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阵营的理论分歧论文.doc
7页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阵营的理论分歧论文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阵营的理论分歧论文预读: 摘要:提要:英国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争论交锋的集中营,形成了两大对立的阵营:一个是以特德•本顿为代表的生态中心主义阵营,一个是以戴维•佩珀、瑞尼•格伦德曼、乔纳森•休斯为代表的人类中心主义阵营.两大阵营双方针对绿色历史唯物主义还是红色生态学、人类中心主义还是生态中心主义、支配自然还是适应自然、马克思主义是否承认自然的极限、生态社会主义还是生态自治主义的五大焦点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分析和梳理这两大阵营的理论分歧,是研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内在要求,也是理解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生态意蕴的读书门径,有助于加深对英国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坚定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框架内分析生态问题的信心.关键词:历史唯物主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生态社会主义20世纪90年代以后,英国生态学马克思社会主义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生态意蕴问题分别形成了以特德•本顿和戴维•佩珀为首的两大对立阵营.以特德•本顿为代表的阵营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缺乏生态学维度,提出了用生态学重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批评马克思主义否认自然极限,主张“适应自然”和生态中心主义的观点,倾向走生态自治主义的道路;以戴维•佩珀、瑞尼•格伦德曼和乔纳森•休斯为代表的阵营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具有生态学意蕴,提出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框架内分析生态问题,认为马克思主义是承认自然极限的,主张“支配自然”,构建以人类中心主义为价值观的生态社会主义.对这两大阵营理论分歧的研究,不但有助于理解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生态意蕴问题,而且也是研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议题.一、绿色历史唯物主义还是红色生态学本顿是英国埃塞克斯大学的社会学教授,他从生态学的维度发起对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挑战,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了生态批判,提出了建立绿色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即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缺乏生态学的维度,历史唯物主义与生态学是断裂的,因此,需要用生态学重建历史唯物主义,创建新的绿色历史唯物主义,也称之为生态历史唯物主义.本顿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存在生态学维度上的缺陷,主要表现在:一是历史唯物将人的解放与自然极限相对立.本顿认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过分强调了人通过实践劳动,发挥主观能动性对自然进行创造性改造的能力,而劳动中自然条件本身的重要性却没有得到重视.同时,本顿认为马克思主义对马尔萨斯人口规律的批判实质上揭示了人口增长规律下产生的自然极限成为了束缚人类解放的力量.二是历史唯物主义对待技术进步的态度是乐观的,把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作为社会解放的条件,历史唯物主义促成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对立关系,人成为了超越自然的主人.因此,是“生产力主义”和“普罗米修斯的”历史观.三是马克思的劳动价值理论没有考虑自然的稀缺性,也没有考虑到自然极限的存在.历史唯物主义缺乏对环境问题的理性思考,没有将自然力的作用考虑在内,也没有赋予其价值.在此基础上,本顿从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批判转向了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生态重建.然而,本顿的绿色历史唯物主义观不是完全摒弃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而是以承认马克思主义著作中具有关于生态问题的浅论为基础和前提,以追寻人类解放与自然极限的统一为目标,强调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结构中应该包括生态的要素,实现三者的协调发展,从而为构建新的绿色历史唯物主义提供了依据和可能.佩珀和格伦德曼否定了本顿用生态学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提出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内分析生态问题.也就是说,他们一致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是亲生态学的,可以为解决生态问题提供理论的指导.实际上,也是在反驳本顿的绿色历史唯物主义观,主张建立红色生态学.佩珀站在红色生态学的立场,论证了历史唯物主义可以为解决生态问题提供方法论指导.佩珀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可以为分析生态问题提供方法论上的指导.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强调了经济基础对上层建筑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要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变革社会制度,需要改变人类的生产方式.佩珀还指出,马克思辩证地看待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强调人在改造自然的历史进程中,实现自然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阐明了人与自然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相互渗透的辩证统一关系.同时,对生态问题的分析也离不开特定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人与自然的关系呈现出不同的特点.此外,历史唯物主义还提供了分析生态问题的经济视角和阶级方法,马克思主义从政治经济学的维度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是导致生态问题的根源,并又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强调了要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依靠工人阶级的革命力量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与生态帝国主义抗衡,寻求人类和自然的解放,实现社会的正义.格伦德曼赞同红色生态学的观点,其理由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历史唯物主义具有两层含义:一种是强调以生产力增长为动力的经济层面狭隘的含义,还有一种哲学层面广义的含义,即人类根据自身的意愿和需要,通过对自然的控制,改造世界.因此,格伦德曼强调重视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层面的理解,并且,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对生态问题的解决具有深刻的启发: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解不能片面,应该将广义和狭义结合全面分析,人类既不能在改造自然过程中破坏自然,也不能恢复到人类对自然无所作为,并且物质生产力水平极低的原始阶段,更不能否定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对人类社会和改造自然的促进作用.生态问题的根源并不是人类对自然的控制,而是资本主义制度下人类对待自然的异化方式.另一方面,历史唯物主义是具有生态意蕴的.格伦德曼认为,人类与自然之间进行物质交换(或人与自然之间新陈代谢)———从最初对自然的直接占有到通过科学技术作为中介来实现———的过程是人对自然的依赖和人对自然进行改造的双重体现.马克思的物质变换(或新陈代谢)理论论证了人与自然之间辩证统一的关系,肯定了科学技术对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强调了生态问题解决的前提条件应该是正确对待自然的态度:利用自然规律,改造自然,同时,也要保护自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因此,马克思已经意识到资本主义制度下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必须建立共产主义实现人对自然的控制,实现人与自然协调发展.二、马克思主义是否承认自然的极限本顿从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与自然极限对立以及马克思主义与马尔萨斯主义的对立两个方面的浅论,阐明马克思主义对自然极限是持否认的态度.一方面,本顿认为马克思主义尽管也赞同资本的积累不能超越外部限制的观点,但是,在马克思主义那里,对自然极限的浅论是暗含在对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中的,是不受重视的,甚至是可以忽略的.自然极限被看作是“资本主义经济的矛盾的、由阶级斗争所调节的社会关系结构的产物”[1].此外,马克思主义不仅对资本主义进行了批判,而且对人类的解放持一种乐观的态度.恩格斯认为,在人类历史发展的早期阶段,人类受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对自然依赖的双重限制,自主性是缺乏的,如果人类在社会劳动中对自然的改造力受到限制,那么,自然就会反过来统治或支配人类,这种力量被人类称为具有社会属性的“第二种自然”.因此,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增强,人类会逐渐想挣脱来自社会和自然的双重枷锁,“人类能够获得对其自身社会生活的集体控制,而且通过这种控制,获得对自然本身的集体控制”[2].可见,马克思主义隐含着人与自然极限对立的解放理论观点.马克思主义解放理论正是为了将人与自然进行对抗的程度降到最低而提出的,因此,“不管怎样,人类解放的可能性要以相关的人们超越明显的自然限制、拓展人类意向性活动领域的转变力、生产力等潜能为条件”[3].另一方面,本顿认为马克思主义对自然极限的否认是通过批判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得以充分证明.马尔萨斯悲观地认为人口的增长是远远高于人类所需的食物增长速度,因此,必然会出现自然极限,威胁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却认为这种自然极限即使存在也离他们很遥远,仅仅是一种抽象的结论.本顿认为,在对待这个问题上,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陷入了悖论,也是断裂的.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中,马克思主义对人与自然、社会关系的辩证理解与生态学观点是一致的,而在政治经济学理论中,马克思主义却与李嘉图的立场是一致的,在对经济进行分析时候将自然资源的稀缺性排除,反对自然资源的有限性,而且,“马克思恩格斯甚至比李嘉图更为反对那种认为对资本积累而言存在经济学上很重要的自然限制的思想”[4].另外,本顿认为,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人类的重要性是高于自然的,马克思主义批判地指出,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也不是万能的、普遍适用的规律,因为每个社会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有其人口规律,资本主义社会“相对人口过剩”现象,正是资本主义社会追求剩余价值和资本积累的必然结果.“事实上,所谓的‘马尔萨斯之谜’,即是资本主义社会内部矛盾的反映”[5].佩珀坚信马克思主义是承认自然极限的.佩珀针对本顿阐发的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与自然极限对立的观点提出了质疑,指出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并没有与自然极限对立,也从未超越自然的极限.佩珀认为,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是以追求生产力解放为基础的.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为了将工人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异化状态解放出来,走向没有剥削和压迫的共产主义.同时,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强调了在解放生产力的基础上实现人类的自由和全面发展,由于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因此,没有生产力的解放为前提和基础,就难以促进人类和自然的共同解放.在佩珀看来,“这种解放并不是绝对的:首先,共产主义社会必须依然承认最终的自然界限.其次,我们不能仅按照我们所想的去做,而不受我们自己的历史环境的影响”[6].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并不是和自然极限对立的,也没有超越自然极限,人类在追求解放的过程中,不能脱离历史环境而孤立存在,一个社会对生产的组织和对财富的分配不是完全自由去选择,而是依赖于以自然资源、技术及生产技能等形式存在的生产力物质状态.因此,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的解放理论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受自然限制的,不是唯心主义的,也不是完全自由意志的.此外,休斯针对本顿认为马克思主义否定自然极限的观点给予了反驳,认为不能从马克思主义对马尔萨斯的批判中推出马克思主义对自然极限是持否定态度的这一结论.一方面,休斯认为,马克思主义是承认自然的极限的,只是自然的极限从时间上来讲,还是个遥远的未来.因为,在19世纪,马克思和恩格斯所看到的农业生产中土地资源并不是极其稀缺的,还有开垦的空间,并且,利用科学技术是可以克服资源的暂时性短缺.而一个地区的人口数量也并不取决于土地资源,而是取决于满足人口需要的农业生产能力.这也就意味着,在特定的历史时期,自然极限并不是绝对固定不变的,而是相对可以变化的.另一方面,休斯赞同马克思主义从自然、社会和科学技术等多维度对自然极限进行分析,批判了马尔萨斯仅仅从单一的自然维度考虑自然极限是缺乏说服力的.因为,任何生产活动都是不仅受自然的限制,也受特定历史条件下生产方式的限制,此外,科学技术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可以利用科学技术提高生产效率和人的生产能力.总之,休斯不仅强调了马克思主义承认自然极限的观点,而且,肯定马克思主义将自然极限从多个维度进行综合分析的思想价值.三、适应自然还是支配自然在对待自然的问题上,本顿批判“支配自然”的观念,通过对马克思《资本论》中的资本主义劳动过程和在劳动过程中所采取的形式两个方面进行分析,强调应该用“适应自然”代替“支配自然”.本顿指出:“在这两个方面,马克思对不可控的自然条件在劳动过程中的重要性阐释不够,而过多地阐释了人类意向性的转变力量对于自然的作用”[7].本顿认为,马克思将劳动过程这一抽象的概念定义为“人类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条件”[8].同时,马克思还将劳动、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作为劳动过程三个简单要素,因此,劳动过程也可以简单理解为:劳动者通过使用劳动资料作用于劳动对象而生产出满足人类需要的产品的过程.其中,马克思将生产过程中的原料当作劳动对象,并且分为两类: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