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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性、情极之毒与坟前放花圈-红楼梦与鲁迅论笔·之四.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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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诗性、情极之毒与坟前放花圈“红楼梦与鲁迅”论笔·之四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曹雪芹:《红楼梦》第一回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鲁迅:《题<彷徨>》红学与鲁迅学的“诗性”曹雪芹与鲁迅都是孤独的、寂寞的,因为他们走到了时代的前面,他们的精神感受和思想追求都太超前追根究底,是他们都过于敏感,可敏感者多疑,而最触目惊心、[来自www.lw5u.CoM]刻骨铭心的,一是对人生的“无常”,二是对自古以来延续至今的不合人性却被认为理所当然的各种观念、习惯等再说得透亮些,是他们都太诗性,因此就有了对洋术语所谓“异化”的巨大痛感宝玉亦渐长,于外昵秦钟蒋玉函,归则周旋于姊妹中表以及侍儿如袭人晴雯平儿紫鹃辈之间,昵而敬之,恐拂其意,爱博而心劳,而忧患亦日甚矣颓运方至,变故渐多;宝玉在繁华丰厚中,且亦屡与“无常”觌面,先有可卿自经;秦钟天逝;自又中父妾厌胜之术,几死;继以金钏投井,尤二姐吞金;而所爱之侍儿晴雯又被遣,随殁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宝玉而已这是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中的话关键句是“爱博而心劳,而忧患亦日甚矣”和“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宝玉而已”。

      道出了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本体性是诗性,而鲁迅对此有深度感知就这两句话,鲁迅对曹雪芹和《红楼梦》的“解味”维度,就超越写了多少著作论文的“红学家”们不知凡几悲凉遍华林,也就是异化满天下,但大家都习以为常、麻木不仁,“独”——唯一感受到而且感受强烈到痛不欲生的是贾宝玉,其实也就是曹雪芹和鲁迅红”与“黑”在此交汇、重叠,通灵犀痛苦由于敏感,敏感由于诗性,诗性由于痴情《红楼梦》第一回就宣示:“其中大旨谈情……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人色,自色悟空,空空道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红学家周汝昌在《曹雪芹所谓的“空”和“情”》中说:“那十六个大字中,认准了‘情’字才是要害……一部《红楼梦》,正是借‘空’为名,遣‘情’是实①这种“情”,艺术地表现为贾宝玉的“意淫”周先生这样阐释:“意淫,其现象是‘多愁善感’——所谓‘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第三回),其方法是‘层层推进’、‘寻根究底’——即所谓‘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使可解释这段悲伤’(第二十八回),其实质是‘在我的眼下的宝玉,却看见他看见许多死亡,证成多所爱者,当大苦恼,因为世上,不幸人多。

      ’(鲁迅语)”②周先生所引鲁迅这段话,出于《(绛洞花主)小引》,写于1927年《绛洞花主》是当时厦门大学的一个学生陈梦韶据《红楼梦》改编的剧本,鲁迅应邀为其写“短引”,也是鼓励后学的雅意陈梦韶改编的宗旨,是把《红楼梦》“作社会家庭问题剧”,应该是以后四十回“调包计”、宝黛钗爱情婚姻悲剧为高潮,鲁迅说“此本最后出,销熔一切,铸入十四幕中,百余回的一部大书,一览可尽”,可想见其大概这当然是局限于当时红学研究历史水平的一种情况,探佚学视野中的《红楼梦》,以及“绛洞花主”应为“绛洞花王”等,都还谈不到然而就是在那样一种历史局限下,鲁迅能说出深刻的富有哲思诗意的感言,正可见鲁迅的卓荦这也就是我们前面谈过的,鲁迅与曹雪芹有诸多交汇点,如“有变”、“家亡”、“兄弟参差”、“魏晋文章”等鲁迅本质上是一个诗人孙郁在《鲁迅与胡适》中说:“诗趣的有无,对文人而言,有时看其真性情有无的因素……鲁迅为人率直、慷慨,磊落得有大将风范,但爱憎之间,情感深沉,其间亦有儿女情长的③“旧语说,文如其人,将为文与为人能统一到同一境地,确属不易胡适追求的,是这条道路记得在一封致友人的信中,他曾表露过对李商隐诗歌的失望,那因由,是意象过于艰涩,难以卒读。

      但鲁迅似乎是喜欢李商隐这一类诗人的,虽觉得他们用典过多,但清词丽句,是颇可赏玩的我们比较鲁迅与胡适写下的诗,觉得调子、内蕴,均相去甚远,两人兴趣的不同,境界的差异,也在此表露出来④曹雪芹更是一个诗人,《红楼梦》是一部诗化的小说周汝昌在《红楼梦与中华文化》中说:“我多次提出,曹雪芹首先是大诗人……他以诗人之眼阅世,以诗人之心感物,以诗人之情待人,以诗人之笔搞藻——这才产生出一部与在先的小说大大不同的《石头记》来这部小说的许多特色之中最大的一个,就是那种浓郁强烈的诗的气息与境界这在别的小说中是绝对没有的可以说,它整个儿是一首长诗——在小说的外形下而写出来的!”⑤距离曹雪芹和《红楼梦》,鲁迅近,胡适远,尽管胡适写了《红楼梦考证》,开创了“新红学”孙郁说:“鲁迅是讨厌读书人的匠气的他的研读小说史,知识的丰厚且不说,单看那读解历史时的心灵觉态,实在远胜于常人那里不仅没有呆板的逻辑演绎,重要的是,几乎看不到为学术而学术的八股调他之介绍《红楼梦》,灌注的是一种人生哲学,那些古老的历史图式在他手里已不再仅仅是古董与文物,而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存在他自己的灵魂也穿梭于其间,和那林林总总的人物对话读其文字,好像与读者的心贴在一起了,这样的学术独白,隐含的是光与热,非一般学子所能及。

      ⑥我曾经在《大梦谁先觉——胡适之红学观谫论》⑦和《诗与学的“分”与“合”》⑧中分析过胡适之所以不能理解《红楼梦》的思想艺术真谛,根源在于他不是一个真诗人,因此难以进入“鸿蒙情种”曹雪芹的内心今见孙郁《鲁迅与胡适》中亦有云:“就性情而言,胡适似乎更适合成为一名学者,而不是诗人他缺少一种癫狂,也无诗化哲人的气质⑨郜元宝说:“胡适可说是作家,但充其量只是半吊子诗人,是曾经在文学观念和文学研究方法上有过很大影响的学者陈平原说:“适之先生过于信赖自家提倡的‘拿证据来’的科学方法,重‘史’而轻‘文’,对小说艺术本身兴趣不大故其小说史论功底扎实,可相对缺乏灵气几下里“三曹对案”,总可以说是大家所见略同了孙郁先生又说:“鲁迅讥笑中国的许多教授、学者,不满于胡适后来的治学方略,原因也在于此中国的学人,将学术视为人生者,便多有建树李贽、俞樾、章太炎、梁启超等,其生命与学术已难分开,读其文字,如阅人生,酸甜苦辣,均集于其间,那劳作,是有分量的此种境界,其实也就是《红楼梦》所谓“作者痴”和鲁迅所谓“独彷徨”了这就又和红学史的情况相会合了周汝昌的红学研究,正可谓“读其文字,如阅人生,酸甜苦辣,均集于其间”他所写“自度曲”中有云:“白面书生,怎比那绣弓豪杰——也自家,壮怀激烈。

      君不见,欧公词切他解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怎不教人称绝!”学术与人生完全合为一体对周氏学术不能理解的八股调者,撇开派性利益和知识结构等因素,从性情气质层面,正是缺乏了诗的向度,自然与周汝昌隔膜,也与曹雪芹和《红楼梦》相违远了周汝昌在红学界的“孤独”与“另类”并迭遭攻伐,与鲁迅的终生与论敌笔战,是颇为类似的周汝昌曾希望有人把所有“批判”他的文字搜集合编成帙我想其数量可能是远超过鲁迅的论敌们攻击鲁迅的周氏红学的核心,乃对后四十回续书蒙蔽歪曲了曹雪芹原著的真精神真思想真艺术痛心疾首,故其行文,十分“爱憎分明”:“凭着俺笔走龙、墨磨铁,绿意凉、红情热但提起狗续貂,鱼混珠,总目眦裂他称后四十回为“伪续”,又说此“伪续”乃高鹗奉乾隆皇帝之命而为的一个政治阴谋,在心感与曹雪芹未有深契且在全部身心浸淫其中的局外人看来,自易生“偏激”的观感这也正如鲁迅与论敌的诸多论战,笔锋老辣尖刻,如匕首投枪,在脱离具体情境的“客观”眼中,也是鲁夫子褊狭而少“恕道”了钱理群先生说:“鲁迅的思想与艺术,诚然是‘刻毒’的;这深刻、毒辣的思想、艺术风格的形成,有着社会历史的深远背景,也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的渊源:它表现了鲁迅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在联系的一个重要方面。

      而周汝昌一派的红学,紧紧咬住曹雪芹原著与后四十回续书“两种《红楼梦》”的差异,其实也是深入了中国传统文化纠结的核心,有社会历史的深远背景和历史文化渊源的,只是萁涉及“学术”更多,因而也更纷纭复杂我在“红学三书”(《红楼梦探佚》《红楼梦诗词韵语新赏》《独上红楼》)等著作中曾予以多方阐解,可以参阅情极之毒”与“中些庄周的毒”“多所爱者,当大苦恼鲁迅一语中的,道出了《红楼梦》的核心内涵,也就是曹雪芹与鲁迅的心灵情感之实际状态如果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这种因情而生的“大苦恼”中,那情态将何等的难堪难忍难受?物极必反,当这种“大苦恼”的压迫让人无法承受时,就将产生“情极之毒”,也就是反而会比常人表现得无情决绝,所谓“看破红尘”、“放下一切”是也《红楼梦》第二十一回和第二十二回写贾宝玉“悟庄”和“悟禅”,正是这样一种情况宝玉模仿《庄子·外篇·胠箧》,而日:“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其悟禅偈诗则日:“从前碌碌却何因?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这是在与、r鬟和众姐妹的情感思想纠纷中,感到“苦恼”而产生的“情极之毒”情极之毒”的词语,正是脂砚斋针对第二十一回宝玉和袭人思想感情矛盾而写的批语:“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

      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这涉及了佚稿中的情节,宝玉后来抛弃“宝钗之妻.麝月之婢”而出家为僧他如此无情决绝,却源于“情极”,即多情到了极点,结果是反面的无情之“毒”这可以叫感情的辩证法吧佚稿无具体文字可读,但看第二十二回描写,也就可以仿佛—二:袭人见这话不是往日口吻,因又笑道:“这是怎么说?好好的大正月里,娘儿们姊妹们都喜喜欢欢,你又怎么这个形景了?”宝玉冷笑道:“他们娘儿们姊妹们欢喜不欢喜,与我无干袭人笑道:“他们既随和,你也随和,岂不大家彼此有趣宝玉道:“什么是大家彼此?他们有大家彼此,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硅谈及此句,不觉泪下袭人见此景况,不肯再说宝玉细想这一句趣味,不禁大哭起来翻身起来至案遂提笔立占一偈云:“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不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写毕,自虽解悟,又恐人看此不解,因此亦填了一支《寄生草》,也写在偈后,自己念了一遍,自觉了无挂碍,心中自得,便上床睡了孙郁说斯蒂芬·茨威格描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段话“倘移于鲁迅那里,也十分贴切”:深入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世界的道路是多么阴暗,他心中的风景是多么荒凉,他的广阔无垠又令人感到多么压抑,这一切与他悲怆的面容是多么神秘的相似,他的面容包容了生命的所有痛楚。

      他的心灵深不可测,犹如地狱,他的灵魂灼热燃烧,仿佛炼狱,这口最幽深的井曾被世俗之手推入情感的冥界人的世界多么阴暗,在这阴暗中,又有多少苦痛!在他的大地上,在这片“直至最底层都浸透了泪水”的土地上,弥漫着多少悲哀!隐于它深处的地狱情景比千年之前的先知但丁所预见的更为凄惨那些由于过于世俗而不能解脱的“羔羊”,那些为自己的情感殉难的人,他们饱受精神的鞭笞,内心激荡翻腾,勃然生怒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怎样一个世界啊!在此,所有欢乐消失殆尽,一切希望化为乌有,身陷痛苦之中的人没有被拯救的可能,痛苦如同一面冲天壁垒,森严围绕着他笔下的牺牲者!——如果没有一种同情可以拯救他们,那么,在他们心灵深处,难道就没有一个最后审判的时刻能将这个曾用痛苦造就了一个堪称神的人的地狱炸毁吗?这段话移之于曹雪芹,也是贴切的《红楼梦》里的“家亡人散”、“忽喇喇似大厦倾”、“干红一哭,万艳同悲”、“字字看来皆是血”、“细看宁非血泪乎”(脂批),种种等等,皆来自曹雪芹家族毁灭的“实录”,并升华为一种历史和宇宙意识曹雪芹的内心,不也是“用痛苦造就了一个堪称神的人的地狱”吗?不过因为曹雪芹并无其他诗文遗存,而《红楼梦》八十回后原稿又亡佚,要真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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