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比较与反思：谈学科教育研究的基础和发展方向(1)

从本学科出发，应着重选对国民经济具有一定实用价值和理论意义的课题。课题具有先进性，便于研究生提出新见解，特别是博士生必须有创新性的成果中外比较与反思：谈学科教育研究的基础和发展方向(1)摘要：新世纪学科教育研究的基础和发展方向是关系到本学科的学术生命和真正的教学改革能否实现的大问题。国外的物理教育研究是建立在学科基础上的，其发展过程体现了学科性与教育性的统一、具体性与整体性的统一、研究性与实践性的统一。我国的学科教育研究应当坚持以学科为基础；提倡学位论文小题大做，研究学科教学中的具体问题；努力与学术前沿和国际接轨，提高学术水平。关键词：以学科为基础的教育研究；物理教育研究；中外比较Abstract: The research bases and prospects of subject education in the new century is a big issue which is related to the academic life of the subject and the success of teaching reform. The research on physics education in forEign countries is based on the subject, which is characterized in the unity of subject and education, concrete and entirety, research and practice. The research on subject education in China should be based on subjects. We are supposed to do some concrete and deep research on subjects and make efforts to improve our academic standards to keep pace with the international academic level.Key words:subject-based educational research; research on physics education; comparison between China and forEIgn countri当前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为学科教育研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但也使我们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一方面，来自教育领域的大量新思潮、新方法令人目不暇接，学科教育领域的研究生和教育硕士数量不断增多，重点师范大学相继建立了博士点，研究成果层出不穷。另一方面，这些研究成果对实际教学的影响很小，学科教学实践中提出的许多问题难以解决，课程改革步履维艰，一线教师奋勇前行者只好摸着石头过河，望而却步者只能回头走老路。新世纪的学科教育研究怎样才能担当起时代赋予的重任？我认为首先需要认真思考以下问题：学科教育研究的基础是什么？新世纪的学科教育研究怎样才能健康发展？这两个问题不仅关系到学科教育研究领域的学术生命，而且关系到真正的教学改革能否实现。本文从国内外比较的视角来探讨这些问题，以期引起同行的关注。一、国外物理教育研究领域的发展进入21世纪以来，物理教育研究领域得到越来越多的物理学家和物理教育工作者的关注。XX年，美国物理学评论杂志特刊物理教育研究(Physical Review Special TopicsPhysics Education Research)的问世，标志着这一领域得到了国际物理学界的认同，已经成为物理学研究的一个分支，开始形成自己的学术研究范式，正在向学术性的轨道迈进。从国外有代表性的专业期刊发表的学术论文和物理教育专家的有关评论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一新兴的有生命力的学术领域在新世纪的发展趋势，这对我国学科教育研究领域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启示。形成以学科为基础的教育研究模式在20世纪，物理教育研究领域已经积累了大批研究成果，对物理课程建设和教学改革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美国物理教育研究的发展模式是最具有代表性的，1而且在国际上影响最大。这种研究模式称为以学科为基础的教育研究(discipline-based education research)，它不同于一般的教育研究和在一般教育理论指导下的学科教育研究。它的研究者主要是具有坚实的学科基础和熟悉物理学科的研究方法的物理教师，研究的目的是改进物理教学，使学生真正理解物理，能够学以致用；研究重点是揭示学生学习物理的认知过程，研究影响学生真正理解物理的因素；研究的一般模式是以物理学内容为基础，设计有效的测试和评价工具，调查学生在学习每一部分物理内容之前的原有认识和学习过程中认知结构的变化，揭示学生存在的思维障碍，有针对性地设计有效教学策略和开发新的教学资源，用实证方法研究新策略和新资源对于学生理解物理所产生的实际效果，在研究过程中不断发现新问题，从而展开更深入的研究。从对物理教育研究领域发表的论文和博士学位论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学科的基础性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第一，研究的问题和动力来自学科教学实践。美国物理教育研究的发展起源于对物理教学效果的反思，研究的动力是教师发现了教学中学生对物理内容的理解存在问题，学生不能运用所学知识解决新问题，从而对传统教学模式的效果产生怀疑。追求更好的教学效果是学科教育研究的内驱力。第二，研究的内容与学科教学内容紧密结合。国外物理教育研究领域发表的部分是针对学生在某一物理问题上产生的困难和思维方式进行的深入研究，这种研究已经广泛涵盖了从小学自然科学中的物理内容到大学高年级的物理课程。第三，研究的方法与学科密切相关。国外的物理教育研究者主要采用物理学的观察和实验方法、控制变量的方法、建立模型的方法、定性和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开展物理教育研究。研究的结果具有可检验性。第四，研究成果促进了新教材的开发和新策略的应用，对物理教学改革产生了直接影响。这种以学科为基础的教育研究模式在国外已经取得了成功，不仅得到了学术界的承认，而且得到了物理教师的认可，直接推动了物理教学改革。学科发展的内在动力不断增强，正在步入学术性的轨道新世纪物理教育研究领域的发展日益显示出它的强大生命力。XX年美国物理杂志物理教育研究专栏的编者按指出：通常本栏目集中讨论学生难以理解的物理内容和帮助学生学习的教学策略，这仍然是本栏目关注的焦点，但今后将更加关注我们如何获得关于学生学习的认识，以及关于这些认识的证据和反思，即我们为什么相信那些我们认为自己已经知道的关于学生学习的知识。XX年美国物理杂志发表了一篇题为“物理教育研究的未来：智力的挑战和实际问题”的特约文章，作者在文章开头写道：“在世界物理年中，人们做了大量工作来庆祝上个世纪物理学对于自然界的认识所取得的前所未有的成就，但我们对于学生如何学习物理的认识却没有取得相应的进展。一种解释是学习过程比大多数物理过程要复杂得多。尽管这种解释是合理的，但我们并没有付出像研究自然那样的系统努力来理解学生的学习”。2由此可见，对学生如何学习物理的认识是一块有待开垦的处女地。如果说这个领域研究者的最初动机在于发现教学中的问题以改进教学，是以实用性为研究目的，那么，新世纪的物理教育研究已开始超越这种功利性的目的，探索学生学习物理这个未知世界的原动力日益增强，而且开始呼吁建立像物理学科那样严格的学术标准来规范这一领域的研究。二、国外物理教育研究的特点从美国物理杂志中的物理教育研究专栏和物理学评论专刊物理教育研究发表的文章可以看出，国外物理教育研究具有如下特点。 学科性与教育性的统一 如上文所述，物理教育研究的基础是物理学科，研究的对象是物理教学过程中的诸要素及其相互关系，目的是揭示物理教学过程的特殊规律，其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都与物理学科密切相关，并开发出了建立在研究基础上的具有学科特色可以直接在教学中使用的研究工具。物理教育领域的研究生是在物理系培养的，他们学习的物理课程与其他专业完全相同，受过高等物理和物理学研究方法的训练，只是论文阶段研究的问题和对象不同。这种培养方式提高了研究生的专业学术水平。物理教育研究工作者大多是物理学家和物理教师，他们熟悉物理学的研究方法和工作方式，按照物理学科的学术规范来开展研究和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例如，在物理教育研究杂志上发表的论文都是经过物理学家严格审定的，都是按照严格的学术论文规范撰写的。因此，学科性是其本质特征之一。由于研究的对象不是自然界的物理规律而是物理教育过程的特殊规律，学科性与教育性在此基础上统一起来。具体性与整体性的统一从发表的每一篇论文来看，选题都是对某一个具体问题的深入研究。例如，对学生理解热力学第一定律的研究，理解狭义相对论中时间概念的研究，等。这些论文小题大做，深入细致，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构成了物理教育研究领域的一块块基石。研究结果不仅深化了对学生如何学习物理的认识，而且为教师设计相关内容的教学提供了直接依据。从物理教育研究的总体来看，其对象是一个多层次、多结构的复杂动态系统，这就使物理教育研究比传统的物理学各分支的研究要困难和复杂得多。对于这个复杂系统的研究仍然采用了物理学最基本的思想方法，即首先抓住主要因素开展研究。因为学生是物理教学中最主要的因素，学生学习每一具体物理内容的过程首先成为研究者关注的焦点。从整个领域的发展来看，研究者采用不断检验和修正假设和模型的方法，从不同角度深化对这一研究对象的认识。研究性与实践性的统一物理教育研究的研究者和实践者往往是同一的，研究的问题直接来自物理教学实践，许多研究过程本身就是影响和改变教学实践的过程，研究的成果直接对物理教育实践产生影响，这是不同于一般教育研究的另一个本质特征。我们知道，一般性的教育研究成果很难被学科教师接受并应用于自己的教学实践，因此，这一特征使学科教育研究对教育研究领域作出了独特的贡献。研究性与实践性的统一还体现在研究结果的性质上。物理教育研究产生的知识属于学科教学知识，这种知识既不同于学科知识和一般的教育教学知识，也不是这两种知识的简单结合。例如，怎样教授牛顿第三定律才能使学生真正理解，这是只有学科教学知识才能回答的问题。在物理教育研究尚未深入开展之前，这种知识产生于教师的实践与反思，具有个体性和缄默性。使这种知识具有明晰性和可传递性是物理教育研究的目的之一。这种知识构成了教师专业性的内核，是在真实教学中能够使用的、进行有效教学必备的知识。三、比较、反思与建议现在让我们回到本文开始提出的问题上来，看看他山之石能否攻玉。学科教育研究应当坚持以学科为基础国外物理教育研究的基础是学科，它所取得的成果表明，以学科为基础是保证学科教育研究深入健康发展的必要条件。我国的学科教育研究起源于学科教学法，在师范院校里学科教育研究者分散于各系，与学科教学联系密切，因此具有以学科为基础的传统。在20世纪80年代，学科教学论是教育学中的二级学科，与一般教学论是并列关系。到20世纪90年代学科调整后，学科教学论下降为课程与教学论中的一个分支，这种学科分类方式制约了我国学科教育研究的发展，使之越来越偏离学科的轨道而向教育的方向发展，许多理论脱离实际的研究与此不无关系。因此，我国的学科教育研究应尽快回到以学科为基础的轨道上来。提倡学位论文小题大做，研究学科教学中的具体问题，构筑学科教学知识的大厦国外的物理教育研究论文选题虽小，每篇都有独到之处，都针对物理教学中的一个具体问题。在我国，早在二十年前，北京师范大学的阎金铎教授就倡导小题大做。几十年过去，学科教育研究领域虽然已有不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