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评价汇编
关于一句顶一万句的评价汇编 关于一句顶一万句 张颐武这部小说仍然保持着刘震云奔放的想象力和不羁的风格,用不同时代的两段故事和具有 血缘关系的不同时代的普通人的命运,讲述了人生的“出走”和“回归”的大主题,由此 试图追问横在东西古今之间的现代中国的“大历史” 。看起来故事都有具体的、实实在在的 展开,却又异常饱满地充溢了深刻的“寓言性” ,从小人物的生存和命运里可以窥见一个世 纪的“中国”的命运。这是刘震云最具企图心和想象力的作品,也是他超越自我的最为坚 韧的努力的成果。李敬泽: 一句顶一万句中,人在苍茫大地上奔走,这个人也不是知识分子,也 没有揣着作者塞给他的一脑袋思想,他的问题是家常日用,是千万人、亿万人 在生命中都要面对的结实、具体的选择和难局,他一次次奔走,只为找到一个 人,这个人这次或许能说出一句说到他心里、他自己就偏偏想不到的话。就这 样,人间烟火竟苍茫了,咫尺间琐碎人事中竟有个浩浩天涯。 这是一部“立心”之作。作者先做了减法,先把小说家和评论家习惯的看 人看事的条条框框拆了去。没了这些条框,很多小说家大概就不会写小说了, 很多人也不会读小说了,拆了条框,白手描之,刘震云是要“及物” 、要触摸条 框下兀自跳动的人心。 “心”完全是中国的,西方文化中讲的不是“心”而是“灵魂” 。当然,现 在中国文学也讲“灵魂” ,但中国人的“心”大概没有因为知识分子的讲而更新, “灵魂”讲得多,反而有可能“隔心”而不自知。 一句顶一万句力求不隔心, 由此,它让我们看见了新的、又是如此亲切的景象,这部长篇向我们习惯的小 说思维提出了有力的挑战。 读一句顶一万句 ,常想到水浒 ,千年以来,中国人一直在如此奔走, 这种眼光是中国小说的“国风” , “国风”久不作矣。白烨的评价: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由枝节横生又行云流水的叙事,事无巨细又 倜傥不羁的铺陈,把各色人等的狡黠心态、无奈生态,都写得活灵活现,淋漓 尽致,尤其是不愿随父做豆腐的杨百顺,从 16 岁上离家出走之后,剃头、杀猪、 种菜、蒸馍,样样都学过、干过,却没一样成为糊口的营生,而遭遇不同的人 与事,都使自己的人生不断改写,最后连名字都改了几回,带着满心的失意茫 然西去。 从阅读感觉上看,由起初的友人与友人的隔阂,父亲与儿子的嫌隙,似乎 是写人与人之间难以“过心”的症结;后来又由杨百顺等人的无常又无定的漂 泊,感觉似乎又在写人难以把握自我命运的乖蹇;细细琢磨,个中又有对乡土 性的反思,国民性的的审视,乃至人的孤独性的剖示。总之,生活如同一地鸡 毛难以厘清,人生犹如一团乱麻难以掌控,使得作品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丰沛 与丰盈。这是注重人性的细微神经和生活的内在肌理的文学书写,而语言本身就含 带了意味,言说本身就体现了审美。小说为何又何以是语言的艺术,刘震云的 这部作品既是一个个人化的阐释,又是一个典型化的示范。其突出的价值与不 凡的意义,也正埋设在这里。安波舜的评价:本书是刘震云酝酿创作了三年的小说。小说的叙事风格类似明清的野稗日记, 语句洗练,情节简洁,叙事直接,板儿板儿的冷幽默却画龙点睛,有汪曾祺和 孙犁等前辈作家遗风。因而本书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拧出作家的汗水。 更为重要的是,作家唯有用此语言,才有对应和表现作品的内涵:与神对话的 西方文化和人类生态,因为神的无处不在而愉悦;与人对话的中原文化和浮生 百姓,却由于极端注重现实的农耕传统和性格、阶级、利益的不同,真正地生 活在“百年孤独”当中。 小说的前半部写的是过去: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 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 建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的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一出一走,延 宕百年。小说中所有的情节关系和人物结构,所有的社群组织和家庭和谐乃至 于性欲爱情,都和人与人能不能对上话,对的话能不能触及心灵、提供温暖、 纾解仇恨、化解矛盾、激发情欲有关。话,一旦成了人与人唯一沟通的东西, 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心灵的疲惫和生命的颓废,以及无边无际的茫然和累, 便如影随形地产生了。书中的大多数人的命运都是这样。尽管书中的人,为了 摆脱孤独,也曾制造集会热闹,开办社火大戏,一任县长竟然储个说的上话的 戏子为的是彻夜手谈。但这无法改变本书人物的命运。因此,阅读本书是沉重 和痛苦的,它使我们不断地在论语和圣经之间倘佯,在与神对话还是 与人对话的千年思考中徘徊。 。 。 。 。 。