是情感文中之圣《中国韵文里头所表现的情感》）所以此 诗才会影响深远•刘克庄《端嘉杂诗》不及生前见虏亡，放翁易篑愤堂堂遥知小陆羞时荐，定告王师入洛阳 • 评：刘克庄这首《端嘉杂诗》终于能以胜利喜讯告慰写《示儿》的诗人亡灵，但只可 惜这胜利是假象•林景熙《书陆放翁诗卷后》青山一发愁蒙蒙，干戈况满天南东来孙却见九州同，家祭如何告乃翁！ • 评：虽然是“九州同”了，却已江山易主，国土沦丧，作为渴望“王师北定中原日”的陆 游的子孙，“家祭如何告乃翁”呢？真让人欲哭无泪，叹愤不已！诗词曲的语言诗词曲的语言之含蓄蕴藉之含蓄蕴藉 ————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中国古代诗歌创作非常讲究含蓄蕴藉所谓“语忌直，意忌浅，脉忌 露”（严羽《沧浪诗话·诗法》），“诗贵含蓄忌浅露”（贺裳《载酒园 诗话》），“诗贵有含蓄不尽之意”（吴桥《围炉诗话》）等，既是从 古典诗歌创作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重要理论，也是根据诗歌鉴赏和审美 经验提出的要求。

•含蓄与率直、浅露相反，就是说写诗要写得含而不露，“言近而旨远 ，辞浅而意深”（刘知几《史通· 叙事》），意在言外，隐然不露，耐 人寻味，“初如食橄榄，真味久愈在”（欧阳修《水谷夜行寄子美、圣 俞》）•“意不浅露，语不穷尽，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沈祥龙《论词随 笔》）即如苏轼说的：“言有尽而意无穷者，天下之至言也 （姜 夔《白石道人诗说》引） 因为“诗无言外之意，便同嚼蜡”（袁枚《随 园诗话》）《《赠汪伦赠汪伦》》 vsvs《《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 《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评：与第一首相比，后者则如唐汝询《唐诗解》所言：“帆影尽则目力 已极，江水长则离思无涯，怅望之情，俱在言外如此含蓄蕴藉， 余味无穷，真正是“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欧阳修《六一诗话》引 梅尧臣语） 《《子夜歌子夜歌》》 and and《《题临安邸题临安邸》》• 南朝乐府《子夜歌》：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评：这首民歌抒写一对互相爱慕的青年最终不能结成良缘的痛苦。

不 言悲痛苦恨而悲痛苦恨自现，因含蓄蕴藉而更有回味余韵• 宋·林升《题临安邸》：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评：人间天堂的杭州，歌舞不休直把杭州作汴州”，真包含无尽言 外之意，蕴涵无比丰富的思想内涵，深得含蓄蕴藉之旨，尽显含蓄蕴 藉之长《《江南逢李龟年江南逢李龟年》》andand《《剑门道中遇微雨剑门道中遇微雨》》•杜甫《江南逢李龟年》：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评：孙洙《唐诗三百首》评：“世运之治乱，年华之盛衰，彼此之凄凉 流落，俱在其中少陵七绝，此为压卷此诗初看浅近明白，似无 深意，实际却意旨深远，含蓄丰富•陆游《剑门道中遇微雨》：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消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评：叶燮《原诗·内篇下》中说：“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垠，思致微渺 ，其寄托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其旨归在可解不可解之间诗词曲的语言诗词曲的语言之委婉曲折之委婉曲折 ————文似看山不喜平文似看山不喜平委婉曲折委婉曲折• •在评论文学作品时，人们常常把委婉含蓄连在一起使用，这在评论文学作品时，人们常常把委婉含蓄连在一起使用，这 是因为委婉与含蓄关系密切。

但是，委婉和含蓄实际上是有是因为委婉与含蓄关系密切但是，委婉和含蓄实际上是有 区别的司空图区别的司空图《《诗品诗品》》列列“ “含蓄含蓄” ”一品，言一品，言“ “不着一字，尽得不着一字，尽得 风流风流” ”还列“ “委曲委曲” ”一品，言一品，言“ “登彼太行，翠绕羊肠登彼太行，翠绕羊肠” ”• •杨振纲杨振纲《《诗品解诗品解》》说：说：“ “此即所云文章之妙全在转者此即所云文章之妙全在转者” ” “委曲委曲 ” ”即是文辞的委婉曲折，和即是文辞的委婉曲折，和“ “质直质直” ”相对李东阳相对李东阳《《麓堂诗话麓堂诗话》》 ：：“ “独其（苏轼）诗伤于快直，少委曲沉着之意独其（苏轼）诗伤于快直，少委曲沉着之意 ”• •一般说，含蓄是指作品思想和情感表现深隐，意未尽露，耐一般说，含蓄是指作品思想和情感表现深隐，意未尽露，耐 人寻味；委婉是指艺术表现手法的曲折，有话不直说，而以人寻味；委婉是指艺术表现手法的曲折，有话不直说，而以 间接方式转折表达含蓄侧重艺术风格说，委婉侧重表现手间接方式转折表达含蓄侧重艺术风格说，委婉侧重表现手 法说含蓄常采用委婉艺术手法达到，但委婉之作并非一定法说含蓄常采用委婉艺术手法达到，但委婉之作并非一定 都含蓄。

都含蓄借此写彼：借此写彼：唐唐· ·朱庆余朱庆余《《闺意献张水部闺意献张水部》》 and and 张籍张籍《《节妇吟节妇吟》》• •唐唐· ·朱庆余朱庆余《《闺意献张水部闺意献张水部》》：：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 •评：借此问写彼问，借新妇之问写科考仕途之问，以新妇拜见公婆前的忐忑评：借此问写彼问，借新妇之问写科考仕途之问，以新妇拜见公婆前的忐忑 不安，比况科考举子临考前的紧张心情不安，比况科考举子临考前的紧张心情• •张籍张籍《《节妇吟节妇吟》》：：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评：张籍不愿投靠攀高，便写此诗婉曲拒绝，实是借男女情事写政治交结，评：张籍不愿投靠攀高，便写此诗婉曲拒绝，实是借男女情事写政治交结， 巧妙非常巧妙非常 借彼写此：清借彼写此：清· ·宋凌云宋凌云《《偶成偶成》》and and 唐唐· ·金昌金昌 绪绪《《春怨春怨》》• •清清· ·宋凌云宋凌云《《偶成偶成》》天外鱼书绝，征人岂念家？天外鱼书绝，征人岂念家？可怜小儿女，夜夜看灯花。

可怜小儿女，夜夜看灯花• •评：此诗抒发自己切盼丈夫回家的评：此诗抒发自己切盼丈夫回家的“ “可怜可怜” ”心情，是借写心情，是借写“ “小儿女小儿女 ” ”来写自己，采用的是借人写己的委婉曲折手法来写自己，采用的是借人写己的委婉曲折手法• •唐唐· ·金昌绪金昌绪《《春怨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评：全诗四句，层层设疑，不断转折，极婉曲之至，借打黄莺评：全诗四句，层层设疑，不断转折，极婉曲之至，借打黄莺 把闺中少妇思念丈夫的把闺中少妇思念丈夫的“ “春怨春怨” ”抒写得极为深切动人，以至被沈抒写得极为深切动人，以至被沈 德潜德潜《《说诗晬语说诗晬语》》赞为赞为“ “绝调绝调” ”侧面烘托：王昌龄侧面烘托：王昌龄《《浣纱女浣纱女》》• • 王昌龄王昌龄《《浣纱女浣纱女》》：：钱塘江畔是谁家？江上女儿全胜花钱塘江畔是谁家？江上女儿全胜花吴王在时不得出，今日公然来浣纱吴王在时不得出，今日公然来浣纱• •评：此诗赞赏越女之美，但非正面描绘，而委婉写之评：此诗赞赏越女之美，但非正面描绘，而委婉写之 刘熙载《《艺概艺概· ·诗概诗概》》云：云：“ “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 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

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 ”论的就是论的就是 侧面烘托之法，此诗深通此道，笔致深曲，设想奇特侧面烘托之法，此诗深通此道，笔致深曲，设想奇特 ，巧妙地以委婉手法写出难以具体描绘的，巧妙地以委婉手法写出难以具体描绘的“ “女儿女儿” ”美，美， 发扬了从发扬了从《《陌上桑陌上桑》》以来的写美女传统以来的写美女传统借题发挥：唐借题发挥：唐· ·杜牧杜牧《《题桃花夫人庙题桃花夫人庙》》 and and 清清· ·邓汉仪邓汉仪《《题息夫人庙题息夫人庙》》• •唐唐· ·杜牧有杜牧有《《题桃花夫人庙题桃花夫人庙》》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 · · 评：杜诗首两句似是以同情态度写息夫人的被抢评：杜诗首两句似是以同情态度写息夫人的被抢“ “无言无言” ”，但既把息国灭亡之，但既把息国灭亡之 罪归咎与她，又以晋代豪富石崇家伎绿珠死节来反衬她贪生怕死，实是女色罪归咎与她，又以晋代豪富石崇家伎绿珠死节来反衬她贪生怕死，实是女色 祸国老调祸国老调• •清清· ·邓汉仪邓汉仪《《题息夫人庙题息夫人庙》》楚宫慵扫黛眉新，只自无言对暮春。

楚宫慵扫黛眉新，只自无言对暮春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