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论纳兰性德赠别词的艺术特色古代文学论文.doc
3页浅论纳兰性德赠别词的艺术特色_古代文学论文 浅论纳兰性德赠别词的艺术特色,摘要: 纳兰性德是一位满族词人,出身贵族他的词与他本人一样,有如天山雪莲,纯洁高雅,冷艳动人他除了以字字含泪的悼亡词著称于世之外,其边塞词、赠别词等也都具有相当的水平纳兰性德的赠别词处处体现境界之“真”、性情之“善”、意象之“美”,从中反映出一位贵族公子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敏感和对于朋友的真挚友谊 关键词: 纳兰性德 赠别词 真 善 美纳兰性德(1655—1685),原名成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满洲正黄旗他天赋异禀,二十岁中进士,后官至一等侍卫据史料记载,纳兰性德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因病去世,年仅三十一岁纳兰性德尤善填词且自有风格他与当时词坛的两大名家阳羡派祖师陈维崧和浙西派掌门朱彝尊被尊为“清词三大家”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容若《饮水词》,在国初亦推作手,较《东白堂词》似更闲雅王国维《人间词话》认为纳兰性德以纯自然性情作词,“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纳兰性德虽然英年早逝,但他本人可称得上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他的赠别词虽然只有20余首(其中包括几首感怀友人的词,以《纳兰词笺注》为底本),但是其中所折射出的艺术手法及思想情感能够让我们更全面地了解他的创作风格和个人品性。
一、“真”境界关于境界,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有云:“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依王国维的观点,词有高下之分,而境界则是裁判之标准;境界又二分为景物与感情,真、假又是裁判境界有无之标准王国维所说的“真景物”是指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景物,而非幻想出来的虚无缥缈之物;“真感情”是指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而非无病呻吟的“为文矫情”纳兰性德虽贵为豪门公子,但在他的词中,我们看到的却是他对朋友的一种少年老成的真情关怀如《水龙吟•再送荪友南还》,词中所提到的“烟波”、“帆”、“残月”、 “黄昏风雨”等都是实景,烘托了词人在目送友人离去后的那种伤感与失落,从而发出了“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的感叹这里也表达了词人的一种矛盾心理,正是这种矛盾的心境反映出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纯真性灵此词真景、真情俱在,境界自现此外还有《金缕曲•寄梁汾》等,皆可佐证纳兰以初入中原的正黄旗一俊少年,竟一往无前臻于此等抒情高境界,不能不说是奇迹,也不必讳言天挺其才的关于“真”的论述,明代李贽的“童心说”倡导以真情为文的创作态度,反对无病呻吟其后“公安三袁”所主张的“真”以及清初大诗人袁枚所提出的“性灵说”都强调“真情”再现。
我们不怀疑纳兰性德受到过前人的影响,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为文造情”,而是“情到深处人孤独”,因情为文,情因景生,这完全符合王国维的“境界论”,故谓之有境界,且是“真”境界二、“善”性情有关人性善恶的问题,孟子的“性善论”是最具有代表性且为人们所普遍接受的观点孟子认为人性是本善的,“仁”、“义”、“礼”、“智”这“四德”就是之后在社会中为人处世的道德准则纳兰性德虽出身豪门,但他性情温和谦逊,完全没有一般贵族公子的那些陋习,相反他待人接物都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尊重和真诚,这或许与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善良和纯真性情有直接的关系如《金缕曲•赠梁汾》顾贞观比性德年长将近二十岁,性德却以一种极其成熟的同辈人甚至长辈的口吻为友人宽解忧愁,劝其将“身世悠悠”且“冷笑置之”他虽然阅世不深,但是他知道人生在世,命途多舛,得志之时与人为善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是这首词的点睛之笔,也是纳兰性德一生秉持的交友理念——人生苦短,知己难求,既有缘相逢,则必肝胆相照,倍加珍惜这也正是他以“真情”为原则的处世哲学 三、“美”意象在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中有很多具有普遍意义的象征性意象,如“柳”象征离别,“鸳鸯”象征纯美的爱情,“明月”象征着乡思,“梧桐”是哀伤之木,“猿鸣”是断肠之音,如此等等。
审美意象的主要作用在于使作品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审美效果纳兰性德在审美意象的选择上并没有超出前人的地方,但是他将这些“古已有之”的意象随手拈来却能准确地传达自己复杂的内心活动如《木兰花慢》中的“疏窗”、“梧桐”、“残烛”都在烘托着词人在朋友离去之后那种孤独伤感之情词的最后用“啼螿”结尾,我们可以看出词人那种“羁愁万叠”的情状,鸣蝉声声催入梦,不知已是断肠声纳兰性德在词中所用的这些意象暗合了他那种很难为人所理解的似乎与生俱来的对于人生的悲愁之感纳兰性德的词中的意象是美的,而且是一种悲剧的美如果别里包含着不应该别的话,那么别情就是可伤加可伤,就是悲剧意识之悲了纳兰性德本是极重情义之人,他无法忍受世间的别离,故心生悲楚,著之于词,这些寻常的意象就带上了不寻常的哀怨之美纳兰性德有如移栽他处的天山雪莲,他的出现为中国古代文化的长廊增添了几分另类的悲剧之美,纳兰性德赠别词中所传达出来的真、善、美,正是文学作为表现人类审美属性的语言艺术的本质所在对于他的词的研究,也必将使我们受益匪浅参考文献:[1][清]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2][清]王国维.人间词话.中华书局.2009.[3]张草纫.纳兰词笺注(修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4]严迪昌.清词史.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5]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