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文化与情绪

1、第三章 文化与情绪张文娟 2012-3-17 情绪是进化的产物。 进化使人类 具有了情绪，让人们能够应付身边的 问题和情境，如竞争资源和逃避攻击。 然而，数十年来，人类学家认为，来自不同社会 文化的人在对情绪的经验、表达和理解上存在巨 大的差异。人类学家对文化差异的强调了导致了 情绪社会构建观点的产生，或者说导致了社会创 建文化特有的思考、体验和表达情绪的方式。 情绪潜在的机制在不同的文化中的确是一致的， 它可能是人类进化史的产物。 如果你的需要得到满足，就会感到高兴； 如果你失去了在乎的东西，就会感到悲伤； 如果你受到侮辱，就会感到愤怒。 高兴的时候人们会微笑，反之，悲伤和生气的时候 人们会眉头紧锁。这些情绪表达在几乎所有的人中 都是相似的。盲人。 情绪的某些方面是进化的、固有的和普遍的，而 另一些方面则由于文化的差异以不同的方式进行 社会构建。 情绪通常是当我们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而不是以其 他的方式来解释和“评价”给定情境时产生的。 文化对我们在评价不同情境的方式上有巨大的影 响。 如果情境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进行评价，则一种 给定的文化可能赞同某些评价方式而抑制另一些 方式，那么，同

2、样的事情在某一 文化中可能引人 发笑，而在另一种文化中却可能使人感到愤怒或 者恐惧。文化对人们如何公开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同样设置了标准如，在公共场合是否能哭泣 ，或者能在多大程度上表现出自豪才不会让他人 觉得是一种炫耀。什么是文化？ 定义及其含义人类学家Richard Shweder (1993)提出了一个 恰当的定义：文化是“通过参加正式的社会组织 和交流（包括语言交流）而触发、构建或者传达 “即时”的含义、概念和解释它塑造了社会 中个体的心理加工过程”。 首先，文化是意义的系统用于说明、理解和 解释发生在我们身边事情的方式。 其次，文化活动或者意义建构自始至终都有社会 的参与。 再次，文化塑造了个体的心理加工过程。情绪观念中的文化差异 emotion（英语） jodo（日语）：愤怒、高兴、悲伤和羞耻；深思熟 虑，动机和幸运 Semteende（富拉尼语）：表示一种社会情境，在 这种情境下，美国人可能会感到尴尬或者羞涩。这 一词语常常被译作“尴尬”，但是确切地说，这个 词所指的是一种情境，而不是个体的情绪体验。 Swidler发现，美国文化中关于浪漫爱情有两种截然 不同的观点，甚至在

3、同一种文化中的个体也出现了不 一致的观点。一种观点任务爱情是好莱坞式的。闪电 般的爱情瞬间倾覆了你的世界，并且持续一生。 另外一种观点认为爱情是平淡无奇的。他们认为 ，爱情应该是细水长流，而不是一见钟情。一对 夫妇的故事应该以性格磨合、社会交往和活动为 中心，而不是克服种种困难。这一类型的爱情不 要求你寻找一个十全十美的伴侣；你会发现很多 人都有可能发展这样的爱情。 关于爱情的每一种观点都是文化的产物。是否所有的文化都拥有相同的“基本” 情绪？ “基本”情绪的一个标准是：它存在于每一个角 落的人们中。至少有一小部分情绪是符合这一标 准的，到目前为止的所有文化研究中，人们公认 高兴、悲伤、恐惧、愤怒、厌恶和惊奇的情绪表 达；而且，这些情绪表达还出现在相似的情境 下。 英语中包含了2000多个关于情绪的词语，尽管它 们中大部分很少被用到。 你最后一次说懊恼（chagrined）、干着急（ tantalized）、迷惑(enthralled)、目瞪口呆 (flabbergasted)或者苦恼(vexed)是什么时候？ 闽南语中包含了750个关于情绪的词语。 马来西亚的奇旺语中仅有7个词语能够

4、翻译成相应 的英语情绪词语。 James Russell(1991)对十几项人类学的研究结果 进行总结后发现，这些研究明确地表述了不同文 化中的情绪表达。他指出，不是英语中所有情绪 词语在其他语言中都有与之相对应的词语，反之 亦然（见表格3.1）。 塔希提语中没有“悲伤”这个词语，所以塔希提 岛上的人常常用生病或者疲倦等词语来形容这种 情绪状态。 amae 日语：依靠别人而感觉到的快乐，就像一个婴儿对母 亲的情绪一样。 在日本“amae”是一种基本和普通的情绪，只是美 国人拒绝承认它，而日本人却鼓励去接受它。Sapir-Whorf假说 人类需要用语言进行思考，因此，我们只有能用语言来形 容的经验、思想和知觉。在情绪的范畴内，人们可能会因 为没有词语来形容某种情绪而体验不到这种情绪。 根据此假说中一种论据不足的观点，人们或许能够较为容 易地体验或者表达一种可以用词语来形容的情绪，反之， 不能用词语形容的情绪则难以被体验或者表达。颜色尴尬与害羞高认知情绪与低认知情绪 文化对一些情绪具有高认知，从而创建了一种联 系和区别的精确网络，增加了这些情绪词汇的数 量。 文化中的另一些情绪可能是低认知

5、的，缺少了认 知的精确的细节。 愤怒悲伤文化和情绪的评价 第一，特有情绪在不同的文化中是否有相同或者 不同的评价？ 第二，生活在不同文化中的人对相同或者不同的 情境是否会做出相同的评价？ 即不同文化间是否会因为人们对事件的理解差异 而对同一事件产生不同的情绪反应？ 突出的文化差异之一是公正及道德评价的作用。 非洲的被试认为所有悲伤情绪都是由于不公正或 者不道德的事件诱发的这一观点听起来与大 多数美国人、欧洲人和亚洲人是不一致的。 这项研究指出，在世界范围内，某种评价模式同 与之相对应的情绪基本是一致的。然而，这并不 意味着文化对情绪体验没有影响。情绪表达上的文化差异 文化体现了在 任何社会中规则都是一种非常重 要的社交工具，这些规则规定了在什么时候、与 什么人在一起、表现出某种情绪是恰当的。 参加面试紧张 客人弄脏了家里的地毯愤怒 乏味的故事笑话 成功克制，炫耀 不好笑的笑话礼貌性地笑笑 某人遭受损失遗憾面部表情理解的文化差异 一种可能的情况是：日本被试习惯于抑制自己在 公共场所中的情绪表达，所以当他们看到不易察 觉的面部表情图片时，他们会推测图片中的人有 强烈的情绪体验，但却部分地抑

6、制了这种情绪的 表达。然而，对于美国被试而言，不管是普通的 还是强烈的面部表情，他们都更多地相信图片中 人物情绪表达的真实性；反之，对于日本被试而 言，他们人物这些夸张的面部表情在某种程度上 可能是假装的。关于情绪中文化差异的总结 尽管每一种文化都是唯一的，但它仍然能够在强 烈暗示着人际关系的几个维度之间互相比较。同 样，这些维度也要与人们的经验和情绪表达相关 ，这样才有助于理解许多其他混淆视听的文化差 异。个体主义与集体主义 西方文化：强调个体的唯一性，强调人权，强调 要做真实的自己，并独立于其他人。 与其他工业国家相比，美国的犯罪率和离婚率都 异常地高，但同时，参与志愿服务和向慈善团体 募捐的人也非常多。 南亚和东亚文化：强调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 重视集体的身份，顺从集体的意愿，强调社会和 谐和相互依赖的关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 ；人们尽力去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是与他人竞 争。 中国人常常和别人谈起他们的朋友和家人，但 美国人谈论的对象往往是自己。 北美的人通常讲述自身的感受，而亚洲人讲述 的却是他们想象中的身边的人的感受。 请用“我是”开头完成20个句子，可以任意 发挥想象。

7、 结果显示，中国被试描述集体关系的句子是美国 被试的三倍左右。相反，美国被试列出来的句子 更多地显现出自身的与众不同。 二战后的日本 “9.11”后的美国 一条鱼与一群鱼之间的关系？纵向社会与横向社会 文化之间的另一个主要差异在于，人们强调权力 距离和社会等级的程度。 纵向和横向维度在几个方面都影响着人们情绪的表 达。与个人主义或集体主义一样，权力距离能够促进 或者抑制某种情绪的体验。 一些纵向社会鼓励一种用英语不能形容的情绪体验， 这种体验结合了羞愧、尴尬、羞怯和尊敬等情绪。 印度“ladja” 贝都因语（阿拉伯语的一种）“hasham” 地位较低的人在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面前会体验到这 种情绪，而这种情绪的表达也体现了他们的尊敬之 情。 在一个社会中，对权力距离的强调能够预测什么 人表达什么样的情绪。研究文化的方法论 一般而言，研究者都会选取生活在不同国家的人 作为被试进行研究。 采用这种方法来考察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人民情 绪的不同之处（或者相似之处）。 首先，大多数心理学和人类学的研究者都来自发 达国家，他们常常去其他一些国家进行文化研究 ，这很容易使他们将研究对象与自己的国家进行

8、对比。他们可能会选择其他一些具有理论显著性 的文化进行研究，但是他们也需要考虑如何挑选 容易的地方进行研究。 美国日本 其次，文化没有明确的国界。 在美国，文化差异存在于来自不同种族、宗教和 地区的人们之间，甚至存在于城市人与农村或乡 下人之间。从一个地区迁移到另一个地区的美若 人常常会感到“文化冲击”，就好像他们到了另 外一个国家一样。 幸福感123456789 基于自我评价基础上的文化比较是不可靠的。 当我们研究中国人和美国人的差异时，我们就 在对每一个国家的结果进行研究，并且推测可以 解释这种结果的文化过程，在理想状态下，研究 者研究文化和情绪可以通过不同文化建构的情绪 观念、表达规则等，直接地着眼于其过程的研 究。 在研究者找出定义和评价文化更好的方法之前， 对不同国家的人进行比较是一种最好的方法。进化和文化方法的整合 环境中的事件（和幻想与记忆一样）可能引出特定的评 价或者解释，从而导致情绪的产生。这种情绪含有一些生 物学的特性，包括通过天生的和普遍的“面部运动系统” 产生的自主神经系统的改变、认知偏向以及自主面部表 情。 第一个功能是个体内部的层面情绪如何帮助 个体生存及繁殖呢？恐惧 第二个功能是双重层面情绪如何帮助两个人 以某种方式维持某种关系，且双方都受益呢？ 同情 第三个功能是指情绪在小群体中的功能，情绪被 用于评判每个人的社会角色。社会等级 第四种功能主要是情绪在文化层面上的功能。 故事、传说、闲聊和其他叙事方式，试图诱发 情绪，作为讲授社会价值的方法。总 结 整合情绪的普遍主义和社会结构假说，文化影响 了情绪，因为情绪本身是社会性的，不同的文化 对社会交往模式的支持是存在差异的。 文化根据确切的情境制定了一些规则，规定当人 们体验到某种特定的情绪时，应该有什么样的行 为反应。 情绪中存在的普遍性和社会构建是完全兼容的。关键术语思考题研究建议谢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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