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题材电影在海外之英语世界的《倩女幽魂》

聊斋题材电影倩女幽魂在英语世界的接受与启示摘要：倩女幽魂是聊斋题材电影中的代表作，也是中国电影“走出去”的一个范例。本文采用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方法，从英语世界专业影评与普通观众反应两个维度加以考察，通过梳理影评，兼参照评分与相关评价指数，揭橥倩女幽魂系列电影对外传播的理路。而分析英语世界为代表的海外观众的审美趣味与期待，则可为推动中国电影“走出去”寻得某些普遍性规律。关键词：倩女幽魂；英语世界；专业影评；观众反应；启示近年来，中国电影市场迅猛发展，2015 年全国票房突破 440 亿元，稳居世界第二大电影市场的位置。 1 在国内市场如火如荼的同时，如何“走出去”，拓展中国电影的海外市场，无疑是当下值得思考的问题。而中国古典小说聊斋志异“通人爱之,俗人亦爱之”， 2 聊斋故事与大众传媒相嫁接，走上银屏并逐步走出国门，在海外赢得了反响。中国电影“走出去”，需要对对海外受众接受心理和审美趣味做深入了解，本文即以美国著名影评网站“烂番茄”（业影评（普通观众反应（中心，由实证角度梳理香港电影人徐克和程小东聊斋题材电影倩女幽魂系列在以北美及英国为代表的英语世界的接受概况，揭橥聊斋题材电影对外传播的理路与规律，为进一步推进中国电影“走出去”寻得某些启示。聊斋题材被搬上银幕并赢得海外关注，最早似当属香港邵氏兄弟有限公司于 1960 年推出的倩女幽魂，英文名为“由著名导演李翰祥执导，赵雷，乐蒂主演。影片改编古典文学名著聊斋志异中聂小倩故事，讲述书生宁采臣与女鬼聂小倩的人鬼之恋。老妖姥姥胁迫女鬼聂小倩取宁采臣性命，幸得剑客燕赤霞所救，掀起人鬼大斗法，最后小倩在二人帮助下脱离魔爪，恶鬼姥姥终被铲除。该片曾获第十三届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并代表香港电影参选第33 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未获提名。但由此带动和引领了后来的一系列同名电影，如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的倩女幽魂（A 部曲，分别于 1987、1990、1991 年上映；此外，尚有 2011 年香港导演叶伟信推出的刘亦菲版同名电影。 据笔者在“烂番茄”影评网所搜集的相关数据，整理出如下图表，并在下文以徐克和程小东合作之倩女幽魂为中心，对倩女幽魂系列电影做定性与定量分析。数据截至时间为 2016 年 1 月 1 日。图表一电影 评价 专业影评 普通观众评论 超级评论1987 版 13 279 81990 版 1 72 31991 版 5 47 12011 版 1 0 01960 版 0 0 0图表二评价电影 影评人评分 番茄新鲜度指数普通观众评分 爆米花指数1987 版 0 75% 86%1990 版 无数据显示 无数据显示 64%1991 版 无数据显示 无数据显示 58%2011 版 无数据显示 无数据显示 32%1960 版 无数据显示 无数据显示 无评分 无评分一、倩女幽魂 I的海外接受倩女幽魂 I：妖魔道是 1987 年由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的电影。故事描述书生宁采臣投宿兰若寺，为道士燕赤霞所拒。夜半，被聂小倩美妙琴音吸引，二人两情相悦。不料小倩乃千年树怪姥姥所操纵的女鬼，寻找壮男吸取阳精。燕赤霞义助宁采臣与聂小倩对付姥姥，并从黑山老妖处救回小倩，助其投胎转世。就“烂番茄”显示，其中专业评论 13 条，普通观众反应 279 条，其中超级评论 8 条。 3一直关注香港电影发展的英国著名亚洲电影影评人托尼·雷恩(世界顶级杂志、创办于伦敦的“撰文，称该片某些创作理念与造型显然从 1981 年美国恐怖片鬼玩人（获得灵感，但故事背景却置于中国明代。该片值得称道的是，某些特技效果，以及由午马扮演的道士关于道德经首句“道可道非常道”的一段说唱；而镇上的摊贩无休止地乱嚷，警告宁采臣不要去湖边的兰若寺，则显得比较絮叨。 4另一位著名影评人马乔里·保加腾(在奥斯丁纪事报上盛赞该片是当之无愧的经典之作，胜过后续两部千万倍。电影效果极佳，鬼怪的世界被营造为可感知的存在。最令人赞叹的是，小倩一袭白纱随风起舞，道士燕赤霞用手指发功，树妖姥姥长达 40 英尺的长舌。保加腾甚至断言:不看倩女幽魂 I将无法真正看懂李安的卧虎藏龙。 5 此外，著名影评人沃尔特·古德曼（纽约时报（绍该片，认为其是中国魔幻电影的经典之作，任何喜欢中国电影的影迷均不容错过。另一位影评人杰瑞沙姆雷在美国克利夫兰城大众电影（）上撰文，称该片融喜剧、恐怖与爱情于一炉，非常精彩。而普通观众的反应，据数据显示，有 279 条，其中超级评论员的评论有 8条。以下以超级评论员的相关评论为例，展示英语世界普通观众对倩女幽魂I：妖魔道的反应。网名为 的超级评论员认为该片包含了徐克电影通常所具有的取悦大众的所有元素，如狂乱的刀剑打斗、滑稽打趣、颇具浪漫气息的插曲。其指出，僵尸爆炸、少女在白纱上飞舞，以及一阵阵的打斗场面显然受惠于鬼玩人和鬼驱人（但是以具有东方韵味的方式加以呈现，透露出清纯的魅力与趣味。该片表现非常细腻，人物造型颇有可观之处。尤其是结尾部分，在鬼界救助小倩一节，视觉效果独特并具有原创性。网名为 超级评论员则直陈该片极为有趣。而署名 超级评论则认为张国荣在片中的表演极为精彩，可惜英年早逝。网名为 z、 等超级评论员皆认为该片是一部经典之作，是人鬼恋题材电影的奠基之作。驱鬼的道士、清秀的女鬼、千年树妖、文弱书生等角色均相当精彩，对任何喜欢恐怖片的观众来说，都是不容错过的。在普遍好评的同时也不乏有些观众颇有微词，如网名为 观众认为该片过于泛滥的喜剧元素破坏了影片的整体氛围，而且，该片制作投入不足，以致未能产生如英雄与十面埋伏那样的视觉效果；而 则认为故事结尾有点令人沮丧。二、倩女幽魂的海外接受倩女幽魂：人间道是 1990 年推出的电影倩女幽魂续集，由程小东执导，张国荣、王祖贤领衔主演。影片讲述了宁采臣无辜被牵连入狱，在诸葛卧龙相助下成功逃狱，之后他与鬼马道士知秋一叶在忠义之女傅清风、傅月池的带领下一起拯救被陷害入狱的傅天仇。 就英语世界接受状况，倩女幽魂 间道据“烂番茄”显示，仅有一位专业影评人予以关注，即署名 在美国全球娱乐网站的电影栏目中，给了“新鲜”的评级。美国全球性娱乐网站，主要包括视频游戏、电影、音乐以及其它规范、影片、首映、专题、发行、硬件、竞赛以及游戏商店的网站。其电影频道包括影评、首映、播客、最佳电影列表、蓝光光碟电影、文章、新闻、预告片等，在世界上较有影响力。而普通观众反应有 72 条，其中超级评论员 3 条评论。 6其中网名为 的超级评论员批评说，该片情节混乱，毫无层次感；只是一些事件的随意排列，令人眼花缭乱而毫无意义可言，而人物间的对话更属无聊。一些巧合的安排匪夷所思，武打场面司空见惯，而女子衣服突然滑落，男子不经意碰到女子胸部等香港电影情节，更是陈词滥调。总之，其认为该片不值一哂。网名 的超级评论员也并不看好该片，认为其尚好，但不如第一部有趣。而网名为 超级评论员认为该片较之第一步有更多的武打场面与特技效果，并保留了第一部的浪漫色彩。三、倩女幽魂 海外接受 倩女幽魂：道道道，是徐克和程小东合作的倩女幽魂系列电影的第三部，于 1991 年上映。除了张国荣和午马未参演外，本片主演阵容依旧由王祖贤、刘兆铭、张学友、刘洵等前两部的原班人马组成，并邀请了梁朝伟、利智等演员加盟。本片剧情发生在第一部的一百年后，小和尚十方跟随师父白云大师护送金佛，夜宿兰若寺，时逢树妖姥姥复活不断作恶，遂展开人鬼妖魔大斗法。倩女幽魂 英语世界的接受，据“烂番茄”显示，专业影评共 5 条，普通观众反应 47 条。其中专业影评人艾瑞克·亨德森（为该片类似于日本“怪谈”（脱胎于美国著名导演山姆雷米指导的恐怖片鬼玩人而著名影评人托尼 ·雷恩在“撰文，直言不讳地指出，任何观看过前两部的观众均会发现倩女幽魂 以形容地冗赘与乏味（仅仅是增添了三个新元素而已：梁朝伟的加盟、道士燕赤霞砍杀强盗的开场以及好听的主题歌。影评人马克·萨罗夫(在奥斯汀纪事报上撰文称该片于前两部一样，追求华丽炫目的特殊效果：在善与恶的较量中，指甲、眉毛、舌头乃至耳垂都可幻化为克敌的利器；用各种咒语施法，和尚的袈裟自如变为会飞的毯子。同样的，该片贯穿着浓重的滑稽剧色彩，尤其是女鬼引诱一个年轻的和尚一节。但萨罗夫也指出该片存在的突出问题，即徐克的倩女幽魂系列在人物与故事情节方面过于雷同，以致续集往往缺乏新意。 7在 47 条普通观众反应中，超级评论员评论仅有 1 条，即网名为 认为该片是一部有趣的喜剧恐怖片。其他一些普通观众，如署名为 观众则认为该片非常有趣，惊悚与富于浪漫气息。而署名 的观众认为该片中插曲很精彩。但总体来看，普通观众多对该片颇有微词，如网名 观众为认为该片不如前两部有趣，因为演员的不同而有些让人失望。网名为 观众认为该片是倩女幽魂三部曲中最为薄弱的一部。网名为 的观众指出，一直关注风靡的倩女幽魂系列电影，但最后这一部却有些令人失望，剧情灌水，而且感觉有些老掉牙了。四、海外接受解析及“走出去”的启示专业影评人与普通观众的文字评论是“烂番茄”网站考量一部影评的重要维度。但如图二所示，影评人评分、普通观众评分、番茄新鲜度指数、爆米花指数，也是重要的评价指标。其中番茄新鲜度与爆米花指数分别是专业影评人与普通观众的评价指数，以百分比加以表示，比如说 90% 的影评人对某片给出正面评价，那么此片的新鲜度指数即 80%；爆米花指数，作为普通观众的评价，与此类同。1987 版的倩女幽魂 I：妖魔道影评人评分为 0 的评分，75%的新鲜度；普通观众给出了 的评分与 86%的爆米花指数。而至于1990 版、1991 版、2011 版、1960 版由图表二的数据显示，由普通观众评分及爆米花指数观来，则是一蟹不如一蟹；而影评人评分与番茄新鲜度指数则无数据显示，似有得分为“0”之嫌。 就上述“烂番茄”影评网所显示英语世界专业影评与普通观众反应等多项指标来看，聊斋电影倩女幽魂系列中，尤以徐克倩女幽魂三部曲第一部在海外接受度最高。这一方面体现在数量众多的关注，拥有 13 位专业影评人与 279 位普通观众，75%的番茄新鲜度，86%的爆米花指数，而且好评如潮，多数影评者认为其是一部经典；另一方面，著名影评人在西方高端传媒平台撰文推介倩女幽魂，如著名影评人古德曼、雷恩、保加腾分别在纽约时报、“奥斯丁纪事报上撰写影评，纽约时报的国际影响力自不待言；“系列杂志，据百度资料显示 1968 年创刊于伦敦，作为全球顶级城市生活杂志，在 17 个国家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