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出写给“戏剧”戏.doc
8页一出写给“戏剧”戏一出写给“戏剧”的戏路易吉?皮兰德娄是一位戏剧史上拥有承上启下地位的剧作家1934年他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获奖考语就是“勇敢而灵便地中兴了戏剧艺术和舞台艺术”皮兰德娄的独到性或不能取代性,自然不但在于其对传统戏剧(意大利即兴喜剧)的传承及改革,更在于将各样所谓“门派”和“主义”的表现手法交融起来;而其“戏中戏”的形式,又似与叙事剧陌生化收效有着某种巧妙的联系因此,我们很难将皮兰德娄划入某个特定的戏剧门派之中皮兰德娄从古今各样资源中吸取养料,并以崭新的形式和紧迫感创立出一种特其他戏剧构造,这是一种积极的组合而非一堆互不有关的东西,在看似矛盾的理念与形式之间存在着一种平衡,我们无法将其切割开来斯丛狄在《现代戏剧理论》一书中,从叙事性戏剧的角度分析了皮兰德娄的戏剧《六个搜寻作家的剧中人》,得出以下结论――作为对戏剧的责怪,该剧不是戏剧作品而是叙事作品,其主题表现为碰到了思疑的戏剧、表现为搜寻作者之旅和实现的试一试斯丛狄以为,正是这一点确立了这部作品在现代戏剧艺术中的独特意位,使之忧如成为戏剧史的一次自我展现彼得?斯丛狄《现代戏剧理论》,王建译,北京大学初版社,2006年3月初版,第123页)我们第一要认识的是何为斯丛狄所指的“叙事作品”。
斯丛狄的《现代戏剧理论》察看了1880年至1950年间现代戏剧从危机、过渡/到改革的过程,重点是19世纪末传统戏剧面对的那场危机他以为,传统戏剧是关闭的、绝对的和原生的――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是戏剧的中心,对话是戏剧的主要表现形式戏剧是第一性的,它不是关于过去的表达而是当下的发生,时空上的一致性表现了戏剧的一致性传统戏剧不同样于现代戏剧的最实质的特点,在于它的非叙事性斯丛狄以为,现代戏剧的危机源于叙事性因素对传统戏剧的入侵至于解决方法,就在于怎样从形式进步一步地适应内容上的改变,让叙事性的因素获取更充分的发挥,进而打破旧有的形式性表述,让戏剧在新的内容性与形式性表述上达到一致从这一点出发,斯丛狄以为皮兰德娄的《六个搜寻作者的剧中人》并没能将戏剧性的消解贯彻终究他提出,该剧的主题分为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也即所谓“戏剧层次”,是六个人口述自己的过去,这也是他们试图搜寻剧作家帮助达成的部分若将这个层次的构造次序稍作调整,那么这会是一出标准的家庭伦理剧――由于父亲一心追求“道德上的绝对健康”而致使母亲被迫与父亲的秘书私奔,进而造成今后继女与父亲之间几乎的乱伦行为;而父亲母亲亲相互的无法理解,又造成了儿子对母亲以及继女的敌意等等。
这近似于易卜生的分析剧,剧中每一个人都对他人怀有敌意,所有素材都有一个明确的指向,为的是展现虚伪的人际关系、虚伪的社会关系以及虚伪的人生处境至于结局,斯丛狄的讨论是“以毫无原因的灾祸结尾”――两位不曾张口的剧中人最后以默然的死亡告终,一个淹死井中,另一个则开枪自杀,成为货真价实的“无辜受害者”若是全剧到此结束,观众一放心存疑问,诸如男孩自杀的枪从何而来、为何男孩看到女孩溺水会坚定地选择自杀等等人们必然会猜想剧作者可否企图用死亡表现某种企图,因人物的最后行为不能够从被剧作者赐予的性格中直接推导出来但在另一个层面,即在象征的层面上,这却忧如又是说得通的,人物的本体与象征性的喻体多少是存在着必然性的这就要求剧作者拥有与易卜生同样的分析技巧和大师功力,包括采用一种“盲目的粗暴做法”斯丛狄以为:“皮兰德娄清楚地看到素材的抗拒因此他放弃了戏剧形式,没有打击这一抗拒,而是在主题中坚持了这一抗拒同上,第119页)依照这一判断,皮兰德娄所做的试一试即是将人物选择的断层表现得更加完好我们要进一步理解“因此他放弃了戏剧形式,没有打击这一抗拒,而是在主题中坚持了这一抗拒”,就要看斯丛狄分析的主题的第二个层次,即“负责形式的层次”。
六个剧中人出现在正在排练的剧团眼前,试图实现他们的戏剧,这是一个表达层次在这个层次中,观演关系发生了变化六个剧中人表达和表演自己的生活,他们以为自己是真实的、永远的,并力求让在场的导演和剧团相信他们的真实性和永远性这与第一层次六个剧中人搜寻作家的初衷相切合因此在这里,导演与剧团成为了观众但在斯丛狄看来,这同样是一种戏剧的虚假,正如其言“戏剧性的消解没有贯彻终究”原因十分简单――这是一出戏中戏,若摒弃戏剧性、让叙事剧见解完好地实现,必定在这个第二层次中让台下真实的观众而非台上的导演和剧团(任何一个清醒的观众都知道他们也是演员之一)感觉到这第一个层面上的故事是虚假的,让观众思疑剧中人与导演之间讨论的“我们就是戏自己”,根本是不能信的人际现实这样一来,第二层次的表达才能真实成为表达而非对白,于是在第二层次形成的间际气氛才会被观众以为是虚假的若非这样,戏剧便会迎来一个虚假性的结尾――一声枪响,杀死了六个剧中人表达往事中的少儿,也杀死了舞台上现实中排练的演员斯丛狄说:“依照叙事剧法例在一开始就高高拉起的大幕,在收尾时仍是落了下来,用来模糊舞台排练和观众之间的界线同上,第124页)笔者以为,重要的不是枪响杀死了哪个层面上的人物,而是剩下的那部分人是什么态度――恰巧是他们的态度,可能表露出剧作者的真实企图。
让我们看一下剧本中这个引人深思的结尾母亲: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在大家纷乱与呼喊声中,仍听见她的声音)救人哪!救人哪!女主角:(悲伤地从右侧上)可怜的孩子,他死了!他死了!哎,这叫什么事啊!男主角:(笑着从左侧上)不对!是装死!装死!您别信以为真!父亲:(站起身并与他们一同呼喊)什么装死啊!真死!真死,各位,是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