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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 Copyright The Professional Risk Managers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摘要摘要 1995 年 2 月，伦敦巴林银行亏损 8.27 亿英镑之后宣布破产，其巨额亏损的原因是其新加坡子公司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员工尼克里森从事未经授权的衍生证券交易，这一亏损完全超出了巴林银行 2 亿英镑的资本金而使其资不抵债。若巴林银行对早期的外部审计报告提到的潜在风险给予应有的重视并且能够及时采取措施， 这一损失即使不能完全避免，也是可以得到极大减轻的。比如，里森身为交易员却负责后台管理；暂记账户没有正确平账；出于办公室内部之间的嫉妒，伦敦方面没有人要求查看据称为“客户”持有的头寸以及相应要支付的保证金的证据，等等。 此外， 新加坡子公司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赚取的利润已经远远超出了其规模可能创造的价值， 对此伦敦方面应该提出质疑。巴林银行的破产绝对是对审计报告提出的巨大风险的不作为或漠视的典型案例。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缘缘何何瞬间崩塌瞬间崩塌？ 1995 年 2 月中旬，巴林银行伦敦总部结算部门的一位资深员工被派往新加坡顶替当地一

2、位请产假的职员，这位员工很快发现了一些重大问题，新加坡方面的账户中至少已经产生了 1.9 亿英镑的亏空。2 月 23 日，里森和这位高级员工召开会议来商量解决该问题，但大约 30 分钟后里森找借口离席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的调查显示，截至到 1992 年底，里森造成并隐瞒的亏损累计达 2 百万英镑，这一数字到 1993 年 10 月份很大程度上没有被再度扩大。但在 1993 年 11 月至 12 月两个月期间该亏损被急剧扩大至 2300 万英镑。 至 1994 年累计损失已达 2.08 亿英镑， 甚至于超过了巴林银行集团当年的 2.05 亿英镑的利润总额，是该公司当年分红 1.02 亿英镑的两倍还要多。 引人注目的是，仅 1994 年一年，里森就为巴林银行集团共计创造了 2.85 亿英镑的收入，相当于该集团净利润的 77%。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 Copyright The Professional Risk Managers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从 1994 年开始， 里森利用日本最主要的股票价格指数日经 225 的股指期权来套利。他看空日本证券市场的波

3、动性，即预期日本证券市场的波动性比普遍预期的要小。 1995 年 1 月 17 日的关西大地震造成了日本市场一段时期的波动，里森也正是在这时开始进行日经期货交易。到 2 月 6 日，里森几近挽回了地震后随之带来的额外损失，当时，损失累计达 2.53 亿英镑，比年初的 2.08 亿“仅”高出了 22%。不幸的是，从这天开始，市场开始持续下滑，伴随着市场走势的急转直下，里森一再增加他的头寸，最终导致了仅 3 周之后 8.27 亿英镑的损失。 之前，1995 年 1 月新加坡期货交易所已经两次致函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第一封于 1 月 11 日发出，信中提及“88888”账户，质疑了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提供的关于某些保证金交易信息的准确性，并指责其缺少信息报告和对里森缺席的合理解释，并指出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为客户追加保证金的行为可能有悖于 SIMEX 的管理规定。里森的经理要求里森起草一份回信。1 月 27 日的信函则是寻求对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偿付其保证金能力的确认信。 因此我们可以很容易得出结论： 这些损失是未经授权的和隐瞒的交易行为导致的。 由于巴林银行监管的严重失职以及内部的管理混乱，真实

4、情况没有被及时现。 倒闭前其外聘会计师、监管机构和巴林银行的管理层对真实状况的失察。 该案例有许多蹊跷之处， 其中之一是里森究竟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新加坡期货交易所强制规定交易员必须存储的足以弥补其交易敞口的保证金？鉴于新加坡期货交易所对保证金有非常严格的要求， 里森一定从集团的某处获得了资助以满足对其不断增长的交易保证金需求。 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似乎已告知伦敦总部这些资金是用于客户业务支持， 而非用于自营交易活动。鉴于从集团其他地方流入新加坡分行的资金从 1 月 19 日的 2 亿英镑增长到 2 月 23 日的 7.5 亿英镑，伦敦的审计师曾经对新加坡分行的这一表述持怀疑态度。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 Copyright The Professional Risk Managers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尽管这增加的 5.5 亿英镑肯定耗尽了巴林银行的所有的流动资金，但却没有人对这一资金转移提出任何疑问，大家对里森“创造奇迹的员工”或者“套利奇才”的称号也没有任何怀疑。 大事大事时间表时间表 1992 年年 7 月月 里森被派往新加坡后不久“88888”暂记账户开

5、立，用以掩饰其早期 2 百万英镑的损失。 1993 年年 巴林银行发布的报告称其盈利 1 亿英镑， 而此时里森的累计亏损已达 2300 万英镑。 1994 年年 巴林银行公布其利润为 2.05 亿英镑，此时里森的累计亏损已达 2.08 亿英镑。 同时， 负责巴林银行外部审计的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也认为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管理是令人满意的。 1995 年年 到 1995 年 1 月底，一些表明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存在潜在风险的迹象已经表现出来， 而这理应引起伦敦管理层的警觉。市场上已有传言说巴林银行在大阪股票交易所和新加坡期货交易中心持有巨大头寸而且可能存在的客户问题。 确实， 很多高层权威机构都对此提出了质疑。总部位于巴塞尔的国际银行清算组织就曾在 1 月 27 号这一问题提出了质询。这些传言一直持续到 2 月份。 而且在 1 月 27 日，巴林银行清算部门和后台支持部门收到了新加坡期货交易所的信函，警告其银行已经存在了 7400 万英镑的亏空。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 Copyright The Professional Risk Managers International Associa

6、tion 在 1 月 19 日和 23 日期间， 巴林银行集团毫无疑问地向巴林银行新加坡子公司转账5.5 亿英镑，以支持里森在 SIMEX 未经授权的交易头寸。 2月中旬， 由伦敦清算部门派遣出的资深员工发现了新加坡子公司的账户中存在1.9亿英镑亏空。 2 月 23 日，在新加坡的高级员工会议中，里森不得不面对这一问题，并从会议室中途离开。 危机发生之后的星期一，巴林银行集团董事会主席皮特巴林在伦敦发表声明称， 在这个欺骗事件发生前，巴林（银行）的衍生金融工具交易盈利能力是很强的，而且其金融敞口面临的风险基本上也是很低的。 2 月底，巴林银行倒闭。 从中应学到的操作风险教训（很多从中应学到的操作风险教训（很多！） 1. 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并非来自所使用的新型金融工具交易本身所具有的风险的复杂性，而是直接来自于传统内部控制的失败。里森被许可同时主管前台和后台是最严重的一项失误。 2. 管理层没有给予其内部审计师应有的重视，这些审计师通常表现很好但他们的意见却时常被置之不理。1994 年 2 月，巴林银行集团的财务主管发现里森同时担任双重职务（身兼交易员和结算主管二职）的不合理性。尽管内

7、部审计师并未发现其未经授权交易的存在，但他们在内部审计报告对里森职务的分离提出了详细的建议。但这些建议从来未被采用，而且在新加坡管理层也并未采取任何针对职责分离的积极有效措施，尽管里森的主管经理在对审计报告的回复中说将立即采取（1994 年）措施停止里森的部分职权，也将对所有的清算和交易过程记录进行充分的监管。随后，英格兰银行的报告认为巴林银行的管理层由于没有实施内部审计报告的建议而应该受到谴责。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 Copyright The Professional Risk Managers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3. 此外，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作为外聘审计机构，在官方报告中受到了多方面严厉的批评，特别是他们 1994 年认为巴林银行内部控制是有效的判断。这一结论与里森的职责混同及新加坡子公司存在的其他一些显而易见的缺点的事实明显不符（另外，在新加坡永道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文件中泄露了一份传真。 这份传真用来证明一项十分重要的交易，后来却被发现是伪造的。这份传真的抬头醒目地写着：“来自尼克和莉萨”！） 4. 这些未经授权的交易被一系列方法所掩盖。这些方法

8、包括巴林银行伦敦总部对“88888”账户的忽视（这一账户仅在保证金档案中有所提及但并没有引起伦敦总部的注意）；向伦敦总部提交伪造的报告；虚报巴林新加坡分行的交易利润；捏造许多虚假的交易和会计记录。内部账户“88888”早在 1992 年就已经设立，由此引出的问题是谁负责管理此暂记账户， 为什么无论是内部审计和外部审计都没有在他们的常规审计中发现这一问题。 5. 巴林银行伦敦总部的管理层当时对是否限制里森的交易行为比较犹豫，特别是考虑到在原本被认为是低风险、低利润的地区，里森所获取的不成比例的高额利润（占总利润的 25%）。银行的董事会主席承认说他们其实也意识到了风险的存在，因为“可以同时对合约进行对冲，从而使银行对市场波动保有最小的风险敞口”，但他又声称不知道里森是如何操作的！ 6. 伦敦总部的管理层对“明星交易员”的奖励鼓励了投机行为（如作为奖励的分红比例与他们的表现联系的过于紧密）。里森的工资据报道每年只有 5 万英镑，但他参与交易的年终分红在 1994 年是预计却为 45 万英镑，是他工资的 9 倍， 与其 93 年 13 万英镑的分红相比实在是剧增！ 7. 伦敦管理层为了保证盈利而对里森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却缺少必要的询问，如此他们自己才能从伦敦总部得到分红。 巴林银行巴林银行 Copyright The Professional Risk Managers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8. 在一个月多的时间内，伦敦巴林银行向新加坡方面转账 5.5 亿英镑以追加保证金， 尽管会计师对这一行为有所怀疑（虽然伦敦和新加坡有 8 小时时差但可以通过电邮系统确认其存在） ，但却没有人员询问关于持有的头寸以及有如此大的保证金要求的客户的准确信息。 9. 巴林银行的管理层也没有能够对客户交易和银行自有交易进行分开控制、分开计量和适当监控，也没有对新加坡方面前台和后台的双重职责进行分离。 10. 在巴林银行内部，对风险控制和风险监测的区分也呈现出混乱状态。 摘自英格兰银行银行监管委员会对巴林银行倒闭案的调查报告（1995 年 7 月18 日）和 Alan N. Peachey 的我们这个时代的重大金融灾难（ISBN3-8305-1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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