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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文本漫游漫游世界建筑群解说词.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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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着文本漫游|漫游世界建筑群解说词2007年五六月间,我有幸在复旦大学中文系讲课,跟本科的同学们一起阅读了一批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其中包括余华的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那是一次让人兴奋不已的阅读经历课上的讨论邹瑞�同学根据录音整理出来在此我再次向邹瑞�同学表示感谢,同时也感谢邀请我去复旦讲课的陈思和教授我们今天来读余华的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这篇小说写于1986年年底,在1987年发表于《北京文学》著名的文学评论家李陀当时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说这篇小说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叙事方式,一种对虚构的可能性的探索小说虽然很短,语言简洁,故事情节也不是很复杂,但思考的问题却有相当的深度,有很强的寓言性质也正因为它有很强的寓言性,设计到故事里的场景、细节都非常有意味比如卡车,自行车和手扶拖拉机在故事里相遇,这里似乎是不同机械化,不同文明程度的对比最后卡车成了那些骑着自行车,坐着拖拉机从山上下来的农民们暴力的牺牲品我曾经为这个问题还和余华讨论过,因为卡车是他的小说里出现频率非常高的一个意象,它把故事里的人物串联起来,空间组织起来余华就说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他很快就补充说,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讲,卡车喷出的尾气其实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像现在满大街跑的小车喷出的废气,给人的感觉都和污染联系在一起。

      卡车带给农村少年的体验是非常有意思的,几乎就是现代的气味小说另外一个寓言式的特征就是,故事里的人物都是很简单,面目含糊的,“我”、司机,都没有姓名,更不用说后面其他的人群用西方文学传统的说法,这样的处理有点像“圣经语言”,完全把很多经验和范畴都压缩到最简略的层面上同时,叙事节奏十分紧凑,语言的表达力很强,很有想象性比如第一段中作者形容马路“像是贴在海浪上”,又说自己“看到了黄昏的头发”他远远地看到了卡车停在路边,司机爬在车里修车,“车头的盖子斜斜翘起,像是翻起的嘴唇”,司机“屁股上有晚霞”作家在这里表达了非常奇特的想象,但他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刻意渲染小说通篇都有这样一种个人化的表达,仿佛是不经意的灵光一闪,却使语言显得十分经济,并且有着很奇妙的效果按老规矩我们还是先对小说的大体结构进行一下分析这篇小说大体可以分成四个部分,先是“我”在郊外的路上走,突然孳生出要找间旅馆的想法然后第二部分里司机和抛锚的卡车出现了,也就是说另外一个人物进入了故事对卡车的抢劫是小说的第三部分这里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词:“浩劫”现在的书籍一般都用这个词来形容文化大革命对八十年代的读者,它有着很深刻的意义所以当时就有评论家说,这个小说整个是对“文革”中暴力经验的反应,这个词在小说中的出现,自然并不是偶然随意的,而是有极为明确的历史的指涉。

      小说没有时间上的交代,当中也没有用任何政治语言暗示它所处的时代,而是构造出一个抽象的时间和空间但作者在语言层面来提醒读者的想象,实际上是把故事历史化了这是第三部分最后一段主要交代的是“我”怎样找到自我,认识自己这也是稍后我们可以着重讨论的刚才我已经说过,这个小说是一个很精炼的文本,所以我今天想把授课方式变动一下,希望和大家一起把这个文本从头到尾过一遍,而不是像我们讲其他文本那样,挑重要的情景细节铺开来谈之后希望能和大家有一些互动一开始小说描写的就是一种空间感和运动的状态:“柏油马路起伏不止,马路像是贴在海浪上”,“我”在这样的马路上行走,好象航行在海上这种极富想象力的表达一下子就把一种很开阔的空间展示出来小说的基本叙事模式就是我们上节课提到的“成长小说”,一个年轻人出门去认识世界,在行走的过程当中遇到了一些不期而至的事情,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他开始对世界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这种“成长小说”的基本模式决定了它的开放性结构,它的故事也是可以无限延长的,可以添加很多细节来表明他成长的程度比如在经历了第一天晚上的发现之后,第二天主人公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他会得到怎样的新经验、新感触等等很多长篇小说也就是这样的结构。

      在19世纪初期的欧洲,“成长小说”有这样一个约定俗成,就是它最后一定要以所谓的“大团圆”作结尾如果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年轻人,那么最后他一定要功成名就,事业爱情双丰收这就是“成长小说”萌芽初期的大致模式,即怎样通过空间时间上的旅行,把一个青年人教育成在感情、思想、能力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社会成员,所以“成长小说”也可以叫作“教育小说”但到了19世纪中叶以后,这种模式有了比较大的改变,比如巴尔扎克写的《幻灭》这部小说描写一个从外省来的青年人到巴黎做记者,怎样目睹了各种腐败,怎样在巴黎颓废的世界里挣扎,最后所有的追求和理想都幻灭成泡影的故事这一时期“成长小说”的主人公们常常不能成功地融入他想融入的世界后来“成长小说”也经历了许多其他的变化,比如20世纪初期爱尔兰作家乔伊斯写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就可以看作是“成长小说”的一个新的模式,它写的是一个艺术家对自己使命、艺术价值内在的自我发现这里对“成长”的定义已经不仅仅是表面的融入社会,而是将青年人对自我价值的认识和设置作为他成长和成功的标志《十八岁出门远行》在这里是一个篇幅很短的“成长小说”,在小说一开始就点出了“十八岁”和“远行”两个概念起伏的马路像是贴在海浪上,我走在这条山区公路上就像一条船,作者借“出航”的意象先描写了“我”出行的状态。

      然后叙述者说:这年我十八岁,我下巴上那几根黄色的胡须迎风飘飘,那是第一批来这里定居的胡须,所以我格外珍重它们这年我十八岁”,这里时间的表达是含混的如果改成:“那年我十八岁”,就比较明确了,说明这个时间肯定是已经过去的,我现在是回忆我十八岁时的经历但用“这一年”,使讲故事的时间和故事发生的时间当中的关系不是很明确,可能是想讲这年的事情,也可能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我在追忆这种表达的模糊性也只有使用中文才能保留,如果翻译成英语,这种含糊可能就无法充分地保留下来了还可以注意的一点是,主人公在这里说他很重视自己下巴上那几根黄黄的胡须,这是他十八岁的证明,也是他成熟的外在表现这种对他外在的注意,和他后来在小说的最后一节对他内在情感的发现形成了一个对比这种对自己由外到内的发现也是“成长小说”的基本线索之一在这里主人公无忧无虑,没有任何负担,完全是漫游世界的心理下面还有一句话写他的状态:我在这条路上走了整整一天,已经看了很多山和很多云所有的山所有的云,都让我联想起了熟悉的人我就朝着它们呼唤他们的绰号所以尽管走了一天,可我一点也不累可见在旅行的过程中,他并没有完全进入他现在身处的外在世界,他以为他自己在旅行,在认识世界,但他其实只是把他看到的外在世界翻译成他熟悉的人。

      他的想象并没有和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密切联系着,反而是他曾经的生活决定着他和外在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可见,“我”虽然形式上是在旅行,但很多心理都还没有真正进入状态;换句话说,就是对旅行的方式还没有彻底地领悟而“在家”的这种舒适的感觉恰恰是小说所要破坏,所要重新定义的,它后面的发展就是要推翻这种状态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是似乎始终是漫无目的、自由自在的主人公,但第一段的最后一句话带来了一丝隐隐的不安:“但是我还没走进一家旅店也就是说,目前的状态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陷叙事者很快就让我们知道,这种漫游状态是不可能无限期延续下去的,精神上的漫游忽然遇上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的身体应该安置在哪里?肉体的存在开始成为一个问题,不仅是实际的问题,也是哲学上的问题:无忧无虑的自我体验最终总会遭遇身体的限制;要睡觉,吃饭,身体其他的机能都需要一一满足,这种灵与肉的冲突究竟应该如何得到解决?现在我们的主人公开始为旅店操心了他开始找车,卡车司机的出现在这里具有一种荒诞剧的效果这里需要提一下,在八十年代的中国文坛,许多作家都对西方现代主义传统很感兴趣现代主义中一个很重要的流派就是“黑色幽默”,用荒谬感突出现代人的生存状态,最有名的当然就是贝克特的《等待戈多》。

      这个小说的场景设置,不可理喻的经验等等,就很有些荒诞剧的成分卡车司机在小说中集中了好几种特质,首先是“他人”,即一个纯粹的陌生人在这个意义上,司机是必然出现的角色作为一部成长小说,青年人要到外面去认识世界,首要的一个过程就是要认识不认识的人如果总是生活在熟悉的人组成的圈子当中,其实是算不上进入外部世界的怎样和作为“陌生人”的司机建立联系,怎样让他给自己面临的切实问题带来解决途径,都是这里的主人公首先要过的关但是这里我们看到,在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跟司机打交道,他把“我”递来的烟接过来抽了几口,又接着修他的车但当“我”要搭他车的时候,他却很粗暴地说:“滚开”在第一回合里“我”忽然意识到,和这个司机打交道丝毫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我”想象着:既然他抽了我的香烟,他实际上就是和我签订了一个契约,因为香烟就是交换;但是这个人却完全不卖这一套所以司机在这里除了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他人之外,还代表着背叛,他对我们十八岁的主人公,是极有破坏力、颠覆性的一个经验现在我想说一说那个红色的背包这个红色背包也不是一个随便处理的细节,他是“我”在出门的时候,父亲为“我”背上的;然后他在“我”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让“我”出门去了。

      在苏童的小说《1934年的逃亡》当中,年轻的主人公回到家乡追寻历史,他背的也是一个红色的背包,这中间自然有很多意喻我们知道红色其实是跟整个20世纪的革命传统联系在一起的在这里红色背包被司机抢走,实际上暗示了父亲交付给“我”的经验在“我”的现实里是不可能的了,“我”需要的是自己的发现和认识在这个意义上司机的出现代表了一种当下的社会现实,不可理喻,同时也不可信任有意思的是,在司机把背包拿走之前,两人俨然已经是最亲密的好朋友,相互勾肩搭背的,司机还向他诉说他的感情经历正因为这样,才使后来司机的背叛,以及他对世界抱有的冷漠态度显得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一个十八岁少年理解世界的能力实际上整个故事都是在传达现实经验的荒谬和无法叙述这时卡车又坏了:这个时候我看到坡上有五个人骑着自行车下来,每辆自行车后座上都用一根扁担绑着两只很大的箩筐,我想他们大概是附近的农民,大概是卖菜回来对于小说里卡车为什么不断地坏,评论家们也有过一些很有意思的讨论在这里卡车是一个把小说串起来的很重要的道具,不论是叙述者所经历的充满荒谬感的经验,还是后来他对内心世界的发现都和这辆卡车的抛锚有直接关系自行车是一个人力驱动的交通工具,它的能力和卡车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把大筐用扁担绑在自行车后面,是远为原始的一种运输方式然而卡车上的苹果最后都被卸了下来,并且被装进了自行车后面的大筐里这是对现代化不同阶段之间很有隐喻性的一段描写;相对更为落后的生产方式把一种更先进的,但没有正常运转的生产方式拆卸、消灭了然而“我”对即将到来的浩劫全然不知:那五个人骑到我跟前时跳下了车,我很高兴地迎了上去,问:“附近有旅店吗?”他们没有回答,而是问我:“车上装的是什么?”我说:“是苹果他们五人推着自行车走到汽车旁,有两个人爬到了汽车上,接着就翻下来十筐苹果,下面三个人把筐盖掀开往他们自己的筐里倒我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情景让我目瞪口呆一拨又一拨人开始跳上来卸卡车里的苹果从他们的行为方式来看,他们的目的是相当明确的,因此对“我”的提问不予理睬,而是直接问卡车上装了什么我”的诚实和涉世未深,与这批人不加掩饰直奔主题形成了鲜明的不协调我”对他们的动机毫无知觉,在无意之间成了一个小小的告密者由于主人公对世界的缺乏经验,他无意中帮了这批掠夺者的忙,而这也是成长经验的一部分我明白过来就冲了上去,责问:“你们要干什么?”这里主人公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世界的经验是解释不清眼前发生的事情的。

      于是他天真的正义感开始表现为对现实秩序的一种本能的维护:不是你的苹果,你有什么权利来拿它们?还有就是对朋友道义上的承担对善良,对正义的认识促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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