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七至一九三七年南京国民政府农村土地政策述评.pdf

浙江学刊null双月刊 null null nullnull null年第null 期null总第nullnull期 null一九二 null七 至 一 九 三 七年南京国民政府农村土地政策述评金普森 张忠才nullnull 了一null nullnull null年的中国历史null本文简称十年时期 null null, 纷繁复杂, 风云多变 本文拟在揭示nullnull null年前后中国农村土地问题严重性的背景下, 对十年时期南京国民政府农村土地政策及其实施结果作一考察鸦片战争后, 中国农村的生产关系基本上还停留在封建的中世纪时代 nullnull nullnull年开始的国民革命, 给几万万农民带来过希望, 可是, 随着革命的失败, 广大农民又陷入了灾难的深渊 农村土地问题依然如故,且在nullnull null年前后表露出日益严重的趋势 表现在 null地权高度集中 据武汉时期国民党中央土地委员会的报告, 无地的佃农、 雇农及游民, 占到当时全国农民总数的null null , 其余nullnull null的有地农民中, 地主、 富农拥有null 的耕地, 贫农、 中农仅占有null 的耕地劝 null 可见, 全国至少有半数的农民是没有或缺乏土地的。

这种土地集中状况在长江流域和南方诸省表现得更为突出〔, 」租佃制度恶劣、 落后 中国农村中实物地租占到null’null null null , 货币地租仅有null null , 租额要占到佃农生产所得的一半左右 同时, 佃权也极不稳定, 地主对土地享有无上的权威, 对佃农有任意的撤佃、 限佃和各种租外勒索 加上封建性劳役地租的超经济剥削, 押租、 预租的超前剥削, 以及包租、 转租、 催租吏的敲榨等中间剥削, 使佃农的生产与生计, 更加没有保障田赋繁重 null 年代初, 各省田赋null水田 null征收的绝对额年年见涨, 若以民国元年为基年null nullnullnull , 则null nullnull 年为null null , nullnull !年为nullnullnull , null nullnull null年为nullnull null null null其中尤以田赋附税病农最甚全国除西康、 蒙古、 绥远、 热河、 西藏外的nullnull省中, 田赋附税总计有null null种 附税不仅种类繁杂, 税率也往往高得惊人, 一般超过正税一、 二倍,高的甚至达到八十几倍。

null’在四川, 田赋征收更到了竭泽而渔的地步, 割据一方的军阀有预征田赋到nullnull null 年的 null null此外, 由于地方政治的腐败, 征收吏常对小农极尽浮收、 中饱、 勒索之能事 大土地所有者则倚仗其在乡村的淫威特权或恃势滞纳, 或欺隐转嫁, 这种现象成为当时许多省的 “通病” 在高额田赋的董压下,弱小耕农的生产与生计日趋萎缩 为了维持简单再生产, 他们不得不叩响高利贷的大门, 而高利贷恰好充当了农村中地权走向集中的 “最重要的杠杆” , 加速着农民无地化的趋势在日趋严重的农村土地问题面前, 中国社会的各阶级都提出了自己的认识与对策 国民党内以邓演达为代表的左派人士, 强调实行“耕者有其田” , 认为解决农民土地问题是成就“中国革命的重要关键” 一些乡村改良主义者试图按照各自的理解, 改造乡村, 改造中国 然他们大都忽视或不愿正视中国农村中近半数农民失去或缺乏土地这一现实 值得一提的是, null 年代中期, 山西绥靖主任阎锡山曾精心筹谋过一个 “土地村公有,’ 方案, 喧闹一时 虽然阎锡山在某种程度上看到了土地问题的严重性, 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该方案主要是一种 “防赤祸于未然, 的对策null 。

此外, 农村土地问题的严重性还引起了当时学术界的关注‘有的认为农村耕地太少、 生产不足是病根所在 也有的把土地利用率不高、 农业技术落后作为 “土地问题 的重心” 但多数学者力主改革不合理的地权分配制度, 让广大农民恢复丧失已久的对土地的 “天赋权利” , 才是农村土地问题的症结所在川 null 年代, 陈翰笙、 吴黎平等一批进步的经济学专家更深入到河北、 山东、 江苏等省农村, 从事实地的调查研究, 得出了土地使用与土地所有间矛盾是农村土地问题核心的正确结论‘在农村土地问题不断严重的情势下, 作为当政者的国民政府采取了什么样的对策呢nullnullnull挤null 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提出null 由国家规定土地法、 土地使用法、 土地征收法、 及地价税法, 农民之缺乏田地而沦为佃户者, 国家当给予土地, 资其耕作南京国民政府建立后, 即着手制订各项土地法令 nullnullnull null年夏, 第一次全国财政会议对于全国耕地决议 “以励行清丈为始基, 以按价收税为中权, 以土生必侈归农有为最终目的 ” null nullnullnull nullnull年null 月, 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议决了九项《土地法原则》。

据此, 南京国民政府立法院指定吴尚鹰等五人组成土地法起草委员会, 历时年余, 完成草案, 于nullnullnull年null 月null 日公布nullnull nullnull年null 月 null 日又公布《土地法施行法》, 但迟至nullnull 叮年null 月才明令实施 由于《土地法》 “若干处本身有漏洞, 在各省不能行球行不通” , “们立法院又着手修改 因此, 一卜年时期, 该《土地法》基本上停留在一纸空文上 但国民党在其执政的头十年里, 根据《土地法协的精神, 颁订了一系列的土地法规, 谋土地之整理, 田赋之整顿和租佃之改良 而这三者也就构成了十年时期南京国民政府农村土地政策的主休内容土地整理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伊始, 内政部即 “指定由都会省会及其他设市地方先行办理调查测量登记事宜, 然后及于私有土地之整理 ” 这种私有土地的维护与整理政策, 在豫鄂皖三省农村土地的处理中, 得到了最具体的贯彻 nullnullnull 年null null月, 国民党豫鄂皖三省 “剿匪” 当局颁布了 “剿匪, 区内《各省农村土地处理条例》, 规定凡经共产党实行分田的地区 , 在收复后, 对田地及其它不动产 “纠纷” 的处理, “‘律以发还原主确定其所有权为原则” 。

null ‘」对于 “赤区, 土地问题的处理, 闽西则试行了计口授田,其办法是null 以乡为单位, “就原耕地抽多补少, 抽肥补瘦, 计口授之” 授田后禁止田地的抵押与买卖 null 」到nullnullnull null年底,龙岩县的土地已分去十之八九 虽然, 三省土地条例公布后, “外间议论纷纷, 大有批评, 且多赞成闽西之办法 ” 〔‘幻但南京最高决策当局以为三省土地条例旨在 “承认业主地权, 保持农村秩序万 , 这种政策 “较合国情” 〔’幻 不久, 闽西推行的计口授田, 因有 “反党易号” 之嫌, 而中途夭折田赋整顿 nullnull nullnull年 null 月在南京召集的中央财政会议议决田赋划归地方财政, 以便于整顿 nullnullnullnull年null 月,财政部颁布《限制田赋令》, 规定了田赋附税不得超过正税、 正附并计不得超过地价null null两条原则, 要求各省县严格执行 nullnullnull 年null 月又重申此令 null 月, 第二次全国内政会议再度确认这两条原则 财政部又会同内政, 实业等部制定田赋附加整理办法十一条, 并于nullnull nullnull年null 月通令各地, 一律在该年度内整理完竣。

nullnull nullnull年null 月下旬, 南京当局举行第二次全国财政会议, 制定出三项措置null 一是减轻附加与废除苛杂 二是以确立县预算为轴心的整理地方财政 三是举办土地陈报 “就是要地主陈报他的土地, 同时就土地来查明其地主,使地与主联系起来, 田赋不易隐匿、 规避、 转嫁” null “null会议讨论并通过了《办理土地陈报纲要》租佃改良为改善中国农村中恶劣落后的租佃制度, 国民政府内政部于nullnull null 年颁行《保障佃农办法原则》规定null 田租缴纳以当年当地正产收获的nullnull null null null为最高限额, 禁止包佃包租制及预征地租, 废止押租和类似押租的抵押品 关于佃权保障, 《原则》规定佃农如能完全履行其义务除地主收回自耕或土地所有权移转于自耕农时, 出租人不得任意撤租, 收回自耕之地再行出租时, 原佃农有优先承租权, 地主典当或出卖土地,佃农有优先承佃或承买权, 土地所有权移转时除移转于自耕农外, 佃农有继续承佃权, 佃农如对土地有特别改良之设施, 解佃时得要求地主予以赔偿十年时期南京国民政府的土述农村土地政策, 其实施结果如何呢null就土地整理来看, 问省当局的计口授田被否决后, 闽西长汀、 宁化、 上杭、 永定等县 “于国军收复后,业主均凭据自行管回产业, 照常收租” 。

曾一度厉行过计口授田的龙岩县, 根据“剿匪”区内《各省农村土地处理条例》重行拟定《整理龙岩土地草案》, 将土地发还原主, 恢复并确保其所有权 在江西, 土地所有权的处理, 也以“能自行管回业权照常收租为上策 ”null 油于十年时期南京国民政府的土地整理政策是以捍护旧有土地分配制度为目的的, 并不含有调剂耕地, 平均地权的意义, 因此, 其实施的结果必然是封建土地制度得到巩固与强化 进入null 年代中期, 中国农村中地权集中的状况, 非但没有改变, 反有恶化的趋势 nullnull nullnull年null 月至nullnull !年null 月, 南京中央土地委员会对null 省的调查发现null 占农户总数null null null 的农民仅有耕地总数 的“null null null, 而其余null null 咒null的 “业主” 却占居全部耕地的nullnull null null null, 并且, 在普查的null 个县中, 平均占地二千亩以上的地主, 竟达nullnull null户, “为数亦足惊人” null 」就田赋整顿来着, 尽管南京当局耗费心计, 着力颇多, 但第二次全国财政会议制订的各项措置, 并不能得到切实的贯彻。

如减轻附加与废除苛杂, 财政会议上对这个提案算是勉强通过了, 会后各省市也 尚能切实奉行” , 可是, 到nullnull nullnull年底各省市仅减废了七、 八千万元, 而nullnullnull null年度、 nullnullnullnull年度中央财政 “因废除苛杂及nullnull null发展地方政务给予地方上的补助费” 分别达到nullnull肋万余元和null nullnull 山”以确立县预算为轴心的整顿地方财政, 由于民初以来的县财政向无预算, 要想骤然纳之于正轨, 岂是一朝之功, 更何况田赋的重叠繁苛,表面上为地方财政膨胀所致, 根由却在于半封建的豪绅政治, 单靠一纸预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土地陈报,原规定一年内完成, 但到nullnull null 年底, 期限过了一年多, 开办陈报的仅苏、 浙、 皖、 闽、 陕等少数省份, 其余尚在“规划进行” 之中 null null就完成陈报的浙、 苏两省来看, 这种陈报大都是官样文章 在浙江, 耗资 null 余万、 农民负担每亩一角二分陈报费的结果, “是地政的一败涂地, 农民毫无好处可言” null null 地主逃避纳粮的现象依然如故, 全省每年田赋实征数不足应征数的三成。

伽null在江苏,各县额外私征、 征收吏勒索农户、 俘征等等流弊, 仍时有发全川 本来, 举办土地陈报, 旨在求得 “实户实地实粮,n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